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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像人生,起起落落,难逃宿命。
封景墨一直在她耳边说话,风太急太快,她一句也没有听清,从过山车上下来,苏染兴奋的拉着他,眼睛里精~光闪烁:“封先生,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
封景墨笑呵呵的答应着:“好。”
那天,苏染几乎一直在急速下降和升起中度过,直到胃再也受不了的吐了,封景墨说什么也不让她再玩了,才算罢休。
封一一看着脸色苍白的苏染,心疼的过去亲她的脸颊:“妈妈,你不舒服吗?”
封言熙在一旁看着,洞察一切:“明明都受不了还玩,真爱逞强。”
苏染擦擦眼角被风吹出来的眼泪,一手抱着一个,亲亲一一又亲亲言熙,“妈妈没事儿,我感觉很好,特别好,走,我们回家。”
这次,是真的回家,她厌倦了,疲惫了,迫切的想要找一个港湾给她停靠。
容氏风雨飘摇,宋磊站在容铭远身后,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容铭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渺小如蝼蚁的来来往往的车辆,声音极其平静:“宋磊,你说,这些东西,得到了,跟失去了,有区别吗?”
他一手打造了一个商业帝国,在榕城也曾经只手遮天,可是,到了现在,他得到了什么?
容铭远心里泛着苦涩,手指上的婚戒黯淡无光,连自己的母亲都生死未卜。
宋磊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鞍前马后,从未曾见过容铭远这么落寞的样子。
他走到他跟前,“容总,不管怎么样,容氏的将来如何,我都会尽心尽力的跟在你身边。”
容铭远笑着拍宋磊的肩膀:“好兄弟,没有负了我们这些年一起风雨打拼的义气。”
宋磊眼神中含着担忧:“警车在下面停着,铭远,送我进去吧,容氏还需要你。”
这么多年来,宋磊第一次称呼容铭远的名字,此时,他放下了他和他总裁和助理的身份,他只是他的朋友。
容铭远拍着宋磊的肩膀:“容氏的法人代表是我,你在外面好好的,我母亲要是出来了,你代我好好照顾她。”
宋磊还要再说什么,乔云深和苏染却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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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铭远掩去了眼底的仓促,安静的看着他们。
乔云深嘴角的笑意微深:“容总,别来无恙,我还以为容氏现在会是一片混乱呢。”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你们来干什么?是来看看,我有多么落魄?还是看看容氏是如何消亡的?”
容铭远笑容揶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苏染。
苏染却不看他,脸上的表情一直是冷淡的。
乔云深拿出一份文件,似乎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这是染染的起诉书,如果你不同意离婚,那只有法庭上见了。”
“哦?染染,是你的意思么?”
苏染转过脸,面对着他,“既然这段婚姻彼此折磨,为什么还要继续,你放了我吧,求你。”
求他。。。
容铭远心中的酸涩更甚,一旁的宋磊却忍不住出声了,他亲眼看着容铭远为她伤心的那些日子,亲眼看到他歇斯底里的痛苦,“夫人,容总对你情深意重,你怎么可以。。。”
“别说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容铭远截断了宋磊的话,苏染觉得好笑,情深意重么?有多重?重到跟别的女人上~chuang的地步?
“不用起诉,我同意离婚。”
说完,容铭远将桌子上放着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上面是他签好的字迹,他亲自递到了苏染手中,笑的心酸:“染染,没想到,你这么恨我。”
说完,他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苏染和乔云深都很意外他会这么配合,本以为这次还是会徒劳无归,现在看来,事情完全顺利的超乎他们的想象。
“容总,这场战争结束,我赢了。”
不知道为什么,乔云深忽然想说这样一句话,从乔家败落,他远走美国的时候,就无时不刻的再想,要在容铭远面前扳回一局,现在,他做到了。
容铭远转身,回头,笑容深长:“不到最后,乔律师别把话说的太满,我们,走着瞧。”
“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一个马上有牢狱之灾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跟他谈以后?
苏染不想在这里多呆,拉拉乔云深的衣袖:“云深,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我们走吧。”
乔云深看了看苏染,点了点头。
身后的宋磊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眼神责怪的看着苏染:“夫人,你对他真残忍。”
苏染心中好笑,她残忍么?如果这也算是残忍,那么她承受的这些,算不算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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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榕城的头条全是关于容氏集团的。
容氏集团的总裁容铭远因为多年前贿赂官员,雇人行凶,等多项罪名锒铛入狱,容氏集团的资金全被冻结,童装品牌被刚刚步上正轨的乔氏收购,榕城多年的商业霸主,龙头企业,一~夜之间变成了历史。
这条新闻如同平地一声雷,瞬间传遍了榕城的大街小巷。
苏染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喂封言熙和封一一吃饭,榕城地方台播放了这则消息,她不禁停下了手中的汤匙,有些愣。
171。锒铛入狱()
容氏贿赂官员,雇人行凶等等一系列的证据明明在她这里,而她也从没有把这些交出去过啊。
虽然她恨容铭远,却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那些证据,她自始至终都没有交出去过,那么,是封先生拿走了那些资料吗?
