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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一起?”
容铭远挑眉。
白元修耸耸肩:“舍命陪君子。”
“好。”
宋磊站在暗处,看着容铭远将一杯杯的酒倒入喉咙,却无力阻止,他也知道,容铭远是知道自己在暗处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猛的喝酒。
烈酒入喉,灼人,更烧心。
白元修一杯杯的将那些酒灌进自己的肚子里,他已经这样喝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容铭远每次喝醉了,会有宋磊善后,可是自己呢?
或许就算喝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越想越觉得伤情,白家老三喝大了,干脆跟容铭远开始拿着瓶子喝。
两个人忘乎所以的喝着,宋磊眼看收不住了,不得已才给苏染打了个电话。
那边,苏染和封景墨的晚餐也吃的差不多了,封一一小脸可怜巴巴的抱着苏染,一步也不想离开。
刚才勉强伪装出来的不跟苏染亲近了,到这一刻都土崩瓦解,她根本就是依赖苏染的。
封言熙眼睛里也是浓浓的不舍,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封景墨看着她,提议:“染染,一一和言熙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要不你就陪陪他们?”
他的眼睛里也充满了希冀,是因为苏染陪着他们的。
只要她答应了,以后的事情,可以慢慢来,现在,没有比一一和言熙更能让苏染回心转意了。
看着封一一委屈的小脸,和好不容易才要跟自己亲近的言熙,苏染也是满满的不舍。
她正犹豫着,宋磊的电话到了。
“夫人,容总正在喝酒,而且好像已经喝大了,你快过来吧。”
“在哪里?”
苏染皱紧了眉头,容铭远的胃已经不能喝酒了,他在干嘛?是不要命么?怎么会又去喝酒呢?
宋磊将酒吧的地址报给了苏染就挂上了电话。
没有再犹豫,苏染抱歉的看着封景墨和言熙一一,“封先生,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一一言熙,有时间我会去看你们的。”
说完,苏染便匆匆的离开了这里,甚至都没来的及再跟封景墨说几句话。
在她心里,谁轻谁重,立见分晓,不是吗?
虽然早就料到了容铭远在苏染的心中非比寻常,但封景墨却没有想到,容铭远是这么重要的,重要到,连言熙和一一都不能比拟。
他脸色沉了下来,封一一拉拉他的衣袖,“爸爸,妈妈为什么不陪着我们了?”
封景墨声音低沉:“从此以后,你们没有妈妈了,知道吗?”
酒吧里面,白元修跟容铭远已经喝得分不出你我了,两个人自顾自的将自己跟前的酒杯端起来,仰头就往嘴巴里面灌。
苏染看着站在暗处的宋磊,责怪的看着他:“宋磊,你怎么能让他喝那么多酒呢?”
宋磊无奈的摊手:“我只是容总的特助啊。”
容铭远要做的事
情,他一个小小的特助能管得了吗?
苏染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了吧台边,去扶他。
容铭远身上酒气十分重,他眼睛微眯的看着苏染,居然还能清醒的跟她说话:“晚餐吃得好吗?”
苏染并不知道容铭远看到了她跟封景墨在一起,只是胡乱的回答了他一句。
白元修已经喝得趴在了吧台上面,嘴里呢喃着江一寒的名字,眼睛里有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出。
苏染无奈的看着这两个酒鬼,示意宋磊:“走吧,送他们去医院。”
一路上,容铭远靠在苏染的肩头,并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紧紧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单纯的只是喝多了。
喝醉应该是白元修那个样子吧?
如果不是安全带,他整个人都要倒在宋磊的身上,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着什么,却三句话不离江一寒。
走到半路,白元修甚至还吐了一次。
容铭远并没有什么大碍,白元修却很严重,喝的胃出血,还在医院里面抢救。
苏染陪着容铭远在外面挂水,难道男人发泄情绪的方式都是喝酒吗?
想了想,苏染还是给江一寒打了一个电话。
“喂,一寒,白元修喝多了,胃出血,你要过来看看他吗?”
那边,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江一寒才说:“你们在哪?”
苏染把地址说了,挂了电话。
虽然白元修并不是江一寒心之所系,但终究还是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吗?
容铭远靠在苏染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沉沉的开口:“以后,不准瞒着我跟其他男人去吃饭,懂吗?尤其是,封景墨。”
嗯?
苏染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跟封先生吃饭去了?
再一低头,容铭远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苏染还是忍不住跟他解释:“我只是想知道,封先生下一步想要干什么而已。”
容铭远从她的肩膀上抬起头,眼睛灼灼,根本不像是喝多的样子,反倒比平常还要灼亮。
“还用问么?封景墨野心那么大,他能允许乔家和容氏在榕城与他并存?”
苏染忍不住在心里赞叹,是不是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有着同样的野心?
“还有,以后不准去见他知道吗?你想要孩子,我们自己生。”
容铭远脸色沉沉的,苏染才恍然明白,今天他为什么会去喝酒。
苏染哭笑不得,这点醋都吃,真是。。。蛮可爱的啊。
江一寒从走廊的一边走过来,看到苏染他们在走廊上面,忍不住问:“白元修呢?”
