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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她弯了弯嘴角,香香那么好,哑巴姐姐喜欢他也很正常啊!
只要……香香能只喜欢她一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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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香……”
千秋忽然噤声,想悄悄溜进炼药房跟北司青君开个玩笑,可是当她到了门口却恰巧看到北司青君正在……沐浴?!
不对,香香是在给自己治病吗?
不经常见光的皮肤几乎有些透明的苍白,背上一幅天青色的玉兰花图美艳绝伦,不可方物……
千秋不由自主地轻声上前,等北司青君察觉到有人进来,正要起身穿衣时,一双手已经抚上了他的后背,让他顿时浑身肌肉紧绷。
就是这幅玉兰花绘印吗?明明这么好看,却会害死香香吗?
千秋眨了眨眼睛,含回眼泪,抱住了他略显羸弱的柔软腰身,似是呢喃又似发誓一般,低语:“香香,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北司青君不解她为何会忽然说这种话,疑惑道:“你的眼睛是不是看得见了?”
千秋愣了愣,垂眸看着北司青君的后背,仍然有些模糊,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些了,不再是一片白光。她一面偷瞄着北司青君秀长漂亮的身姿,一面咬着嘴唇偷笑,语带不解,“没有啊,香香,你为什么身上光光的?你没有穿衣服吗?”
“呼……”北司青君松了口气,“你……放开本君,本君……很忙!。”
“哦……”香香很忙啊!嘿嘿嘿嘿……
千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北司青君两条长腿跨出浴桶,浑身挂满了水珠,一头墨发将背上的玉兰花绘印半遮半掩,简直就像是一幅美到极致的水墨画。
美人出浴,让她看得彻底傻了眼,好……漂亮……
“啧啧……”
北司青君听到这怪异的咂嘴声,回头看向千秋,千秋急忙撇开了目光,望着房顶出神地感叹:“香香一定是个美人啊……”
北司青君眉梢动了动,这个白痴近来病情没什么进展,色心却是越来越大了!
“出去。”
“哦!”
千秋难得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咬着手指头一个劲儿地偷乐,反正都看完了,走就走!
香香是个美人啊!
大大的美人!
可是……香香真的要死了吗?
她甩了甩头,吸了吸鼻子,心底里暗暗发誓:香香,我一定要保护你!
可是……要怎么才能让香香答应和她生小娃娃呢?
千秋懒散地坐在桌子上,两条腿在半中央晃啊晃,北司青君穿好衣服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不由得蹙了蹙眉峰。
“下来!”
可是千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没听见他的话。
要不……今天晚上让香香再点一次合欢芷香?
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拎着,千秋猛地回头,就看到她的香香披散着湿漉漉的泼墨似的长发,一袭淡青色的长袍似冷雾薄云,好美好美!
“以后不准爬到桌子上。”
“香香……”
北司青君狐疑地睨着她,她从刚才回来似乎就有些奇怪,“怎么?”
“我要保护你!”
又是这句话!
北司青君觉得有些荒诞,她现在这样子不劳他保护就不错了。
“你方才出去可是遇上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千秋眨了眨眼睛,“没有啊,怎么了吗?”
没事吗?
北司青君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本君只是问问,来,这几粒丹药是本君刚炼制的,你服下吧!”
千秋拿着手中的寒玉小盒,眼中异光一闪而过,这几颗丹药里……有香香的味道……
血的味道……
香香为什么要她吃他的血?
手腕上的小幻在提醒她,不要吃,而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她就是知道,这个药……不好……
“怎么了?”
“没事啊!”千秋抬起头粲然一笑。
香香,我喜欢你,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丹药入喉,味道就像是玉兰花香味的糖,血腥味掩盖得很好,可是,她真的能尝到。
人血……
虽然是香香的血,可是胃里还是不自觉的不舒服,想吐!
小雪,这是香香辛辛苦苦炼制的,他要你吃,你不可以吐出来!不然,他会难过的!
可是,忍得真的好辛苦。
午饭时,她借口不饿,一口也没吃,到了晚上,为了不让北司青君担心,她逼着自己勉强吃了几口,好不容易等北司青君要去炼药房,她才借口自己要去方便,急匆匆跑到茅厕,一想到自己吃了人血,胃里就翻江倒海一般,把刚才吃的那一点点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净,眼里雾蒙蒙的一片泪花。
吐完之后,浑身虚脱了一般无力,明明冷得要命,却不停地冒汗,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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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冷芳殿中,北司青君正在窗边弹琴,清风朗月般令人舒畅的曲调已臻化境,可他却眉头紧皱,似乎很不满意。
就在这时,哑巴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地慌乱地比划着。
北司青君登时起身,琴弦被他压得发出“铮”的嗡鸣……
第二百六十八章 挽香琴留魂调绯云凝雅()
“小血!”
