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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赞道:“我还是第一次喝,真好喝。”
伙计听了更乐了。嘴里说道:“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物,这城里稍微家里宽松一点的都喝得起,您是nǎ里人啊,到nǎ里去?”
我笑笑,正准备答话,莫顿突然出声说道:“问这么多做什么。做好你的份内事。”
这人,板着一张脸,吓得人家伙计都不敢说话。
伙计一出去,我就埋怨莫顿:“就算你不想说话,也没必要对一个伙计这么凶吧?”
莫顿冷笑一声说道:“你知道什么,这些客栈茶楼的伙计就是专门吃嘴皮子饭的。别看在你面前说得天花乱坠,转个身就会出去把你卖了。”
他的戒备心理也太重了吧!我暗暗撇嘴,不打算理他,转个身却为今天晚上如何休息发了愁。
自从离开楼兰,晚上住宿我都是和阿鲁、夏克娜在一起。即使我们们贵为王族,出行在外,那些讲究能免则免。
而今天晚上,我是无论如何不能逃避了。
“要不要沐浴?”
莫顿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想到沐浴以后……我尴尬的点了一下头。
莫顿起身,命人送水进来。
我一动不动的坐着,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王女。”阿鲁地叫唤惊醒了沉思中的我。
“王女,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我来伺候王女沐浴。”阿鲁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
我木然的起身,随着阿鲁进了内室。
内室里摆着一个硕大的木桶,白色的热气围绕着木桶。
“王女是不是被吓到了?那个巴拉克,死了还要害人!做了那么多还是,烧死他算便宜了!”阿鲁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熟练的帮我解开外面的皮袄。
“算了,你出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来吧。”我的话让阿鲁感到惊讶。她的眼里露出难过。
我是怎么了?既然决定嫁给他,总会有这么一天的。迟一天,早一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洗去了一路上的风尘,洗清了杂乱的思绪。
我穿上了柔软的白色棉衣。走出内室,静静的坐在床边,等待着莫顿的到来。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进来,我感到奇怪,走到门口喊了一声。
阿鲁就在隔壁,听到我的呼唤。立刻答应了跑进来。
阿鲁的神情非常沮丧。我问道:“莫顿殿下在干什么?”
阿鲁答道:“在城门的时候帮我们们解围的那位将军,他刚才特地来拜访殿下。莫顿殿下正在接待他们。”
汉人的消息可真快,我们们刚进来,他们就来到了。
这时,莫顿从外面进来,神色肃重,似乎有话想要和我说。
我看了阿鲁一眼,她很乖巧的退下了。
我含笑问他:“听说有汉人将领过来,你怎么不去陪着他们。”
莫顿神色复杂的对我说道:“我们们刚进城时,不是在城门口被拦了一下吗,多亏了那位陆将军周旋,他是阳关的守城将军。刚才他派人来想邀请我们们去赴宴。”
我思索着说:“阿尔泰上次向阳关求援,虽然汉**军并没有帮到我们们,至少他们当时出兵,就是表明了他们的态度。我们们路过这里,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拜谢,是我疏忽了。”
莫顿皱眉,很不开心:“我只是感到奇怪,对方一定要我们们两个人一起去赴宴。为什么非得要让你去呢?”
我也感到很不解道:“是啊,为什么?”
莫顿若有所思,半真半假的说道:“不知道,想来楼兰的美女盛名远播,尤其又是你,楼兰的王女,更是美人中的美人!他们也只是想见见而已。”
他调侃的语气让我情不自禁脸红,啐了他一下,说道:“油嘴滑舌。”
既然客人在外面等待,我们们也不好多做耽搁。
我从衣箱里挑了一件非常华丽的裙褂。此次见面,我是代表了楼兰,所以装束上,我非常郑重。
大红色的窄袖小衣裳,用金线绣满了对称重复的人偶图案。同款的红色马甲,红色的大摆长裙,黑色的皮靴筒高达小腿。
这是我们们楼兰姑娘最隆重的打扮。重新梳理好两股麻花辫,戴上我的红色平顶小帽,我摇曳着裙摆出现在莫顿眼前。
他的眼中露出赞赏,这种目光使我从心里感到甜蜜。打量了我的全身,他突然皱起眉,嫌弃的伸手比划了一下我的腰肢,然后说道:“里三层外三层,又是马裤又是裙子,穿了这么多,居然还这么细,身上一定没有二两肉。”
我一向为自己的细腰而骄傲,此时也没有听出他话里讥讽的意思,反而沾沾自喜的说道:“是啊,阿尔泰常说我的腰好像杨柳枝一样柔软纤细。米蕾娜的腰就没有我的细。所以胡旋舞她也比不过我。”
莫顿鄙夷的说:“难怪阿尔泰斗不过巴格,心思都用在这些地方了。再说了,好像米蕾娜那种女人在我们们匈奴才吃香,像你这么瘦,将来生孩子怎么生得出来?”
“你。”这人,为什么总是在嘴巴上把我贬得一钱不值。
我瞪着眼睛看了莫顿,冷静了一下,我突然笑了,对莫顿说道:“莫顿殿下,我可没说过要为你生孩子啊!”说完这话,我就昂起头走了出去。
将军府的马车早就在院门外等候已久。
陆将军一直在外面守候着,看到我们们走出来,连忙笑着迎上前来。
“劳烦将军久等了。”我停住了脚步,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对他含笑颌首。
他眼中也露出异色,和刚才莫顿的目光非常相似。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没有多看,然后说道:“没关系,请吧。将军已经恭候二位了。”
将军?还有比他更大的将军在等待我们们吗?我为他的话感到诧异,不动声色的上了马车。
莫顿和陆将军并骑而行,其他人也都尾随着我们们。
马车行了一会,来到一座非常大的府门前。
这座将军的府门好像我们们楼兰的王宫那么宽大,门的两旁各蹲着一个巨大的石狮子。
朱色的红漆大门,高高的额匾挂在上方,上面书写着三个大字:韩王府。
6.遇故人()
韩王府!
