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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草知道萧安安没来过燕都,于是很详细的将燕都说了一遍。
“要说这儿最最有名的寺庙,当然是城外的白马寺,大家都说好灵,而且,不少达官贵人都会去那里烧香求佛呢。”
“东城的庙街最好玩,那里到处都是好吃的,元宵节还有灯会,五颜六色的花灯亮了整整一条街。”
“········”
听着紫草的介绍,萧安安突然觉得换一个地方生活也不错。毕竟自己要在这异世生活好多年,总不能一直呆在乌峭岭吧。只是,没有他们,到底觉得差了点什么,很难过!
主仆二人逛的累了,萧安安找了一家不大的茶楼歇歇脚。
要了一壶茶并两碟子点心,萧安安一手托腮,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一手拈起一块糕点。
“这话就说错了,我小姨子的婆家表哥是左相家牵马的小厮,他跟我说昨晚上天家那位得了重病,嘿嘿,据说······”
“不是吧?我倒是听说右相得了一样怪病,呵呵,你说我们龙璜国都怎么了,这个病那个病的。”
“嘿嘿,还不是当年造了太多杀孽?”
“也对,当年慕容王朝虽说*,可这天家也不应该一下子杀那么多人,几十万呢,想想都觉得心寒。”
“可不是!”
“·········”
萧安安听着听着来了兴趣,什么慕容王朝,她记得在慕容大夫的书房里看了那么多历史书,可没一本提到过慕容王朝。但听他们说,这个慕容王朝就是前朝。
“紫草,燕都很多人生病了吗?”
紫草傻傻的回过头,只见自家主子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晶亮,仿佛见到了宝物一般。不就是生病了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对啊,不过这些大家背地里传传而已,都没有拿上来说。”
“哦?”
“我们家老爷可厉害了,据说好几个大人的病怎么都看不好呢,就是我们老爷,听说········”
紫草说到什么,突然一下没了声音,眼睛飞快别开,不敢看萧安安。天啊,她这张臭嘴,不就是被大小姐那双微微带着崇拜的眼睛看了一眼吗?差点把这个秘密说出去,要是被府里知道了,乱棍打死自己都是便宜的。
萧安安突然觉得有鬼,为什么紫草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肯定有鬼!老爷?也就是这具身子的老爹?她和萧少海好像没怎么见面,除了每晚上吃顿饭之外,从来没有单独见过面。
印象中的萧少海好像特别严肃,作为太医院的院正,他身上永远带着一股浓郁的药香,脸色黑黑的,臭臭的,一副谁欠了他钱一样。
萧安安后来还是恋恋不舍的回了萧府,中秋节过去了好几天,萧少海却一直没有回来。本来中秋节过后没几天就是萧素问的生辰,但萧少海没有回来,哪怕是及笄,也没大操大办。
萧素问委屈极了,一个劲的哭,萧府里几个庶女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被萧素问惦记上。
萧安安倒是没管那些,萧家本就是药香世家,家里很多医书。萧安安总是没事闲着就跑去找书看,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一天,萧安安实在是无聊极了,又和紫草商量了一番,准备出府去玩。
两人像上一次一样在街上逛了一圈,眼凑着不少好东西,可手上银子,只能过过眼瘾。
“让开,快让开,马惊了,都让开!”
街道上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萧安安下意识就去寻找,电光石火之间,一辆马车飞速朝自己这边冲过来。萧安安吓得赶紧往边上靠,人群很混乱,紫草也不知道被挤到哪儿去了,你推我,我推你的,萧安安一不小心,就被人绊倒在地。从街头十字路突然窜出来的马车大家都没注意到,萧安安整个人几乎和那马车亲密接触,她不由得闭上眼睛。
“找死呢?”
一声呵斥,萧安安赶紧睁开眼睛,一辆极其朴素的黑色马车停在她身边。
这声音很熟悉,这人也很熟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乌峭岭回来的秦王世子的手下老钟。
“找死走远点,别碍着我们!”老钟毫不客气,见萧安安没事,一勒绳子,马车缓缓从她身边驶过去。车帘子随风掀开了一个小角,她正好看到了车里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庞。
瘪瘪嘴,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亏得他!
紫草飞快走上来,一把抓着她的手,“小姐,你没事吧?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萧安安摇摇头,“没事,走吧,今天太乱了,我们回府。”
晚上,萧安安换了衣裳,去正厅吃饭。发现萧少海居然也在。这么多天了,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
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待大家差不多都到了,她就坐下来。
饭桌上,萧安安好几次见到对面的萧少海满脸阴霾,眼底一片淤青,神情疲倦。
“少海,多吃点!”老夫人给萧少海搛了一筷子人参,“康氏,多注意点少海的身子。”
大夫人低眉顺眼的点点头,“是的娘!”
萧素问一副小女儿的模样,也有模有样给萧少海夹了一些吃的。就连最小的萧天容也知道把自己碗里的鸡腿搛给萧少海,软软糯糯的说道:“爹爹,你在外面辛苦了,容儿把吃的都给爹爹。”
萧少海慈祥的看着萧天容,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容儿乖,你自己吃啊,你吃了才能长高,知道吗?”
