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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舶烈只想冷笑。
她跟尹沅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交情了?找借口过来打探虚实也不知道花点心思,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气?
温郁琳说着就要进去,他想也没想地伸手揽住了她。
“她需要休息,你现在不方便进去……”
温郁琳背对的眸底闪过了一抹怨怼,但随后转身时,面上已是一副温婉的笑容,和一副十分理解的态度。
“说的也是,她和我也不熟悉,恐怕见了我还会升起一些戒备来,算了,知道她醒来就好!”
臧舶烈见她退到了一旁,才看向伊娃道,“不用拿过来,我回公司。”
“那这里呢……”
“有nana照顾就行了!”臧舶烈说罢,头也不回地朝着楼下走去。
伊娃来回地看了几眼,又想跟着臧舶烈回去,但人都到门口了,又想进去看看尹沅希,此时温郁;/看书;”网言情kanshu^琳见缝插针,笑靥如花道,“把文件给我吧,我帮你给他!”
“好,谢谢你,麻烦你跟总裁说一声,我看看小希马上下去!”伊娃微微一笑,感激地把文件交到温郁琳手里,随后敲响了病房的门。
开门的人是nana,见到伊娃,微微一怔,“你是……”
尹沅希则从缝隙中看清了伊娃的面容,刚要吱声,一张嘴,胃部翻滚的难受再次发作,就将刚刚吃下肚的粥全都吐了出来。
听见声音,nana和伊娃立刻冲进了病房,只见碰碎的碗片和粥掺合在一起落在地上,尹沅希则紧紧地捂着自己胸口蜷缩在床上,微微颤抖着。
看到这样,伊娃急忙跑去来抱起尹沅希,问说,“怎么了?”
“我好难受……胸口好难受……”
抱在自己怀里,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尹沅希身体的颤抖和声音的发颤,伊娃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叫nana按下紧急铃。
“没事了,医生马上就过来……”她忙安抚道。
身体内部,似被一台滚筒洗衣机绞过一般,五脏六腑都被扭曲变形,那种疼痛是不言而喻的。
看到她这样痛苦,医生一时还来不了,伊娃有些慌神,连忙又与nana道,“臧先生刚刚下楼应该还没走远,看看还能不能叫他回来……”
她话还没有说完,尹沅希就挣扎着从她怀中出来,忍着痛一字字艰难地说道,“不要……我不想见他,不要叫他回来……”
他走了更好,眼不见为净。
nana不敢乱来,只是焦急地在病房和走廊里来回,紧张地等着医生赶到。
尹沅希不停地喘着粗气,好像呼吸都有点困难,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到她这样,nana深蓝色的眸光微微闪烁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现场。
“小希,再忍忍,医生马上就过来了!”伊娃此刻,只剩下蹙眉不停地安抚。
“好痛……胸口好痛……身体也好痛……”紧紧地按住自己的肚子,无比挣扎地说出了这句话,无阻的双手发着抖去轻抱住伊娃的身体。
“医生马上就到了!”
尹沅希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身体,感觉有些窒息一般,话也说不出来了,记得伊娃额上泛出了紧张的汗水,目光不停地往门外瞟去,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医生一个个都死哪去了?
“砰”一声门响,本来半掩的房门在来人一阵焦灼紧张的气息中重重地撞上墙面,臧舶烈目光阴鸷而深沉地站在那里,气喘吁吁,身后还有急赶而来的温郁琳和nana。
他背着光站着,阳光从后面射向他英挺颀长的身躯,映照在他近乎魔化一般的面容上,让他神色上的苍白和烦躁尽显无遗。
尹沅希一看是他,目光一冷,但是那样的神色在被疼痛折磨得扭曲的容颜上,丝毫不能影响到臧舶烈的靠近。
“总裁,我这……”
“让开!”他没有给伊娃说完话的机会,便恶狠狠地打断。
伊娃明显被他的气势怔住,没有动作,只是呆在那里。
臧舶烈推开了她,俯下身抱起尹沅希,转身就往外冲去。
半路上,尹沅希已经痛得晕了过去,后来发生的事她没有记忆,只是当她再次醒来,看见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病房里,陪在身边的人变成了nana,她从nana的口中得知,她昏厥,喊痛,是因为对药水过敏引起的不适,现在医生已经为她改配了药方,她才能安稳地睡上一觉。
nana还多嘴的告诉她,臧舶烈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看见她眉宇之间的疙瘩解开了,才舍得回公司去,不过他也叮嘱了只要她醒过来,就电话通知他。
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
想起昏迷前,时间还逗留在九点,她这一次生病,还真的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尹沅希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来,却还是请求让nana别上报,虽然她知道机会不大,毕竟nana是个很严谨的管家,可从她嘴里听到被拒绝的话后,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把nana轰出了病房。
没过多久,有敲门声响起。
“我都说了要一个人静一静,别来打扰我好吗?”她烦躁地朝着门口大吼道。
“底气这么足,看来病是快好了!”回话的,居然是道男声,随着房门缓缓打开,臧舶烈一脸愠色的走了进来。
第130章 看我没死很失望?()
“是你……”尹沅希轻瞥了他一眼,真是阴魂不散,他早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是怕她跑了还是怎么着?