我感到惊讶,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擢紧。我的心里模模糊糊有种预感,却说不出来是什么。
姓韩的和我很有缘啊!辜负了我姆妈的那个男人姓韩,还有韩恕和韩让两兄弟,现在我即将又要成为一位韩王府的座上客。
我有意问陆将军:“这位韩王一定驻守阳关多年了吧?”
陆将军笑了一下说道:“也不是很多年,韩王是三年前才被皇上派来驻守阳关的。”陆将军的话让我稍微放心。不是他,时间不对,那个人至少十六年前就应该在阳关了。
陆将军又不在意的说了一句:“不过,听说十几年前韩王也在这里驻守过。后来被调离,没想到三年前又回来了。”
我的脚步顿时止住,一颗心沉入谷底。莫顿在我身旁,不解的问了我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我掩饰的笑了一下,挺直了背脊,昂起头跟随陆将军走进去。
宴客的地方是一座很宽阔的大厅。一个中年人负手站在厅门口看着我们们。他穿着暗红色的长袍,面目儒雅,留着黑色长须,头发束起在脑后。阳关的风一向寒凉如刀,许多人都戴着帽子或者围着皮毛。而他却丝毫不畏惧寒冷,就那样站在风口上。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好像要通过我找寻曾经的记忆。
我坦然和他对视,任他打量我。我知道,我和莎拉蒂长得非常相像,萨哈不止一次说过,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莎拉蒂。
我曾经幻想过与他相遇时的场景,也曾经想过要怎么痛斥他抛下我姆妈的懦夫行为。可是到了如今,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是装作不认识他。
陆将军笑着为我们们介绍。我一言不发,戴着微笑的面具跟在莫顿身后。
韩王府并没有请很多人赴宴,只有韩王一人,而陆将军带我们们来以后,也退了下去。
韩王用筷子点着桌上的菜肴向我们们介绍:“这是本地有名的红枣焖鹿肉、象眼鸽蛋、清蒸鲤鱼,尝一尝,是不是和你们西域的风味别有不同啊!”
莫顿看了我一眼,筷子依然摆在我面前。见我木着脸不答话,他笑着说:“是啊,和我们们匈奴的菜色也完全不一样。玛奇朵,你尝一尝。”
韩王又殷勤的点着桌子中间,那里摆着一个精致的小炉子,上面摆着一个小巧的石锅。他指着那石锅说:“这个砂锅八珍,取的文蛤、菜心、鱼圆、鱼唇、海参、虾仁、黑木耳、香菌,放在这小炉子上,配上这天气,吃得格外暖和。两位再尝尝。”
见我迟迟没有拿起筷子,他露出了然的神色说道:“那名冒犯公主的家伙我已经罚了他一百军棍,公主不要再为此等小事介怀,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公主可以告诉本王,本王一定会为你做到。”
我望着他,犀利的讥讽他:“多谢韩王,我在楼兰,有一向宠爱我的父王,他给了我很多的疼爱,我觉得我什么都不缺。如果硬要说我有什么遗憾的,就是我的姆妈不能亲眼看到我出嫁。从我出生始,我就没有姆妈。”
韩王的脸色一变。放下了筷子,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只是一笑,淡然说道:“公主幼年丧母,不忘孺慕之情,实在难得。”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种彬彬有礼,嘘寒问暖的虚假。放下了筷子,也不看他,对莫顿低声道:“我累了。”
莫顿抱歉的对韩王一笑,开口告辞:“对不起,一路上颠簸,玛奇朵实在太疲倦,才说出这种失礼的话。”
韩王确实大量,摆着手,依然面不改色地说道:“没事没事,两位身份何等尊贵,此次路经阳关,本王只是略尽地主之谊,绝无他意,两位大可以放心。”
他的话是告诉我,他也没有与我相认的意思吗?我果然多想了,我此刻无比庆幸我冷静了一会,没有贸然的说出口。那样,不管谁的脸上都会觉得难堪。
莫顿拥着我起身离去,韩王跟在一旁相送。
我们们走出庭院,天色已黑,韩王府庭院的两排大树上早已经挂满了红红的灯笼,把整座大宅照得亮堂堂的。
塞外的寒风从北方吹来,挂着灯笼的树枝在寒风中颤抖。我的手攥紧了斗篷的两侧,只觉得骨头缝都是冷嗖嗖的。
莫顿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我。他的手温暖极了,好像火炉一样暖烘烘的。
我抬起头看他,他似乎知道我的心情不好,眼神对我鼓励的一笑。
我们们默默的走出府门,莫顿转身和韩王道别。
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叫了我一声。我抬起头,居然看到是韩让。
韩让看到我和莫顿在一起,神色稍稍讶异,随后就带着微笑走近我,他先对韩王作了个揖,说道:“听说韩王府里有客人,我也特意前来。看来我还是来晚了。”
韩王看着他,又看看我,问他:“你认识他们?”
韩让微笑的说道:“小侄途经楼兰的时候,曾经在楼兰羁留过一段时间,所以有幸认识了阿尔泰王子和玛奇朵公主。”
我微微感到诧异,韩让只是在楼兰停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