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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叹了一口气,苏染知道错在自己,可又觉得他得到这样的下场其实也是老天给的报应。
很多时候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现在他真的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他们的关系已经走到了这样无话可说的边缘,接下来知道了苏沫的所在和拿回母亲的遗物,他们应该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吧。
两人各怀心思,胡思乱想的随着车流前进,上了告诉,可开出没多久,就发现后面有警车在提速跟随,苏染惊讶:“他们是在追我们吗?”
容铭远微微蹙眉,就听到后面的警车里前来喊话:“前面车牌为xxx的车辆,马上靠边停车!”
苏染惊讶的看着容铭远:“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得罪他们了”他们所报的车牌正是容铭远的车子。
容铭远面色凝重,前面亦有路障,看样子他是不可能开过去,只好放慢车速停在路边,马上就有警员走向他,示意他下车。
容铭远听话开车门,那警员便亮出手铐:“你是容铭远吧,现在我们以畏罪潜逃罪将你拘捕,这是检察院的拘捕令。”
他真的出示了一张拘捕令,看到容铭远的双手被带上手铐,苏染觉得相当意外和不舒服,连忙下车,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警员说他们只是接到上级命令,按规章制度办事,具体的情况要等去了检察院才知道。
苏染就有些急了:“那你们有证据吗?怎么可以胡乱抓人呢。”
“我们在他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系统,也早就告诉过他不能出这个城市,如果必须要出城,就要先去派出所打报告得到批准后才能离开。可现在他的车子已经开上高速,而且没有跟派出所打过任何的招呼,这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所以,马上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容铭远的眉头皱的死紧,苏染看着他,心生难过。
他说:“对不起,这次恐怕不能带你去找苏沫了。”
“废话什么,快走吧。”警员压着他像警车走去,他将钥匙留给她,“车子,你帮我开回去吧,另外回去告诉宋磊,我没事。”
苏染是有驾照,不过拿了好多年都》 看到容铭远被押上车,她的担忧之情还是溢出嘴角:“你真的没事吗?”
他最后朝她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警车带着他呼啸而去。
留她一人一车站在高速上,想哭也哭不出来。
上车,发动车子,动作却相当陌生而且笨拙。她根本就不敢踩油门,身边车子来来去去,都是速度飞快,她颓然的坐在车内,高速路上也不准掉头,她要一直往前开吗?这样就回到榕城去了。
她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时,有人在外面瞧她车窗。
她扭头一看,居然是白元修。
江一寒到现在也没消息,白元修真的已经急疯了,而现在他居然出现在这里,苏染赶紧摇下车窗:“白元修,你怎么在这儿呢。”
白元修对她招招手,示意她下车,她下来了,他就上了车,又叫苏染也上车:“容铭远打电话给我的,她不放心你开车,叫我过来看看,你还真的在这里,走吧,我送你回去。”
苏染上了后座,车子如离弦的箭飞出去。
原来,容铭远连这个都
考虑到了,苏染忍不住问:“一寒有消息了吗?”
白元修摇头,却比过去镇定许多:“至少臧雨诺不会伤害她的,再等等吧。”
“嗯,那周悦然呢,你们,没事儿吧。”周悦然那小兔子般纯净的眼神一直留在苏染的脑海里,她是真的爱白元修的。
结果白元修却说:“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她现在也另外有了喜欢的人。”
“什么?”苏染真的没想到,“这么快?”明明之前还爱的死去非君不嫁的,怎么这会儿这么快就琵琶别抱了。
白元修倒是并不介意,甚至还带着玩笑的口吻:“对方长得比我俊俏,也不缺钱,又会讨女孩子欢心,自然是容易喜欢的。”
不过平心而论,苏染说:“如果她真有了喜欢的人,那我就祝福她吧。”爱上一个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即使现在如愿嫁给他,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事情不断介入他们的婚姻,最后只能以惨淡收场。
她像是过尽千帆,似乎看透很多事情。
“对了,容铭远的事情,你知道吗?”苏染忍不住打听。
白元修专注着开车,但还是抽空回答了她:“知道,但无能为力。”
“为什么?难道连你都没有办法可想吗?”
