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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许氏那院子,许氏正被婆子看押着念佛,一见老太太和舒成业就忙磕头认错。可是动作间,不小心带翻了桌案上的佛像,露出那佛像后面的墙洞,里面放着一摞书信。
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族长夫人就先拿了那书信,只瞧了一眼,顿时大怒:“这个淫妇!死不足惜!我们舒家绝容不下这等荡妇!”
舒成业和老太太有些摸不着头脑,族长夫人一脸恼怒:“竟然有这种事情,你们也不告诉我们,你们就不怕带累了全族的名声吗?这样的人,你们竟还替她遮遮掩掩?”
“弟妹,这话是怎么说?”老太太有些不解,族长夫人将那信塞到她手里:“这些个,我看着就羞死了,这许氏竟然还能写出来,实在是,实在是……”
族长夫人叹口气,又将另外几封信递给了族长。毫无意外,族长也气的浑身哆嗦,一叠声的要求处死许氏。舒成业十分疑惑,从族长手上接了那信,看了一封,就脸色发紫,气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狠狠将那信砸在许氏脸上:“荡妇!我舒成业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
许氏一脸迷茫的伸手拿起那信,看了开头,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称呼是亲亲小甜心,内容是各种淫词荡曲,下面署名是最爱你的曹伟。
许氏看的是目龇牙咧,甩了信就往舒成业身上扑:“老爷,这信绝对不是写给我的,我都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么多东西,老爷,我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对,一定是陷害,是王月娘那贱人!肯定是她想害死我这个嫡妻,然后自己扶正!”
“不对,是舒曼瑶那贱丫头,她一向看我不顺眼,这些必定是她陷害我的!”许氏脑子里一团乱麻,就是昨晚被发现和曹伟伟在一处的惊恐都没现在来的多,昨晚还只是老太太和舒成业在场,就是为了舒曼瑶她们也不会马上弄死自己的。
可是现在,族长和族长夫人,还有族老,都在场,出了这种事情,她必定是没了活路了。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胡乱攀咬?”舒成业大怒,指着许氏骂道:“你倒是有脸,我若是你,就早早自己一头撞死了,也免得活着拖累了子女!哲明有你这样的娘亲,真是八辈子倒了霉!你这贱妇,我竟是没早点儿看出你的真面目,连累的曼瑶这些年都要吃你的苦头!”
他本就深恨许氏为了一己之私谋害曼瑶,这会儿见了这些信,心里更是半点儿怀疑都没有——许氏在这舒家老宅都有本事晚上私会曹伟,在江南那会儿,舒家都是她掌管着的,怕是私底下,更是见过那曹伟不少次吧?
自打曼瑾曼瑜出生,自己这些年和她甚少有那些个事情,三十来岁的女人又最是难耐,怕是这些个书信,也都不是假的。
第87章()
事情既然是已经闹到了族长和族老们面前;就不可能再是按照之前老太太和舒成业的打算;只将许氏关起来,等几年后再来处置了。
谁家没个女孩子?在一般百姓家里,这个重男轻女是常见的;但是在他们这种家族里,女孩子就是珍贵的资源!谁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忽然就被连累了名声;找不到好人家嫁出去?至于被牵连的要守孝的舒曼瑶;这不年纪还不大吗?又不是说马上就要到出嫁的年纪了;这还有几个月才及笄,暗地里相看着,等十八岁再出嫁不是正好吗?
族长和族老们的决定;哪怕是舒成业都不能反对。更何况;被带绿帽子这种事情,是个男人就忍不下去,舒成业也半点儿都不想反对。
老太太更是被气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她这会儿就算是想看舒哲明的面子,但一想到舒成业受的委屈,就立马不去想舒哲明了,子嗣虽然重要,但孙子是绝对比不上儿子的!
