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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片寂静,只听风的吹树叶声。
所有人屏气凝神地待在那里,一动不动地静静等着那边的回应,等了许久,久到大家都以为那边已经离去的时候,一声刺耳的琴声蓦地传来。
除了楚伊人以外,所有人都痛苦地捂上双耳,他们面露绝望的惊惶,都觉得鬼已怒,命将不久已。
然而,无论是鬼还是琴声,都没有如他们预期的那样出现,反而是死一般的寂静。
“谢谢。”楚伊人阴阳怪气地笑着道谢,然后优雅地转身,“绿兰,小五,我们回房。其他人,该干嘛就干嘛去。”
说话间,她人已走远。
看着月色下那抹渐渐远去的红色身影,那笑声,那步速,让他们不得不感到一阵惊惧,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绿兰和小五惊疑不定地追了上去,直到现在,她们都搞不清楚楚伊人到底在干什么,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她原来打算破了闹鬼的传言,却引得那诡异的琴声提前响起。
只是,弹琴的人,真的是已经去世三年的牧静姝吗?一想到这个,绿兰的眉毛就皱得紧紧的,现在有着疑惑,也有着不满。
待服侍了楚伊人睡下以后,绿兰回到自己的房中,不断回想着楚伊人今晚诡异的言行,最终还是忍不住从柜子里拿出笔墨,将今晚的事情写了下来,然后装进信封蜜蜂,借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地匆匆溜了出去。
在她离开蒹葭园的同时,一个黑影也跃过围墙,朝着随风园方向跃去。
“爷。”常青站在楚伊人原来的那间房间外,轻叩房门,压低声音说道。
“进来。”冷冷的声音响起。
常青推门而进,径直走到床前,恭敬地站在那里,“爷,我有事禀告。”
“说。”秦彧的声音冷淡且不满。
闻言,熟悉他性情常青不禁在有些感叹自己的命苦。
唉,希望对爷来说,这件事确实是很重要的,否则这样“擅离职守”的后果,啧啧,想想都觉得可怕。
思及此,常青便将楚伊人让知眉给自己做事以及刚才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说的时候,他尽量不带任何个人感**彩,可是在说到楚伊人向“牧静姝”的那一番“挑衅”行为,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偏颇。
说到底,他的心还是偏向“牧静姝”,不希望有人非议她,不希望在有人诋毁她。毕竟,在舜华心里,“牧静姝”是如同神明一样的存在。
“你很不满?”听了他的话,秦彧淡淡地问道。
对此,常青有些讶然。他猜想过秦彧的很多反应,譬如震怒有人提及“牧静姝”、譬如询问楚伊人究竟让知眉做什么,譬如要找出那个冒认“牧静姝”弹琴的人……唯独没有想到秦彧竟然会这么淡淡地问这么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呃,我……”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顿了顿,他一脸视死如归地说道,“是的。不管怎样,她都不该这样侮辱夫人。”
“她就是夫人。”
“不!她只是长得像夫人……”常青有些情急地开口,剩下的话却因为感觉到一股冷然的杀气而戛然而止,马上跪了下来,“对不起。”
“念你是初犯,我这次就放过你。但是,”秦彧掀开床帐,冷冷地看着他,“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是。”常青毕恭毕敬地回答。
这时,他已经不知道在秦彧心中,这个“宜桃夭”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了。是“牧静姝”替身吗?还是超越了“牧静姝”而存在的“宜桃夭”?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秦彧又把床帐放了下来,“你出来太久了。”
“是。”常青站了起来,刚想离开,却又忍不住开口问道,“爷,您怎么不问问夫人到底找知眉做什么事?”
“你知道吗?”秦彧反问,倘若他知道,早在汇报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没有说不就证明他根本还没查出来吗?
常青一阵汗颜,“我不知道。我想着知眉那人胆小怕死,吓一吓就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而她最后也被我吓得要交代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疯了一样往床柱上撞去,大有宁死不说的架势。”
他故意装阴沉装冷血,为的是能尽快套到她的话,谁知道她竟然会临门来这样一出,差点要把他吓死了。
“她死了?”
“没有,我及时反应过来阻止了她。可是她也因为受惊过度,吓昏了。”常青一想到他差点害死一个姑娘,心底就觉得后怕。
“以后,她要的人,不能受一点伤害。”
这边厢常青还没从后怕的情绪中缓过来,就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爷的意思是这个知眉也要纳入保护范围吗?这样说来,绿兰和小五,甚至整个蒹葭园的人都归他保护了?
“爷,这个……”他瞬间觉得自己压力山大,“这个范围太广了吧?”
“除了她和知眉,其他人的死活你可以不管。”秦彧的语气里,竟有那么一点点的嫌弃,“她要的人”跟“她的人”有区别的好么?
这是嫌弃他笨么?常青有些抑郁地想着,然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就悄悄地返回蒹葭园。
待他走后,秦彧突然下床走到窗边,不顾寒风阵阵,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皎洁的月光。
这个女人,仅仅听了几晚,竟然就会弹奏月殇?还有,她那么执着地要那个丫环帮忙做的是什么事?她玩的究竟是什么把戏?
