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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姑娘,这把斩月神剑是主人曾经亲自为他挚爱的那位大人锻造的礼物,但主人说,斯人已逝,斩月该换新主人了,剑,送你,但是否能拿到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小白口中封存斩月的结界乃是数千年前主人亲自所设,除非有缘人,否则,近百步,伤,十步,残,一步,亡,触手……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您也知道主人脑子坏掉了,怎么破解结界他早就不记得了,所以他让老奴转告姑娘,您自求多福。”
千秋嘴角抽了抽,这放翁吐槽银衣真是毫不含糊。
众人恍然明白,原来叶梨若竟还算是捡了一条命了,要不是白蟒率先把她逼退,恐怕她现在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不,若是真落得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那是连鬼都没得做了,想想都觉得后怕。
可是,这仙翁既然能毫不吝惜地挥霍千金酒,或许真的是那万梅雪峰上酿酒的仙翁,可他竟还有主人?他的主人又是什么人?竟是活了几千年?而且一个结界便能让人永世不得超生?这鬼神管辖的轮回之事他也能管?难不成真是什么神君?
<;而且,这傲世天门的尊主为何竟会结交这样了不得的人物?
一连串的疑问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千秋身上,可事实上,她也是一头雾水,一直都知道银衣不简单,可今日听放翁这一番话,银衣的身份似乎高到了令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下次撞上,定要问问他是人是鬼,又或者,是神?
有了放翁的话,千秋毫不犹豫地飞身冲进了白蟒口中,百步之外,她分毫未伤,十步,仍旧如此!
看到这里,斩月归属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人山人海中,一片沸腾。
“夜苍穹!夜苍穹!”
一声盖过一声的山呼,让“夜苍穹”这三个字成了点燃人们满腔热血的根源。
可是万人的歌颂艳羡终不过一人无所求的付出,她要的,只是……
千年结界一夕溃散,一圈银色的光芒从巨蟒口中直冲云霄,湛蓝无云的空中一弯皓皎无双的月影转眼即逝。
手中剑光万丈,挽出炫目的银花,绝世的剑,绝美的人,达到了完美无瑕的契合。
她提剑,凝气,二话不说,带着开天辟地的锐气直击黑无常,剑光过处,犹如九天雷降,树倒山崩。
“你不是说血沃千里黄泉路吗?你伤了小夙,今日本尊就用你的血为你浇灌出一条通往黄泉的路!”
来势太猛,黑无常一时间反应不及,一条手臂被斩月生生自肩膀处竖切而落,鲜血淌地,竟也是毒雾缭绕。
金老太爷和一干长老将眼前激烈的争锋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惊叹不已,这夜苍穹的修为虽然像空气般让人无从察觉,但战到这个地步,但凡是个天幻高手都能看出来,其实她的修为远不如黑无常两百年积淀来得深厚,可她就是把黑无常逼得寸步难行,反应不及。
她凭的不是修为,而是那仿佛处在生死边缘的背水反扑。
世间最可怕的是什么人?
是不怕死的人,是敢把自己的生命踩在脚下,从鬼门关的血海中一步步走出来的修罗杀手!
这一瞬间,人们仿佛看到了一个幻象,那无瑕胜雪的白裳变成了猎猎的红衣,鲜血染红,点点从裙角滴落。
“黑鬼!”
罗刹女惊忙之下一声呐喊,他们今天的任务眼瞅着是无法完成了,总不能再让黑无常把命留在这儿。
刺耳诡异的骨笛声传来,黑无常浑身一个激灵,那一道催命的白已经是近在咫尺。
眼看着一脚入了鬼门关,可就在这时,场上场外数以千计的人们却因为罗刹女的骨笛声头痛欲裂。
罗刹女见千秋竟然对骨笛声毫无反应,一咬牙,阴冷而嚣张地笑着,“黑鬼一条命,换这里几千条人命,这买卖你不亏。”
千秋冷笑,“你当本尊是圣人吗?拿无关紧要的人命来威胁,看来罗刹宫的人都是枉活了几百年的蠢货。”
连城沧海、野林老鬼、碧桐、金家上下……不是她真的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只是在这个关头,她不能露出马脚,更不会让罗刹女看出她的顾忌。
罗刹女气怒,可转而隔空一掌,只见一根血红的钉状物急速刺进了冥安夙体内,早以及人事不知的冥安夙忽然又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了起来。
千秋心一沉,“你对小夙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刚才看你出手,应该也是个岐黄高手,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能让死人都站起来,当然,这要是活人,可就多了一步过程,生生地被折磨死,然后……”
罗刹女故意说得缓慢,牵扯着人心,千秋眉头深锁,恨不得将斩月捅进她的心脏,把她的心挖出来切碎了喂狗,可是,小夙……
她深吸一口气,将斩月收回,冷声道:“滚!”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天刑魂钉穹姐姐别怕()
除去两百年前那场大战中狼狈窜逃,罗刹女和黑无常还从未如此丢脸过,竟被一个不满双十的小丫头和一个年纪轻轻的黄毛小子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两人一走,谷笛停奏,众人终于摆脱了痛楚,高岗之上再次响起了狂热的欢呼声,曾经正邪难分的傲世天门转眼间成了击退恶鬼的英雄,无疑,夜苍穹成了这次炼器大会最大的赢家。
斩月有了主人,而且众人都已经见识了它的威力,之前畏缩的长老们再次把满是占有欲的目光投到了仅剩的慑日上,可是此时空旷的草场上有意角逐慑日的就只站着连城朗月一人,刚才强敌来犯,是这个后辈一直在坚持对战,他们如果在这个时候上去,这老脸算是要豁出去了。
事实上,他们再也没有争夺的机会了,放翁拍拍黑蟒道:“小黑,去吧!”