这种事情自是越早解决越好,趁着舒哲明不在,族长和族老们商量了一番,立马做出决定——以不守妇道为由,在族内解决了许氏,用的是三尺白绫。族长亲自写了文书,族长夫人让人去叫了族内专门行刑的婆子过来,不过半个时辰,许氏就没了呼吸。
舒曼瑶听着夏夕给她讲述整个经过,心里的情绪,一时之间都分不出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遗憾,或者,是有些茫然?再或者,是全部都有?
自打回魂之后,她就总在想着,是要让许氏赶紧死了,还是要让她活着,尝尝自己所受过的苦,让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最好。所以,自己总是纵着她搞鬼,先是打算将她在祖母和爹爹心里的印象给一点点儿抹黑,再去挑拨她的儿女们和她的感情,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之后,再让她去死。
现下这个结局,比她之前制定的计划,提前了很多很多。她甚至没有看到许氏和舒曼瑾舒曼瑜闹翻,也没有看到舒哲明对许氏冷淡,她有很多很多的计划都还没有实施,很多很多的痛苦都没让许氏尝过,可现在,许氏死了。
可是舒曼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许氏的死,是自己一步步设计的,自己也算是报了上辈子的仇,至于那些苦痛,许氏受没受过又有何妨?反正,她是再也不能干涉自己的生活了。
一想到以后自己不用整日里盘算着怎么算计许氏,不用整日里提防着许氏的算计,舒曼瑶就觉得,怎么就有一种生活很空虚的感觉呢?
要不然,日后还是多多练习书画?
“姑娘,夫人过世了!”正想着,就听外面有婆子喊道,舒曼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族里也是要给舒家面子的,所以许氏的死,族里是不会将真正的缘由说出来的,而舒家对外是要给出别的理由的。这会儿,大约就是来报丧,顺便将这个理由说出口的。
“姑娘,不好了,夫人昨晚上受了惊吓,再加上前段时间在佛堂里祈福的时候只茹素,又休息的不好,今儿竟然,竟然……”那婆子眼圈通红,一边说一边擦泪:“夫人竟然就这么去了……”
舒曼瑶使劲捏了自己一把,也落下泪了:“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母亲她竟然……”
那婆子点点头,又和舒曼瑶说到:“老太太一时惊痛,昏过去了,还请大姑娘做主,夫人的身后事可要尽快办起来,这天气热了,该用的冰也要用起来了。”
舒曼瑶忙给那婆子行礼:“曼瑶年幼,未曾处理过这些事情,还请妈妈教我,我应该怎么做。”
那婆子是舒成业身边的人,这会儿自是向着自家姑娘的,想了一下就说道:“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不住这伤痛,姑娘年幼,老爷一个大男人家,也不能碰这样的事情,正好族长夫人在咱们家,不如请了族长夫人为咱们主持事情?”
舒曼瑶眼神一亮,忙给那婆子行了礼,换了素净的衣服,带着人去许氏的院子堵了族长夫人:“我祖母这会儿晕过去了,爹爹又是个男人家,这家里的事情,我也没办法安排,还请叔祖母为我做主。”
舒曼瑶到底是继女,若是丧事办的好了,那是应当的,办得不好,许氏这死可就大有文章做了。更何况,许氏可不是孤女,她家里还有父兄,就算是迫于舒家的势力不会来闹事儿,但也绝对不会就一点儿事情都不闹的。
族长夫人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再瞧着小姑娘身子单薄,脸色还有些苍白,就应下了这事情,送了族长和族老们离开,族长夫人就暂居在舒家了。
头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收敛许氏的尸体,舒家虽然备有棺木,但那时老太太的寿木,自是不能动的。所以,舒成业又带了人出门,到棺材铺去挑选上好的棺木。
同时,派了家里的小厮去接了舒哲明回来。舒曼瑾和舒曼瑜那里也有人去通报,接着就是将家里颜色艳丽的东西都换下来,全部换成白纱的。
第三件事情就是让人写信通知许氏的娘家,然后是写帖子,派人去报丧。和舒家关系相近的人家不少,有地位高低不同,这帖子的等级和措辞也不同。
幸好族长夫人也是处理惯了这些事情,和老太太一样精明,半点儿错都没出。
舒曼瑾和舒曼瑜很快就赶到了,姐妹两个连衣服都没穿好,进门直奔床前,许氏那脖子上的痕迹已经被遮掩过了,她们姐妹俩年纪小,自是没看出来的。
“娘,娘,您怎么了?”姐妹俩扑到许氏的身上就开始大哭,绝不相信这个没了气息的人会是她们的母亲,明明早上还好好的,哲明去看她们的时候,还说娘亲一切都好,怎么今儿就成了这样呢?
