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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这个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萧安安有些局促不安,眼前的男人太过温和,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解剖了他妹妹,总是心虚不已。
“哦?为什么?”宫辰枫不明所以,他身份高贵,整个燕都更是不少人排着队排他马屁,临仙镇那个小丫头如果不是再次见到,可能他也忘记了。所以,他怎么知道这个丫头的身份?
萧安安耸耸肩,暗地里萧府不知道多少丫鬟在说她。她也算是燕都独一份,庶长女,光是这三个字就够震惊燕都。“哦,没什么。我是萧家的才接回来的。”
“原来就是你啊!”皇伯父那道诏令一经颁布,燕都不少人家都没什么事,他们龙璜国的人比较重视血脉,但却出了萧家的事。特别是萧家的大夫人,更是一度沦为燕都的笑话。说起来这姑娘还未进燕都,就差不多成了名人。
不过也是萧家太可气,既然孩子已经入了族谱,哪有把人送走的?也难怪称为燕都的笑话。
“是呢!”萧安安很是淡然,语气颇有些无奈,“你怎么在这里啊?”
萧安安对他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诧异,燕都还不知道他身份的,说起来真的很少。光是姓氏就可以猜出来,打从和这丫头第一次见面,她对他的态度似乎就没变过。到底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真的不在乎?
“康家邀请我来的!”萧安安随意的语气让他的话不由得也轻松起来。
“哦!”
宫辰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丫头没看到他站着吗?就这么完了?
“你的丫鬟呢?”四处看了一下,哪家小姐出门不带丫鬟的?
“我让她拿东西去了。你有事就走吧,我再等会儿!”虽说萧安安自己真的不是很在意男女之别,但旁人在意。她是跟随大夫人前来赴宴,别到时候传出什么话来可就麻烦大了。
“我也不想去前面那种场合!”宫辰枫随意在萧安安对面的石墩上坐下来,阳光从他背后打过来,那金黄色的阳光将他整个人都包绕起来,使得他看起来更加温暖。
秋风飒飒,远处几棵不知名的树上几片叶子摇摇晃晃从树枝上落下来。
萧安安不再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揉着自己的腿!跟着慕容大夫学了一年,她也学了不少,腿上有几个穴位可以缓解疲劳。
紫草很快就回来了,当看到他们家大小姐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时,她吓得一个踉跄,脸色惨白,急忙挡在萧安安面前,朝她使了一个眼色,萧安安装作没有看到,自顾自的说道:“都拿来了?那好,等我一下,然后我们去给老太太祝寿。”
说完,拿起笔对着不远处的松树画了起来。
这是宫辰枫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他有点怒气,更多的却是兴趣。他走到哪儿不是一众女人倒贴着上来?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和几个朋友分开,独自一人来到这偏远的角落。却不曾想这儿还有一个更加有趣的人,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要画什么?”宫辰枫一靠近萧安安,紫草立马就变成了护崽的母狼似的,眼神警惕的望着他。
宫辰枫脸色微变,温和的眸子里迅速射出一道冰冷的寒意,加上长期处于高位,一般人还真的没几个可以受得了。
紫草不禁后退了几步,依然有些警惕。心中暗暗发苦,他们家小姐真是······上不了台面!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果被人看到她和一个年轻男子单独在一起,指不定闹出多大的事来呢。可怜他们这些当丫鬟的,劝也劝不了,只能跟着白受罪。而且眼前这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他们小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
“我不晓得今天是康老太太的生辰,没准备贺礼。但从名义上说,康老太太是我的外祖母,她的生辰,我不能什么礼物都不准备吧?所以,我准备画一幅画给她,恭贺她生辰。”萧安安一边说话,手底下却龙飞凤舞。
水墨画她不是很擅长,但是油彩她却十分喜欢。还记得前世,她除了是医生之外,闲暇之余,还开了一个油画班,教孩子们画画,因为她的母亲,是一个油画家。
宫辰枫从未见过这种画风,明明是松柏,但是在她手下,却硬生生多了许多画面强烈感。那墨绿的松柏,立在峭壁之上,远处一轮红日,树间还有两只跳来跳去的小松鼠,瞬间让这幅画多了几分生气。浓墨重彩之下,他反倒一点也不觉得突兀,不禁对这个传闻中乡下来的小丫头又多了一丝兴趣。
当初在义庄里,那个冷静面对尸体,手法娴熟的一刀一刀剖开尸体的小丫头是她,如今阳光下,一手握笔,画出这么一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画来,也是眼前的小丫头,对她,他似乎多了一丁点探究。
萧安安俯下身,将画吹干,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好了,紫草,还回去吧。等下我们就去祝寿吧。”
紫草一步三回头走了,萧安安看着她的背影,有点复杂。
“你的丫鬟很有意思。”是的,很有意思,如果换成是别人的丫鬟,胆敢这么看他,早就被他们小姐弄死了。
“你说王爷在哪儿?”
远远的,从花园那头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刺得萧安安的耳膜一阵发疼。
宫辰枫听到这道声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看了萧安安一眼,转身就走了。
萧安安“切”了一声,什么人啊,来时一声不吭,走时也不打一声招呼,神经病!
“记住我的名字!”
