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等她们姐妹相认,她才知道,她的姐姐,一个有着与相同容貌的女人,已经快一步成为封太太,享受着封景墨无尽的chong爱与无限的荣耀。
当然,张云漫是清高的,她一直谨守着自己的本分,从未有过任何僭越的举动。直到宋若初难产意外去世,她才觉得自己可以有机会,然而苏染的突然出现,彻底破坏了她的计划。
她一直压抑着苦等着隐忍着,申请回到中国来,就是想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眼不见心不烦,可苏染也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这与苏沫,又是何其相似。这也注定了张云漫只能成为一个悲剧。
苏染不胜唏嘘,觉得心累:“那她现在去了哪里?”
“回去了。”封景墨道,“我没叫人为难她。”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今后与封景墨的关系,又该何去何从呢。
封景墨提出:“若初,跟我回巴黎吧,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苏染突然觉得不习惯他叫自己这个名字,因为觉得那是对他妻子的亵渎:“封先生,你还是叫我苏染吧,别叫我若初了。”
她这一句封先生,不似之前的亲昵,反而多了一份疏离,封景墨微微蹙眉,可苏染已经说:“我去看看言熙,他说不定会醒。”
家,没有孩子,没有丈夫,她只是一个霸占了别人身份的可怜虫罢了。而且她心中的恨,一直与日俱增着,放不下,睡不着,又开始四处肆虐,搅乱了她平静的心湖。
封景墨看出她的疏离与异样。他花了那么长时间所做的努力,似乎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他爱的这个女人,似乎已经不再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他和孩子身上了。
他微微眯眼,其实现在的一切足以说明过去在她的心里究竟占着多重的分量,那明明已经是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明明已经给了她全部的记忆,全部的生活,为她塑造了一个全新的身份,那么安然无恙的过了这么多年,却在这一次功亏一篑。
不过,他封景墨要的女人,又岂会这般轻易被人抢走。
虽然婚礼被搞砸了,虽然又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虽然苏染也恢复了记忆,可是对封景墨来说,这一切不过是沧海一粟。
她依然是封太太,她依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看似平静的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这只是表面的,强烈的恨意重新在她的心底生根萌芽,强烈的悔意与亏欠的弥补之情也在容铭远的心中滋生弥漫。
***********************************************************************************
容铭远回去后就心绪不宁的有些想喝酒。
但酒瓶拿到嘴边,想起自己灼穿的胃,又想到苏染那清冷的面容,硬生生的将酒瓶丢弃在了一边。
他躁动的在屋内来回走动,第一次觉得,生命还是有企盼的,他第一次感觉神明,没有将那个女人夺走,反而又借着命运的轨迹,将她送回了自己的身边。
宋磊被急召了过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兴奋彷徨又焦虑的容铭远,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变成这样。
容铭远紧按住宋磊的肩膀,像一个冲动的年轻的富有激情的小伙子,慷慨激昂的告诉他:“宋磊,苏染还活来!她回来了!”
宋磊一惊:“真的?你看到她了?”
“是的!”容铭远难掩激动与悲伤,“你也见过,就是宋若初。”
“你不是证实过了不是吗?”
“不,她是!”容铭远急切的有些口渴,从冰箱拿了两瓶冰水出来,自己喝了一瓶,另一瓶递给宋磊,“她是,她全部都想起来了,那两个孩子,也跟她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也不是我的孩子。”
“怎么会这样?那苏染的孩子……”
结果已经在两个男人的预料之中,听得容铭远的心又是一沉。
他所做的,已经彻底伤害了她。彻彻底底的。现在要想赢回她,又谈何容易。但知道她活着,比任何事情都让他高兴。
他想喝酒,所以拉着宋磊过来陪自己,改为喝茶,两人坐在阳台上,一壶茶,斟自天明。
《
p》
宋磊问他:“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办,怎么办,他想了很多种怎么办,可每一种都让他觉得挫败,因为她现在生活的很好,无论他怎么做,都是对她的打扰。
所以,他那热切滚烫如烙铁的心,就像突然间遇了冷水,空荡荡的找不到着力点。
********************************************************************************
时间如琥珀,反锁住所有的幸福与快乐,却挥之不去所有的悔恨与痛苦。
所有的过往就像一把利刃,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往她的内心更加深~入几分,日日夜夜折磨着她。
给封言熙讲故事的时候,讲着讲着苏染就失神了,她想起了苏沫,想起了苏沫小时候,她也曾经这样讲故事给她听,可是时过境迁,她成了地下长眠的一捧灰,而自己也成了再无亲人的孤身一人。
“妈妈,妈妈——”脚边的封一一扯了扯她的衣服下摆,她回神,似乎看到了苏沫小时候,又是一怔。
这几天,她总是回忆起过去的事情,然后总是走神,疏忽了对两个孩子的照顾,她感觉很抱歉。
“妈妈,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懂事的封一一把小小的身体往chuang边挪了挪,“我跟哥哥可以自己玩儿,你不用管我们的。”
“乖,妈妈没事,你们饿不饿,妈妈去给你们买点点心吃?”
