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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也正好可以请你大吃一顿了。”
边凌涵这下倒是一怔,“这江中有很多铁头狗鱼么?”
“多倒是不多。”姜笑依摇了摇头,“只是我们的小林大人太过讨人喜欢,所以人家把祖传的技艺都贡献了出来,帮他捕鱼。”
边凌涵笑了笑,却又马上有些无可奈何的轻声道,“他做起事来,可是真够胆大。”
微微一顿之后,她又忍不住摇了摇头,“若是燕来镇的拦江坝正好不溃,又当如何?”
姜笑依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不是林夕,无法回答。
“两位大人。”此时一直在恭立听着的梁三思却是对着两人微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小林大人既然那么做他便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可能的准备,当日他在江坝上,便说过一句,和坝后的那么多人命相比,其余一切都是浮云。”
“一切都是浮云”边凌涵自然比梁三思等人更熟悉林夕的性情,听到这句,她的脑海之中就已经自然出现了林夕说这句话的样子,于是她不自觉有些微恼般叹了口气,抱怨道:“他便总是这番不计后果。”
姜笑依看着边凌涵又是一笑,道:“你现在是要直接去找他,还是等他过来找我们?”
“等他过来好了,省得打扰他谈公事。”边凌涵看着水光粼粼的息子江,道:“这里的景色倒真是不错。”
听得两人对话,梁三思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妨碍两位大人叙旧,我先去林大人那里候着,等他事情忙完,我便通报他让他过来。”
“那就多谢梁大哥了。”
姜笑依和边凌涵都是行礼致谢,引得梁三思匆忙回礼的同时又是在心中一阵感叹,真是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朋友,小林大人的这些朋友,真是谦恭有礼得紧。
“这些时日你在鸿升镇做典史做得如何?”
姜笑依准备和边凌涵到就近一间茶铺等着,一边动步带路,一边和边凌涵闲聊,但陡然他的身体却是微微的一顿。
边凌涵正准备说也没有多少的事情,所以大部分时间只是用来修行,只是刚刚张口就感觉到身边姜笑依的异常,只是转头看了一眼,顺着姜笑依的目光看去,她就看到了一名年轻女子的背影。
一名身穿着粗布黄衫,看上去很是曼妙的年轻女子的背影。
“姜大人。”
边凌涵顿时莞尔一笑,打趣道:“看得魂都勾了去啦。”
姜笑依惊醒过来,面色顿时微微一红,尴尬的解释道:“不是那名女子先前我在桑榆围固坝时见过,脸上全是被鞭挞的伤痕,而且看上去很有伤心事的样子,正巧又在这里见到,所以。”
“脸上全是被鞭挞的伤痕?”
边凌涵眉头顿时蹙了起来,目光顿时又停留在了那名年轻女子的背影上。
“是的,我当时便有些想问问她有什么事,只是觉得唐突。”姜笑依脸色依旧微红的解释道,他的手心却是已经密密的出了一层汗。
只有他知道,方才他看到那名年轻女子时,那名年轻女子也在看着他。
她脸上的血痕有些淡了,显得更加的好看,让他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有些停顿,但那名年轻女子看到他之后,却是又马上低下了头,转身而走,只是这一个低头转身的背影,就让他的心有些不有自主的收紧。
“既然可能有不平事,为什么不去问,有什么好唐突的。”
边凌涵却是不知道姜笑依心中的真实情绪,皱着眉头道:“走,我们过去问问再说。”
姜笑依顿时如蒙大赦般偷呼出一口气,跟上边凌涵的脚步,心情却是又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对于东港镇的镇区,姜笑依也有些熟悉,看出年轻女子是朝着乌衣巷的方位走。
那条巷中有不少染衣的坊子,也有不少绣坊,不少裁缝铺子。
随着越为接近,他也看到年轻女子手中提着一个小小的绣篮,里面装着的大约是些做刺绣活计的东西,他便想着这名年轻女子应该是那条巷子里面的绣女。
不知不觉之间,他的心跳得却是更快,背心之中的汗也是出得越发得多了。
边凌涵快步的走着,走在这东港镇的青石板路上,看着距离前方那名年轻女子已经不远,她已经准备开口打招呼,但就在此时,那名年轻女子却似好像发现了有人跟着,低头紧走了几步,拐入了前方一条小巷之中。
眼前陡然失去这名年轻女子的背影,姜笑依的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空落,然而跟着边凌涵快步走到那条巷口,忽然间,他却看到年轻女子在巷子的那头转身朝他们走来。
他又面对面看到了年轻女子的面目。
即便这名女子的面上一条条血痕未消,但在他的眼中,那五官却是无一处不美,再看到这名年轻女子此刻捂着胸,似乎心口疼痛,紧蹙着眉头的表情,看着她有些过分苍白而显得有些像白瓷般微微透明的脸色,他的心便不自觉的也有些痛了起来,他的呼吸也便有些微微的困难,身体微微的颤抖。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姜笑依并不能明了。
因为这名女子的突然折返回来,因为看到对方娇美的容貌,边凌涵也是微微一怔。
这名姜笑依还并不知道名字的女子走得很轻,走得很慢,她似乎看出了姜笑依身体的轻颤,她看着姜笑依,张了张嘴,似是想开口说话。
姜笑依的呼吸都似乎停顿了,周围的天地似乎都变成了和巷中的墙面一样的灰白,然而这名女子却是没有说出话来,她张开了嘴,只是化成了无声而苦涩的笑容。
有一抹鲜艳至极的颜色,在姜笑依无声的灰白世界中流淌开来。
她捂着胸的手垂落了下来,一团血花从她的胸口绽放。
她遥遥的看着姜笑依,无助的跌落在青石板路上。
边凌涵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到此时,也才看出,这名女子的心脉处,被人用极利的兵刃,用极快的手段,刺出了一条恐怖的伤口。
而也就在此时,她听到她身旁的姜笑依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嚎叫。
“啪!”