隐约间,萧安安似乎听到了这句话,但她回头一看,连人影都没看到,不禁怀疑自己幻听了。
来人一袭米黄色琵琶绣展翅凤凰华丽百褶拖地长裙,外面套着一件薄纱,这件薄纱迎着阳光,居然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十分耀眼。
丹凤眼,柳叶眉,瓜子脸,标准的古典美人一枚,只是眼角上翘,硬是让她多了几分傲气。
跟在她身边的仆从大约二三十人,排场十分大,此刻,她正在一边怒斥一位青衣小厮,一边疾步朝萧安安所在的地方走来。
萧安安赶紧让开,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鸡蛋不碰石头,她向来是个识时务者,怎么可能傻到跟这种傲娇千金对着来?
就在浩浩荡荡的人群即将从她眼前而过,人群突然停了下来,那位美人莲步轻移,款款而来,身姿绰约,娉婷婀娜。
“你可曾见到一位白衣公子从这儿经过?”
她的语气十分高傲,似乎人都是站在山顶问话。
萧安安也不恼,摇摇头,始终不敢抬起头来。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哼哼!”
来人刚走,紫草不知道从哪个旮旯窜出来,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总算走了,总算走了!大小姐,我们快点离开吧。”
萧安安狐疑的看了紫草一眼,迈开步子就走了。
“大小姐,你别怪奴婢催你,那位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在燕都,几乎没人不怕她。而她手段也十分狠辣,我知道不少小姐都被她欺负过,但却没人敢去找她对峙。”
紫草说了那么多,却始终不告诉萧安安这人到底是谁。萧安安心知紫草的意思,作为奴婢,她的命运早就和主子栓在一起,但她想要得到主子的重视,就必须有用。所以,紫草这是在卖关子。
萧安安也不着急,自顾自的走在前面,紫草眼里飞快闪过一抹黯然。随即说道:“大小姐以后见着她要走远点,那是当今皇后娘娘娘家的亲侄女,也是当朝喻大将军的女儿喻锦昭。”
萧安安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走路。
紫草的眸子更加黯淡了,难道小姐生气了?如今她算是得到了大小姐的认可,原本春深苑连翘独大,可后来连翘失*,小姐选中了她,她的心就渐渐的大了。
花园里,戏台子上的戏子已经咿咿呀呀开始唱起了戏,此刻的大夫人正和一个老太太说着话。
萧素问见到萧安安,脸色一沉,但碍于在场人太多,只好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去哪儿了?知道这是什么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看你怎么收场!”
萧安安白了萧素问一眼,这女人莫不是有病?刚刚明明就是她故意疏离他们几个,这会儿装好人。
“你,你什么态度?”萧安安的淡然更让她生气,“不要以为你年纪比我大就可以如此放肆,这里是我外祖家!”
萧安安冷笑一声,你娘也不过是康家一个庶女,还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萧安安不再理会萧素问,眼睛在人群中一扫,正好看到萧承灵和萧晴明二人手挽着手,在各个小姐夫人面前晃悠,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只是,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也不知道他们慌什么。
“三娘,听说你的大女儿回来了?介绍给我们看看啊。”
“我们知道萧家几个丫头都是出类拔萃的好孩子,也不知道你这个大女儿到底如何。何不叫出来让我们看看?”
“是呢,萧家的丫头一个赛一个,燕都传言,说美人都在萧家呢。快叫来我们看看,哎呀呀,等几个孩子及笄了,怕是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
大夫人原本站在康家老太太身边,闻言,脸色一变,就是康家老太太,也觉得脸上无光,撇开脸去。
大家都知道萧家的大女儿回来了,但又何尝不是大家用来取笑大夫人的?如今萧家深得圣眷,燕都不少人见了都要巴结。
但暗地里,多少人不服气。萧家只不过是给人看病的,居然也窜到了三品,他们好多汲汲营营才混到三品,他们能不嫉妒吗?
当年大夫人嫁到萧家,还没生下嫡子,就被一个姨娘抢了先生下庶长女,一时成为燕都想笑话,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一个个都不肯放过大夫人。
“三娘,把大丫头叫来给大家伙介绍介绍吧。”康家老太太看得明白,如今大家都不肯撒手,何不如给大家都看看,反正都带来了,总不能一直藏着掖着啊!再说了,这也是三娘无能,自己让一个姨娘给算计了,怪得了谁?
指甲嵌入肉里,她却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到底不是亲生的,所以才会如此不在乎!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大家还是不肯放过她?老夫人,苏姨娘,还有那个贱种,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面上大夫人抿嘴一笑,端庄贤淑,一点也不输于在场的任何一家夫人。“王妈妈,去把大小姐叫过来见见各位夫人。”
王妈妈心疼的看了一眼大夫人,转身就走了。
萧安安被叫过去,心里多少有点打鼓,只是面上依旧淡然,让人看不出情绪。王妈妈一惊,这小丫头才来燕都多久,没想到变化这么大。看来,回去得要好好的跟夫人说说,可千万不要养了一匹白眼狼在家里。
“安安,过来见过各位夫人。”
萧安安刚刚到,就被大夫人笑米米的招了过去。眼见大夫人笑得那么温婉,不知为何,她后背突然竖起了汗毛。看来,这次大夫人真的对她起了心思。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各家夫人或艳丽或端庄,争奇斗艳,院子里的桔花都被他们比了下去。
大夫人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热情的给她介绍在场的各位夫人。因为今天是重阳节,家家户户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