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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回答,却握着拳稍稍给自己打打气,然后倔强地往地牢走去。“秦老爷,您真的不跟上去吗?”狱卒低头哈腰地站在秦彧身后,看着自个儿的脚趾头,低声说道,“这女子地牢虽然没有大奸大恶之人,可是里面的情况真的很差,而且这里的老鼠又大又不怕人,小的担心秦夫人可能会被吓到。”他们颤抖着,心中着实很担心,不过并不是担心楚伊人有没有被吓到,而是担心如果楚伊人被吓到了,他们就得惹祸上身了。“没事。”秦彧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们出去吧。”关于老鼠什么的,他还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她上次甚至还抓了一只老鼠嚷着要吃呢。区区老鼠,还真威胁不到他呢。对于秦彧略带着命令的话,狱卒一点儿也不觉得有问题。只是因为不知道楚伊人和老鼠的个中缘由,一致在心底默默为她叫屈。多么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啊,竟然独自走进这样的地牢,要是被老鼠吓得惊慌大哭,那多煞风景啊?唉,都说秦老爷疼爱妻子,这会儿怎么就不知道疼人了呢。狱卒暗暗摇了摇头,默默退了出去。秦彧没有理会他们,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幽黑的地牢。楚伊人感受得到他灼灼的视线,心中不由得安定了许多,也就没那么在意如此肮脏难耐的环境了。她顺着狱卒说的话,一直走到最后。这里是整个地牢最幽暗,也是最难闻的地方,楚伊人忍不住重重地皱起眉,用手帕捂着嘴巴,努力朝着牢房看去。只是,什么也看不到。最后,她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那柔和的光芒倾泻而出,让她足以能够看清楚这里的摆设。所谓的牢房,并非单间隔开,而是以粗大的铁栅栏隔开,因着年久失修的缘故,铁栅栏早已生满了铁锈,斑驳不已。牢房里,并没有床,只是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但是因为整个环境都很潮湿,那些稻草其实都是湿漉漉的,角落放着一个马桶,散发着浓郁的臭味。楚伊人低头一看,之间门口放着一个木碗,里面只有一个干瘪的小馒头,上面长满了黑黑绿绿的霉,让人又是一阵倒胃口。这样的环境,也真是太夸张了吧?楚伊人被吓到了,她愣愣地抬眸去寻找舜英,在发现蜷缩在牢房角落的身影后,双唇下意识就紧紧地抿着。此时的舜英,依然穿着她从木槿园被带走时候的衣服,只是头上的装饰已经全部被府衙的人扒拉走了。说是以防犯人利用那些坚硬的首饰越狱或者作出伤害自己的事,其实都是为了要合理地顺走犯人的财物而已。但是明知道她是秦府的姨娘,竟然还敢这么做,那些人还真是吃了豹子胆呀。不过想想也对,人是秦彧亲口说送过来的,如此差的牢房也是他指定的,更何况舜英进牢的理由也早已传遍了整个东篱城。在那些人的眼中,舜英根本就是一个因妒使主母滑胎的恶毒女子而已,更是被秦彧视若敝帚的女人而已。看着看着,楚伊人心中突然就有些不忍。舜英虽然是丫环出身,但是毕竟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就算是当丫环的时候,牧静姝对她也是极好,她何曾受过这样的罪?“舜英?”楚伊人低声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楚伊人没有继续喊,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等着。等了许久,她终于听到一阵低沉的笑声幽幽地响起,然后看到舜英慢慢地站了起来,有些虚弱却还是很优雅地款款走到她面前,低眉顺眼地说道,“舜英给夫人请安。”原本温润的声音,此刻变得十分沙哑,就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你,你没事吧?”楚伊人皱眉,有些不敢置信。她设想过舜英的许多反应,就是没有想到过她会是这样平静。“没事?”舜英低着头,自嘲地一笑,随即收起笑容,猛地往前扑去,双手狠抓着铁栅栏,抬起头怨毒地瞪着楚伊人,“你来试试!你在这个鬼地方待试试!又黑又臭,没吃没喝,还有会跑到你身上撒野的老鼠蟑螂!”她这么激烈的反应,倒让楚伊人刚才的不适应和不忍心瞬间消失了。“这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吗?”楚伊人看着舜英,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脸颊,布满了血丝的双眼,又黑又紫的大眼袋,干涸起皮的嘴唇上面微微有几道血口子,就连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娇嫩肌肤此刻似乎也粗糙了许多。才短短几天,她竟然变成这么丑,如果有镜子,舜英顾忌会被自己吓到了吧?“咎由自取?”舜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怎么好意思说,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这明明就是你设下的陷阱!是你陷害我的!”楚伊人挑眉,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舜英竟然能这么快便想通了,“陷阱?你有何证据?没有是吧?可是我有,我不但有物证,还有人证,都证明了你知道我怀孕之后,先是对我下毒,又动手将我推倒在地上。”“人证?绿兰和成蝶都是你的人!”舜英冷哼一声。“除了她们,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证。”楚伊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本书来自l/29/29150/index。l
531。第531章 一败涂地(10)()
