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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面无表情,冷冷得看着这一切,见我问她,才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刚才不把钥匙交给我呢?”
妮娜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将眼睛移开说道:“你只说见阿尔泰,隔着门一样的可以见得到。”
这句话气得我简直咬碎了牙齿。好!妮娜,真看不出啊!
阿尔泰一旦有事,她们都这么一副嘴脸。
我也不想和她们继续争下去,况且我在这里说了这么久,阿尔泰听到我的声音应该早就喊我了,为什么这么安静?
我急切的敲着木门,喊着阿尔泰的名字,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阿尔泰到底在不在里面?”我一边大声问一边打开上面的小孔。
踮着脚尖,我才看清楚了牢房里面的情形。牢房里不但没有桌椅,连床都没有。阿尔泰背对着我躺在一张破旧的芦苇席上。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最上面的一个小孔里射进去的一点光亮。
隐约可以看到他的身上仍然穿着王子的织锦胡服,却已经皱巴巴的不像样了。
“阿尔泰、阿尔泰。”我大声地喊着,他却动都没有动一下。
“是怎么回事?阿尔泰怎么不动?他一定生病了他一定出事了。”我回过头抓紧牢头的肩膀对他嚷着:“快去请巫医,快去请巫医,阿尔泰生病了,他一定生病了。”
妮娜这时突然对我说道:“冷静一点,玛奇朵,阿尔泰不是生病,他只是心里内疚,不敢面对你而已。”
“胡说,他内疚什么?他什么都没做。阿尔泰、阿尔泰,是我,我是玛奇朵,你快起来啊,快起来看看我,我来看你了,有什么事你对我说。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你起来,你告诉我,告诉我这都是有人在蓄意陷害你——”
我用力拍打着木门,一旁的妮娜实在看不过去了,轻轻咳了一声。阿尔泰也终于有了动静。
他叹息了一声,然后慢慢地背对着我坐了起来。却没有转过身来。
他整个人好像黑夜里的幽灵,了无生气,我的心被紧紧擢成一团。
看到阿尔泰终于坐了起来,我的心里好像一块大石落了地。我高兴的不停地喊:“阿尔泰,阿尔泰,我是玛奇朵啊,你好吗?你怎么不理我?”我的喉咙觉得好像被什么哽住了,难受得要命。
眼泪终于在我的眼眶里凝聚,却仍然固执着不肯落下。
阿尔泰发出一声长叹,低声说道:“玛奇朵,不要再来看我了。”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的心感到一沉,阿尔泰的语气非常低落,一种伤心的情绪似乎笼罩着他。
“阿尔泰。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你说,我愿意听,告诉我。”我热切的一句又一句向他恳求。
可是他却不愿再说一句话。
“阿尔泰,你怎么就这么快放弃了?你起来,起来,转过身,转过来,看着我,看着我。告诉我一切啊。我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一句又一句的嘶喊,可是阿尔泰却没有再动一下。
妮娜在我身后拉了拉我:“好了,王女该走了,阿尔泰不愿见你,你也不要强求,何必在这里吵闹不休呢?”
我奋力甩开她的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要你管,你一边去。”
“阿尔泰,你看看我好吗?你为什么不看我呢?”我放缓语气,轻轻的对阿尔泰说:“阿尔泰,你和我说清楚,玛奇朵相信你,就算你做了什么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告诉我好吗?”
“阿尔泰,你忘了?你说过,楼兰需要你,你是楼兰未来的王。可你现在关在这里,你还能为楼兰做什么呢?难道你真的什么都放弃了?”
“阿尔泰……阿尔泰……”我一句又一句的,想尽各种办法来说服阿尔泰,说得我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可是阿尔泰却仍然不动一下。
“王女,走吧。”妮娜在背后劝着我:“王子不想见你,你有什么办法?时间太长了,如果有心,下次再来看王子吧。否则,女王不会让你下次来了。”
我的心情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妮娜的这句话无异于在火上浇了一勺油,我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却说不出责备的话。
踩着疲倦的脚步,我走出了地牢。
离开时,我又看了他一眼,他的背影变得那么陌生。不再是我眼里熟悉的阿尔泰了!
我回到了我的寝宫,夏克娜一脸愁容的迎接我:“玛奇朵,昨晚你到nǎ里去了?宫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到处都有士兵把守,我们们连出去都不能,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撤走。”
“阿鲁呢?”
“王女,我在这里。”阿鲁瑟瑟缩缩的走出来。
我皱眉对她说:“你现在马上去若耶若羌那里一趟,请她们过来见我。”
“我、我不敢。”阿鲁胆小的样子让我看了就有气。于是大声喝斥她:“不过是要你跑趟路,又不是让你去送死,怎么不敢啦?黑熊你都见识过,这楼兰自己的王宫里还怕什么?”
“不是,不是,昨晚好吓人啊,昨晚的叫声好惨!”阿鲁摆着双手合我分辨。
“叫声?什么叫声?”