“看见我很失望?可是我还是来了……”他半开着玩笑,与他显露的神情有些的区别,让她不由得开始揣摩他现在的心情来。
两度从死亡边缘爬了回来,尹沅希真觉得自己身上是曼无力气,只能半躺着侧靠在床上,将视线别开,不去看他。
“你这样躺着,累吗?”臧舶烈却专注地看着她半响,又上来为她把被子拉好,拿了一个靠枕垫在她的背后。
尹沅希的唇角动了动,想说什么的,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无疑是臧舶烈。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怪他咬她让她生病吧,总之就算不是他惹得祸也要把责任怪他身上去,她没有认真考虑过这种想法究竟是牵强的还是幼稚的,加上此刻跟他硬来也是自己受伤,所以她只能用疏离冷漠的态度应付着。
“从昨晚到现在,你一直流汗,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要不要洗个澡?”他不请自来,主动坐在她的身边,为她理了理额边凌乱的秀发,关心的开口问道。
尹沅希抬头看着他,愣了很久,最终还是摇头。
臧舶烈却不以为意,他知道她喜欢干净,她的一切习惯,只要他认真想一想,基本都能知道,谁让她摇头,却不过是个口是心非的表达,他没有如她愿。
“你先躺会,我去给你放水,等洗过澡之后,吃点东西再睡!”他的神情瞬间变的柔和万分,话语间似乎还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
尹沅希错愕的看着他走进浴室,怀着复杂的心情,但此刻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疲惫的靠在床头,闭眼休息。
直到浴室里传来了流水的声音,她才睁开眼,紧张地看了一眼里边晃动的人影。
他还真动手了,这个男人总是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不会现在是温柔地说给她放水,进去就会原形毕露,把她淹死在水下吧!?
别人或许不会干出这种事,臧舶烈就一定可能!
她不是他的仇人吗?
谁见过对仇人会这么好的?
只有那个咬她,打她,看:》书网;男生kanshu’骂她的臧舶烈才是最正常的,给她包扎,抱她睡觉,给她放洗澡水的男人,都不过是个幻影罢了。
“水放好了,我抱你过去!”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了回来,尹沅希目光一闪,正要躲闪,却被他大动作地抱起,有点强行,有点不管不顾,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
这个高级病房,所有的东西应有尽有,不过尹沅希还是眼尖地发现了,浴室里所有的用具,大至毛巾,小到牙刷,都经人换过,她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臧舶烈,似乎猜到了什么。
浴室里微弱的灯光下,他冰凉的大手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然后是内衣、底裤,直到她身上的衣服如抽丝剥茧般,被他脱得干净彻底,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已经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整个过程,尹沅希都一动不动,因为身体没有气力,因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她也没办法抗拒,只有柔顺的任由他为她脱去所有的衣物。
不是她不想挣扎,而是她真的很累,那是一种由心底衍生山来的疲惫,与他争执必定要耗费她大部分体力,何况她的手上还挂着吊瓶,这时候她实在没有力气再跟他去争辩什么。
无所谓了,反正她的身体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再看一次她也不会觉得少些什么,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现在这样乖巧的样子我很喜欢……到希望你天天能像林黛玉一样真好!”他将她抱进浴池里,抚弄着她圆润的肩头,眼中跳跃着烟火般的光泽。
“林黛玉这样的女人,也只有贾宝玉才能遇到,想找林黛玉,问问你是不是贾宝玉那类型!”她冷冷的哼道。
臧舶烈一挑眉,却没有接话茬。
氤氲的水雾中,他的五官脱了深沉,退了霸气,越发显得清莹,尤其是眼波里妖异的光,仿佛一瞬间可以把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记得小时候,能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个梦想,冬天里还只能洗凉水,那凉意几乎能钻到我的骨头里去,洗得牙齿都咯咯打颤,夏天的时候也只是在河里洗澡,河水多脏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是个流浪儿,是个没家的孩子?”
闻言,尹沅希的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有些悲凉的情绪,他的从前,原来也是那么悲苦!
不是俗话说的吗?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可是她以为,臧舶烈小时候至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却没想到,他一直就那样流浪,而洗澡这么平常的一件事,对他来说确实件奢侈品。
臧舶烈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见她目光盈盈似乎有些入迷,他一时心热,突然将她紧紧的抱住,“你知道吗?我的第一个舒服的澡就是在你家洗的,那时候刚刚跟随你父亲做马仔,洗澡的地儿虽说是多人,简陋,却能让我满足冬天洗到热水澡,夏天洗到干净的水,其实那时候,我真的很感激你父亲!”
尹沅希的目光又是一动,忽然觉得不懂他了,既然他对父亲还有一份感恩,为什么最后不能以德报怨呢?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她淡淡地开口,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在意。
“是啊,说这些又用什么意思呢?”他亦冷酷一笑。
伸手拿过大瓶的沐浴乳挤在掌心里。涂抹在她的后背、手臂、肩膀上,避开她尚有纱布覆盖的胸口,去到大腿……
泡沫在他的手心里蔓延,透明的淡粉色,飘散着玫瑰的香,涂在身上异常的细腻柔滑。
今天的他,是难得的细腻温柔的,好像他们之间,就从未遭遇过尹沅希父亲利用的殇,只是当年那个带着感恩心情来到尹家的小伙子和大小姐。
他认真专注的帮她擦拭着身子,仿佛在做一件很重要很细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