舜英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到楚伊人冷冷地说道,“那个至关重要的人证,便是你的贴身丫环芳儿。不,不是芳儿,是王芳才对。”闻言,舜英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狠毒地眯着眼,“你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嗯,我想想,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是绿兰和成蝶送她回去木槿园的那天晚上呢,还是你带她过来的那天呢?抑或是更早之前呢?”“更早之前?”舜英喃喃低语,心中蔓延着不安。她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很早很早之前便掉进了一个大坑。“对,更早之前。”楚伊人故作思考状,然后粲然一笑,“例如,你把她救回木槿园的那一天?”“你!”舜英抓着铁栅栏的双手更加用力了,“你竟然……”看来,她终究是小看了宜桃夭。没想到芳儿,竟然是宜桃夭派过来的人!“看来,你是想明白了?”楚伊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没错,她是我的人,不过,我们的关系并非主仆或者雇佣,而是伙伴。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说到这里,楚伊人的笑容猛地凝住,眼神一冷,“为了要将你杀人的证据找出来,我们联合了。在你找到王氏父女之后,我也已经找到了。王芳虽然对我怀有嫉妒之心,可是在她心里,终究是王芬的事占了上风,她被我说服了,成为了我安在木槿园的绝对眼线。”“不可能!她一直认为你是杀她姐姐的凶手。她不可能会这么做的!”舜英不相信她的话,“你这么做,只是在挑拨离间而已,我不会上当的。”闻言,楚伊人也不着急,“这几天,你应该没有喝芳儿泡的茶了,为什么性子还是这么急躁呢?”她的话,让舜英如遭雷击。很多事情,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她的脾气会越来越急躁?为什么她的情绪会越来越低落?为什么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和隐忍会一再破功?如今想来,一切的变化,都是在芳儿进了木槿园开始的。“你到底让她做了什么?”舜英咬着牙,语气有些不稳。“在你的茶里加了一点东西而已。放心,并不是毒药,只是让人急躁一些。”楚伊人风轻云淡地轻笑着,“若珠性子本来就属于理智不足,冲动有余的人,假如你没有了冷静和隐忍,是很难容得下她的吧?”“若珠,若珠。”舜英低声呢喃两句,随即有一种悔恨猛地紧紧攫住她的心,“一切都是芳儿在背后搞鬼?”“芳儿的确是一个聪明的丫头。她比你冷静,比你隐忍,她忍受着若珠的欺负,重要的是,她知道如何笼络人心。她在木槿园游刃有余,不但成功离间了你和若珠的关系,更让若珠被众人孤立,更重要的是,她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了王芬去世的真相。”楚伊人淡淡地说道,“正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会更加坚定地站在我这边。”楚伊人的一字一句,全部化成利刃刺进了舜英的心窝。没想到她聪明一世,竟然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错信了芳儿这个叛徒,而将真正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若珠推上不可回头的路。看着她备受打击的模样,楚伊人却没打算轻易放过她,“九皇子的事,顾家的事,若珠下毒的事,以及这次的事,全是芳儿暗中出手。是她给你献策,却又向我暗通消息,否则,我早已被你谋害了。”舜英冷哼一声,原来自己一早就引狼入室啊?“啊,还有,其实若珠并没有下毒。都是栽赃陷害,就跟这次一样。”楚伊人尽情地打击着舜英,丝毫不留情。闻言,舜英一下子又激动起来,猛地踮着脚又朝着楚伊人靠过去,只是冰冷的铁栅栏无情地挡在两人之前。“栽赃陷害!你承认了!你承认你陷害我了!”“对,我承认了。我并没有怀孕,那都是假的。下毒的人是芳儿,却是我授意的。你那一撞也是突然失去平衡所致吧?”楚伊人狡黠地笑着,“所有的一切,早在你吩咐芳儿对我下手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好了。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什么也没有察觉到,顺着我们的计划,傻乎乎地跳了下来。嗯,不过也难说,毕竟你一直以来都喝着芳儿泡出来的茶。”“啊啊啊!宜桃夭!你这个卑鄙的女人!贱人!贱人!贱人!”舜英歇斯底里地吼着,恨不得伸手掐死楚伊人。“卑鄙?贱?比得过你吗?牧静姝待你如姐妹,你却设下那样一个局,让她心怀内疚,从而让夫君纳你为妾,这还不算,最后竟然还要算计她,让她背个不贞的名声丢掉性命。还有成蝶,不,舜华,她在北安城遭到意外以致失去记忆一事,跟你也脱不了干系吧?至于顾家更是无辜,他们帮了你,你却要将他们灭门。”楚伊人浑身散发着怒意,“而最无辜的是小五!她对你而言,根本没有一点威胁,可是你竟然如此残忍地杀害她!”舜英听着她逐个数落自己的罪行,没有一点内疚,“我没错!凭什么你们能那么轻易地获得夫君的感情,而我努力这么久,却得不到他怜惜的一眼!”楚伊人静静地看着,“无论怎么样,这都不是你忘恩负义的理由。其他不说,牧静姝待你可曾有过一丝刻薄?你耍阴招抢了她的夫君不说,竟然还要如此污蔑她,置她于死地!”“我没有置她于死地!她不是我杀的!”只有这件事,舜英坚决否认。“疯婆子什么都说了,她说亲眼看到你鬼鬼祟祟地拿着火石走进归荑园的主房。而我们正对木槿园进行彻底搜查,总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这一次,你没得狡辩,也没得翻身。”楚伊人深深地看着她,似乎在打量什么。“疯婆子?”舜英鄙视地冷哼一声,却也没有继续反驳,“算了。反正我这一次是彻底输了,一败涂地。”楚伊人看着她,突然冒出一句,“牧静姝的札记呢?”舜英愣了一下,眼神闪了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牧守安藏在牧静姝坟前的札记,是你偷走的吧?”楚伊人冷冷地开口。本书来自l/29/29150/index。l
532。第532章 专属你的承诺(1)()
舜英沉默半晌,嘴角忍不住高高地上扬着,“是又怎样?那天你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收到消息,马上带人过去找了。复制网址访问 ”“交出来!”“凭什么?”楚伊人冷然地看着她,“如果你交出来,我可以放你出去。”“你以为,我现在还在乎能不能出去?”舜英自嘲地笑了一下,“以前,夫君对我不闻不问,但看在牧静姝的份上,总算保着我在秦府的脸面和地位。可是现在,是他亲口要将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