“就是、就是昨晚很晚了,王宫里有叫声、还有哭声、好吓人,我怕得一晚上睡不着。”看阿鲁的样子,确实很害怕,脸色都吓得苍白。
听到这,我心里明白,大概阿鲁说的就是事情发生的时候吧,肯定是混乱不堪的。我后悔我昨夜走得太快太放心。如果我留下,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就不会波及到阿尔泰身上。
我发狠的对阿鲁说:“大白天的,你怕什么?你去吧,去帮我请若耶若羌过来,我不管你怕不怕,你要是不去,今天你就给我滚出王宫,我也不要你这个侍女了。”
我的话简直是一下子就戳到了阿鲁的致命点,她不敢再说一个字,弯腰行了个礼就退下出去了。
“夏克娜。”我抓住夏克娜的手哀求道:“你在这宫里时间这么长,认识的人也很多,你能帮我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他们都说阿尔泰要对萨哈行刺,我不相信。你知道的,你知道阿尔泰是一定不会做出这些的对不对?”
夏克娜沉重地对我点头说道:“是啊,玛奇朵,我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阿尔泰王子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刺杀萨哈呢?更别提他有多么喜欢若耶王女了。这都是不可能的啊!”
“是啊,夏克娜,连你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他们还要把阿尔泰关进地牢里?夏克娜,你能帮我一件事吗?”
“玛奇朵啊,你说,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办到,我当然愿意去替你做。”
“塔克丽,我要知道塔克丽现在关在nǎ里,你能帮我打听吗?”我刚才回来时,特意跑去昨晚那个关着塔克丽的小院子,可是小院子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塔克丽已经不知去向。
塔克丽去了nǎ里呢?
68. 地 震()
阿鲁一会儿就回来了,让我感到失望的,若羌若耶两人都被雅茹关了起来,根本就见不到她们。
怎么办呢?我的心里焦急地不得了。
夏克娜也很快就回来了。
她的眉头紧紧皱着,一脸的担心:“实在打听不到塔克丽的半点消息,我只要一问这事,就有人警告我不要多问。就连侍候萨哈的人现在也都隔绝了,不让进出。根本就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玛奇朵,我看你还是暂时不要打听塔克丽的事情了,现在先想法子见到萨哈,让他放了阿尔泰出来,那地牢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也知道现在见到萨哈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雅茹姑姑根本就不让我见萨哈一面。我想见到若羌若耶就是想让她们来帮我。”
夏克娜担忧的说道:“人心变化也快,若羌和若耶,她们会帮你吗?”
夏克娜的话让我也无法回答,的确,到了现在,很难说若羌和若耶心里怎么想。可是,她们是我的好姐妹不是吗?如果连她们都不能相信,那么我还能相信谁?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喊道:“玛奇朵王女在吗?”
夏克娜和阿鲁立即随我走出去。
妮娜站在我的院门口,她的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着盔甲的侍卫,面孔有点陌生。
看到我,妮娜冷冷的说道:“女王说,这两天宫里恐怕不安全,特地派了两名侍卫来保护王女。”
“是吗?”我看了看这两名侍卫,问道:“你们是nǎ里人?我怎么从前没见过。”
妮娜冰冷的面孔终于浮现出一丝讥嘲:“他们是我们们米兰的侍卫,你当然没见过。”
“哦,难道我们们楼兰没人了吗?居然要米兰的侍卫来保护我?”
妮娜的目光好像刀锋一般锐利:“王女,这是女王的好意,不要辜负了女王对你的一片爱护之心。”
爱护之心?我冷笑一声,如果这是她的爱护,我宁可不要。
——院子里突然多了两名侍卫守护,就感觉多了两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们一样。
夏克娜和阿鲁都很不安。不管做什么事都觉得不自在。
我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着急也没用,还不如睡觉去。
一觉醒来,傍晚的天空异样的红彤彤。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天色,好像是天上着了火一样,大片的火红色烧燃了整个天空。看不到半点云朵。
想起昨晚王陵那阵大火,也不知道扑灭了没有。我现在已经不能顾及王陵了,阿尔泰的事情远比王陵重要。
我在心里暗暗想着,今晚该怎么脱身。
我示意阿鲁端水给门口的两名侍卫,却遭到他们的拒绝。
坐在窗前,我高声问道:“你们口不渴吗?站了这么长时间了。”
“多谢王女,可我们们有女王的命令,不敢喝水。”
“怕什么,你们尽管喝,我不会告诉女王,她也不会知道的。你们在这里保护我,多辛苦啊!其实喝喝水,坐下来应该是可以的。”
两名侍卫还是坚持的摇头,没有丝毫动摇。
该死的,本来我想用放了迷药的水迷倒他们,可他们不上当。
“那么坐一下吧,又没有人对我不利,你们坐着应该是没问题的,阿鲁,给他们搬两把椅子。”
可是我的“好意”依然遭到他们的拒绝:“多谢王女,我们们不敢坐。一会儿会有换我们们的人,请王女不要费心的。”
两个该死的家伙!一下子我竟然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我恨恨地坐在窗前,心里烦透了。在这寒冷的冬季,居然一点风也没有。非常安静。
站起身,我急躁的转着圈子。再这样,我真的要疯了!
我走出去,望着彤红的天空,心里怨愤极了!
一种焦躁好像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心。
突然,眼前一暗,霎时,脚下突然的一动,接着我就听到砖块掉下来的声音。
太让我惊讶的画面在我眼前展开——我的院落,瓦片一块块的从上面掉下来。砸到了看守的两个侍卫头上,其中的一个立即抱着头,我看到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淌,接着,倒下。
而另一名侍卫似乎想弯下腰去扶他,却被接连掉落的瓦片砸在背上。似乎砸得不轻,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