“看不出来,你还ting关心他的吗?”当年合~欢的事情,白元修亦有份参与,自然知道容铭远加之在苏染身上的什么样的痛苦。
苏染闻言,面色一僵,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抿着唇不说话了。
白元修自知失言,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道歉:“算我说错话,不过我也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情乔云深在背后推波助澜,容铭远不落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恐怕不能完。”
她全身一震,真的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将她送回了度假屋,白元修就告辞了。
那是闹事者已经被警察赶走,可容铭远被捕的消息上了今天的晚间新闻后,苏染第二天就发现这个度假屋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
向晚过来找她,问她什么时候走。
封景墨给她的半个月其实也要到期了,这个时候走,最合适不过了。
她开始慢腾腾的收拾东西:“今天就走吧。”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向晚嗯了一声,也无精打采的:“那我也走吧,这里似乎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两人收拾完东西下楼去退房,结果在办理退房手续的时候,苏染听到旁边有人说:“果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还没怎么着呢,就这么着急走啊。”
转头,发现原来是穿着一身白衣黑裤的郑佳人戴着墨镜出现在柜台前,她不是来办理退房手续的,而是来续房的,她推高了墨镜,看着苏染的眼神中充满鄙夷:“要走就赶紧走吧,看了就心烦。”
向晚不喜欢郑佳人的趾高气昂,更加明白她与容铭远的关系,所以忍不住出声:“郑小姐真是好修养,替人抱不平呢,也好,酒店要是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客人就好了,那祝你住的愉快,我们先走了。”
153。爸爸妈妈晚上做运动呢()
“你是谁?”郑佳人漂亮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线,不悦的盯着向晚。
想起自己相机里的那些照片,向晚就冷笑:“一个你不会想认识的人,好了,你继续好好享受吧,我们走了,后会有期。”
步出大门,见郑佳人仍旧瞪着她们,苏染摇头:“你何必刺激她呢,她喜欢说就让她说吧。”
向晚摇头:“你就喜欢当老好人,我可不会,对了,过几天我们有个同学会,你要不要来参加?这几年我们每年都会开一次,你就没到场过,这一次,给他们个惊喜吧,顺便见见你寝室的同学啊,太长时间没见了。踺”
是啊,兜兜转转,都快六年了。还是回到最初最好,所以她应承下来:“好,那你稍后把时间地点发到我手机上吧。”
“ok,”向晚又朝她挤眉弄眼,“可以带家属哦。”
“呵呵。”苏染不辨真假的笑了笑。
向晚有车,搭载着她回了榕城。
分别的时候,她说:“那我们就此别过了,稍后电话联系。”
“嗯,”站在马路上,苏染又觉得不知何去何从了。
出门去了半个月,实际上都被困在死局里,现在局破,她却依然没有走出来。
看到马路对面一群放学的孩子正整齐划一的排队过马路,她的内心蓦然柔~软,想了想,看到马路旁边是个玩具店,就去买了玩具,打了车去了安定幼儿园。
几年不见,物是人非。就连曾经那不起眼的幼儿园,如今都变了模样。规模修葺的何止比过去大了一倍,招牌也是闪亮闪亮的。
夕阳西下,孩子们在设施齐全的院子里做游戏,看到笑着站在一边的童院长,苏染就热泪盈眶。
她提着礼物站在门口,那么惹眼,很快童院长就发现了她。
似乎不相信似的,童院长还特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路惊讶的跑来:“染染,是你?”
惊讶中,还是带着害怕的。
当年苏染跳海的时候容铭远派人翻天覆地的找了三个月,媒体也每天跟进近况,最后容铭远撤回了所有寻找的队伍,媒体也断言,这容太太肯定是去世了。
童院长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如今她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童院长肯定还以为见鬼了。
苏染露出一个温婉笑意,放下礼物,主动拥抱了童院长:“是啊,童院长,好久不见。”
童院长惊喜的喜极而泣:“你这么多年没来,我还以为你早已忘了我们呢。”
“怎么会呢,”苏染避重就轻的解释,“只是我这几年去了外地,一直想回来看看的,你好吗,孩子们都好吗?”
举目望去,竟是没有几个孩子是她认得的,那几个认识的孩子也都长高了许多,只能辨认出个大概来。
“好,好。”童院长立刻招呼了几个孩子过来,“新来了好多,也有一些被领养走了,不过这几个孩子一直都在,孩子们,你们瞧瞧,还认识这是谁吗?”
小花歪着头,努力一想,就指着苏染惊喜的叫出来:“这是染姐姐。”
其余两人也拼命点头,不过自来熟的依偎上去:“染姐姐,你已经好多年没来了,差点都要忘了,是你来看我们的吗?”
“是啊,我给你们买了礼物,你们拿去给小朋友们玩吧。”
“好啊,好啊。”他们蹦蹦跳跳的拍手,欢天喜地的接了礼物去给小朋友。
童院长则挽着苏染的手到一边的葡萄架下:“陪我走走吧,跟我说说这几年都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事情。”
童院长为她安排了一个房间,苏染今晚就在孤儿院住了下来,看着房间崭新的设施,苏染很好奇:“这几年孤儿院发生了好大变化,是有人资助的吗?”
“是啊,”童院长说,“我们每年都会收到两笔巨额的陌生汇款,这些年全靠这些钱过来的。这个世上还是好多人啊,我们都应该心存善念。”
苏染点头,这块土地本来容铭远都要收回去了,是乔云深出面斡旋,才保留了下来。
想起乔云深和容铭远,苏染就觉得头疼,也不知道容铭远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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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她半个月之期的最后一天,她本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回去的,
谁知,第二天一早,一睁眼,迎接她的就是两个孩子的笑闹声。
“妈妈,妈妈,你快醒醒,妈妈来接你回家了。”封一一趴在苏染的身上,不停的用手摇晃着苏染的胳膊。
封言熙也第一次表现出热情的兴奋来,妈妈妈妈的叫着。
苏染一下坐起来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她强忍着不去给他们打电话,现在才明白,有种感情早已融入骨髓,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无法割舍他们的亲情。
“宝贝,妈妈爱你们。”苏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