她想去外面透透气,面对他们,她实在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
医院走廊上,她有些丧气的往前走,结果一堵黑暗的阴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她蹙眉,往旁边挪了挪,那阴影结果也挪了挪,依旧稳如泰山的挡在她跟前,她再次往旁边挪,那阴影也跟着走,她当真是有些火了,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可是一抬头,看到那双闪着温华的眼,声音顿时嗫喏下来:“云深。”现在的她,没有办法假装不认识。
乔云深身体一抖,激动的有些无法言语:“染染,你全都已经想起来了。”
她不忍看他失望,就点了点头,但当他来碰她的手时,她还是后退了一步,她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若是回到三年前,其实她还是他的妻子。
乔云深也有些尴尬,但又说没事:“染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一聊吧。”
苏染却不好意思的拒绝了,封言熙还在等她回去,她不可以离开太久的。
乔云深也勉强,要了她现在的联系方式,就让她走了。
看得出,过去的三年里苏染真的过的很好,那个叫封景墨的男人,将她照顾的十分妥帖,而且那两个如精灵般的孩子,也给了苏染莫大的快乐。
只是这一切都像是海市蜃楼,现在被全部打破,就算她可以维持表面的平静,却无法做到内心真正的安宁。
医院旁边新开了一家非常出名的寿司店,每天生意都好的火爆的需要排长队,她脑子很乱,所以跟在队伍后头,像一只蜗牛一样缓慢移动。
现在的她就像江海中的一根孤芦,完全是水波逐流,对未来,没有任何的思考与把握,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完全就像是封景墨的附庸,根本看不到人生的希望,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活着。
她很见苏沫一面,可是她的坟在哪里呢。
接到苏染的电话,乔云深很意外,但对于她的问题,他却回答不上来。他也曾经试过去打探苏沫最后的安置处,但那是容铭远一手安排的,无人能够打探到。
“好,谢谢,打扰了。”轮到她买寿司了,她就挂了电话。
提着寿司往回走,去到病房的时候,封景墨已经来了。
带了水果来给小家伙吃。封言熙和封一一边看电视边吃水果,很是满足。
苏染就站在一边,看着那么和乐融融的场面,不禁潸然泪下。
又害怕他们发
现,所以急忙背过身去,突然,一张纸巾出现在她的视线内,是封景墨递过来的,她接了,轻轻道了谢,封景墨伸手搂住她的肩头,用宽阔的背脊挡住她全部的身影,附在她耳边低语:“别哭,会让孩子们发现异样的。”他没用纸巾,反而用自己温暖的指腹替她抹去眼角的泪。
过去是痛苦熬成的汤,她被迫饮尽,现在却是温柔煮熬的粥,封景墨用非凡的细致与呵护为她撑起了头ding的一片天。
可夜深人静,回到一个房间,躺在同一张chuang上,她却,没办法像过去一样心无旁骛,尽管过去身体有障碍,但至少她心里没障碍,现在,两人脱了衣服就穿着睡衣,她都觉得有些尴尬。
封景墨体贴的看着她的回避,抱起一chuang被子说:“我去睡客房,你在这睡吧。”
“别——”苏染阻止他,看着他的眼神颇为复杂,想叫他留下,都已经睡了三年了,她知道他是正人君子,可,她只是一个冒名ding替了别人妻子身份的女人,她怎么还可以这么恬不知耻,毫无自知之明?
她拿下了他的被子:“你睡这儿吧,我去睡客房。”
然后不由分说往外走去。
躺在客房chuang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其实她心里明白,她这样子的离开,对封景墨来说也是一种伤害。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自己却无以为报。
她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就是乔云深和封景墨了。
乔云深带她走出水深火~热的困境,封景墨却给了她第二次的生命,她抿着唇,实在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悄悄拉开了chuang边窗帘。
*************************************************************************
今夜月色迷人,清亮的洒了一窗。客房对面就是封景墨的卧室,卧室里的灯还亮着,透过窗帘朦胧的传出来,窗户未关,凉风一吹,窗帘随风摆动,正好可以看到封景墨半垂着头坐在chuang边的模样。
他还未睡,应该是在浏览当天的新闻,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她悄悄注视着他,忽地,见他起身,走到窗边朝客房这里看了看,苏染庆幸,电灯关了,而她的脸又仅藏在窗帘后,应该不会被他看出异样。
突然,手边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她点开,是封景墨发来的,他说:起风了,别躲窗帘后偷看了,把窗户关好睡觉吧,晚安。
他知道自己藏在窗帘后?手一抖,立刻探头出去,他站在那边心神领会的对她温暖浅笑。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咬着唇,叹了一口气,任命的爬起来抱着被子回了主卧。
封景墨看到她回来,只是轻轻挑了挑眉,这是非常惯用眉毛的细微变化来表达情绪外泄的男人,苏染明白,其实他一直在等自己回来。
三年的相处到底还是开始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很多时候不用言语来可以猜透对方的心思。
她将被子放在chuang上,站在chuang边尴尬一笑:“封先生,你怎么还不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