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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顿也由衷的笑道:“是啊,左右骨都侯都是父王身边最忠心的人,见到他们,父王一定也在不远的地方。”
毛屈突显然和莫顿很熟悉,亲热的打趣道:“莫顿殿下,我听说你娶了一位楼兰公主,还以为你的双腿被绊住了,怎么舍得回来啦?”
莫顿大笑着回答:“要是一个女人就可以留住我莫顿,那么草原上可以留住我的地方也太多啦!我的家在草原上,在我心里,谁都没有它重要。”
毛屈突大笑,说道:“我听那答脱殿下说你舍不得回来,还觉得很可惜,以为我们草原少了一名勇士。看来我可惜得太早了!”
莫顿莞尔一笑,半真半假的说道:“那答脱自然希望我能够不回来。可惜我从不喜欢按着别人的心意来。”
众人都发出会意的笑声。必脱儿布鲁则快马赶回部落向族人报信。
过不了一会儿,前面响起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接着,伴着烟尘滚滚,天地交接的地方出现了无数匹骏马。
马群飞快的向我们奔涌而来,一杆黑色的大旗,边缘飘摇着粗穗,中间绘着一个狰狞张牙的雪白色的狼头,那是匈奴挛鞮部的标识。也是匈奴单于的旗帜。
当先一名匈奴**概四十多岁,茂密的胡须遮住了半边脸颊,只露出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
他高声说道:“殿下回来了,一路上平安吗?我听说路上有东胡人出没,殿下路上没有碰到吧?”
莫顿在马上弯腰答道:“多谢左骨都侯的问候,虽然碰到过东胡人,好在他们惧怕我们匈奴人的英勇,不敢作战。这一路上非常稳妥。”
左骨都侯高兴的说道:“回来了就好,外面再好,也不如自己的毡帐住得踏实,你是草原的儿子,只有草原才是你大展身手的好地方。”
他又靠近莫顿,别有深意的小声说道:“你这次回来了,有人可就失望了!”
莫顿的嘴角一勾,也回答说:“您说得很对,只有草原才是我大展身手的好地方。”
18.幼时伴()
左骨都侯带领着身后的数十名勇士,分别向我们打过招呼,莫顿也来到我的车前,唤我出来。
从左骨都侯的身后又涌出数十名穿着锦袍的匈奴少女,她们披散着结满小辫的长发,发辫上系满了洁白的的银铃,随着她们的行动发出细碎悦耳的声音。
她们个个身材高大丰满,衣襟边上镶满了红黄两色的滚边,她们带着热情的笑容,唱着欢迎我们的歌谣,手里端着的碗盛满了马奶酒。
少女们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我,从她们的眼睛里,我看出她们对我的好奇和窥伺。
其中一名少女唱着歌:“美丽的楼兰公主啊,欢迎你来到我们的王庭。请饮下这碗马奶酒,它代表着我们最真诚的敬意。”
她的嘴角笑得弯弯的,一双浓眉英气极了,让我想起了塔克丽。塔克丽比她更多了一分妩媚,而她却比塔克丽多了一分豪气。
她的眼睛好奇的在我脸上流连,双手伸直,平举着那碗马奶酒在我的眼前。
在路上,莫顿就和我细细说过匈奴人的礼节。如果我对匈奴人的礼节没有事先了解,一定会做错,那么,匈奴人从此以后都不会对我有好印象。
少女的这一碗酒虽然是敬在我面前,我却不能直接喝下。
我看向她清澈的眼睛,微微一笑,从她手中接过这碗酒,然后躬身行了个礼,将酒碗举向天空,用手指蘸了几滴洒向天空,然后又同样蘸了几滴酒洒向脚下的大地。最后对少女说道:“美丽的匈奴姑娘,感谢您的款待。是长生天安排我来到草原,请让我们一起饮下这碗酒,它代表着我最真诚的问候!”
