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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看了,马上也端起手上的酒杯,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
这一顿饭,经过那么多的意外,总算能有头有尾地结束了。
在宴席结束之后,云磊还让人安排了歌舞表演。
席间,舜英趁着没有人注意,悄悄地溜了出去。几乎是在同时,常青也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整个过程,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闹了大半个晚上的楚伊人此刻身心疲惫,安静地坐在秦彧身边,一脸无聊地看着眼前衣着华丽的歌姬、舞姬在卖力地表演,心中不禁狠狠吐槽不论是唱功还是舞蹈编排,这些人根本就比不上风渺馆众人,还好意思说什么御前表演?
她那意气阑珊的表情,全部落在了云翼浚的眼中。
这个女人不仅有着绝世容颜,就连性子也是独一无二的。从小到大,他还没看过有人竟然敢这样顶撞父皇,无所畏惧,坚持自己认为是正确的,这样的女子,真的很容易让人心动。
可惜,佳人身边已经有了良人……
云翼浚看着秦彧突然低头凑近她耳边轻语着什么,那亲密的动作让他的心一下子便难受起来。
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他闷闷地想着,径直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九皇子那家伙又在偷偷看着你了。”秦彧凑近楚伊人的耳边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酸味。
“是吗?那你将他的双眼挖出来啊。”楚伊人翻了翻白眼。
“好。”秦彧说着,便作势想要起来。
楚伊人没有阻止他,只是凉凉地说道,“顺便将他老爹的眼睛也挖出来。”
可恶!这对父子真是够了,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瞄,难道都不懂得基本的礼数吗?
“可以。不过如果我被抓到的话,”
“如果你被抓到的话,请将一切都揽在身上,不要牵扯到我,也不要害得秦府被抄家灭族。”楚伊人打断他的话,对他今晚没有跟她商量便设下这么多计中计一事颇有微词,“反正你习惯什么都自己扛着,我也不用跟你客气了。”
秦彧挑眉,眼底闪着坏心的光,“我是秦家独苗,至今没有子嗣,我一死,秦府就等于被灭族了。要不这样吧,你先为秦府开枝散叶,待到你我孩儿落地,我马上便去将帮你报仇。”
闻言,楚伊人冷哼一声,“我还真不觉得你对秦府有那么深的感情。”
“有或者没有,都不阻碍我想要子嗣的愿望。”
是的,他想要子嗣了,想要一个像他的儿子,以及一个像她的女儿,然后他和儿子会竭尽所能地保护她和女儿,只是这样想想都觉得温暖。
楚伊人没有害羞,反而无限鄙视地瞪了他一眼,“在有这样的场合,夫君说这些话合适么?”
秦彧刚想反驳,却听到一曲终了,云磊的声音随即响起,“秦老爷,你觉得她们表演得如何?”
“很好。”秦彧迅速回过神,声音淡淡地回道。
“赏!”云磊点了点头,很是豪迈地说了一声。
看着那些歌姬、舞姬受宠若狂地再三叩谢,楚伊人不由得暗暗撇了撇嘴,早知道让风渺馆的人过来得了,还能赚这么一大笔的赏金。
她的表情完完全全地落在了云磊眼中,“秦夫人,这些歌舞不合你心意?”
被点名的楚伊人一愣,匆匆抬头看了他那虚伪的笑脸一眼,便垂下眼睑敛去厌恶,缓缓地开口说道,“回皇上,她们表演得很好。只是民妇粗鄙,看不懂。”
她的话,一下又将秦府众人的心提吊起来。
这才过了多久啊,她竟然又这么迫不及待地要“作死”了吗?
然而,出乎他们意外的是,这次云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朕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性子耿直的人。”
性子耿直?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指责她是泼妇来着?楚伊人不无鄙视地吐槽。
“父皇,儿臣特意为秦夫人准备了一个节目,当做之前无礼的赔罪。”云翼浚看着气氛微微有些尴尬,连忙站起来拱手说道。
楚伊人愣了一下,随即不甚友善地瞥了云翼浚一眼。
“宣。”云磊点了点头,轻轻说道。
伴随着一声响彻夜空的大鼓声,七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女子踩着乐声翩然而至,她们的打扮清丽脱俗,舞姿优美,而最让人惊讶的是,她们手中竟然拿着两把闪着寒光的软剑。
她们“刷刷刷”地快速舞动着,剑过处便留下一道青白的残影,配上那艳红的身子,煞是好看。
楚伊人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一脸激动,眼睛根本就离不开那舞动着人影。
“天啊!好棒。”她忍不住惊叹出声,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出剑舞。
秦彧看到她这副模样,淡淡地瞪了云翼浚一眼,努力压抑着自己不满,省得到时候会扫了楚伊人的兴。
就在此时,他眼角瞄到舜英悄悄地从外面回来了,常青的气息随即出现在他身后。
瞬间,秦彧的心思便不在这里了。
在回去秦府的途中,楚伊人依然在回味着刚才的剑舞,这让秦彧微微有些吃味,“有那么精彩吗?”
“嗯!不知道九皇子是从哪里找来的人呢?”楚伊人没有察觉到他的不乐意,径直说道,“有机会的话,要找他问问。”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是啊!可是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嘛。你想想,如果风渺馆也能有这样的表演,那岂不是大发了?”
