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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他二人聊了许久,从小时候的玩耍,到大了的修道,从师兄弟之间的相处,到懵懂初来的爱恋。他们时而相互嘲讽,时而击掌互励,时而呵呵傻笑,时而羞涩难堪,不知道他们到底弄清了什么,又有些什么疑惑……
那一夜,他们醉酒熏熏,一如当年!
翌日,临远县衙后院,被乔依稍稍一吓的胡卫清再没了一丝脾气,将乔依二人推到上位坐下。片刻后,他便扶了虚弱的柳菲儿出来,先是叩谢了乔依的救命之恩,方才陪到一旁坐下。
乔依坦然受了他二人一拜,并非是乔依傲气,对付胡卫清这种人,有时候得恩威并用,再说若非是他,这柳菲儿当真要被厉鬼折磨致死,绝无幸免。
细观之下,这位柳菲儿夫人体态妖娆,貌美如花,虽是面无血色,一身素衣,却另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媚态,当真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绝色妖娆,也难怪这位胡卫清大人为之痴迷颠倒。
乔依咳嗽了一声,说道:“菲儿夫人,这两日恢复得如何了?”
柳菲儿螓首微微一低,盈盈施礼道:“多谢仙长为小女子医治,这两日气力渐复,相信不出几日便可康复了。”
乔依点了点头,他这一句不过是礼节性的问候,只从柳菲儿能够离榻行走便不难看出,她恢复的不错。
“夫人这一身病痛缘由想来大人已经告知,既然如此,在下也不跟大人和夫人绕弯子,这施法害人的鬼术妖人如今尚存世间。从他对夫人这些时日的折磨来看,此人不但与夫人相识,多半还有深仇大恨。既然一次不能如愿将你折磨致死,日后多半还会找机会再来加害。还请夫人据实告知,以免夫人或者其他无辜之人再次受害。”
柳菲儿听闻此言,苍白的脸色竟是有些青色,颤巍巍的娇躯竟似摇摇欲坠。
乔依面色一变,右手一拂一只玉瓶出现在手中,低喝一声:“张嘴!”
柳菲儿一愣,嬗口微张,乔依也不多言,屈指一弹,一滴天地灵乳飞入其口中。
惊愕之下,柳菲儿不及细想,下意识的一咽,只觉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咽喉直入肺腑,片刻间便扩散到整个身躯,数日来的虚弱之感一扫而空,神清气爽。
一旁的胡卫清更是惊奇不已,那一滴不知名的液体甚至他都没有看清就飞入爱妾体内,转眼间她那苍白的面旁边泛起一抹红润,娇躯一动,竟然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多谢仙长”,大喜之下的柳菲儿那还不知得了天大的好处,当下盈盈一拜。
“罢了,你且起来,将你遇害一事仔细道来吧!”
乔依也是没有办法,这位菲儿夫人此时身体虚弱还不算什么,然而三魂七魄被厉鬼控制如此之久,伤损颇大,如今只是情绪微有动荡便要昏厥,照此情景看下去,说不定还需三五日方能应话,他如何等得?一滴天地灵乳对别人来说非同小可,对他来说如今却是算不得什么。