黑蟒蹿到了连城朗月面前,乖乖地张开了嘴巴郎。
放翁道:“你可是连城朗月?”
“正是晚辈!锎”
“嗯!”放翁点了点头,“那就没错了,我家主人说了,慑日神剑是他曾经的佩剑,也是斩月的夫君,他不希望斩月的夫君落在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手里,既然慑日神剑的剑魄选择了你,那这把慑日就是你的了,拿去吧!”
他这慑日拿得似乎有些轻而易举,剑柄上灼灼的日光照耀千里,烧灼着觊觎之人的妒心。
另一边,千秋早已经飞速赶到了冥安夙身边。
天罡们自动跪地请罪,“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九皇子,请尊主降罪!”
小夙身上的伤和血让千秋心烦意乱,她一掌将跪地的六人掀翻,斥道:“行了,本尊早就说过,有错才需要请罪,如果没错,就算是在天王老子面前也不需要跪!”
在目光落在冥安夙冰花般脆弱的面容上时,这张魅惑绝艳的脸和辰沂临终前的面容重合,她便再也硬不下口气,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件事不是你们的错,破解罗刹女的骨笛之音需要极高的音功造诣,你们首要的责任就是先保护好自己,玉露、如梦。”
“在!”
千秋看一眼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冥安夙,握拳道:“小夙中了天刑魂钉,时间紧迫,你们帮我……将他全身血脉切断!”
“全身都切断?”
身为高级炼药师的天罡们都如此惊讶,何况是旁观的人们,全身血脉切断哪里还有生机?而且那番痛苦实在是难以承受啊!
“快!”一声焦心的厉喝,她紧紧地把冥安夙抱住,在他耳边道:“小夙,你撑住!只要一会儿就好!”
无边的痛苦让小夙的意识陷入了一片迷蒙,可他听到了,耳边的声音……在颤抖……
他仿佛触碰到了一颗心,那颗心外围封着厚厚的冰层,不容许任何人靠近,可是他好像碰到了,一颗脆弱不堪的心,在害怕,在哭泣!
一滴泪水滑出了浓密的眼睫,虚弱的声音支离破碎地传出,“穹……姐……姐……别……怕,别……怕……”
就是这虚弱的声音,却像天公重锤,在千秋心头带来了强烈的震颤。
天罡们不由得看向千秋,心中慨叹万千,这个少年竟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若非看穿了尊主的心,任谁能以为这个时候真正害怕的是尊主?尊主为天下筹谋,步步艰险,受其恩惠的或知或不知,不计其数,然而却只有这么一个人如此为她,尊主也不算枉费心思了。
千秋拧着料峭秀雅的眉峰,强忍着喉头的哽咽,道:“好,我……不怕!”
转而,她果断喊道:“暗逐、遥星、佳期、似水,护法!”
“是!”
四人分守四方,将围观的人隔离,以防有人趁机偷袭,小幻则以睚眦威风凛凛的姿态现身,在上空用人们见所未见的结界彻底将外界声音隔离,白绒金光,惊艳了四方。
切断全身血脉是为了不让蛊虫之毒扩散全身,偏偏这种天刑魂钉一遇麻药只会更加猖獗,玉露和如梦只能凭借自己高超的技艺尽量减轻冥安夙的痛楚。
他们每切断一处,千秋就迅速将这一处的血引出来净化,前后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条条血线在空中穿梭,网织成一幅瑰丽绝艳的图画。
眼前情形就连北司医族的长老级炼药师都瞠目结舌,如此娴熟的切脉浣血之术就是在他
们医族恐怕也只有圣君才能做到。
就在治疗进行到一半时,玉露和如梦正要按部就班地切断下一处血脉,千秋忽然绷紧了神经,大喊一声阻止了两人,同时下手如飞,竟是直接进行了那最艰险的一步,切断心脉。因为蛊虫被逼急了,已经直接逃窜到了心肺。
这一步做得如果稍有拖沓,那颗心就再也无法恢复跳动了。
心脉一断,心血引出,喷涌如泉。
“小幻!”
一声长喝,睚眦俯身而下,转瞬竟是神奇地化作一只针鸟,针鸟之所以叫针鸟就是因为它那天生尖长如针的鸟喙,只见小幻的鸟喙穿进了血泉之中,伸出时口中叼着的正是罗刹女射进冥安夙体内的钉虫。
小幻水晶般的眼睛盯着钉虫,凛冽的杀机一闪而过,尖长的鸟喙如剑如梭,转瞬之间便将钉虫卸成了无数小段,之后天空忽然飞来一群鸟,争相把钉虫吞入了腹中。
真是……兽如其主!
可是她藏掖了许久的秘密也终是因此而曝光了。
可随意变幻形态,可任意召唤世间飞禽走兽……
那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过的……
千幻碧龙!
万兽之王!
野林老鬼回过神来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在碧桐脑袋上狠狠一巴掌,低声喝道:“臭丫头,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还给你老爹藏着掖着?!”
碧桐正为千秋为救冥安夙而暴露自己的底细而担心,就被老爹一巴掌打得元神回窍,不甘心地嘟囔:“夫妻间总要有点小秘密,老爹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
野林老鬼还未开口就又是一巴掌,“野丫头,打小就夫妻夫妻挂在嘴边,你是带把的?还是她是带把的?早点给老子拐个七个八个女婿回来选,别老整天缠着千秋!”
这句话简直就是戳到了碧桐的痛处,她一脸苦大仇深地瞪着野林老鬼,只差没哭出来了,“妈蛋,老爹,我恨你,要不是你不争气,我能比那些忘恩负义的臭男人少个把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