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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秦彧实在看不下去,便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并将一封信递了过去,“冬至前,将这个人给我揪出来。”
之前是对黑衣人的身份和打算一无所知,才会让常青潜伏在楚伊人四周,让他守株待兔,伺机拿下那人。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自从那晚之后,那人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如果那人最后选择在冬至家宴动手,即使是他和常青,也未必能在人来人往的家宴中不动声色地防得住那个人的偷袭。
为了不让她有一丝危险,必须要赶在冬至前将那个人揪出来才可以。
防了这么久,是该主动攻击了。
“刘刈?他是谁?”常青翻开那封信,一双好看的没狠狠地皱了起来。
“杀手,也就是那晚出现在书房的黑衣人。”
闻言,常青激动地站了起来,“可恶!我这次不会让他轻易溜的。”
“如此最好。”
“爷,除了名字,你还掌握到什么信息吗?”
“没有。”
没有?常青一愣,“只有名字,好难在这么短时间揪出他。”
“简单还需要让你来?”秦彧淡淡地反问一句,“记住,冬至前揪出来,你还有五天时间。”
还有五天?明明是“只剩下五天”!常青一脸抑郁,却又不敢说得太多,毕竟爷对自己这三番五次的“擅离职守”十分不满呢。
“是!常青必定完成任务。”
“记着,要暗中进行。”
“暗中进行?也就是说,我依然在外‘巡视生意’?”常青不敢置信地开口,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得偷偷摸摸地潜伏着。
“嗯。”
老天爷!爷这绝对是在耍他啊。常青有些哀怨地看向秦彧,却发现后者一脸淡然,完全没有任何阴谋诡计夹杂报复的嫌疑。
直到此刻,常青才发现千年寒冰脸的好处,真是杠杠的。
唉,真希望冬至来得慢点,慢点,再慢点。常青在心底默默地祈求着。
与他相反的,蒹葭园里有个人,却十分虔诚地希望冬至快点来到。
“绿兰,府里有人会裱画吗?”一想到秦彧答应了出席,她恨不得明天就是冬至,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些事,还是得现在去做呢。
“回夫人,丹青园的画师懂得裱画,是否需要传唤他们过来?”绿兰丝毫不知道自己昨晚的行踪已经暴露,一如往常那么淡定恭敬。
“好,找个技术最好过来。”
就在绿兰领命而去的时候,楚伊人却又开口阻止了她,“还是不要了。”
府里的画师,指不定会对牧静姝有印象,即使没有,也总会对这件事起疑,以后有个什么万一,她岂不是要被他们出卖了?
想了想,楚伊人再次开口,“你还是帮我从外面找个回来吧,记得要年轻一些的。”
年轻一些的,才有可能对“牧静姝”不熟悉。
“是。”尽管十分奇怪,但是绿兰还是轻声说道。
半个时辰后,绿兰领着一个长相白净的画师走进大厅,“夫人,画师来了。”
“嗯。你们都退下,我有事要单独吩咐他。”坐在屏风后面的楚伊人淡淡地说道,她觉得那幅要装裱的画,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看到为妙,即使是贴身婢女也一样。
“夫人,这于礼不合。”绿兰连忙阻止,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即使是大厅,也是不可以的,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落人口实,得了跟“牧静姝”一样的下场。
“怕什么,不是有屏风么?”楚伊人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人言可畏。”绿兰的四个字,堵得楚伊人无话可说。
“好吧。”楚伊人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然后拿出一幅画,让小五拿给画师,轻声轻语地说道,“请你帮我把这幅画裱好,可能的话,麻烦裱得旧一些,仿佛是几年前的旧画,那是最好不过的。”
她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一脸疑惑,这是要仿制古画么?可是,既然要仿制,干嘛只仿制几年前的?
画师缓缓地把画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倾世的容貌,淡然的神情,高贵的气质,尤其是那双温柔得如一泓清泉的眼眸,跃然纸上,与之对视,能让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心安不已。
纵然是作画无数、赏画无数的画师,乍然一见,一颗心也忍不住被画上栩栩如生的女子所吸引,也被作画人高超的画技所折服,“敢问夫人,这画出自何人之手?”
据他所知,东篱城还没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呢。
“实在不方便透露。”楚伊人淡淡地回道,“不知刚才的要求,可否做到?”
“回秦夫人,可以是可以,却需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虽然觉得这样有些遗憾,但是年轻画师还是没有异议,垂着手恭敬地回答。
“确切是几天呢?”
