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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声音,只要我大声呼喊,就能发现她的准确位置!”
方齐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接着又试了一遍,更加确定之后,他才缓缓走了过去。
“你…你获得过我蝠能力?”
掩藏在空气中的掩蝠王脸上无血,双眼充满了惊恐之色,更让她惊讶的是方齐既然拥有夜视眼和回声定位能力,甚至不比他弱。
对于普通人来说,掩蝠王掩藏在空气绝对是致命杀手锏,但对于拥有同样能力的人来说,就算她掩藏再好,只要对手发出响亮声音便能准确知道她的位置,压根没有什么用处。
“咳咳咳…你真的拥有我蝠能力吗?”
掩蝠王奄奄一息,目光深处充满不甘之色,她弱弱的看着缓缓而来的方齐,希望他说他拥有这种能力而不是一个巧合,不是巧合一拳就干掉了她。
“你蝠能力?什么你蝠能力?”
方齐眼如电芒,心怕一个不留神,让她转败为胜,绝地而杀。
掩蝠王听着方齐这口气,不甘的闭上了眼。
“什么你蝠能力,我不知道,但我想告诉你,如果来生,我希望你不要留长指甲,老子不喜欢不爱讲卫生的女孩。”
见着掩蝠王闭上双目,胸口一大条窟窿,鲜血染满了下半身,他清楚掩蝠王不可能绝地而生,她已经挂了。
方齐也啪的一下坐在了地上。
他伤的不轻,深深的口子白骨森森,鲜血还在往外冒,要是普通人恐怕早挂了,再加上他一路逃亡,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唯有强大的意志支撑着他不让他闭上双眼。
方齐喘着粗气,他休息好一会儿,才忍着疼痛,慢慢触摸着背上的伤口。
“怎么有那么多坑坑洞洞啊!”
“难道…难道是之前在警察局被子弹击中留下的伤痕?”
方齐认真的回忆了一遍,愈发难以理解自己。
先是死而复生,接着拥有了力大无比的力量,再接中了子弹只留下一些坑坑洞洞而不致命,再接着拥有了夜视眼,最后既然能通过声音辨别掩蝠王的准确位置。
“可我为什么拥有这么多能力,难道还是因为我体内多了一条基因?”
他想不明白怎么回事,而现在也不允许他去细想,必须立马包扎一下身上的伤口,否则哪怕他在强大恐怕也得死于非命。
方齐缓缓的挪动蹒跚的步伐,走进掩蝠王,把她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含着木棍,慢慢的包扎伤口。
汗珠滚滚如雨,浑身烫的发红,眼眸布满了血丝,但他必须咬紧牙关,处理伤口,就在他快包扎完时,森林里雾气越来越大,哪怕他拥有夜视眼,也无法看透。
“我的孩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一女子伴着一张心疼的脸,缓缓走来。
“母亲?”
“我母亲不是在我出生时就死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方齐努力的摇了摇头使自己变得清醒,瞪大瞳孔认真的看着走进的女子,心跳越来越猛烈。
“孩子,让母亲看看!”
女子蹲下身子,一张苍白色的脸蛋如方齐家里墙上的老相片,眉宇间慈母之色暴露无遗,她心疼的抚摸着方齐身上的伤口,眼圈一红,泪滴划过她那苍白的肌肤,滴落了下来。
“母亲,你…”
方齐意识越来越弱,喉咙打结,尘封在脑海深处儿时的回忆涌上心头,每当他见着别人家的母亲抱着自家孩子回家时,他总是很忧伤的走回家,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老照片前,看着老照片。
此生,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梦里见着他母亲,哪怕一次,哪怕她母亲打他骂他,他也心甘情愿。可老天爷就是如此的无情,哪怕梦境,他也不能如愿。
方齐痴痴的看着如同老照片上的母亲,眼泪终于滑落了下来,他一下扑入了她母亲的怀中,呜呜呜小孩般哭泣了起来。
“母亲,我不想醒来,我想跟你走!”
尽管如此虚假,但方齐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相信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母亲,一定是因为他伤的太重,阎王不忍心他母亲在地府难过,准许她回来看他一眼。
他相信有阎王,也相信阎王并非传说中那么绝情。
或许老天爷开眼,让他在快死的时候满足他最后的心愿,让他母亲出现在他梦境中,让他见上他母亲最后一眼。
又或许回光返照,让他临死时见着自己最想念的人。
方齐身体越来越虚弱,意识瓦解。
“傻孩子,我已经死了,你怎么能跟我走呢?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女子擦干他脸上的眼泪,轻轻的抚摸他身上的伤口,好一会儿才拉起他,脸色不好道:“小齐,我带你去见你父亲,还有…还有你爷爷,他们也很想你!”
说到这里,女子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洪水猛兽般滚落下来,她抽泣着:“小齐,母亲走得早,父亲也走得早,你爷爷也走得早,怎么多年,你一个人生活,母亲…母亲多么多么想回来看你一眼,哪怕一眼…”
方齐也泪珠滚滚,跟着他母亲往森林深处走了去。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男子握紧拳头眉头拧成三股,要多愤怒有多愤怒。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他捶胸顿足,咆哮了起来。
“父亲…”
看着老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父亲,方齐哽咽,嘴唇颤抖,一句简单的父亲是如此的艰难。
第9章 攻杀()
“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都别哭了,好好看看他吧!”