姜笑依的脚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青石板上,如同那天高高跃起,敲击拦江坝上的定桩木,他以边凌涵难以理解的速度冲出,冲到了倒下的女子身前,将那名女子抱在怀中。
女子并未死去,看着他,看到了他的悲恸与哀伤,但是却说不出话来。
姜笑依已然撕下了自己的衣衫,如疯子一般包扎她的伤口,其动作和脸上的神情让随后赶到的边凌涵都是胸口如突然压了一座大山,难以呼吸。
她看出这名女子的心脉处已经遭受了重创,即便是青鸾学院之中那些骄傲至极的讲师和教授,都恐怕无法救治这样的伤势。
林夕原本正和刑德荣谈至尾声,然而他脸上原本的笑意和平和却是突然消失了。
因为他距离姜笑依和边凌涵本身相距不远,他听到了姜笑依那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听出了姜笑依的惊惶、无助和痛苦,于是他的脸色也彻底的变了,没有任何的迟疑,他抓起了自己身下当凳子坐着的大木箱,直接从窗中跃了出去。
于街巷之中开始拼命的狂奔。
第三十五章 谁在刺杀谁()
不少百姓也已经被姜笑依那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声吸引,朝着那条街巷赶去,他们也看到了极其仓皇的狂奔着的林夕。
林夕没有时间和这些百姓致意,只是数停的时间,他就已经跃入了墙面灰白的小巷。
一眼看到抱着女子的姜笑依,林夕的心情就略微一松,然而看到那名女子胸口的鲜血,看着她越来越为无光的眼眸,他的脸色就越来越为冰寒。
他的身体陡然一震,看到了从前方巷口奔跑回来的边凌涵。
“到底怎么回事?”
一眼看到林夕,边凌涵便马上喝出了这一句。
她的脸色十分苍白,虽然先前姜笑依说并不认识这名女子,但眼下姜笑依此刻的悲恸却告诉她,姜笑依对这名女子的感情并非那么简单。
姜笑依的那一声嚎叫和此刻的样子,也让她的心中说不出的隐痛。
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名女子为什么会在她和姜笑依的眼皮底下被刺,然而她那喝问林夕的一句话刚刚出口,她也马上知道不妥,知道林夕此刻也是同样需要解释,于是她又白着脸飞快的说道:“我今日才到东港镇姜笑依说之前看过这名女子满脸血痕,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便想追上这名女子问问清楚,但走到这条巷中,这名女子却是已然被刺。”
林夕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他已然认出了这名女子是谁。
这名女子,便是银钩坊一案案发时,被解救出来的女子之一。
当时所有这些女子提捕房都一一详细录了口供,他也仔细的看过每一份口供,这名满脸血痕的女子名为王思敏,是鹿东陵广源镇人,按这所有女子的供词,也顺藤摸瓜牵扯出了十余名涉案官员和富商。那些涉案官员和富商也已经被定罪,明日首犯徐乘风凌迟处死只是银钩坊一案尘埃落定的序曲而已。
王思敏脸上和身上的血痕,全部都是因为性情刚烈,不肯听从银钩坊的安排而受鞭笞留下的伤痕。
林夕考虑这个世界对于女子贞洁看得无比之重,生怕这些女子就算被解救出来而无处去,所以先前也早已特地安排提捕房做好了善后工作,让杜卫青等人一一私下闻讯,开解,若是已经无法回去的,都设法安置营生。
林夕十分清楚,就如徐宁申在正武司一定有后台一般,银钩坊的涉案官员也并非只有这些,但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可以深究,此案又已经结案,又和这样一名弱女子有什么关系?
又怎么会有人陡然刺杀这名女子?
“我这不是变成了柯南?”
想到自己到东港镇上任之前,东港镇难得有一桩命案,而自己到了东港镇之后,却是走到哪里,哪里就出现生死之事,就连今日原本应该是悠闲之时,却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脸色略微有些难看的林夕便又忍不住说出了这一句“胡话”。
“柯南?”边凌涵一呆,根本不能理解林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夕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马上问道:“有没有看到刺杀她的人?”
“没有。”边凌涵咬牙摇了摇头,她方才也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冲入了女子遇刺的小巷,但是那条小巷周遭却是都已然空无一人。
摇头的同时,她却是忍不住有些愤怒因为此刻林夕似乎还十分平静,平时她十分欣赏林夕荣辱不惊的平静,但是此刻遇到这样的事,林夕的平静却是让她忍不住有些愤怒。
“应该还来得及。”
然而就在此时,林夕却是又轻声说了这一句,让她忍不住诧异的看着林夕的面目。
“等会再见。”
而更让她惊诧莫名,让姜笑依都忍不住霍然抬头看着他的是,林夕又说了这一句。
“回去”
林夕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两名好友,说出了这两个字,将脑海中那一个“青色轮盘”彻底的推动。
时间回到了十停之前。
林夕和刑德荣相谈甚欢,刑德荣正在向林夕请教,如何用少量的银两定金便可以定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