柳菲儿看了胡卫清一眼,见他重重一点头,便缓缓开口道:“仙长容禀,菲儿本是百里外五柳村人士,娘家姓柳,家境还算宽裕。但父母膝下唯有姐妹二人,大姐柳絮儿早嫁,父母便欲让小女招婿家中继承家业。小女有一远房表哥名唤严诺,家道中落父母早亡,年幼时便曾寄养家中。菲儿与之自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严诺表哥便请得父母,允下这桩婚事。数年前,我夫君胡大人寻访故友见到菲儿……”
言至于此,柳菲儿顿了顿,看了一眼老脸泛红的胡卫清,接着道:“夫君使了些手段威逼利诱,菲儿顾及父母年迈,不堪烦扰,无奈之下便取消了那门婚事。菲儿对表哥歉意甚浓,却也只得硬起心肠一刀两断。家中父母过意不去,便取了些银两与他,哪知表哥伤心之余竟是拂袖而去。自从进了胡氏家门,蒙夫君怜爱有加,菲儿便渐渐将严诺表哥放下。前些时日,菲儿思念家中父母,便请得夫君知晓,回家省亲。回到家中的翌日,便有人传来一封书信。拆开之下,发现是表哥严诺所写。信中有言,说是有要事求于我,菲儿念及旧情,晚间便依照书信中所言,到了村后的荒败的小院。甫一进院,身后院门便自行关上。菲儿大惊欲喊,却见屋中转出一人,正是表哥严诺。菲儿正要上前叙话,却见表哥破口大骂,骂菲儿见利忘义生性淫荡。见严诺表哥面色狰狞,菲儿心中恐惧,就欲择门而逃。却见严诺表哥一挥手,一道黑影便朝着菲儿飞来,之后我晕了过去,醒来已是前日了。”
这一番话讲完,柳菲儿已是珠目含泪,轻声哽咽。
乔依和夏小胖对视一眼,已然明白,这鬼术妖人多半便是这严诺无疑,只是不知这严诺一介凡人如何学的如此凶厉的鬼道异术。
“敢问大人,这五柳村如何前去?”
胡卫清答道:“此去往北百余里便是,五柳村虽说是一个村子,其实颇大不亚于一处小镇,到了附近一问便知。”
乔依点了点头,起身离坐,说道:“事情已然明白了,我师兄弟二人择日便去那五柳村会一会这位高人。今日多有打扰,胡大人还请扶菲儿夫人后堂休息,乔依告退。”
略微拱了拱手,二人一狗晃悠着出了县衙大门。
翌日清晨,二人稍作收拾,在城门外辞别了依依不舍的老陈头和鱼鱼,便向着五柳村行去。
第93章 荒院()
春光明媚,花香袭人。五柳村外,五棵三人环抱的柳树一字成排,仿似碧玉妆成,千万条碧绿的丝带柔嫩轻盈,在春风中婆娑起舞。
已是春耕时分,村中的百姓赶着耕牛忙碌于农田之中,唯有些年老之人拄着拐杖坐于院门之外,看着一帮孩童追打嬉闹。
一条青色的大狗高昂着头从树后闯了出来,惊散一地的鸡鸭。身后,乔依和夏小胖拂开垂柳,转了出来。
“老爷爷,这里就是五柳村吧?”夏小胖寻了个六旬左右的白发老人,问道。
老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微有些奇怪,抬起手中的拐杖指了指他们身后的五颗柳树,说道:“不是我们五柳村,你那里去寻这五棵柳树去?”
夏小胖忍不住挠了挠脑袋,他不过是想借此搭个话。
几个孩童被壮硕的小青吸引,围在一旁指指点点的却不敢上前。
“老爷爷,我听说五柳村村后有一处荒败的小院,不知怎么走?”乔依凑了上来。
老人脸色一沉,戒备的看着他们,道:“你问这个干吗,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赶紧走!”
