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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因为这一百块的债务,爸爸在常山大伯家面前可是矮了一头,而他也在大伯的儿子大牛哥面前也矮了一头。为此,堂哥大牛经常在他面前提一些无理的要求,而他却因为大伯家对他们家的恩情,不得不听从大牛哥。
但实际上,那些钱根本就没有交到外婆家里,更没有一分一厘交到他妈妈的手中!
四年前,席不凡带了一千块钱回家,他一到家,就给了一百块钱给爸爸,让他将欠大伯的债还了去。剩下的钱,他给了妈妈保管,作为他以后读书的钱。
然而,当他七岁那年要读书,找妈妈拿钱报名时,妈妈却是一脸的苦相:“阿凡,钱都交给你爸爸保管了,等你阿爸回来,再给你钱去报名吧。”
“那我去找阿爸回来。”席不凡一溜烟就跑了。
他到处去找阿爸,却怎么都找不到,这个时候明明不是出海的时候,队里也没有安排出海,爸爸去了哪里呢?
一直找到傍晚的时,小伙伴阿荣告诉他:“阿凡,我看到你阿爸往那边去了。”他的手指着村西外头的方向。
那村西头那边,那不是出嫁后又带着个儿子回来村里的那个叫阿春的女人住的地方吗?
自从那个女人回村,爸爸总是去她家帮忙,难道,这次爸爸又去帮阿春家做事了?
席不凡没有想太多,直接跑去拍门:“爸爸,我要报名读书,爸爸,快出来,给钱给我去报名。”
结果,席不凡这门一拍就拍出了大事,将爸爸的地下活动拍到了桌面上。
原来,那个阿春出嫁之前就跟阿凡爸爸席阿欢好上了,席阿欢几乎将所有的钱都用在了阿春身上,还借了钱买礼物给阿春,但阿春父母却看不上席阿欢,将阿春嫁到了镇上。
阿春出嫁后,席阿欢也跟阿凡妈妈订了亲,但暗地里却依然跟阿春来往,席阿欢依然将能找到的所有钱财给阿春用,甚至打着娶亲给女方彩礼的名目向席家太爷爷要了他父母留下给他娶亲用的两百块钱,另外又问阿凡大爷爷家的大伯父借了一百块钱。
于是,村里人都在传,阿凡的妈妈是个天价新娘,让席家花费了三百块钱的彩礼。还有人说,阿凡妈妈家里不是嫁女儿,是卖女儿。
但实际情况却是,席阿欢要的这些钱,全部都送给了他的情人阿春,阿凡妈妈只收到了一身衣服作彩礼。
阿凡妈妈承担了“高价女”的恶名,却无法出去解释,说她其实只收了一身衣服。幸而席阿欢的父母早亡,没有家婆家公嫌弃。
阿春丈夫发现女儿不象自己,反而象她婚前的对象,便将她打了一顿,跟阿春离了婚。离婚前,男方家里要退回之前给出的彩礼,也是席阿欢到处借钱,替她还清了债务。
阿春离婚后,就带着儿子回到了村里,但家里嫂子不许她在家里住,恰好,阿凡回来了,他还带回了一千块钱,还了阿凡大伯一百块钱后,还剩下了九百块钱。
席阿欢偷听到了妻子跟儿子的话,逼着妻子拿了这笔钱,用来替阿春在村西头起了座新房子住下了。而他自己的妻子儿女,却依然住在破烂的旧房子里。
从那以后,村里有不少人都看到过,阿凡的阿爸悄悄去阿春那里。只是,之前都是地下活动,但阿凡去拍门撞破了两人的关系之后,两人的地下恋情就公开了。
阿春说自己才是争取婚姻自由,阿凡阿妈那是包办婚姻,席阿欢早就该跟阿凡妈离婚,跟自己结婚才对。席阿欢也赞同阿春的话,向阿凡阿妈提出了离婚!
