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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挫败感猛烈地朝她袭来,压得她呼吸不畅,心情不佳,然而更让她觉得不快和憋屈的是,比起毫无头绪这件事,心中竟不断涌出酸酸的、难受的感觉。
她潜意识地把目光又停在湖心亭上,耳边不断响起成蝶刚才说的话,心中那别样的情绪越发浓厚,这样陌生且难受的情绪让她的脸色越来越冷凝。
是的,她没来由就觉得很生气!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人,在气什么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她一股闷气没处发泄的时候,却在归荑园门口遇上了形迹可疑的玉念春。
可恶,她还想要一个好好地静一静呢!
“你,你们……”玉念春一脸惊恐地看着先后从归荑园走出来的楚伊人和成蝶,就仿佛见到了当年的牧静姝和舜华一样,这种感觉真心不好。
“表小姐,你怎么过来了?”楚伊人冷着声音问道。
“我,我……”玉念春期期艾艾,并没有回答。难道她要大喇喇地说自己派了人跟踪她们吗?
楚伊人此刻的心情糟透了,根本没有耐性听她说话。
“没什么事的话,表小姐还是快些离开吧。夫君说了不许任何人靠近的,要是让他知道了你偷偷过来,指不定又要对你不满了。”楚伊人直愣愣地看着她说道,“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在这里多停留一刻,她都觉得难受。因此这些话说得又快又急,却真的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然而听在敏感的玉念春耳中,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是在嘲讽吗?还是在显摆?
玉念春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说道,“可是表嫂你不也过来了吗?而且还进去了!难道你就不怕表哥对你不满吗?失去表哥的庇佑,你要怎么办呢?”
闻言,楚伊人匆匆离开的脚步猛地一顿,这是给机会她发泄是吗?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表小姐,你我身份毕竟不同。这儿对你来说是禁地,对我来说却并不是这样一回事。”楚伊人缓缓转过身,一脸似笑非笑,“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到绿兰锁门的动作吗?她手中的那把钥匙,是夫君亲自给我的。我愿意什么时候进去就什么时候进去,你管不着。”
闻言,玉念春一愣,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秦彧竟然会这么做。
想了想,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浑身是刺,而是一脸轻松,如楚伊人那样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表嫂别生气啊,我刚才那样说也只是因为关心表嫂而已。你知道,舜英当家那会儿,就总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这真的是致命的……”
“不劳表小姐操心。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是秦彧的妻子,是秦府的当家主母。”楚伊人有些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
“啊,那是当然。表嫂毕竟在名分上就与舜英不同。不会像她那样自我感觉良好,总以为自己能是秦府的当家主母,总以为,”玉念春顿了顿,直直地看着楚伊人双眸,以更加轻松鄙视的语调说道,“总以为自己能代替牧静姝在表哥心中的位置。说到底,不过是替代品而已。表嫂,你说对吗?”
不过是替代品而已……楚伊人心中一紧,竟无言以对。
对啊,她不过是替代品而已。
“夫人,起风了,快些回去吧。”绿兰察觉到楚伊人异样的情绪,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楚伊人看了她一眼,木然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理会玉念春,缓缓地转身离开。
看着她失神远去的背影,玉念春脸上露出了满足、嘲讽的笑容。
这是第一次啊!第一次能在口舌之上赢了她们!心中满满都是成就感啊有木有!
“夫人,您不要听表小姐胡说八道。”看着楚伊人一脸落寞,绿兰和成蝶忍不住开口劝慰。
出了归荑园,成蝶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三五两下便完成了角色转换。
“我没事。”楚伊人淡淡地说道,游魂一样幽幽地径直往房间走去,对于路上所有人的请安一概熟视无睹。
这一天,蒹葭园就像是进入了寒冬一样,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说话、走路、干活都轻轻的,生怕楚伊人那把沉默的火烧到自己身边。
晚上,当秦彧如往常那样回到房,发现楚伊人竟然没有跳着下床迎过来,心中瞬间便觉得不习惯。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听到她浅浅的均匀的鼾声,嘴角不禁轻轻扬起。
他知道她今天特意带成蝶去了归荑园,说要帮成蝶恢复记忆,不管成蝶有没有成功想起什么,她是肯定会弄得心力交瘁。这么想着,他轻轻地帮她拢了拢被子,轻声说道,“辛苦了,晚安。”
假寐中的楚伊人心中一紧,可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秦彧并没有察觉到什么,默默找出自己的衣服到别的厢房沐浴。
房门一关上,楚伊人立刻睁开双眼,轻轻咬着下唇,竟因为他没有发现她心情不好而隐隐觉得委屈。
她知道这样想很矫情,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楚伊人,你有病!她暗暗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猛地闭上眼,一滴眼泪悄然自她的眼角滑落。
如果这一晚是偶然,那么之后连续几晚都是这样的话,那便是有问题了。当秦彧最终将手头上累积了一个月的工作,加上未来两个月的工作全部处理后,回过头才发现,自从那一晚之后,楚伊人便没有再等过他门。
更甚者,他清晨起床的时候她还没睡醒,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下。这样一算,他们整整好几天都没有好好见上一面,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一天,他特意提前回来,想要好好跟她处一下,却发现她将自己锁在内室里,绿兰和成蝶在门口站着。
秦彧看也没看她们一眼,伸手敲门,“娘子,开门。”
房内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才见楚伊人打开门,“夫君?你怎么回来了?”