不过,不管她打算怎么办,他都不打算掺合进去,不然就会忍不住出手帮她吧。一想到自己前段时间那些没志气的举动,秦彧就狠狠皱起剑眉。
面对这么陌生的情绪,他显然被烦扰得不知所措,脑海里不其然想起常青刚才那句话,“她只是长得像夫人”。
只是,长得像吗?黑夜中,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成拳,脸上却是一片清冷。
第102章 置之死地而后……(2)()
第二天,蒹葭园发生的事就如风暴一样,席卷了整个秦府。假如不是舜英迅速把消息封锁起来,估计整个东篱城都已经传出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
一大早,秦老夫人正在佛堂做着早课,玉念春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嘴里直嚷嚷,“姑婆,你怎么还在这里敲经念佛?你都没有听到下人们在说些什么吗?”
“表小姐,请不要打扰老夫人静修。”春娘一下子就挡在玉念春面前,低声地警告。
“我……”玉念春有些不忿,可是看着跪在地上那个庄严的背影,也不敢再出言骚扰,只得静静地站在一边,百无聊赖地候着。
“春儿,你过来陪我念念经吧。”秦老夫人突然招呼她过来。
尽管一千个不愿意,玉念春还是听话地跪在秦老夫人身边,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模样,可是那双眼睛却不时地偷瞄着秦老夫人。
“专心点。”秦老夫人闭着眼睛,庄严地说道,“礼佛最要紧的就是要诚心。”
玉念春微微噘嘴,然后不情不愿地扭过头,双眸直直看着观音菩萨,心里忍不住说道:你若真的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就赶紧收拾收拾府里的狐狸精以及鬼怪,别让她们再来纠缠着表哥。
约莫过了两刻钟,秦老夫人总算放下手中的佛珠,在春娘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等得差点打瞌睡的玉念春,连忙跟着站起来,可是跪得太久,整个人有些不稳地往旁边跌去,幸好一旁的映红手疾眼快地扶着她。
玉念春捂着胸口呼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映红一眼,“笨手笨脚,下次再这样有你好果子吃。”
“对不起。”映红垂下眼睑遮住满眼的忿恨,有些委屈地回道。
“春儿,你这暴脾气真该改一改。如果不是映红及时扶着你,你都要跌倒在地了。”秦老夫人喝了一口茶,皱眉教训道。
当年真是瞎了眼,才找来这么一个毛毛躁躁的丫头进来,早知如此,随便找个孤女养着还比较强。
“可是,她应该在我站起来之前就来扶着我呀。”玉念春理所当然地回道。
“你呀,做人不要这么苛刻。”
“什么嘛,我才不苛刻呢。我反而觉得是姑婆您太仁慈了。”玉念春往秦老夫人身旁一坐,终于找到机会噼里啪啦地告状,“今天大家都在传蒹葭园闹鬼了呢,说是牧静姝……”
“胡闹!”秦老夫人一声冷喝,打断了她的话,“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些话可以乱说的吗?”
玉念春被她严厉的模样和语气,吓得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说道,“我没有!这些话都是从蒹葭园传出来的,现在府里的人都知道了,不信你问问映红。”
“老夫人,从昨晚开始,蒹葭园确实传出了这样的谣言。这些日子,没到半夜,他们都听到那首只有静姝夫人会弹奏的曲子,可是事关重大,他们也不敢乱说话,可是昨晚……”映红吞了吞口水,便将蒹葭园昨晚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说得好像她就在现场看着一样。
秦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铁青,紧紧掐住手里的佛珠,尤其在听到楚伊人当众对“牧静姝”说那一番话的时候,整个人颤抖得厉害。
看着她这模样,玉念春不禁在心头冷笑着,不忘加油添醋地说道,“而且表嫂昨晚穿的,还是那件由表哥亲自给牧静姝定做的红衣服!姑婆,这蒹葭园跟归荑园几乎一模一样就算了,表嫂这样做,简直就像告诉大家,那牧静姝确实还在府里游荡,好像真的冤魂不散一般,怪说摹U庋拇裕谴顺鋈ィ墒腔岽蟠笥跋煳颐乔馗纳四亍!
“春娘,去把夫人给我请过来。”秦老夫人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闻言,玉念春心底简直乐开了花。
“不,还是先把舜英找过来。”就在春娘领命而去的时候,秦老夫人又改变了主意。
“那是否还需要请夫人过来?”
“不,不需要。”秦老夫人的回答,让玉念春一下子从天堂掉到地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说变就变?
“姑婆!肇事的人是表嫂,你找舜英过来做什么?”玉念春急躁地问。虽然她也很恨舜英,可是如今的强敌是那个宜桃夭啊!真是的,姑婆是老糊涂了吗?怎么会那么主次不分?
“闭嘴!”秦老夫人重重叹了一口气,便闭上眼睛养神,不再理会身边这个烦躁的笨蛋。
待舜英匆匆赶过来,她才睁开双眼,严厉地看过去,却对着春娘说道,“春娘,将所有人撤下,我有话跟舜英说。”
“是。”春娘应着,便将佛堂里所有人带走。
“我不走!”玉念春拉着秦老夫人的衣袖,她还要看好戏呢。
“你不走就滚出秦府。”秦老夫人此刻并没有耐心跟她磨蹭,一记冷视让玉念春心底一颤。
玉念春狠狠地瞪了舜英一眼,跺了跺脚便气呼呼地走出佛堂。
当佛堂里只剩下秦老夫人和舜英的时候,舜英刚想行礼,却听到秦老夫人冷冰冰的声音,“行了吧,这里没有外人,你这表面功夫尽管省了去。”
舜英却没管没顾她的话,款款地对她行了礼,垂着脑袋轻声问道,“不知奶奶找我来,所为何事?”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