阿凡妈是个守旧的女人,以丈夫为天,一切听丈夫的,虽然背着高价女的名称,却从来没有为自己辩白,说自己没有收过那么高的彩礼钱。她苦苦哀求丈夫,只要不离婚,他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如果他真的要离婚,她就跳海。
阿凡爸恬不知耻地提出了要求——让她跟阿春认姐妹,掩护他们的不正常关系。阿凡妈也答应了,离婚的事就拖了下来。
运动来了之后,有人举报阿欢和阿春搞破鞋,队里也想揪个典型出来,准备组织批斗他们这对男女,反而是阿凡妈出面证明,丈夫跟阿春没有那种关系,他们来往密切,只是因为阿春是自己的干姐姐。
就这样靠着妻子的庇护,阿欢和阿春才度过了一次次难关,避免被游街批斗。
可是,前几天,席阿欢突然回来跟阿凡阿妈提离婚,而且态度非常坚决,让阿凡妈妈滚回外家去。阿凡阿妈苦求无果,在阿凡上学去之后就在房里上吊了。
阿凡回来的时候,他阿妈已经被从梁上解了下来,死透了。
更可恨的是,席阿欢得知阿凡妈妈上吊自杀后,居然没有一点内疚,放着老婆的后事不管,反而先去安慰他“受到极大惊吓”的情人阿春了。
“阿凡啊,三伯娘问你,你妈这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总不能就这么让你阿妈不能安心走吧?要不,我去叫你大爷爷来,帮你阿妈料理了后事吧!”三伯娘说。
阿凡恨恨地说:“不行,我阿妈不能白死,我要去告他!”
三伯娘面色复杂:“阿凡啊,你要考虑清楚,他可是你的阿爸,你真想让他坐牢吗?”
“他坐牢算什么,我阿妈都已经死了!是他害死了我妈妈,我一定要去告他!”阿凡猛然站起来,就要冲出去。
“阿凡,别做傻事,”三伯娘拉住了阿凡:“你要往长远了看,你还小,今年才九岁,你告他坐了牢,以后谁来管你?再说,哪有儿子去告父亲的?儿子告父亲,要挨雷劈的。”
“我妈妈难道就白死了?就算他不坐牢,他也不会管我!”阿凡恨恨地说。
第365章 他在杀与不杀之间挣扎()
第365章他在杀与不杀之间挣扎
阿凡心中怎么能不恨,他大姐给他的钱,他当初就不该拿出来,结果,他拿出来给了妈妈,却还是被他逼着妈妈拿出来给他,都被他拿去给那个女人起了房子。
他的心里,就只有那个阿春和她生的儿子,平时对自己非打即骂,对他阿妈更是几次用皮带抽。
至于用钱?他根本就没有管过自己,连他读书的钱,还是自己悄悄去赶海捉些海货卖了得的钱。他根本不配做自己的父亲!
三伯娘见阿凡铁心要告父亲,连忙拉住:“不行,你不能去告,那是你的父亲,告了要天打雷劈的。你先坐下,好好考虑一下再说。”
于是,一个要去告,一个要他好好考虑,两人就那么扭住了。
阿凡心中发狠,刚要用力推开三伯娘,就有人闪身进了屋,而且,那人一进来,就一棍朝着阿凡头上狠狠打去。
阿凡得了唐爱莲传的巫体功法,这几年一直在修炼,原本已是后天二层武者,如果是平时,根本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但此时,那人选的时机实在太好,阿凡因为心中悲愤不够冷静,没有发现有人突然进来,没有提防,二来,三伯娘为了阻止他去告父亲的状,用力拉住了他的手,他为了不伤及三伯娘,没有用太大的力。因此,被那人偷袭得手,他只感觉头上一痛,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那人将阿凡打倒,这才骂道:“你个小仔子,你胆大了你,居然敢告老子,老子打死你也是白死!”
三伯娘一见阿凡倒下,吓了一大跳,摸了摸阿凡的鼻子,还有气在,这才松了一口气:“阿欢你怎么能把他往死里打呢,他可是你的仔,要打坏了做什么办?”