一个白发老者站在不远处,抚摸着雪白的胡子,慈爱的看着眼前既温馨又心疼的一幕。
“爷爷…”
方齐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母亲生他时离开了人世,他父亲悲痛欲绝,一年后也随之而去,他爷爷把他抚养七岁,七岁那年也驾鹤西去,这么多年来,他唯有的最为快乐的记忆就是跟他爷爷相处的那段时日,此刻再次见着,方齐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哗滚了下来。
“你这臭小子,以前怎么不见你哭?再哭…再哭,爷爷可要发你蹲马步了!”老者眼圈红红,走过来,抚摸着他的头,慈爱动了动嘴唇道:“不知不觉就长这么大了,比你父亲还帅!”他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爷孙两人相依为命,每次方齐闯祸,他爷爷都站在他的一边,每次方齐欺负别人,他爷爷都护着他,被别人欺负时,他更是站出来,不管对方是大人小孩,他都替他报仇,但每当方齐闯祸欺负别人,他都会被罚蹲马步,他爷爷跟着他一起蹲马步,有时爷孙两人都呆呆的坐在老照片前看上一个下午或者一个早上。
方齐跟他爷爷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的每一丝神态每一个动作每次护着自己都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每当自己无能为力时,他总是会想起他爷爷临终前对他说的话:“小齐,你要好好的活着,为你爷爷,为你爸爸妈妈好好的活着。”
“你这臭小子,怎么越哭越厉害了!”
方成海替方齐擦干眼泪,认真的打量一遍,脸色愈发阴沉,怒焰瞬间飙升,厉声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非抽死他不可。”
“爷爷,我不想你们走!”
方齐哽咽,看着头发花白,慈祥又有些霸道的爷爷,心中难以割舍,更知道他们这次离开,可能这一辈子,哪怕梦境也难以再见一面。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方成海抚摸着他身上的伤痕,嘴角一阵抽搐,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来,爷爷给你擦跌打水。”
随即转身看向方齐父母,慈爱的细声道:“见孩子一面不容易,你们都给孩子好好的做一回做父母该做的事情吧!”
他父母面色及其惭愧,咬了咬牙,努力掩藏着泪珠。
他父亲抚琴,他母亲舞剑,伴着白白雪花,翩翩起舞,他爷爷替他擦完了伤口,坐在方齐身边,自豪道:“想当初,你父亲当年为了追你母亲特地学了琴,为了给你母亲世上最浪漫的婚礼,花光了我半生的积蓄。。。”
方成海仿佛回到了当初,脸色笑容满面,好一会儿才轻叹道:“哎!命运弄人啊!”
琴声悠扬,空谷回音,美妙壮哉,剑舞翩翩,轻巧灵动,仙子般动人,看上去简直就是神仙眷侣,画面美的窒息。
方齐的身上却不知何时,疙瘩汤圆般亮晶晶一个一个快速的冒了出来,一股股黑气萦绕着他,他身后的树木有的被拦腰截断,有的直接化为粉碎。
“噼啪噼啪…”
琴声如刀如剑,一波波快速向方齐攻击,他身上的疙瘩快速破裂,整个身体鲜血淋漓,脸上已经血肉模糊,整个人如同一个剥了皮的怪物。
突然,舞剑的女子嘴角一裂,鬼笑着飞一般朝方齐而来。雪亮的宝剑泛着悠悠青光直奔他咽喉,刹那间便到了方齐面前。
“母亲!”
方齐惊醒过来,急呼一声,快速往后一倒,躲开一劫。刚躲开,他爷爷那黑色泛着幽光巨掌像毒蛇一样直接朝他脸蛋啪了下来。
他拼命一翻,巨掌落了空,地面瞬间尘埃四起,变成一股股黑色粉末,飘散空气之中。
此刻,方齐才发现眼前的三人根本不是他爷爷父母,而是三个带着不同面具的怪物,那一股股琴音更如同魔刀一样,震得他头皮发麻,浑身炸开。
“你们到底是谁?”
方齐暴喝一声,只觉得身上快速血肉飞溅,浑身无力,提不起半丝力气,不过他清楚此刻必须的逃。
“活下去,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他咬紧牙关,也顾不上有多疼痛,撕拉一声翻身而起,刚起身,雪亮的宝剑再次刺中他的肩头,与此同时,老者风驰电掣,刹那间便在方齐背上留下了一道黑色掌纹,伴着之前方齐被老者下了毒,掌纹扩散速度极快,眼看就要布满他的双眼。
“活下去,我要为我爸爸妈妈爷爷好好的活下去!”
他双眼布满墨汁似的毒气,完全看不清任何东西,整个身体如同烂泥,他口中努力的念叨着,左右挥动拳头,蹒跚往去挪动。
“这小子,怎么还不死?”
普通人进入这个阵法中,置之不管,不消十分钟也得一命呜呼,而他不仅仅受了重伤,还在这阵法中受了剧毒,这种剧毒可是刹那间就能毒死十头成年巨象,还被琴音攻击,这种琴音具有极强的精神破坏力,普通人一听就会彻底疯掉,女子手中的剑更是削铁如泥,无坚不摧,一剑便能要他命,三重恐怖攻击,他不仅没死,既然还有生命力往前走。
“这小子生命力太强大了,我们必须立马铲除他!”
三人心中要多惊讶有多惊讶,手脚麻利,快速的攻击,琴弦越拨越快,方齐身体血肉快速飞溅,身前的树木成片倒下。女子手中的宝剑灵蛇般左挑右刺,老子更是毒掌一掌一掌实打实的落在方齐身上。
“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方齐口中默默的念叨着,已经彻底失去还手能力,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也不管宝剑落在什么地方,毒性攻进五脏六腑,琴音弄得他脑袋多么凌乱,一步一步往挪动。
“去死吧!”
三人同时暴喝一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