苏染指一指还在亮着灯的抢救室,“他还在里面,过来的时候,我没想到他会那么严重,一寒,你们之间,总是要有一个了断的。”
江一寒点了点头,坐在了苏染的旁边,有些好笑的看着容铭远,打趣他:“容总,什么时候穷到这个地步了?挂水都只能在医院的走廊上了?”
容铭远闭着眼睛,并不打算搭理江一寒。
苏染转了下眼睛,表示,毕竟是他拉着白元修喝酒的,白元修喝成了那个样子,他多少也应该等着他平安无事才安心。
其实,容铭远是个很重义气的人,并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血。
越是靠近,苏染就越能慢慢的发现他身上的优点,遗憾的是,这些她以前都没有注意过,或者说,因为以前从不曾靠近,所以从不曾知晓吧。
而幸运的是,千帆过尽之后,他们还能这样,解开所有的心结在一起。
抢救室的灯终于暗了,江一寒快步的走到门口,询问白元修怎么样了。
医生的脸上带着放松的神情,安慰她:“他没事了,不过如果再怎么喝下去,那就说不准了。”
江一寒点了点头。
白元修被推了出来,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似乎十分不舒服,那么虚弱,他的嘴巴里还是在喃喃自语。
江一寒不能听的清楚他在说什么,神情疑惑的看向了苏染。
“如果没有意外,他在叫你的名字,一寒。”
一路上,白元修都在念叨江一寒的名字。
苏染很识趣的没有再打扰他们,容铭远也挂完了水,她带着容铭远离开。
海边的别墅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这个房子里面发生了太多的故事,苏染推开门,里面的潮味扑面而来,如同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了一样。
容铭远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忍不住出声:“染染,以前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苏染点了点头,扶着容铭远走了进去。
容铭远坐在沙发上,靠在了后面,苏染倒了杯茶放到了他跟前,包里是医生给开的药,她拿出来,连同容铭远给她的两份要她给向晚的资料,这会儿,她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看着,不禁皱了眉头,资料上面的字迹,她居然有一股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可是看签名,却是完全陌生的名字。
她心存着疑惑的放下了资料,忍不住问容铭远:“铭远,向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晚怎么会那么恨你呢?”
容铭远揉了揉眉心,显然,他并不想提起这段往事,这辈子,他容铭远对不起的人,只有向恒,每次想起来,都是满满的愧疚,尤其是,他还没能替向恒保住苏沫肚子里的孩子。。。
苏染见他神色不好,忍不住说:“那就先不说了,先休息吧,我去放洗澡水。”
容铭远却一把拉住了她,淡笑着说:“这件事,迟早也是要告诉你的。”
他简单的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苏染,刻意忽略了苏染在这件事情中受到的伤害。
伤痕毕竟是伤痕,就算结了痂,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疼。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浓重,江一寒坐在白元修的床边,静静的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回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都在一直不停的伤害着这个男人。
他吊儿郎当,她就以为他没心没肺。
可是,在爱情里,根本就不会存在没心没肺。
江一寒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先遇到了臧雨诺,也许,她会爱上这个男子吧。白元修不舒服的动了动,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他嘴唇干的要裂开,江一寒找来了棉签,沾了水,在他的唇上轻轻柔柔的擦着,她从未这样伺候过别人,便是臧雨诺也不例外。
江一寒出神间,白元修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床边的江一寒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瞬间的诧异和惊喜,但随即都被平静尽数掩去。
对江一寒,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虽然此刻她就在自己身边,还这么温柔的照顾着自己,但是,他还能指望他们之间还可能有更近一步的关系吗?
别傻了。
见白元修醒了,江一寒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坦坦荡荡的看着他:“白元修,我想跟你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了,你走吧。”
白元修似乎并不打算跟她多说话。
可是,江一寒是那么好打发的吗?他让她走她就走?呵呵,不可能。
江一寒摆正了他的脸,盯着他:“我说了要跟你谈谈,你就必须跟我谈谈,知道吗?”
她一副十足女王的姿态,白元修无语:“我是病人,病人好吗?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病人?”
“我不能。”
江一寒霸道的回。
白元修妥协,忍不住笑了,也许长久以来,他喜欢的就是江一寒身上这股子女王的气势吧。
他专注的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你想谈点什么?”
江一寒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白元修,我们之间不可以更近一步,但却可以永远保持这种距离,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但并不是不可以有交集的,你明白吗?”
“总之,你就是不肯离开臧雨诺,对吧?”
白元修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爱情这东西,真的不是可以任由自己控制的,他忽然也有些释怀,如果自己不能放弃了对江一寒的爱,那么,又如何能
要求她不爱臧雨诺呢?
这么想着,白元修忽然笑了:“我过段时间可能要结婚了,到时候,红包不能少啊。”
江一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你想要多大的红包?五毛够吗?”
白元修翻白眼:“臧雨诺是不给你钱花还是虐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