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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如何才能彻底将他抓在手心,不再这么……若即若离……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飞离,连城朗月眼中划过一抹极浅的笑意,会对赵承乾的事情如此上心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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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铪”
西陵御正站在窗边盯着窗下一株不知名字的花出神,黑影晃过,恭恭敬敬地跪到了他身后。
“千忆,本宫让你盯着赵承乾,你回来做什么?”
西陵御转身,负手俯视着脚下一身黑衣、长相透着几分女相的男子。
那叫千忆的男子道:“属下是来禀告殿下,赵承乾此刻正与谷家嫡女谷灵溪私会苟合,属下是担心赵姓逆贼与谷家联合。”
“谷灵溪?”西陵御沉郁的面色忽然出现一抹霁色,似乎有些高兴,“女人比比皆是,要什么样的没有,赵承乾这个蠢货偏偏搭上了谷灵溪这个女人,他要自寻死路本宫管不着,但不是现在,千忆,你回去继续盯着,不要让赵承乾太早死在谷灵溪这个女人身上。”
“是!”
“千忆,弦舞和莫叔叔那边有消息吗?”
“弦舞来信说莫先生已经暗中回到了莫家,而她近来也确实在赵承乾的别院发现了甘家嫡子甘遂的踪迹,只是赵承乾在别院安排了不少高手将甘遂护得密不透风,要想让甘遂公然露面不太容易。”
西陵御阖上了深邃阴翳的眼睛,须臾之后,缓缓说道:“告诉弦舞,她的易容术可以派上用场了。”
“恕……属下愚钝,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本宫要的是甘遂露面,至于这个甘遂是真是假,本宫不在乎,莫衡更不会。”
千忆大大的眼睛一亮,露出一丝由衷的钦佩,“是,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给弦舞传信!”
千忆瞬间消失,西陵御再次将目光移到了窗下的那株花上,他隐隐猜到了莫靖川之死和甘遂失踪与连城千秋那小子脱不了干系,而这整件事最大的受益者不是“他”连城千秋本人,而是他。
自从他下山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军队开始,似乎总有一只手在背后帮他创造机会,他也曾不止一次地探查过,能把手无声无息地伸到他身上,甚至似乎掌控着整个天下的大局,这样的人实在是个可怕的威胁,就算是现在对他有益无害,可谁知将来这只手会不会对他倒戈相向。
可是凭千忆和弦舞这样精于密探的高手竟然也无法接近那只手,每次稍有眉目,对方就会立刻惊觉,把所有线索迅速掐断,对方的信息网简直可以说已经覆盖了龙寰大陆每一寸土地。这样强悍得令人发指的能耐普天之下只有号称“聆晓万户绿竹声”的丐帮堪可比拟,或者说……本来就是!
幕后之手……连城千秋……丐帮……这三者之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联系?
那个人白天忽然昏倒,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烦躁地皱了皱眉,频频对一个少年郎如此牵肠挂肚,简直让他郁闷得要死。
难道真如“他”所言,自己染上了好男风的恶习?
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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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自从悄然离开谷灵溪和赵承乾胡作非为的地方,和连城朗月走在路上,叶梨若就浑身不自在,可她反观连城朗月却仍是风轻云淡。
这个人看似温柔多情,可有时候又觉得他比任何人都要无情,好像什么也无法打动他。
一般只要是正常男人目睹刚才那一幕,不都应该欲~火焚身,急于发泄吗?
叶梨若忍不住又仔细地瞄了他一眼,这一回,她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一丝隐藏得很深很深的焦虑,叶梨若恍然大悟,难道……他只是碍于面子在强忍着?
叶梨若按捺着心中的窃喜,悄悄伸出手去触碰连城朗月……
就差一点,就可以牵住他的手了,她不信,就算月哥哥再完美,再出尘,可他终究也是个正常男人,是男人就不可能没有那方面的欲~求,虽然有些不知羞耻,可只要……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以月哥哥的为人,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再失去他。
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就在她即将碰到连城朗月的手时,连城朗月身子向旁边一侧,恰巧错开了她的触碰。
“梨若,从膳厅出来你便一直欲言又止,你想跟我说什么?”
叶梨若看了看他漂亮得宛若白莲花的手,强自忍下那股落空的失望,柔声道:“月哥哥,白天傲世天门的人来时,你为什么不出面?十三世家两皇族都对傲世天门心存忌惮,傲世天门又血债累累,杀人无数,手段极其残忍,如果你能大挫傲世天门的锐气,便可以再一次在天下人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往后就更加没有人敢轻视你这个代理盟主,就连南兹谷家也一定会感激你,那你在连城家的地位……对不起,月哥哥,我知道你不是争权夺利的俗人,我只是不愿意看你……”
连城朗月笑了笑,“梨若,月哥哥明白,你是为了我着想,不愿看我寄人篱下,只是傲世天门深不可测,我若贸然出手怕也敌不过。”
叶梨若转念一想,他这想法倒也没什么不对,反而更加稳妥,便欣喜道:“是梨若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等过了这三个月,走出御龙府的大门,月哥哥便是高级灵术师,任那夜苍穹再厉害,她不会灵术也奈何不了月哥哥,到时候月哥哥便将傲世天门一举歼灭,杀了那个残忍狠毒的魔女……”
连城朗月蓦然打断了她越说越兴奋的话,柔声道:“梨若,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明日一早还要上早课,你早些休息。”
被打断的瞬间,叶梨若本能地察觉到一丝怒意,可当她仔细看向连城朗月,那张脸那么温柔,那么深情,哪里有什么怒意?