几天没见,她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么一句听起来略微有些嫌弃的话,秦彧心中不由得有些不爽快。
他挑了挑眉,似假还真地开口,“怎么?嫌弃我了?”
嫌弃?她也想啊!楚伊人在心底苦笑一下,面上却微微瞪了他一眼,“是谁忙起来不见人的?谁嫌弃谁还不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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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第341章 好像吃醋了(8)()
“被你这样说,倒显得是我不对了?”秦彧轻轻一笑,牵起她的手说道。
当然!楚伊人下意识就想脱口而出,可是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变成了端庄柔雅的一句话,“对不起。夫君在外面那么辛苦的工作,我实在不应该这么不懂事。”
闻言,秦彧有些愕然地看向她。
“怎么了?”楚伊人微微笑着问道,眼神越发地温柔。
秦彧眯着眼打量着她,总觉得这样的笑不属于她,反而让他想起“她”。
“你怎么了?”
“我?我没怎么了呀。啊,夫君,我想下棋。”楚伊人突然说道。
“下棋?”秦彧越发觉得她有点不对劲,眼光的余角扫了绿兰和成蝶一眼,发现她们也一脸惊讶,惊讶之中带着微微的担忧。
担忧么?难道是跟上次去归荑园有关?
秦彧淡淡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说道,“好,我陪你下棋。”
说着,便让绿兰她们准备好棋盘和棋子。
“需要我让棋吗?”在开始前,秦彧直直地盯着她双眼,笑着问道。
楚伊人张嘴就想回答,可是在说出话之前就摇了摇头,“不,不用。”
“那开始吧。”说着,秦彧便拿起一枚黑子,轻轻发在棋盘中央。
见状,楚伊人深呼吸一下,十分优雅地拿起一枚白子,不紧不慢地紧挨着他的黑子放了下去。
秦彧嘴边轻轻上扬着,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又放了一枚黑子。
这样一来二去轮流交替着,秦彧一边放黑子一边收白子,十分轻松怡然。
反观楚伊人这边,虽然强装镇定,可是眼眸里慢慢出现了急躁。
眼看着自己的白子被他的黑子围追堵截,最后又被他围杀了一大堆白子,她情急之下忍不住开口,“等一下,我刚才下错了!”
说着,就想伸手要从他手里“抢救”她珍贵的白子。
“子落棋盘不悔棋。”秦彧躲着她的魔爪,直接将抓来的“俘虏”放到一边。
“我不是悔棋!我是下错了而已!”楚伊人坐直了身子,硬拗着。
“一样的意思。继续。”秦彧并没有心软。
见状,楚伊人紧紧咬着下唇,却也辩驳不得,郁结难舒地继续下着白子。
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还来吗?”秦彧笑着问道。
“来!”楚伊人咬了咬牙,满眼委屈满眼忧愤地瞪了过去,“可是这次你要让棋!”
“刚才你说不用。”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楚伊人娇蛮地反驳着,输就算了,还输得这么难看,这是她不能忍的。
这一盘棋,楚伊人依然扛不住,没几下就被打得落流水。
“夫君,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好男不与女斗这句话吗?怎么可以这样?一点也不手下留情。”楚伊人嘟着嘴抗议道。
“心中留情便可以了。”秦彧笑了笑,伸手帮她理了一下刚才因为烦躁而抓得有些乱的头发。
楚伊人一颤,觉得自己一颗心跳得有些急。
“不下棋了。我们去练字吧。”她急忙转移话题,腾地站起来往书房走去,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一开始努力装出来的大家闺秀形象早被几盘棋给弄得破了功。
看着她气急败坏要逃开的身影,秦彧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早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输棋输得这么惨,肯定会受不了的!
跟在他们后面的绿兰和成蝶忍不住相对看了一眼,毫不意外地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一些担忧。先是下棋,再来是练字,接下来会不是是作诗、画画、弹琴呢?
这样,不就是……夫人,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啊!绿兰和成蝶不约而同地在心底哀鸣一声,尤其是绿兰,她可是深刻记得冬至那晚发生的事。虽说现在老爷对夫人的态度好了许多,亲昵了许多,可是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就变了呢?
这么想着,绿兰已经做好了随时拯救楚伊人的心理准备。
书房里,楚伊人在很认真仔细地磨着墨,“夫君,我为你磨墨,你想些什么随便写。”
“不是一起练吗?”秦彧挑眉,刚才他明明听到的是“我们去练字”,怎么到了这儿却变成了她磨墨他练字?
“我这不是写得不好吗?那就无所谓献丑了。”楚伊人赧然一笑。
其实她的字十分娟秀得体,一点也不差,只是跟牧静姝这个真正的大才女相比,始终是差了一点。
“字丑又不是人丑,多练练是可以练好的。”秦彧一边挥毫一边说道,“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就要改。”
……楚伊人一阵无语,难道他听不出她说的是很谦虚、很谦虚、很谦虚的话吗?他就真的不能说些好听的话来哄一下?
正当她在自怨自艾的时候,秦彧早已写完了一段话,“来,读一下。”
楚伊人走过去,低头一看,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