看着她一脸贪财的表情,秦彧掐了掐她的脸颊,“你就这么差钱吗?”
“不是。不过明明有一条财路,为什么不走?”楚伊人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奸诈地笑着。
“奸商!”秦彧忍不住吐槽。
“错!我不是奸商。”楚伊人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是奸商之妻。”
495。第495章 破局(18)()
听到她的回答,秦彧的心情立刻变好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就在这本来情深款款互诉衷情的时候,楚伊人却十分煞风景地开口算账,“说吧,你今晚到底在捣弄什么鬼?那幅画是怎么回事?要我装成牧静姝又是怎么回事?”
“你在说什么?”秦彧故意装作不懂。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难不成他要告诉她,他怀疑她的母亲跟当今皇上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难不成他要告诉她,他害怕她的身份终将让两人越走越远,所以自私地将这种可能性彻底扼杀?
“夫君,你不要装傻了。”楚伊人看着他,清澄的眼睛扑闪着狡黠的光芒,“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去跟皇上说,那枚羊脂白玉是我的,而不是牧静姝的。”
嗯哼,真当她是瞎子吗?云磊看向画上那羊脂白玉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地复杂和纠结,她敢肯定,云磊一定是认得这羊脂白玉。
只是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秦彧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些许的不确定,“你若想说,那尽管去说便是了。不过君王如虎,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在他知道了羊脂白玉是你的东西以后,你觉得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他的一番话,正中她心中最担心的地方。
“我……”
“你还记得司徒楠因为你的容貌而性情大变吗?他甚至多次因此辱骂我们是狗男女,这背后的事你知道多少?在你看来,皇上对‘潋兮’有着特殊的感情,可是却对司徒楠的辱骂无动于衷。你有没有想过其中的原因?”秦彧继续帮她分析道,“而且,一旦你告诉皇上,这是你的羊脂白玉,你以为他不会追查下去?或者会一直追查到你的娘身上。”
秦彧最后一句话,十分隐晦地暗示着她。
楚伊人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是在暗中提醒自己,可是他的话确实让他惊出了一身汗。
难不成娘就是他们口中的“潋兮”?看那司徒楠的表现,假如让他找到娘,说不定会直接杀了娘……
爹娘当年选择隐居悠然岛,除了因为爹被全天下的人追杀,或许还因为娘的这一段往事?
想到这里,楚伊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难怪娘那么紧张地反复告诫她,一定不能让人知道她有这羊脂白玉,更不能让人看见!
看着她的模样,秦彧知道自己的暗示起作用了。
“所以,你现在还要去自投罗网吗?”秦彧明知故问。
楚伊人心虚地别开眼,讪讪地说道,“我,我娘已经去世多年,还是不要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烦扰到她吧。”
顿了顿,她突然狠狠地用手戳着他的胸膛,“可是,你如果不把今晚的事说清楚,我就把你踹下马车!”
秦彧再次抓着她的手指,轻轻扬着嘴角,“这么粗鲁地对我?”
“反正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一个粗鄙、不懂规矩、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踹你下去不是正好验证了你的话?”对于他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诋毁”她的言语,楚伊人依然觉得不爽快。
“狗咬吕洞宾。”秦彧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我为了你不被他怀疑,不但拼了自己的命,还让静姝也来帮你一把,到了最后你竟然要将我踹下去?”
他的话,让楚伊人一愣。
她马上将今晚的事快速在脑海里理了一遍,脉络渐渐变得清晰。
“你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让牧静姝转移皇上的注意力?”楚伊人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然你以为?”秦彧淡淡地反问。
因为察觉到云磊反常的态度,他猜测“潋兮”估计是跟云磊和司徒楠都有所牵扯的人,继而推断“潋兮”应该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温柔如水,正是楚伊人的短板,却是牧静姝的气质。因此他故意让楚伊人模仿牧静姝,让他们产生了楚伊人是“潋兮”之女的错觉。
这样一来,司徒楠肯定会忍受不了发飙,他的发飙肯定也会让楚伊人爆发。楚伊人性格的反差,必定会让他们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这时候只需要不经意地引出牧静姝以及那幅伪造的画,那一切不需多言,云磊的注意力自然会转移。
这个局设计得很理所当然,丝丝入扣,假如其中随便一个人的反应不似他设想的那样反应,便是一个死局,甚至会带来相反的效果。
可是秦彧还是愿意赌一下。他的运气向来不错,这次也一样。
听完他的话,楚伊人一阵静默。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默默地在背后为她想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甚至还将牧静姝也牵扯进来。
“难道你不担心他去细查牧静姝的背景吗?这不是一查就能查出来的事吗?”楚伊人微微皱了皱眉。
“牧家人丁单薄,况且当年他们家道中落,亲朋戚友早已疏离远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家乡早已没有了跟他们一家相熟的人。只有一个牧守安,至今还躺在华晓春的药庐里。”秦彧强忍着心中的哀伤,继续说道,“况且,一块玉佩而已,不是当事人的话,谁能记得清、说得清静姝身上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块玉佩?”
“难道你不担心他真的相信了牧静姝才是‘潋兮’之女,然后会追究你虐妻杀妻的事?”楚伊人有些迟疑地问道。
她的问题,让秦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