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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房间内,连城沧海和西陵锦正合力对抗魔焰,随着时间的增加,秽术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强,他们渐感力不从心。
“您真的忍心这么对我吗?”
魔焰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人强势吸走,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打斗中忽然对西陵锦说了这么一句话。
果然,西陵锦对上那双赤红色的眼睛时,开始犹豫了,动作也变得迟钝。
魔焰诡笑一声,冲着连城沧海使了个虚招,人却化作一团黑雾向着慕念蝶而去。
“念蝶!”
情急之下,连城沧海一声呐喊。
西陵锦顿时惊醒,他急忙幻化出一条青藤想缚住魔焰,可一来灵力受制减弱,二来魔焰把身体虚幻成雾状,根本抓不住他。
时间容不得他思虑,袖中暗器已经射出,但他的暗器不是要射杀魔焰,而是在空中飞窜的瞬间形成一个简易的阵法。
暗器无法在空中停滞,阵法只能拖延眨眼的工夫。
“阿锦——”
察觉西陵锦的意图,连城沧海心惊肉跳,急忙大喊出声。
可是,事情……发生得太快……
西陵锦已经挡在了慕念蝶身前。
魔焰一怒之下,尖锐的五指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胸膛!
晚了!
“阿锦!”
“师父!”
两声嘶喊声重叠在一起。
连城沧海脑子里一片空白,奋力奔向西陵锦。
千秋破门而入,鸿蒙在握的功力来不及收回,门窗尽毁。
鲜血让魔焰异常的兴奋,可是背后袭来的强大吸力让他感觉到一种即将坠入深渊的危险。
他疾速转身,猛烈的暴风雪急欲将他吸进那个漩涡,掌心的漩涡。
他记得以前黑白无常说过,有一个人是有这种能力的!
诡异的笑容自他嘴角浮现。
“原来是你啊!居然在这里遇见你,看来我们真是有缘!”
虽然易了容,可千秋毫不意外被他识破身份,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怒火!
“我以为我会在战场上把你碾碎!”
“哈哈哈……可惜,我还舍不得死!我就先走了,少陪!”
千秋冷哼一声:“伤我师父,你的命我要定了!”
魔焰邪肆地笑着:“哦?那你不要你师父的命了吗?”
千秋动作一滞。
“阿锦,阿锦你撑住!”
连城沧海的声音传入耳中,千秋只能忿然罢手。
先救师父要紧!
西陵锦被连城沧海扶着,胸前已经被血染得通红。千秋蹲下身体,正要用蓝光修元术帮他治伤,却被他挡了下来。
连城沧海和千秋同时竖起了眉头,就像看个任性的孩子,又担心又气急。
“阿锦!”
“师父!”
西陵锦疼得连连抽气,神色恹恹地苦笑。
“你们、你们父女两个……吼我干什么?我还不想死呢!我只是……想说……有东西……进……”
话还没有说完,人就昏死了过去,他不想让连城沧海担心,撑了这么一会儿已经是极限了。
“咳咳……”慕念蝶咳了几声,道:“我刚才好像看到那个人把什么东西灌进了他体内,如果贸然施救,搞不好会出意外。”
连城沧海猛然惊醒,对千秋道:“我想起来了,是一团黑雾!还有蛇,一条很细的蛇!”
黑雾,蛇……
那个魔焰修炼的功法、使用的手段,全都是剑走偏锋,阴邪至极,千秋一时间也是毫无头绪。
“小幻,把封魂冰晶给我!”
连城沧海脸色一变。
“封魂冰晶?那不是……”
封魂冰晶,顾名思义,连魂魄都冰封了,人也就成了死人。
千秋一手捏着一片菱状的冰晶,一手重重落在他肩上,“爹,相信我!我向您保证,师父一定会安然无恙!”
连城沧海沉重地点了点头。
千秋将封魂冰晶捏碎,刺进了西陵锦胸口,一股寒气立刻从他胸口冒出,整个人都迅速冷了下去。
“小幻!”
千秋一声令下,小幻马上把封了魂魄的西陵锦收入空间。
“爹,姨娘,我们快走!”
碧桐在前院放倒了一大片,正等得不耐烦了,就看到千秋四人跑了出来。
“哎?我爹呢?”
千秋抓住她的手臂道:“碧桐,师父出了点状况,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啥?卧槽!敢欺负我爹!死鬼,你们先走!”碧桐竖眉瞪眼,一个劲儿地在袖子里掏着什么。
千秋揪住了她一根辫子,“我警告你,别瞎胡闹,把自己折腾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哎呀你放心去,姐珍爱生命,没尸体给你收!”
“麻利点!”
“哎呀知道了,我这不找着呢嘛!我明明记得我带了黑火的,塞哪儿来着……”
王府大门外,一队弓箭手蹲在地上,弓箭早已七零八落成了碎片。
带队的弓箭手偷瞄着天罡七人,被暗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鬼头鬼脑地看什么看?敢轻举妄动别怪小爷不给你留命!”
王府外的情势已经被他们控制住,可是里面的情况他们一无所知,时间越长,心里就越焦急。
忽然……
“嘭!”
一声巨响从王府深处传来,霎时火云冲天,砖瓦飞射。之后更是接二连三向外扩散,一声盖过一声,震耳欲聋。
看到火光中跑出来的人影,七人顿时喜上眉梢。
“撤!”