少女见我将她们族中的礼仪做得丝毫不差,惊异的笑了,旁边的一位少女递上洁白的哈达,将哈达轻轻搭在我的脖子上。
莫顿和左骨都侯也相视一笑,与我一起喝下第一碗酒。
其他的人也端上了马奶酒敬给我身后的众人。这是下马酒,喝完酒之后,大家就可以下马了。
在众人的簇拥下,我们向部落的深处行去。
匈奴单于所居住的地方叫做穹庐。在我看来,远远不及我们楼兰王宫大。可是,作为一个毡帐,那么它足够称得上是庞大豪华,威武奢侈。穹庐可以容纳数百人在里面而不显得拥挤。
它的外面用洁白的羊毛围了一圈,穹顶上也插着一柄巨大的黑色的狼头旗帜。
和所有匈奴人一样,头曼单于有着一副魁梧的好身板,他的目光威严,看人时非常凌厉。
在他的身旁坐着一名美丽的女人,她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湿漉漉的。微黑的肌肤、丰满殷红的嘴唇,大红色的锦袍包裹着她丰满的身体。浑身上下洋溢着火辣辣的野性美!
我想,她一定就是那答脱的母亲塔罕阏氏。
见过塔罕阏氏,再看到莫顿的母亲呼衍大阏氏,我明白了头曼单于为什么宠爱塔罕阏氏的原因。
草原上的女人容易衰老,好像刀子一样刺骨的北风吹皱了呼衍大阏氏的面颊,过早的刻划上了一道道皱纹,使她比真实的年龄看上去要老得多。
也许因为头曼单于对他们母子的不公平待遇,呼衍大阏氏的脸上始终带着怨气,看人的时候冷冰冰的!就连见到她日夜想念的儿子,也并不能使她高兴多少。对我的态度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和蔼亲切。这让我感到失望!
回到莫顿的毡帐里,我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下来。
这就是我将要生活的地方,那么陌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可我既然来了,又怎么能后退?况且我也没有后退的选择!
阿鲁低着头悄悄的进来,神情怯怯的对我说道:“外面有一个女人,自称叫做马兰勒,说是莫顿殿下的女人,要见王女。”
马兰勒?莫顿的女人?我这才想到,自己从来就没有问过莫顿在匈奴有没有女人。而他也从未向我提过。可是不提不等于没有。
我的心里诧异极了,脸上却波澜不惊,淡淡的对阿鲁说道:“请她进来吧。”
阿鲁道了声“是”,“等等。”我招手让阿鲁靠近,小声的嘱咐了几句。她听了以后点头退了出去。
门帘掀开,一个年轻的匈奴女人低着头走了进来。她身形矫健,穿着匈奴女人最常见的枣红色的长袍,装扮朴素。走到我的面前,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对我行了一个大礼:“参见王女。”
“起来吧,抬起头来。”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带着亲切的笑容问她:“你叫马兰勒,是吧。你跟了莫顿殿下多久了?”
她抬起头,不安地回答我:“我阿妈是伺候大阏氏的,我是伴随殿下长大的,十五岁就跟了殿下。已经七年了!”
心里一下子觉得非常沉重,她和莫顿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的情谊可以称得上非常深厚了。
我淡淡一笑,问她:“那么,你和殿下有孩子吗?”她摇摇头,俊秀的面容涨得通红,抿紧了嘴唇,很不情愿地说道:“还没有。”
我笑了,一颗心放了下来。又说道:“我刚来这里,一切都不清楚。不知道的事情还请你多多告诉我。殿下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吗?”
她依然摇摇头,带了一丝骄傲的回答:“殿下虽然英雄,其他部落也有很多女孩爱慕,可是殿下从不招惹别的女人。也没有其他女人。”
我哦了一声,既感到高兴,却还是感到一阵失落!
