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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钻心的疼痛让林夕浑身都有些冒冷汗,这两柄黑色长矛的力量比起之前那名胸口有蔷薇标记的学生手中的黑花长枪的力量还要大出不少,尖利矛尖的那种刺直入骨髓之间。
他下意识的想要从地上撑起,但是才刚刚弓起身子,又是一柄黑色长矛重重的刺在他的后背上,将他硬生生的压在了地上,差点让他直接闭过气去。
趴在地上一时不动,那些黑色长矛却是停止了发射,只有咔咔咔的声音依旧在大厅的石墙之中传出。
林夕痛得倒抽冷气,索性一动不动的趴着想事情。
虽然不知道这大殿之中的机关是否有讲师控制还是自动触发,但可以肯定的是,四周墙壁上那些方形孔洞里面射出的长矛角度可以调整,每跨出一步,就至少有五六根长矛从四面八方无序的击刺过来。
这黑色长矛一刺的力量,怕相当于正规地方军普通兵士压上身体重量的全力一刺。
所以这应该是模拟陷入战阵之中,面对敌方普通兵士军矛乱刺的情形。
在混乱的数百人甚至上千人交战之中,四周同时聚集的对手大概也就是五六名。
从刚刚的情形来看,他现在虽然已经是陷入了修行者的行列,但是陷入乱军之中的话,哪怕没有修行者,一群手持长矛的普通兵士也足以将他刺杀了。
门口留下的记录上有所中矛数,再加上这些黑色长矛的力量,所以想要破掉这记录,想要硬忍长矛刺激的痛苦,全凭速度冲过去是不可能的。
仔细的回想了方才自己十几步之中周围黑色长矛刺杀的方位,林夕突然发现,有时候几支长矛是同时从几个方位击刺过来,这样一来,光凭闪避就算闪避得开,也会弄得身体姿势十分别扭,躲避不开下面的长矛。
这些黑色长矛的速度倒是不算特别快
蓦的,林夕脑海之中亮光一闪,终于一下子想通了!
这是完全模拟冲锋陷阵之中,无论往哪里冲,周围都至少会撞上五六名兵士持矛猛刺的情形!在战场之中,这些兵士、战马还占了活动的空间,所以只有一边不停的躲闪、冲,一边不停的砍杀,才能冲杀出去!
所以这手中的边军长刀也不能丢,必须得在不停游走的同时,用刀砍削掉一些袭来的长矛。
这个布置的意义,也就是要让陷入阵中的修行者,在阵中驰骋,或是砍杀突围出去!
所以这个布置,哪怕和学分根本无关,也的确是可以不停的磨练实战的战力。
因为这次也绝对不可能破掉记录,所以想清楚了这一点的林夕一直安静的趴着,直到身上的疼痛减弱到不影响他行动的程度,他才抓紧了手中的黑色边军长刀,猛的一撑,跃了起来。
“嗡!”
就在他跃起冲出的瞬间,一柄柄黑色长矛便从墙壁中射了出来,朝着他刺去。
“当!”
有些幽暗的大厅之中一声金属脆响,暴出了一蓬火花。
往前冲出的林夕将一柄前方刺来的黑色长矛斩于身下,但就在身形微顿间,“啪”的一声爆响,一柄从后方袭来的长矛已经狠狠刺中他的右腰后侧。
林夕一个踉跄,马上被接着刺到他身上的黑色长矛刺得跌倒在地。
空旷无人的幽暗大厅里,林夕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的爬起,一次次刀矛相击的声音在厅中震响。
许久之后,林夕决定结束这次训练,仰面躺在地上,气喘如牛的喘气。
黑色铠甲内,他的身体已经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湿透了。
丹田之中的那一股热流,也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他的全身没有一处不是撕裂般的剧痛。
他的眼光只是扫到那些插在地上的森冷长矛,心中就是一阵寒意上涌,脑海之中就泛起被这长矛刺中时的痛苦感觉。
但是这种无比接近真实刺杀的训练,也让他有了许多深刻的回味:永远要在第一时间判断出哪个方向最容易躲闪,身影永远不要停顿当地,手中的长刀始终只砍最顺手的方位,尽量只是改变长矛刺杀的方位,而不是每击都和长矛硬拼,硬生生的剁下长矛,每一刀的砍杀,不要对下一个动作产生影响。
第二十章 私传()
林夕像一条蚯蚓一样扭着退出了这间大厅。
因为反正没有旁人,他倒也不怕丢丑。
在贴着那张牛皮小卷的大厅入口处,林夕坐着休息了片刻,然后才又将放在地上的黑角弓和箭囊背起,走出了这间大厅,走出了黄色围墙。
在这间大厅之中他消耗了不少的时间,走出黄色围墙时夕阳已经落下,只剩下一片赤红色的火烧云。
阴郁灰暗在林间,然而林夕却是走得极慢,一瘸一拐。
他现在的状况比当时的暮山紫还要凄惨得多,可能就算拉得开弓,也未必能保持弓箭的稳定,击中对手。不过幸运的是,他在沿途没有遇到身穿黑甲的对手,顺利的带着五枚金五角徽章走上了先前已经发现的那一条木制步道。
学院真正的隐者之一,被外界一些绝密的资料称为“学院守护”的白发黑袍老人罗侯渊默不作声的站立在一根只有拇指粗细的树枝上,昏黄的双目却是如同鹰隼一般遥遥的看着林夕走出黄色围墙,朝着木制步道前行。
这根树枝随着山风微微的晃动,看似随时都要折断,但是在他的控制下,却似一直保持在一种极限的平衡,直到林夕走上木制步道,他的双脚微微一动,从空中掠下时,这根树枝才咔嚓一声断裂折断下来。
这一个试炼山谷之中,负责接引、记录每一名新生行踪和战绩,包括故意制造出一些意外,将一些分散得太开的新生聚集在一起相斗的讲师,一共是二十三名,这名老人并不包括在这二十三名讲师之中,也就是说,他愿意见新生便见,不愿意的话,便自然会有别的讲师代替他的位置,对于他这样的隐者,学院只是随其自便,不安排任何固定的任务。
说实话林夕这第一天的战绩和在第一阶的“直击矛”中的表现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任何惊艳之处,但是林夕身上的某些气质,却还是让他少见的对林夕保持了全程的关注。
“罗老师。”
走上木制步道的林夕也很快看见了刚刚落于步道不久的罗侯渊,并马上行了一礼。
“这些兵刃不准带出试炼山谷。”暗中观察了林夕在试炼山谷中整个过程的罗侯渊先补充了试炼山谷的一条规则,接着平静的看着林夕建议道:“不过你若是能够,可以在这里把剩余的箭矢射光。虽然未必对你的箭技有多少提高,但是按照学院已经得到确定的研究,接近极限但又不超过极限的痛苦刺激,可以有助魂力修行,让接下来冥想修炼的效果更好。”
“在这种情形下把剩余的箭矢射光?”