千秋一声清亮的大喊,一行人眨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射手们看着被炸掉的王府,有点蒙了。
“头儿,我们……怎么办?”
“卧槽!你爷爷的大腿!”
头领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声粗犷的怒骂从烟火中传来。
碧桐迈着大步、“淡定”地走了出来,头发被烧焦了一截,衣服上全是窟窿。
“尼玛,火力太猛,失算了!”
乍一对上门口几十双呆傻的眼睛,碧桐杏眼一瞪。
“看什么看?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谁敢欺负我爹,尼玛找死!”
说完,她嘴巴一瘪,望着天泪眼汪汪。
“爹,你可千万别死啊!你说你,等了大半辈子,临了没泼出去就嗝儿屁了,你冤不冤……哇!爹呀……”
直到碧桐飞出老远,弓箭手们仍然能听见那鬼哭狼嚎声。
“这姑娘哭得可真豪放啊!”
“不豪放能把王府炸飞天吗?”
“有道理!”
……
雨中楼。
慕念蝶伤得虽重,但还难不倒他们这些上三品炼药师,可西陵锦的情况却要比她严重得多。
连城沧海守在床边寸步不离,愁眉深锁。
碧桐一会儿趴在西陵锦胸口,一会儿蹦起来满地转圈。
“这到底什么情况?为毛我觉得好像有条蛇在我爹心口盘着?死鬼,是不是你把我爹冻住了,那蛇就把那儿当自个儿窝冬眠了?你赶紧把那条倒霉蛇拽出来啊,万一它把我爹的心肺当干粮啃了可怎么办?死鬼你快点儿啊!”
她一边说,一边哭,哭得千秋心烦意乱。
“碧桐,你他妈能不能不嚎了?”
“你吼我干嘛?那是我爹!我爹都快死了,你还不让我哭!”碧桐伤心得直抹眼泪,泣不成声,“我不知道该怎么救我爹!我不知道!我算什么炼药师啊……”
“那是你爹,可也是养育我长大的师父!”
千秋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咬牙道:“碧桐,你听着,师父绝对不会有事!再让我听到你口没遮拦,看我不敲掉你的门牙!”
说罢,她坚定地望向连城沧海。
“爹,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一定!”
第四百六十九章 安然无恙,女儿对父亲的承诺()
师父!
师父!
千秋低着头、步履沉重地走在回廊上,每一步,都心乱如麻。
师父总说……
“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娘疼,可你们也是师父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只要有师父在,就绝不会让你们比别人少什么!馒”
是啊,她从来没有少过什么,也没有比碧桐少过什么。
那些年,生怕她渴了饿了的人,是师父蓉!
她生病了,整宿整宿陪在她身边的人,也是师父!
她下山前,一个人躲起来几天几夜担惊受怕抹眼泪的人,还是师父!
师父和爹有什么区别?
忆起过往种种,泪水便忍不住夺眶而出。
“师父……”
她的担心不比碧桐的少啊!
前方的路太长,她再也走不下去了,干脆蹲到地上,紧紧咬住了手背。
她担心,她害怕,她更恼恨自己的无能!
过了好一阵子,她忽然抬起了头,用力擦掉了泪水。
“不行!不可以!想办法!我得想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雨中楼前堂仍然迎来送往,可在后院里,却是一片压抑的死寂。
碧桐靠在床边打着盹,连城沧海几乎一瞬都没有合过眼。
“碧桐,你去休息休息吧!”
碧桐揉了揉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看向昏迷不醒的西陵锦。
“连城伯伯,我要守着我爹,不然等他睁开眼看不见我,会以为我不孝顺他。”
连城沧海看了眼西陵锦,嗓子沙哑道:“碧桐,我想跟他单独待会儿。”
碧桐愣了愣,心中会意,起身的时候双腿一阵酸麻,险些跪到地上,被连城沧海一手抓住。
“丫头,小心点。”
碧桐心里难受得厉害,眼里泪花又开始打转。她不敢看连城沧海,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急忙往外走。
“碧桐!”
连城沧海忽然叫住了她。
“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他的语气里透着坚定,或许是想安慰碧桐,又或许是安慰自己,也或许是对千秋的信任。
碧桐吸了吸鼻子,含着泪仰头咧了咧嘴,“嗯,一定会没事的!”
出了门,阳光猛地刺入眼中,晃得人头晕目眩。
碧桐抬手挡了挡,等到渐渐适应了,她自言自语道:“一定……会没事的!”
“你会没事的,对吗?阿锦!”连城沧海温柔地低语。
可惜,不会有人再嬉皮笑脸地回应他的话。
那人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秀雅的五官中带着一股男子少见的艳丽,眉宇间结着晶莹的冰霜。
就像……一枝被冰封的玫瑰!
“你我相识多少年了,我都快忘了,原来的你其实不是个嬉皮笑脸的人。”
“记得你刚到师门的时候,就因为别人说你长得太漂亮,像个姑娘,你便跟人大打出手,结果技不如人,被师兄弟们好一顿揍。”
“你总是跟在我身边,师兄弟们都笑话你,说你像个姑娘似的缠着我,因为这个你背地里没少跟人打架。”
“是我太笨了,你为我放弃一切,我却一无所知。”
他握住了西陵锦冰冷的手,潸然泪落。
“阿锦,我竟从来没有算过,你已经陪了我近一百年了!我知道,我让你太累了!这一次,换我来陪你,无论多久……”
……
“一百年……”
门外,慕念蝶不知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