她自失地笑了笑,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从小到大月哥哥从来不会生她的气,当即点了点头,告辞转身,可想起谷灵溪和赵承乾……
“月哥哥,我想今晚……”
可是她赫然停下脚步回头时,那道身影早已远去,一身卓绝的白衣洒上了银色的月辉,在夜风中温柔优雅地扬起,皎然飘渺,如梦如幻。
她痴痴地看了许久,直到连城朗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她低声喃道:“月哥哥,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不管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一定要得到你,你只能是我的,你是我的!”
遮挡物后悄然而立的连城朗月眉目微敛,明亮的眼睛不再温柔多情,只是含着淡淡的压抑的无奈。
回到自己和千秋共有的院落,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向聆海清音阁,可是看到的却是一片漆黑,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在聆海清音和自己所住的漪澜望月阁交界处,他骤然停下了脚步,淡然到:“出来吧!”
从回廊柱后走出来的人手握长剑,容仪阴柔冷峻,却是南风离。
南风离很是不满地瞪着连城朗月,冷寒的声音透着一丝焦急愠怒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南风离会大半夜跑来找他,实在是一件奇事,可是面对南风离有些无礼的质问,他没有心思去计较,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他压制着心中的不安,含笑问道:“不知南风少主来找在下有何事?”
南风离不悦地蹙起了眉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真不想来找这个奸猾得像狐狸一样的男人。
“主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他也去找过碧桐师姐,可是碧桐师姐也不见人影,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询问,想来想去,只有连城朗月,不知从何时开始,毫无理由地就认为这个男人无所不知。
虽然不服气,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你说什么?千秋还没有回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谦让好人不过世人的错觉()
连城朗月竟然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南风离狐疑地睨着他,“你似乎早就知道主子离开了御龙府?连城朗月,你几次三番公然与主子作对,看着‘他’陷入险境却冷眼旁观,可你现在却又是这个反应,似乎还替‘他’隐瞒了很多事情,你到底是真关心主子,还是在演戏?”
连城朗月嘴角微微斜勾,温和中透着令南风离不悦的黠光,好像总是能把人看透,总在想着怎么算计别人,可他不知道的是,有时候笑容也是连城朗月心中含怒的表现。
“南风少主似乎很是关心我义弟。”
南风离面色一僵,不知怎的竟生出些许不自在,他皱眉道:“‘他’是我的主子,关心主子难道有错?我不像你,连城家养育你成人,你却恩将仇报处心积虑要连城家断子绝孙。铪”
“断子绝孙?”连城朗月眉眼一霁,似乎有什么事情令他觉得十分滑稽,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南风离冷峻肃然的面容,挑眉含着谑意道:“在下从来没有断了我那义弟……身上那个地方的……根,南风少主既身为我义弟的男宠,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吗?”
他故意说得十分的暧昧,戏谑中又带着一股令南风离读不懂的针锋相对,南风离被猛地呛了一口,冷峻的脸上透出一丝尴尬,黑着脸道:“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想跟你做口舌之争,我也知我争不过你这只狐狸,我只告诉你,倘若主子有什么意外,你也休想在连城家立足。骟”
狐狸?这倒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形容他。
连城朗月心中哂然,慢慢收敛了眼中的笑意,面色一正,“我与千秋皆姓连城,身上牵涉着的同样都是连城世家的利益,但南风少主你,你如今待在千秋身边是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南风少主非池中之物,今日站在此处为千秋抱不平是因为你如今是‘他’的男宠,来日龙归深海、重掌家族,你便不再是男宠阿离,而是南风离,你所做的任何一个举动都要以南风世家的利益为先,恕朗月一问,到那时,倘若千秋的存在与你南风世家的利益相背离,你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顾及主仆情分?”
连城朗月的语气很平和,就像在茶余饭后的闲谈,可是每一个字都极具分量,甚至带着咄咄相逼的气势,一时间竟迫得南风离哑口无言。
这个问题对现在一心报仇的他来说有些深远,是他从来都不曾想过的。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从小耳濡目染,从冠上家族姓氏开始身上就背负着整个家族的荣辱,家族的利益重于一切,超越生命,为了家族利益甚至可以抛开个人感情,做出必要的牺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可是倘若……倘若将来有一天,家族长老们要他杀了那个人……那个人……
倘若……要那个人死在自己手上……
“不!”他蓦然脱口,神色坚定道:“‘他’与我有恩,我南风离此生最恨的便是恩将仇报的之人,我绝对不会伤害‘他’!”
只要想到那个人浑身是血地倒在自己面前,他心里就猛地发慌,到底是……怎么了?
连城朗月定定地审视着他的眼睛,还想再问他,倘若真的到了那一天,即便他不愿,面对家族内部的相逼他又该如何做出选择,可是,他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作罢了。
在事情发生之前世人总是把口头承诺说得天花乱坠,可事实摆在眼前时,如今的许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