将手中当拐杖用的黑色边军长刀丢开之后,林夕转头看着自己箭囊中剩余的十几支黑色羽箭,忍不住苦笑。
这种地方军最常规的黑角劲弓本身就要比他平时练习时的木弓要费力一些,正常情形下,他一只手最多也只能连续开弓三十余次,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要再射十几箭,那必定是真正的煎熬。
但是那第一阶石殿之中的记录,少年本身的好强和对修行的兴趣,再加上这名老人语气中的好意,却使得他还是点了点头,紧皱着眉头将黑角弓持在了手中,对准了不远处的一株大树。
强忍着痉挛般的剧烈痛楚,林夕依旧不急不缓的开弓瞄准,然后才松开了弓弦,“哚”的一声,飞出的羽箭钉入那株大树的树干。
这些体现一个人心态的表现,让罗侯渊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少有的赞赏之色。
交换了双手,终于射完了剩余的十几支羽箭之后,林夕不停的嘶然吸气,脸色痛得煞白,黑甲内的学院衣物又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
直到林夕放下黑角弓和空空的箭囊之后,罗侯渊看着他缓缓的说道:“按你们入学的时间,徐生沫应该还没有教你们青鸾二十四式体术吧?”
林夕一边深吸气一边道:“我们才上了一节课,他还没有教我们青鸾二十四式体术。”
罗侯渊看着林夕点了点头:“如果学过了青鸾二十四式体术,你就能在里面多撑一会。”
知道自己在山谷之中的表现必定有讲师记录的林夕并不惊讶,但是他却是也不知道罗侯渊这句话的用意,所以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罗侯渊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变得灰暗的天空:“你有兴趣可以在练习青鸾二十四式体术之外,练习一下这两式动作。”
说完这句话,他的右手手腕往内翻曲,好像往背上抓痒一般整条右臂又翻向背后,同时左手却是从肋下反曲向背后,像是要拉这条右臂,但两手却是不相触碰,做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尤其两个手的手臂和手腕又慢慢的扭动着。
大概二十五秒的时间过后,两只手却是又是掉了个个儿,再次重复这样怪异的姿势。
“瑜伽?”
就在林夕不得不再次强忍着疼痛学习着这样古怪的姿势,脑海之中同时忍不住冒出这两个字的同时,罗侯渊看着林夕,认真的交待道:“我教你的动作,你不许教给其余任何的学生。”
“啊!”
林夕忍不住想问为什么,却是牵扯到了一处剧痛点,发出了一声痛呼。
“啊呀!”
夜幕降临,新生止戈殿的餐厅之中,正从一只烧鸡上扯鸡腿的暮山紫牵动到了身上的痛处,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惨呼。
他痛得呲牙咧嘴的样子,让平时许多看不惯他的土包和边蛮都是脸露幸灾乐祸的意味,而惨叫了一声之后,暮山紫又是恨恨的咬了一口鸡腿,心里再次咒骂了一下那名躲着放箭,让自己被清空金五角徽章退场的黑甲“银狐。”
“反正讲师说过了,武器兵刃随意丢在林间,每次的位置都不一样,下次你没有弓箭,遇到我的时候,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正在狠狠咒骂间,一个人一瘸一拐的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
一看到门口走进来的这个人,李开云和唐可都站起来招手,而暮山紫一看,却是郁闷之情全笑,张嘴乐了。
林夕的脸上都有几块紫红色的淤青,而且从他紧蹙着眉头,有些惨白的脸色来看,比起他伤得似乎还要重点。
尤其他看到,林夕的双手还在有些微微的颤抖。
“林夕,看来你被人揍得不轻啊,还好走路吗?要不要我来扶你一下?”暮山紫幸灾乐祸的冲着林夕叫道。
一看到暮山紫,想到他被自己射得倒地惨叫,以及自己在山谷里面射向他膝盖却是射偏了的一箭,林夕就忍不住呵呵的一笑,道:“还好啦,怎么,我看你好像也经过了几场大战的样子,怎么样,今天你得了几枚金五角徽章退场啊?”
“我”暮山紫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恼羞成怒道:“林夕,你又得到了几枚?”
“不要理他,讨人厌的要死。”边凌涵扯了扯林夕的衣角,让林夕坐下吃东西,同时轻声告诉林夕:“听说他这个人今天被人打得倒地不起,还在试炼山谷里面大喊大叫,结果被人抢光了身上的金五角徽章不说,还被人知道了他穿着的是狼头标记的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