这时,阿鲁和夏克娜走了进来。阿鲁的手上端了拿了两匹锦缎,五光十色的锦缎上放着一副银手镯,还有一个圆形的铜镜,铜镜的边缘上有着美丽的缠枝花纹!夏克娜的手上则端着一个红漆描金的匣子,匣子分成三层。外面镶嵌着贝母和玳瑁,看上去珠光宝气!
我示意阿鲁将锦缎放在马兰勒的面前,笑吟吟的对她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你不要嫌弃。”
阿鲁所拿的锦缎是汉人的三色缎,有三种颜色来回交叉织成。一匹是红黄兰色,一匹是兰绿黄色。这种锦缎所用的丝线要先漂染成色,然后再来穿梭织就,制作非常讲究。每一匹的价值足足可以抵得过数百头羊。
马兰勒突然看到如此美丽的锦缎,惊讶极了!一时之间挪不开目光,只是呆呆的看着。
19.分食之()
马兰勒的反应让我非常满yi,我拿过铜镜,手执着铜镜的柄举到马兰勒面前。铜镜里立刻照应出马兰勒的一双眼睛,她立即像受惊的母鹿一样,眨动着,不解的看着我?
我把铜镜塞到她的手里,鼓励的对她笑道:“这枚铜镜非常珍贵,是商队从遥远的波斯国里带过来的。你看,纤毫毕现,照得非常清楚。”
马兰勒失神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唇微微张开。草原上的女人nǎ里能够拥有铜镜这种奢侈的物品?她们只能借着清水来照应梳妆。即使有,也制作粗劣,远远比不上我手里这一枚制作精致优良。
我又从夏克娜的手里接过匣子,放在马兰勒面前,然后打开匣盖,匣子里数十颗拇指大小的珍珠散发着晶莹润泽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睛。
马兰勒抬起头,震惊万分的看着我。我对马兰勒笑道:“这些都是给你的。”
马兰勒的脸涨得通红,不停摇头说道:“王女,马兰勒不能接受。”
她拙于言辞,只是一个劲的推辞。我怎么可能收回我拿出去的东西呢?
我温言劝道:“你拿去吧。如果不收就是瞧不起我了。大阏氏那里,我送的东西比你这更要多得多。我刚来这里,什么都不清楚,你从小生活在这里,凡事还需要你多提点我。总之,我们都是殿下的女人,无论谁出了什么错失都是给殿下脸上抹黑。我送了你,你就不要推辞了。难道我送不起吗?”
马兰勒连忙摆手说不,我又好言多劝了几句,阿鲁和夏克娜也在一旁附和,最终,马兰勒终于收下了我的礼物。
我又问了马兰勒部落里的一些情况,最有权势的有哪些人,他们家的女**概都是什么性格。塔罕阏氏和那答脱住在nǎ里,有哪些人和她们交好。
马兰勒收了我的礼物,心存感激,凡事只要我轻轻提起一句,她就会连带说上好多。不到片刻,我就将头曼单于身边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
头曼单于姓挛鞮氏,被自己的匈奴部落尊称为撑犁孤涂单于,“撑犁”是“天”的意思。“孤涂”则意味着“子”。“单于”,是“广大”的意思。“撑犁孤涂单于”,就是“天之子”,也就是“天下最伟大的首领”。
不知道是哪个战败的部落开始这么称呼,自从有了这称呼以后,头曼单于在草原上越发以王者自居。
可惜的是,草原东边的东胡部落也非常强大,他们活动在漠北草原的东边,和匈奴部一样,人人上马可挽弓,下马可牧羊,同样在草原上随着水草迁徙,放牧着成群的牛羊。
东胡部落包括了东胡部和乌桓、鲜卑、室韦、拓跋等部。主要沿着西拉木伦河上下而居。
他们每年都要与匈奴的部落打上几场或大或小的战事。起因都是为了草场或者领地。
其中东胡部为首,不过近年来,东胡部的首领屠咩已经老了,做事情没有从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