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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天理何在?华晓春还来不及谴责秦彧的暴行,便见秦彧已经抱着楚伊人离去,隐隐约约还听到楚伊人的声音,“……记得我要的东西……”
这特么真是太过分了!华晓春瘫躺在地上,看着早已没有人的墙头,一脸悲愤。
然而,更让他悲愤的是这些动静将小药童们都惊醒了,一个个冲了出来围观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那个如谪仙般的医圣,那个威严训斥他们的医圣,怎么会在三更半夜如此不雅地坐在地上?还露出那样悲愤的表情,就好像,好像,好像被嫌弃的小狗……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都有一种幻想破灭的感觉。
看着他们的傻缺的样子,华晓春恼羞成怒,一通呵斥将他们全部打发走,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缓缓地朝房间走去,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咒骂。
“哈啾!”楚伊人揉了揉鼻子。
“冷?”秦彧一边说,一边用力抱了抱她。
“不是。”楚伊人摇了摇头,“可能是华晓春又在骂我。”
一提到华晓春,秦彧的脸色就变得冷凝起来。
楚伊人知道他的心情,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让我将他残留在这里的气息赶走。”
“我没有抱他。”秦彧冷冷地说道,他只是用肩膀搀着,又没有抱着。
一听他这话的语气,楚伊人便知道他是真的在闹脾气了。
“他体味或许有些大。”她谄笑着,继续在他胸前蹭着。
闻言,秦彧忍不住笑了,语气无奈地说道,“你赢了。”
“承让。”看着他的笑,楚伊人的心情蓦地变好,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过,对于他说的话,你是怎么想的?”
说到底,她还是在意他的答案。他对着她,为什么就这么心大?难道是真的不介意她和哥哥们那么深厚的感情吗?
毕竟,在他的眼里,她和哥哥们是远房表兄妹,其中一个更是她的“未婚夫”啊!对于这个问题,楚伊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我相信你。”秦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说出四个字。
然而,这四个字却让楚伊人小小地感动了一下。
安哥哥说,让她再多一点信任秦彧,所谓的多一点是指什么呢?难不成要她将自己的身份交代清楚?
楚伊人又默默地在心底盘算着。
“到了。”秦彧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她抬头愣愣地看向那华丽威严且灯火通明的大宅子,突然生出了一丝陌生与退却。
“怎么了?”秦彧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太久没回来了,有些不习惯。想不到晚上的秦府,竟然如此璀璨……啊!”楚伊人猛地惊叫一声,然后一脸激动地看向秦彧。
“嗯?”秦彧一脸淡然,像是早已习惯了她的一惊一乍。
“夫君,你不怕火了?”楚伊人扯着他的衣服,双眼扑闪着激动。
秦彧却一脸没事人一样,淡淡地点了点头,“不怕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会这样?”楚伊人没记错的话,当他第一次带她去风渺馆的时候,大厅里那微微的火光也足以让他浑身紧绷。
然而刚才烤肉的时候,面对那一堆旺盛的篝火,秦彧不但没有异状,甚至还怡然自得地跟她分着烤肉吃。
“弱点,一个就够了。”秦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着,然后腾了跃了起来,悄无声息却稳稳地落在蒹葭园的主房外。
楚伊人琢磨着他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那个轻轻淡淡的眼神,怎么就好像在暗示她就是那个弱点呢?可恶,她哪里弱了?
沉浸在不甘心的情绪之中,楚伊人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抓错了重点。
第二天,“鬼杀”解除对楚伊人追杀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秦府,甚至是东篱城。只因为刘长空除了给楚伊人送去信笺以外,竟然还大张旗鼓地在东篱城最显眼的地方贴满了告示。
于是,楚伊人成为“鬼杀”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解除追杀的人。
对于这项“殊荣”,楚伊人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心中终于肯定了刘长空绝对是爹亲手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只因他们这种高调的做事方法还真是如出一辙。
她知道,“鬼杀”的告示一出,结合之前自己男扮女装和哥哥们狂逛东篱城的事,如今东篱城的大街小巷肯定充斥着各种揣测。对于这些揣测或者谣言,她可以选择无视,然而秦府里的诡异,她却无法忽略。
无论她走到哪里,总觉得那些下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夫人,谣言止于智者。”再一次看到几个丫环先是怪异地看了楚伊人一眼,然后匆匆地行礼低头离去,绿兰忍不住低声安抚楚伊人。
“然而,这个世上总是蠢人比较多。”楚伊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笑着说道,“你们放心,我没事。”
自从“鬼杀”贴出告示,这半个月来,她每天都被不同的谣言洗礼着,早已练就一颗坚硬如铁的心,不会被影响到。
“不过,这次的事竟然一直没有消停,还真让人觉得奇怪。”由于楚伊人在东篱城属于招黑的,绿兰对于她的谣言早已见怪不怪。
只是以前都很快便会消停,现在竟然持续发酵了半个月,总让人心底有些不安。
。。。
。。。
472。第472章 九皇子的爹(8)()
闻言,楚伊人的脸色有些冷凝。
这件事确实透着奇怪。换了平常,虽然一开始都会讨论得很兴奋,可是慑于秦府的威势以及当事人不回应,那些谣言总是来得快去得快。
然而,这并不是让她最担心的。
按照时间推算,哥哥们应该已经回来了,可是至今还没见到人,也没有任何书信消息,这太不正常了。
以她对哥哥们的了解,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他们遇上麻烦,而且是解决不了的麻烦,所以他们才会被困身回不来。
哥哥们的本事,她是知道的,正因为如此,她才这么忧心。
到底是什么样的麻烦,才能困住那三个人呢?