那么大的棍子,就那么狠狠敲在儿子的后脑上,她都以为会被打死了呢。不过虽然没死成,恐怕也够呛吧?
阿欢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咬着牙帮说:“打死拉倒,我又不止他一个儿子,居然敢去告老子!三嫂,幸好有你看着,要不然这小子真去告了,我可就得坐牢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大团结,递给了三伯娘。
三伯娘拿了钱,欲待出门,又有点不放心:“阿欢,你不会将他怎么样吧?”
阿欢不耐烦地:“阿凡是我儿子,我怎么会拿他怎么样呢?不过是不让他去告我罢了。您也知道,这个时候,要是被人告了,我恐怕是要坐牢的。到时候,可不只是我会受苦,不说影响整个村子,咱这一支肯定会受影响!”
三伯娘听了,打了一个寒颤,阿欢说的不错,他若是坐牢,村里出了个劳改犯,可是会坏了整个村子名声,更不用说,他们这些跟他血缘相近的族人了。
算了,死的已经死了,再告也活不过来,她不管了,随他去吧。
阿欢又抽出五张大团结递给三伯娘:“三嫂,麻烦你帮忙找一幅棺材来把阿秀装了,再叫几个人来抬去埋了吧,她才三十岁,还是短命鬼,不能停灵的。”
三伯娘看着阿欢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还是拿着钱去了。
唐爱莲离着小渔村还有好几里的时候,她就忽然感受到了席不凡的信息,却是不好的信息。她心中乱跳:席不凡遇险了!
她的念力看到了席不凡,也看到了床上的女人,她不是真的孩子,前世里也是一家公司的创始人,因此,她不笨,只多看了几眼,就断定那床上的女人并非自杀。
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唐爱莲将马车交给乐文章和向军:“你们马上去公社革委会报案,就说南滩小渔村发生了命案,一个渔妇被她的丈夫杀死了。”
两人根本就没有怀疑唐爱莲的话,立即掉转马车,向公社奔去。唐爱莲则顾不得惊世骇俗,直接朝着小渔村纷而去。
下一刻,唐爱莲的身边就出现一个美少年:“我就知道,你来找席不凡不会叫我。”说罢也不管她的反抗,拉起了她的手,带着她飞奔。
这个美少年,自然就是凤鸣了。
唐爱莲翻了白眼,没有理他。但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任由他拉着,两人并肩朝着小渔村飞奔而去。
而此时,阿欢正坐在房里,看着席不凡,眼里透着挣扎,几次将手伸向阿凡,却都收了回来。
是的,他怕了阿凡告他,他想杀了阿凡,就象杀死那个贱婆娘一样,她居然敢说,要是他敢离婚,她就要去告他搞破鞋。
可是,阿春那里也在逼他,她肚子眼看就要藏不下去了,她要他离婚娶她,并威胁,要是他不这样做,就告他强女干!
这个年头,强女干罪可是非同小可,轻的坐牢,重的吃枪子。他不想坐牢,更不想死!
老婆不离婚,情人要结婚,他最后只能将老婆掐死,吊到粱上,反正,大家都知道,去年她就公开说过,他要离婚,她就跳海。
她死了,大家最多说她想不开上吊了。
只是,他也是第一次杀人,老婆一死,他也感觉害怕,双脚发软,好容易才挣扎着拖着身体躲去了阿春家,就再也不敢出来。
直大儿子回来了,他害怕儿子闹事,这才硬着头皮悄悄回来躲在外面偷听,他听到三嫂劝儿子,也听到儿子说要告他。他知道,只要儿子一告,上面来了人,就有可能发现阿秀不是自杀,而是被掐死的。
因此,为了阻止儿子告状,他只能一棍敲昏了儿子。
只是,将儿子敲昏后,他又有点不知所措了。儿子醒来,依然会闹着要告他,他要怎么办?除非,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