怪不得容铭远会说自己那么恨他,怪不得宋磊会说自己残忍。她是想让他受到惩罚,却从没想过要将他送进监狱该。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我还要吃那个小萝卜丁。蹂”
苏染回过神,喂了封一一一嘴饭,又把他们下午要做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才说:“你们在这里玩,妈妈要出去一趟,乖乖的,言熙,你照顾妹妹啊。”
封言熙应了一声:“知道了。”
乔云深在事务所,苏染直接去了,等在休息室,握着咖啡的手冰凉,她也没有在意。
处理完了一宗案件的乔云深推门进来,笑容如春风,他脱掉了外面的黑色西装,只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陪着黑蓝相间领带,眉宇间神采飞扬,英气逼人。
他自然的坐到苏染身边,笑着问她:“怎么突然来找我?是离婚的事情还没办妥吗?”
苏染摇摇头,正色的看着乔云深,问他:“云深,那些关于容氏集团的证据,是封先生给你的吗?”
乔云深摇摇头,笑着说:“当然不是,是你给我的啊。”
我?
苏染明显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乔云深:“我什么时候给你了?”
“你把离婚证同这些证据一同交给我的啊。”
苏染皱眉,那时候她神思恍惚,哪有心思管这些事情,假离婚证是跟那些证据放在一起的,她便一同都交给了乔云深。
这么说,容铭远的牢狱之灾全部都是因她而起!
乔云深看着神色异常的苏染,不禁拍了拍她,问:“染染,你怎么了?还好吧?”
“谁让你把那些证据也都交出去的?!”
苏染忍不住吼了出来。
乔云深奇怪的看着她,一脸无辜:“我以为你给我那些就是让我都交出去啊,难道你不想看到容铭远一无所有,锒铛入狱吗?”
这句话,像是当头给苏染浇下了一瓢冷水,是啊,她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她不希望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吗?
而这些,不是她正所希望的?为什么现在会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呢?
牢狱比不了其他地方,记得他也曾经被关进去过,结果出来的时候满身伤痕,现在,他在里面,又怎么样了?
苏染恨着这样的自己,理智告诉她容铭远已经跟她再无瓜葛,可是心里却不争气的总是想着他。
乔云深拍拍她的肩膀,不放心的问:“染染,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苏染眼神躲闪,她站起来,仓皇的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容氏的事件持续发酵,所有的资金被冻结,容氏的员工下岗,工程停了,属于容铭远的私人财产也被拿出来抵用工资。
苏染关上了电视,头疼的窝在沙发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好像都是她。
封一一爬到她身边,亲了亲她的脸颊,声音甜甜糯糯的,“妈妈,中午我想要吃咖喱牛排,哥哥想要吃柳橙鹅肝酱,爸爸我带我们出去吃饭哎,妈妈,你想吃什么?”
苏染睁开眼睛,抱过封一一,在她的小脸上印下一个吻,“一一乖,你们和爸爸去吃饭吧,妈妈不饿,吧想吃东西。”
“哦。”
封一一从苏染的身上爬下来,挥着小短腿跑去跟封景墨汇报得到的“情报”了。
“爸爸,妈妈说她不饿,不想吃饭呢。”
封景墨皱起了眉头,他亲自走进了苏染的房间,坐到了她身旁,也不说话,就默默的陪着她坐着。
苏染看着他,也不说话,这个男人,给了她新的生命,还给了她两个可爱的孩子,似乎从来都是她的依靠。
封景墨冲她温暖一笑:“想哭吗?想哭就哭出来,肩膀借给你。”
他总是这样,总是能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表现出最适合她的举
动。
苏染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觉得心里像是缺少了一大片,变得空白,让她的心也空空如也。
以前,她嫁给容铭远的时候,心心念念的只想当好她的妻子,后来心里对他充满了恨意,虽然过得辛苦,但最少是充实的,可是现在,当他真的就这么完完全全的退出了她的生活,苏染才愕然惊觉,他对自己的影响竟然会有这么大。
哭够了,眼睛也红了,苏染抬起头,做了一个决定:“封先生,带我回法国吧,我想要离开这里。”
封景墨颔首:“好。什么时候?”
“越来越好。”
“行,我来安排。”
封景墨擦擦她眼角的泪珠:“都快成花猫了,一会儿让言熙看见又笑话你,染染,你可是当了妈的人了,这样在小孩子面前丢脸可不好啊。”
封景墨打趣着跟她开着玩笑,苏染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临走之前,她想去看一看母亲,也去看一看妹妹,这一走,或许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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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一片安静,不是上坟的日子,这里除了管理员之外,几乎都没有人。苏染在自己母亲的坟前放下一束白菊~花
“妈妈,我可能要走了呢,会过很就才能来看你,女儿不孝,总是把事情都弄得乱七八糟。”
苏染低声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就好像母亲就在她面前一样,她不是一个好女儿,母亲临终前叮嘱她要照顾好妹妹,她没有做到,要她过好自己的人生,她依旧没有做到。
苏染靠近了母亲的墓碑,静静的依偎在那里,如同靠在母亲的肩膀上一样,她只是很累,心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