乔依和夏小胖相互看了一眼,心道此事有些诡异。当下二人便转开话题,和老人聊起了家常。
半晌后,彼此已经颇为熟悉,乔依才再次追问。那老人犹豫了半天,才将实情道来。
五柳村算是方圆百里最大的村落,在村东头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小集市,这附近村子的百姓都来此做些买卖交易,五柳村也慢慢地在向一座小镇转变。
五柳村村最北有一处宅院,不知什么原因已经荒败百余年。由于无人居住清扫,里面便有些阴森诡异。整个村子的人除了些顽皮的孩童,根本无人去此荒院。
五年前,也就是柳菲儿嫁给胡卫清的那一年,那处荒院似乎招了什么厉害鬼物,很是邪门,一到晚间便从院中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很是渗人。没多久,居住在荒院周围四十丈内之内的百姓陆续病倒,有些甚至神志不清。村里的村正便请来了一位风水高人,据那位高人所说,荒院中有厉鬼居住,不得靠近,厉鬼一身的怨气要扩散四十丈方能散尽,村民们怕家中房子阻了怨气扩散再生变故,便将那四十丈内的房子尽数推倒。
说来也是奇怪,那些得病的百姓们将家从村后搬离后,那一身的病过不多日也就都好了。百姓们对风水先生所言深信不疑,还依其言在村后位置建起了一道风水墙将村子隔离起来。
由于五柳村出了这等怪事,来往的客商和别村的百姓也少了。本村的百姓也纷纷告诫家中的孩子,不得靠近那处院落。不久,村中有两个调皮的孩童偷偷的跑到院落中去玩,之后便诡异的消失了。村里的百姓白天去找也是一无所获,慢慢地那里就成为了五柳村的禁忌之地。家中的老人现在都要看着自家的孩童,以防惨剧再次出现。
听到此处,乔依已然明白,柳菲儿多年未曾回娘家,多半是不知那处院落已经出了此等诡异怪事,否则也不回大半夜的孤身前去。
弄清了缘由,二人便谢过了老人,避过众人眼线,从一旁绕了过去。
绕过那道长长的风水墙,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至,令人脊背发凉。抬眼望去,眼前的一切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数十丈的断壁残垣铺满一地,却诡异的没有一棵草木。这个时节,早就该挂满枝叶的树木,却形同枯死,干巴巴的没有一丝生气。这里声息全无,一片死寂。
乔依眉头皱起,烈阳高照的大白天就有如此浓郁的阴气,委实令人觉得诡异。
想到烈阳,乔依猛然抬起头来,村前还晴朗碧蓝的天空在此地,却似被什么遮住了,灰蒙蒙的一片。
“小青,上来”,乔依轻唤一声,小青几步朝乔依跑了过来,身形一纵,落在乔依肩头时已然变成猫咪大小。心念一动,焦痕被其祭出,他拉着夏小胖轻轻一跃,二人一狗便飞上了高空。
乔依御使着焦痕一路扶摇直上,数息后便飞至四十余丈之高。二人只觉眼前一亮,头顶阳光洒下,还是晴空。再向上攀升十数丈,二人停在高空探头下望,但见十几丈下有一团灰蒙蒙的气息将方圆数十丈的地面笼罩。其上气息翻滚,远远地似还有气息汇聚而来,隐隐以一处为中心,抬眼看去,正是那处荒院。
“小胖,你看看此地可是有什么阵法么?这阳光怎的也被遮住了?”
夏小胖闻言点了点头,片刻后才叹息道:“好大的手笔!”
见是乔依面有疑色,便接着道:“依我看来,此地多半是以那处宅院为阵眼布置的聚阴凝煞的阵法,能将阵法威力施展到如此地步,这位妖人阵法的修为绝对远超于我。”
乔依瞥了他一眼,忽地笑道:“就你那半吊子水平,只要懂阵法的人水平都远高于你!”
夏小胖气极,眼睛一转,忽地得意洋洋地道:“是的,咱是半吊子,不过总好于某位见人问‘胡大人,你确定你是姓胡,而不是姓范”的牛人。”
乔依面色一红,轻捶了他一拳,夏小胖也回了一拳,二人闹了一会,片刻后同时笑了笑。
“乔依,你看我们现在下去么?”夏小胖问道。
乔依想了想,摇头道:“不行,鬼术妖人的行动多半在是夜间,柳菲儿的那个严诺表哥不正是夜间出现的么?我们此刻去了,恐怕会打草惊蛇。还是晚上再行动。”
二人避开这处院落,到了院落之后数里开外的一处林中停下。此处已经出了阴气笼罩范围,树木繁盛,一切如常。
一棵粗壮的大树底下,二人背靠树身半躺着,嘴里嚼着香喷喷的烤肉,翘着二郎腿随意的晃着。
“乔依,你说柳菲儿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是如何行至那处后院的?”夏小胖歪着脑袋问道。
乔依撕下一块兔腿肉,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