舒曼瑾和舒曼瑜是哭的肝肠寸断,使劲晃着床上的许氏,好像许氏就是睡着了,而非过世了一样。舒曼瑶也不上去劝阻她们,只自己在一边暗暗垂泪。
族长夫人将各项事务都接过去了,她也不能闲着,总得装个孝女的样子出来。
“一定是你!”谁知道舒曼瑜那个脾气,就半点儿成算都没有,哭了半天瞧见舒曼瑶,立马就扑过来了,张开十指就要往舒曼瑶脸上抓,夏夕和冬暮吓了一跳,一个忙挡在舒曼瑶身前,另一个则是去拽舒曼瑜的手。
舒曼瑜悲恸之下爆发出来的力气非同一般,再者夏夕又是个丫鬟,不能伤了舒曼瑜。还有旁边的舒曼瑾,大约也是被悲伤冲昏了头脑,跟着舒曼瑜扑了过来。
不过幸好,她们身边的丫鬟大约是被舒曼瑶给吓怕了,这会儿犹犹豫豫的也没敢上来。
“你们都是死人吗?”夏夕被抓了好几下,顿时怒了,扬声冲外面喊道:“二姑娘和三姑娘失心疯了,你们还不赶紧将人给拽住?若是出了事情,你们承担得起吗?”
外面那些个丫鬟婆子,有是舒曼瑶安j□j来的,立马就冲进来救人了。有是许氏的心腹,就过来拉偏架,一时之间,屋子里闹的一团乱。有人撞翻了屏风,有人扯下了床帐,有人打翻了茶壶水杯,有人踢倒了凳子掀翻了桌子,总之,那个乱啊,差点儿没将屋顶给掀起来。
族长夫人正在外面吩咐事情,听见动静赶忙过来,一看这屋子里的形势,顿时怒了:“都住手!谁敢再动,我就将谁给打死了事!”
原先没人当回事儿,这是舒家,就算是族长夫人要打死人,也得掂量掂量。可族长夫人那是谁啊?见没人停手,立马叫了自己带过来的婆子,率先拽了一个丫鬟出来,直接押到外面去打板子了。
那凄惨的叫声传进来,下人们才赶紧停手。只剩下中间的舒曼瑾和舒曼瑜,还有被夏夕和冬暮护着的舒曼瑶,舒曼瑶是知道世人对弱者的同情的。
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动手,只躲在后面将自己弄的更凄惨一些,头发乱了,脸上有抓痕,衣服被撕破了,环佩被拽下来了,总是,和舒曼瑾舒曼瑜对比起来,舒曼瑶被人揍的可太凄惨了些。
族长夫人怒火腾腾:“你们竟然敢对长姐动手!还有没有王法了,知不知道什么叫规矩!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一个个就是那泼妇!简直是丢进了舒家的脸面!”
舒曼瑾和舒曼瑜又气又惊,一时半刻也没有反应过来,族长夫人气的脸颊上的肉都抖了:“竟然在你们亲娘的床前闹,实在是不孝!”
这话说的有点儿重,哪怕是舒曼瑾和舒曼瑜这会儿没回神,也立马噗通跪下了。只可惜,族长夫人气狠了,再加上对许氏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