“香香,好冷……好冷啊……香香……”
北司青君找到千秋把她抱回玉雪冷芳殿,她便一直抱着北司青君不撒手,浑身汗津津的,却一直在喊冷,而且,她似乎很害怕冷,脆弱的哭声中,泪水止不住地滚出眼角,北司青君便是她唯一的依靠。
北司青君为她诊过脉后,一手用被子将她裹住紧紧抱在了怀里,一手从青玉白兰法戒中幻化出挽香琴,轻柔舒缓的琴调像和煦的春光,由一颗关切的真心而发,渐渐融化了千秋体内的寒意。
挽香琴,留魂调,乃是天者医仙至高无上的医治之法稔。
十几年来一直参不透的留魂调是他心中的结,而这个结竟是在此刻第一次有了些许领悟。
怀中人渐渐平静了下来,指下琴调也渐渐消失,唯留两个同样身处高处不胜寒的孤单之人相拥成眠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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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赠我一尾挽香琴,说是可挽千般残香,授我一曲留魂调,说是能留万缕孤魂,可为何我磨断了千根弦,奏了万遍的留魂调,你仍是没有回到我身边……”
是谁在耳边深情地呼唤?
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特有的冷意,像冰泉水淌过玉石发出的清泠响声。
苍凉的忧伤寸寸入骨,仿似穿越了千年孤独的岁月,经历了无数次的轮回与遗忘,沉淀着几乎要令人疯狂窒息的痛苦。
千秋睁开眼睛时,眼角已经因这哀伤凄凉的声音淌满了泪痕,她以为是香香在说话,可是此刻香香正抱着她睡在身边,那……是谁呢?
“我无法相信你真的就此陷入永恒的沉眠,与这天地山川,云水草木融为一体,你究竟去了何处?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寻你……”
是谁这么伤心?
千秋疑惑地看了眼北司青君。
香香累了吗?睡得好沉,难道他没有听见有人在说话吗?
她从北司青君怀里钻了出来,悄悄出了房间寻着声音而去,一直走,一直走,竟然到了唤雪魂归,而且一脚已经……从白玉大门上……就那么穿了过去!
哑巴姐姐说进了这里会死的!
她急忙想抽身,可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已经在一瞬之间将她吞噬,脑子里出现了一瞬的空白,之后便是不计其数的画面错乱繁杂地闪现,看得头痛眼花,而其中出现最多的便是一道淡青色的模糊身影,孤单忧伤。
她厌烦地闭上了眼睛,直到片刻之后,耳边声音不再那么杂乱,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画面定格在了一男一女身上。
男子一身绿衣翩然,高贵出尘,少有的俊美朗雅,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医者的慈善。
而那狼狈地倒在地上的红衣女子亦是美艳不可方物,敌视地瞪着男子。
千秋眨了眨眼睛,这两个人好像哪里和香香长得好像。
“呵,北司凝雅,你也和其他臭男人一样,你这么盯着我,怎么?想要我么?”
被叫做北司凝雅的绿衣男子勾唇一笑,温柔中透着戏谑,“绯云幽姬,将死的你在我眼里已然是一具枯骨,北司凝雅虽也是个正常男子,却也没有和一具枯骨翻云覆雨的癖好,更何况,你也不过只是一个借别人的身体存活的魂魄。”
绯云幽姬吃了鳖,又是羞愧又是气闷,“北司凝雅,你……”
北司凝雅不理会她几欲杀人的眼神,蹲到她面前,可她为了保护自己一掌拍在了北司凝雅的胸口,后者吃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北司凝雅拭去嘴角的鲜血,无奈道:“我只是想为你诊脉医治,并非要落井下石伤害你,你不必紧张。”
“哼,我之所以落得这步田地就是因为我潜入你北司医族的禁地盗取天雪圣兰,如今你不杀我反要救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反正你现下身中剧毒也是死路一条,何不相信我一回?”
趁着绯云幽姬犹豫之际,北司凝雅果断点了她的穴,当真认认真真地给她诊治起来。
绯云幽姬越发的疑惑,“你到底为什么要救我?”
“呵,因为你也曾救过我一回,我知道你并非表面那么十恶不赦。”
“我……救过你?”绯云幽姬哭笑不得,“你认错人了吧?”
“你不记得也很正常,因为那时我还是个十岁的男童。”
“你……难道……你是……”
“一百多年前你们罗刹宫大闹施医大会,你顺手救下的男童,咳,其实那日我刚参悟出缩骨功法,一时变不回去,又怕被歹人撞上,不得已才易容成孩童。”
在绯云幽姬错愕郁结的目光中,他笑着抱起了她,“若非那次,我也不会知道罗刹宫的残虐妖女绯云幽姬竟还藏有一份善心,好了,你的外伤我已经帮你修复了,体内的剧毒也已暂时压制住,但要想彻底解除还需要时间和医族的一些高级丹药,所以,委屈姑娘随北司凝雅去一趟医族吧!哦,对了,你最好别动用你体内的魔功,否则你会走火入魔,有性命之忧。”
绯云幽姬嘴角抽了抽,“你这个男人脑子有问题吧?你救我,却又要带我去医族给人杀,你到底是要救我还是害我?”
北司凝雅柔声道:“放心,北司凝雅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半分。”
言念君子,温柔如许,让看惯了男人丑恶嘴脸的绯云幽姬一时间愣住了。
画面随后不停地转换,皆是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北司凝雅把易容后的绯云幽姬带回了医族治疗,一个体贴、温柔、善良,一个率直、美艳、形象多变,在一日日的相处中,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彼此的立场,无可救药的爱上了。
北司凝雅如愿以偿娶了绯云幽姬为妻,只是作为一个男人却不敢让自己的妻子以真面目示人,让他心中始终愧对妻子,可是绯云幽姬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能有这样安定幸福的生活她已经很满足了,根本不在意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