楚伊人正烦恼着,却见成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夫,夫人!”成蝶站定在她面前,气吁喘喘地喊了一声,像是有什么急事想要汇报,却因为太喘而怎么也说不出话。
“先顺一口气再说。”楚伊人看不过眼,生怕她会被那口气憋伤。
成蝶一边大力地呼吸着,一边不停地抚着胸口,等了一会儿才一脸惊恐地说道,“夫人,奴婢刚刚听到有人说,朝廷派了军队在围剿‘鬼杀’!”
“什么?”楚伊人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全部褪去,猛地站起来狠狠抓着成蝶的胳膊,“这是怎么一回事?朝廷好端端地怎么会围剿‘鬼杀’?”
这太诡异了!“鬼杀”的存在,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朝廷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今个儿怎么会突然要围剿“鬼杀”?
可恶!哥哥们虽然很厉害,但怎么也抵挡不了万马千军啊!要是,要是……楚伊人越想越害怕,浑身的力气仿佛瀑布一样快速且激烈地从身上流走,整个人一下子变得虚脱。
她身旁的绿兰和成蝶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一道身影快速闪了过来,一把将楚伊人揽在怀里。
“你没事吧?”看着她一脸苍白,秦彧好看的双眉紧紧皱了起来。
楚伊人一看是他,情绪顷刻崩溃了,“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看着她这模样,秦彧也知道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
他转头看向绿兰和成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奴,奴婢刚才告诉夫人,朝廷派了军队在围剿‘鬼杀’……”成蝶呐呐地开口,早就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秦彧眼神一冷,随即抱着她坐到旁边。
“夫君,是,是真的吗?”楚伊人抽噎着开口问道。
“嗯,是真的。”秦彧点了点头,原本打算寻个适合的机会跟她说的,却没想到成蝶竟然会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他的话,让楚伊人好不容易指出的泪水再次奔腾而出,“那哥哥们会不会有事?”
“不知道。”秦彧不愿意欺骗她。
据他收到的消息,朝廷这次是下了狠心,派出的都是很有作战经验的精锐,考虑到对方是江湖中人,甚至还带了很多大内高手,以及拉拢了江湖上一些跟朝廷比较亲近的门派。
“鬼杀”的情况一点儿都不乐观。
虽然他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可是楚伊人却很敏锐地感觉得到,一颗心揪得慌,眼泪不由得刷刷地直往下流。
“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围剿?朝廷不是不愿意惹‘鬼杀’的吗?”楚伊人抓着他的衣襟,连珠炮地发问。
秦彧沉思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恐怕是与你有关。”
“跟我有关?”楚伊人一下子就懵了。
“这次力主‘围剿’鬼杀的人,正是司徒楠。”秦彧淡淡地说道。
司徒楠?楚伊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所以他是冲着哥哥们而去的?”
“不是。”秦彧伸手抚平她的愤怒,“是‘鬼杀’公告天下,放弃对你追杀,甚至还下了禁伤令。这对司徒楠来说,是赤果果地背叛。他害怕‘鬼杀’会调转枪头来对付他,所以先下手为强。当然,这都是我的推测,并没有实质证据。”
虽然他这么说,可是楚伊人知道,既然他能这样推测,就代表事情真相不离十了,更何况这样的推测十分合乎情理。
“鬼杀”这回可真是“不作死便不会死”的典范啊!好好地为什么要公告天下?还发什么禁伤令,简直就是多此一举!楚伊人十分没有良心地腹诽着。
“那怎么办?哥哥们这么久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在那里了!”楚伊人急切地问道。
“暂时应该没事。‘鬼杀’屹立这么多年不倒,你以为真的没有人攻打过他们吗?”秦彧轻声说道,“你放心,‘鬼杀’所在地易守难攻,而且有很多机关和暗哨,他们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事。”
听到他的话,楚伊人忍不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眉直直地看着他,“夫君,听你的语气,怎么对‘鬼杀’好像挺熟悉的?你去过那里吗?”
“没有。”秦彧否认得很快,“只是之前让人查了一下。”
上次楚伊人被毁容,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想亲自登门拜访“鬼杀”,特意让风渺渺去查了一下,只是没想到才动身没几天,便收到消息说楚伊人主房竟然有密道,而且密道里的蛇已经让常青中毒昏迷。
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以致于最终没有成行。
楚伊人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眼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见状,秦彧伸手帮她抹了抹。
“夫君,我……”楚伊人蓦地想起什么,抿了抿唇,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嗯?”
“我想去救他们。”楚伊人鼓起勇气说道,“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所……”
“所以你想找我帮忙?”秦彧淡淡地接过话,那一脸淡然让人根本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