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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他猛地一声咳嗽,跌跪到了地上。
易九阳闻声大惊,“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体内浊气尚未排清,帮千秋堕胎时又废了些力气罢了!”
他的话,别人信七分,易九阳只信三分。
借着搀扶的机会,易九阳悄悄地查探了一下,查探的结果让他大惊失色。
“嫡兄,你……你魂魄有失!难道你……”
连城朗月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连番地咳嗽,“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九阳,你明白我的意思。”
易九阳有些动怒,“可是你怎么能生生撕掉自己的魂魄?而且,我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非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
“咳咳,你放心,我撕出去的魂魄并没有消散,我只是让那些魂魄去替我做一件事情,以后会收归本体的。好了,我该走了!”
“走?嫡兄你要去哪儿?”
“呵,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似乎是帝月托世,沧雪回来了,我自然该守在他的身边。”
“什么?”易九阳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是跟碧桐呆在一起太久了,越来越不淡定了,“嫡兄,你真的是不是疯了?连我都看得出来那个沧雪圣神有问题!况且如果让夜尊主知道你选择了过去的感情,弃她而去,那你们就彻底决裂了!”
可惜,连城朗月自始至终没有停下脚步,“九阳,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不必担心!倒是你,好好珍视得来不易的感情。”
院子里顿时就剩下了易九阳一个人,他怔愣了许久,怅然道:“世道乱了,人也疯了……”
……
医族外围厢房,南风家的下榻之处,正是忙乱的时候,偏偏又迎来了不速之客。
“溅人瑶,你特么的给我死出来!”
办正事是必须的,但在那之前,要是不收拾收拾南风瑶儿,碧桐是绝对无法安心的。
本就守在院子里的南风五老一看碧桐杀气腾腾地上门,立马头痛不已。
这个祖宗怎么来了?
可是坐在院中石桌旁的南风离却是纹丝不动。
五长老道:“荼翎仙子,瑶儿她胎气大动,腹中孩子危在旦夕,医族之人正在屋内帮
tang她治疗,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大可跟我们说。”
碧桐一下一下地摇着手中的扇子,“哼,跟你们说?女人怀孩子的事情也要跟你们几个老头子说?我们家小夜子被她害得孩子都没了,她溅人瑶凭什么让本姑娘迁就她?她动了胎气?那是因为她心怀鬼胎,死了都不值得可怜!”
大长老老脸一黑,“荼翎仙子,你这话为免过分了!”
“啧啧啧,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回嘴,那脸皮得有多厚?你们难道不知道‘理亏’二字怎么写吗?”
碧桐一边说,一边纤指款摆,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了南风瑶儿痛苦的哀嚎声。
三长老忙道:“荼翎仙子,纵然是瑶儿酿成大错,但她也已经自食恶果,你又何必再跟她计较呢?”
碧桐气得翻了个白眼,“恶果?我们家小夜子的孩子都没了,她的孩子还好好的,不过就是在这里干嚎了几声,这就是她该承受的恶果?凭什么?这天底下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帮南风瑶儿医治的医族女弟子好不容易才有了成效,就被碧桐给搅合了,气得跑了出来。
“荼翎仙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可知我好不容易才将胎气稳住!”
“我想怎么样?”
碧桐笑得很是乖张,手中扇子摇得更是欢快,各种毒素迅速钻进了房中,南风瑶儿痛苦的叫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悄无声息。
“你们不用紧张,我只是想这样,而已!好了,你们继续救她吧,本姑娘就先走了!”
碧桐走后,医族女弟子道:“你们放心吧,我已经事前保住了屋里人的心脉,这里是医族,她和孩子都死不了。”
南风五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大长老瞪了眼南风离,斥道:“离儿,你方才为何一言不发?好歹是你的骨肉!”
南风离起身,挤出一抹笑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麻木至极。
“爷爷让我说什么呢?做错了事情的人,迟早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一样。这就是你们当初逼我选择的路,而我,呵,选择了顺从!时至今日,你们觉得我活得还像个人吗?没有自我的人,不过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生在普通人家……
……
“姑娘,我给你煮了点鸡汤,你趁热喝,大夫说,你的身子得补!不行,我看我还是回头让我男人给你抓点药回来吧!”
边界地区,偏远村落,一户极为普通的农户家中,妇人端了鸡汤,见她救回来的姑娘只是望着窗外,一言不发,只得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那我搁这儿了,你一会儿可千万记得喝。姑娘啊,我虽然不知道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家里发生的事儿,但你还年轻得很,这孩子没了,总会再有的,可你得先把自个儿的身子养好了不是?再说你人生得这么漂亮,不怕没有个好归宿。哎,我呢,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总之理儿就是这个理儿,你呢,看开些!”