萧安安无心去看他们父慈子孝,低头一个劲的吃饭。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一道视线时不时的出现在她身上,那感觉十分强烈。
吃过饭,听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见大家都走了,她也就走了。快要到春深苑的时候,萧安安突然打发几个丫鬟先走,她要慢慢的走走,消消食。
夏末的风十分凉爽,还带着一丝果香,院子里的梧桐树开始掉叶子了,一片一片的叶子,只要有风经过,都会掉下几片来。
来来回回的走在梧桐树下的小道上,萧安安的心十分平静。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听到墙外传来两道低沉的声音,她不由得走过去,凝神听了起来。
“······老爷,如果上面真的要追究该怎么办?”
“现在什么都管不了,这方面的疾病就是吴太医也没办法,皇上就算再逼我,我也无法,只期望世子爷回来能给万岁带去好消息。”
“万岁如今才过不惑之年,这种痛苦对她来说,确实难熬。”
“是啊,撒谎说万岁病了,这都这么久了,我担心谎言终会被戳破的,已经好多贵人都向我打听,就连皇后娘娘,也·······唉,如果世子那边·······到时候我们萧家怕就到尽头了。”
“老爷,没有这么严重吧········”
“不管如何,都不许再老夫人面前透露分毫。如果老夫人知道了,后果肯定更严重。”
“是,老爷!”
“走吧,我今晚上再试几个药方,希望能找一个有用的。”
这是她爹萧少海的声音和萧少海身边的老奴庄叔,一向沉默寡言的庄叔今天居然说了这么多。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连整个萧家都有危险?
萧安安的脸一沉,天啊,不会这么倒霉吧?燕都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萧家真的那什么了,她上哪儿找地方住去?这一刻,萧安安突然意识到了钱的重要性,可是上哪儿找钱去呢?
第二天,萧安安盯着一对熊猫眼起*,差点把紫草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萧安安神情萎靡,不停的打哈欠,“没怎么!”左右看了一圈,凑到紫草面前,对她说了句话,紫草赶紧紧张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她才埋怨的说道:“小姐,我们昨天才······如果今天又出去的话我担心········”
“没事,我们做得保密点就行了!”
想象很丰满,现实太骨感!出府之后,紫草带着她几乎把萧家附近所有的药铺都去了一遍,当人家看到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那么年轻的女人,纷纷摆手。
萧安安被打击惨了,会不会治病难道是由男女和年龄决定的?
“小姐,我,不是,奴婢能不能·······”紫草小心翼翼的看着萧安安。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没钱用!”无非就是什么女子最好不要抛头露面之类的,可她身上没什么银子,一旦没了萧家作为依附,她该怎么生活?
“可是小姐,我们不是还有月银吗?”小姐们的月银一个月是二两银子,二两银子呢,够他们一家五口吃半年了。
二两银子?她才来几个月,这几次和紫草出来玩,那点银子早花光了。哪还有什么剩余的银子?
一直到下午,紫草才催促萧安安回去,再不回去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刻,萧家所有的主子都要一起吃的。
萧安安踩着点出现在萧家吃饭的正厅。吃过饭,依旧是在院子消食。
连翘跟紫草说了一声,就跑了出去,萧安安没有注意到她。
萧安安不信邪,第二天依旧让白芷在屋子里装她,而她自己则和紫草一道出去了。
而等萧安安回来,就看到她院子里跪了一地人,上首的老夫人的脸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端坐在院子的台阶上。
大夫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她右边,左边是陶妈妈。大夫人身边时一脸讥讽的萧素问,萧天容年纪小,没有出现在这里,还有几个庶妹,都在。
萧安安的心“咯噔”一声,一种很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紫草害怕得脸色苍白,怂恿主子出府,这罪名大了,说不定她就这样被乱棍打死。
“孽障,还不跪下?”
老夫人狠狠一拍太师椅的扶手,脸色十分难堪。
萧安安吓得身体一抖,不过没有跪下去,低着头,小声叫道:“奶奶!”
“你还知道我是你奶奶?我以为你早就忘了你是萧家的大小姐!”老夫人发火,周遭的空气都被凝固住了。
“奶奶,人家乡下来的,你就不要见怪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萧素问赶紧上前一边给老夫人顺气,一边看到萧安安添油加醋。
“哼!”老夫人没有说话,不管是不是乡下来的,都是萧家的骨血。
大夫人眼里闪过一抹狠戾,附和道:“娘,可是宁夫子·······要不,我们换一个夫子吧!”
萧安安脸色一白,尼玛,这就是传说中宅斗的高手吗?瞧人家话说半截,完了还能名正言顺的折磨她,真是厉害!如果不是立场不同,她都忍不住给她竖起大拇指。
“紫草,怂恿主子出府,来人啊,给我打,哼,这种奴才我们萧家可要不起。要是败坏了我们萧家的名声,就是你全家的命都值不了!”老夫人瞥了萧安安一眼,转而发落紫草。
紫草“嘭!”的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饶命啊!”
紫草怕极了,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体狠狠的颤抖起来。
萧安安于心不忍,上前挡在几个粗使婆子面前,大声说道:“奶奶,要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嘛,不是紫草,而是我跟容儿!”
“你胡说什么?”大夫人第一个不同意,脸色一变,差点没有上前一耳光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