“七天。”
“加十两。”
“六天。”
“加二十两。”
“回秦夫人,五天已经是极限了。”
“加一百两,三天后交货。”楚伊人懒得继续拗下去。
“定当全力以赴。”年轻画师笑眯眯地回答,拿了定金便笑意吟吟地走出蒹葭园。
舜英刚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跟在她旁边的若珠也看到了,结结巴巴地说道,“英姨娘,那,那个男人……”
“别胡说。”舜英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上嘴巴。
虽然这也是一个打击宜桃夭的好机会,但是和在所有人面前因为东施效颦而被当众奚落、责骂的事儿比起来,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把戏而已。
一想到冬至那晚,宜桃夭那廉价的尊严要被彻底碾压,舜英的心就忍不住飞扬起来,嘴角也跟着上扬。
第130章 家宴各种斗(9)()
“若珠,派人跟着,去打听打听那人是谁。”想了想,舜英如此吩咐道,对方的弱点多几个还是好的。
“是。”若珠领命而去。
舜英稍微整理一下情绪,便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走向蒹葭园。
“夫君答应出席了?”刚一落座,茶还没喝上一口,舜英便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虽然她是做好心理准备的,但乍听到秦彧这么快便答应,心底还是起了一丝波澜。在这件事上,其实她一直都很矛盾。
既希望他会答应出席,却又不希望他答应楚伊人。
“不知道夫人用了什么办法?”她忍不住开口探听,就连秦老夫人也请不动的人,怎么突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楚伊人连忙将那晚的事说了出来,末了还补充一句,“今天一大清早,他还特意过来拿那筹备本子,想来夫君也是很重视这次家宴呢?”
舜英呆坐在凳子上,脑中一片空白,竟然,竟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楚伊人明知故问。
“没,没事。”舜英回过神,呐呐地说道,“只是有些担心夫君会不会对我们的安排有所不满而已。”
“也是。不过他答应了,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他会跟我说的。我们还是别在这里杞人忧天,快快准备才是正事。”楚伊人轻笑着说道。
“是。”舜英应道,便和楚伊人着手准备五天后家宴的事,然而却一直心不在焉,屡屡出错。
楚伊人对她的失常心知肚明,假装关切地询问了几句,便让她先行回去木槿园歇着。
一回到木槿园,舜英便让若珠将刘刈叫了过来。
“冬至那天,你做好准备,我随时要用上你。”舜英低着头摆弄着手上贵重的翡翠镯子,并没有看向一身丫环装扮的刘刈。
堂堂七尺壮汉扮丫环,也实在是考验旁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你确定?”刘刈有些怀疑地开口,这个女人总是如此多变,他在这件任务耗时太久,实在不想继续耗下去。
可是他们欠了那个人一个恩情,答应会无条件帮“他”做一件事,却没想到“他”竟然让他们帮这个女人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然而,别说手无寸铁的女人,就算是三岁稚儿,他也不会有丝毫手软就是。
“我确定。”舜英有些不耐烦,“只要你杀了她,你的任务就算完成,可以离开这里。”
“何时动手?”
“等我的吩咐。”如果可以不由她动手,她还是不愿意动手。本来觉得秦彧动手的机会很大,可是他竟然这么轻易爽快地就答应了宜桃夭,思前想后,她还是让刘刈在一旁准备着比较保险一点。
闻言,刘刈一双浓眉微微蹙起,这个女人还能更加磨叽吗?
想是这样想,他还是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退下吧。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要是出手,千万别再失手了。”舜英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刘刈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肆意狂妄得让若珠暗自咬牙。
“英姨娘,这个人越来越狂妄了,您怎么能这么容忍他?”
“他的狂妄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反正也没几天了,冬至以后他就不在了。”舜英淡淡地说道。
“不是奴婢小心眼,他上次已经失败一次了,谁知道他这次会不会也同样失败?要是他失手被捉了,难保不会供出……”
“他不会。”对于这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然而若珠的话确实给她当头棒喝,那个刘刈总是表现得自己那么牛逼哄哄的,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靠得住,想了想,她把若珠招呼到身边,对着她小声耳语一番。
若珠越听,眼睛越瞪越大。
“听明白了么?”舜英压低声音问道。
听是听明白了,可是……
“英姨娘,您确定吗?到底是什么时候……”若珠抿了抿唇,一副深受惊吓的模样,她一直都跟在舜英身边,怎么没发现呢?
“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别的不用担心。”舜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多说。
“是。”若珠应着,很快便接受了这个让人惊吓的消息,崇拜地看向舜英。
“我头有些疼,需要进去歇着。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别来打扰我。”舜英轻柔着额际,既然楚伊人让她好好歇息,那她当然不能“辜负”这番好意。
她要好好休息休息,收拾好心情看好戏。
接下来几天,整个秦府都忙碌不已,按照楚伊人和舜英的吩咐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家宴。
就是明天了。楚伊人和舜英各怀心思地坐在花园的观景亭喝着下午茶,两个人都超级期待明晚的家宴。
“这些天,真是累人呀。”楚伊人揉了揉肩膀,微微抱怨着。
“夫人凡事亲力亲为,当然会累了。”舜英笑着说道,“若珠,你去给夫人揉揉肩膀。”
“什么?”若珠一愣,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去给夫人揉揉肩膀。”舜英声音有些冷,然后对着楚伊人笑着说道,“若珠这丫头什么好,倒是这揉捏力度掌握得极好。”
“是么?那就有劳你了。”楚伊人笑眯眯地对着若珠说道,有人送上门来帮她按摩,不用白不用嘛。
“这是奴婢的福气。”若珠低着头,深深地福了福身子,“奴婢献丑了。”
说着,她便站到楚伊人身后,尽管心中十分想把她掐死,但是最后还是乖乖地帮她揉捏着肩膀,下手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