妇人终归没有得到响应,她也是个女人,知道失去孩子对一个女人的打击有多大,她刚从山脚把这姑娘捡回来的时候,这姑娘连昏睡着都在流泪,看了真叫人不忍心。
“娘,我回来了,这都晌午了,你咋还不做饭,我都快饿死了!”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风风火火地跑进院子,一进院门就扎进了妇人怀里。妇人拧了拧男孩的耳朵。
“你个混小子还知道晌午要回家?又去哪儿玩儿了,弄得灰头土脸的……”
男孩的捣蛋,妇人的笑骂,深深地映入了千秋的眼帘。
她怔怔地看着那幅画面,一眨眼,一滴泪流了下来。良久,她抬手擦掉泪水,起身把几片金叶子放在了鸡汤碗底,悄然离开……
第四百二十七章 大漠残月,白衣素颜淡凉如水()
傲世天门尊主夜苍穹神秘遭袭,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傲世天门上下遍寻无果,群龙无首,昔日明星一夕黯然,皆言夜尊主凶多吉少。其后,更是多次有人声称见到神秘女尸,或拾到夜尊主衣物。
然而,夜苍穹作为御龙府圣宗无故失踪,御龙府和宗相大人却毫无反应,人人都说这是因为沧雪圣神这个初代圣宗的出现让御龙府已经舍弃了夜苍穹这个“替身”。
一时间,各种传言甚嚣尘上,可夜苍穹作为当事人之一,终究没有出现。
三个月后……
隆冬时节,大漠的风干燥而冷冽,卷着细细的沙粒扑在脸上,打得人又痒又疼,可一杆杆写有“御”字的紫色旌旗却是在风沙中屹立不倒。
又是一波黄沙袭来,在军营外站岗的士兵纷纷眯起了眼睛,朦朦胧胧中看到一个身影正迎着风尘踽踽独行,似乎正朝着军营而来。
人渐渐近了,却是个单薄文弱的男子,身上衣服是再简单不过的素白长袍,头上戴着纱笠,看不清楚模样。唯一突出的特征,大概就是他背上背着一把琴了。
“什么人?军营重地,不是闲杂人等该来的地方!”
“我要见西陵御殿下!”
纱笠下的声音,无波,无澜,无喜,无怒,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可是,比耳边呼啸的寒风更冷。
士兵对视一眼,直觉此人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普通。
校场之上,士兵们正在演练战阵,此起彼伏的喊声震耳欲聋桀。
西陵御手中的龙纹金枪横划冲刺,舞得虎虎生风,气势逼人,可周围大将们看了无不心惊肉跳。
“我说,宇冀,殿下身上的毒只解了一半,整天这么折腾恐怕要出出事啊,我们得想办法劝劝啊!”
宇将军烦躁地说道:“周蘅,你少撺掇我,要劝你去劝,太子殿下说一不二,谁的话也不听!再说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绑着殿下不让他活动,而是要想办法找人医治!都怪连城无双那个女人,没有金刚钻,瞎逞什么能,好不容易得来的冰花玉露,都被她糟蹋了!”
“报!”一个士兵匆匆跑来,“启禀将军,军营外来了一个人,说是要见太子殿下!”
“啊?”宇将军瞪大了眼睛,“该不会又是上次那个武道天才吧?”上回那个一来就打得人他们人仰马翻,太掉面子了。
士兵尴尬道:“将军,这回这个……没动手!”
“哦,那就好!”一颗心放下,宇将军老神在在道:“对方有没有说是什么人哪?”
“这个……他只说要见殿下,而且还直呼殿下名讳!”
“什么?敢直呼殿下名讳?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
“宇冀,你话太多了!”西陵御收了长枪,从宇将军身边擦过。
宇将军和几位大将急忙追了上去。
“咳,殿下,末将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军机重地,还是先盘问清楚得好……”
西陵御头也不回,喝到:“等你盘问完,人早就走了,去,把人带到帅帐来!”
……
帅帐中,西陵御高坐首位,低垂着眼帘,长而直的眼睫遮挡了凌厉的目光。
站在他面前的人,白衣如云,略染风尘,纤细高挑的身材挺得笔直,带着一身生人勿近的霜雪冷冽。
“你……让本宫想起一个人!”
西陵御缓声言语,双眸微眯,像猎豹正窥伺着自己的猎物。
千秋不为所动,冷漠道:“是么?然而我不可能是殿下认识的那个人。”
“哦?你连本宫说的是谁都不知道,怎就断定你与他不是同一人?你甚至连面目都不敢露出来,叫本宫如何信你?”
千秋陷入了沉默。
两边站立的将军们见这阵仗,汗如雨下,听这两个人说话真是太有压力了,一个比一个惜字如金。
一个阴沉威严,如黑云压顶,不动声色中充满了凛凛威吓,一个又不怕死,一点反应也没有,跟没了魂似的!
终于,千秋缓缓地取下了纱笠,目不斜视地面对西陵御,“我自己是谁,我很清楚。”
西陵御眉心微隆,藏起心底的失望,那个人……终究是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
眼前这张脸,很普通,不丑,但也称不上是漂亮,更别说是和他心里那个人相提并论。
这个人,白衣素颜,淡得就像一杯白水,没有任何特点,没有一点存在感。那双眼睛倒是和那个人有点像,很黑,可是,那个人的眼中总是透着光,清冷倨傲,让人难以忽视,而这个人,西陵御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很空洞,空洞得就像没了灵魂。
这样一个人,让西陵御连问名字的兴趣都没有了。
他兴致缺缺地往后一靠,慵懒地瞥着千秋,“你来见本宫是为了什么?”
千秋睫毛动了动,沉默了一瞬后,伸手指向宇
tang将军等人,淡淡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们是殿下的左膀,而我,将是殿下的右臂!”
“呵!”西陵御不屑地哼笑,“好大的口气,既然你这么自信,本宫可以给你个机会,宇冀!”
宇将军上前一步,“在!”
西陵御道:“你若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