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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姓曹的小娃娃,还真是令人不爽啊。
就在众人咬牙切齿之际,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了。
“你牛气什么啊,之前被唐老师治的服服帖帖的,咋不见你吭半声?”
出演嘲讽的是站在曹薪身旁的陶桃。
经她这么一提醒,众人立马找到发难的地方,纷纷出言嘲讽。
“就是就是,人家一个不能修炼的废人,都能一招败你,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身为青藤学院的学子,居然动手打人,真是让人涨见识。”
“你之前不是说语言是最无弱的攻击吗,怎么这会子自己用上了,这是自己打自己脸?”
薛灵韵放下手里的烧鸡,奇怪地看一眼唐牧,问道:“那个女同学,好像对你有意见啊,你哪里得罪人家了?”
“谁知道呢?”唐牧无奈地摇摇头,“我跟她只见过一面。”
其实,唐牧也有注意到,他第一次与曹薪交手,便是因为陶桃的三言两语,看似是在为唐牧鸣不平,实则是激将曹薪,让他与唐牧动手。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陶桃要不主动开口,恐怕春风得意的曹薪,已将唐牧忘记,而现在又得有一场麻烦。
无妄之灾啊,我招谁惹谁了?
唐牧抬头望天。
桓玄嘿嘿笑道:“估计是这女的对咱们牧哥,表白不成,因爱生恨,这才三番五次的挑拨他人,来找牧哥的麻烦。”
“滚你大爷的。”唐牧骂了一句,将手里的馍馍向桓玄丢去,“好好吃你的饭,废话干嘛。”
他们仨在这嬉笑怒骂的时候,原本还是满脸喜色的曹薪,变得有些愠色。
不过,当曹薪的目光扫到还在狂吃狂喝不已的唐牧三人,旋即喜笑颜开,“呵呵,身为青藤学院的老师,谁还没有个什么厉害的法宝?再说我只是个学子,输给老师,不是很正常的事?”
说到这里,曹薪又拿起自己的诗文,臭显摆,“但是,我敢说,在诗文之上,他唐牧十个也比不上我。没看见,这个酒囊饭袋,连一首诗都不敢写,只知道喝酒吃肉吗?”
“唐老师,敢不敢过来比一比诗文啊?”魏楚嫌热闹不够事大,故意朝着唐牧那桌大声喊了一嗓子,“曹兄可是说十个你,也比上他呢。”
王旭附和道:“唐老师你故事讲得好,想必诗文也不会差吧,过来比一比吧,好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文采。”
桓玄看了一眼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曹薪,低声对唐牧说道:“牧哥,上去干他丫的,这种学生,就是欠收拾。”
唐牧没有回答他,只是目光扫了扫曹薪,淡淡说道:“没兴趣。”
“没兴趣?唐老师你是怕了吧?哈哈。”曹薪得意地笑了,“看来有人说你的故事,其实是别人代笔写的,不是谣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啊。你说你当个老师,失败不失败?不能修炼也就罢了,怎么遇上个诗赛,你连上场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唉,真是可悲啊。”
魏楚和王旭相视一笑,他们都等着看唐牧乐子呢。
怕了?
我会怕?搞笑!
唐牧眉毛一挑,笑道:“你以为这种低劣的激将法,对我有用吗?”
紧接着,唐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是的,非常有用。”
薛灵韵:“嗤。”
曹薪:“……”
王旭和魏楚:“……”
桓玄将嘴里的鸡骨头吐了出来,“牧哥,你真是没节操啊。”
唐牧这自问自答,令众人捧腹不已。
又自斟自饮一杯,唐牧站起身,走到一张收拾出来的干净桌子面前,问道:“这次诗赛主题是跟听雨楼有关,然后,体裁不限是吧?”
钱掌柜点点头,“是的。”
“好。”唐牧叫了个好字,拿起毛笔,正欲笔走龙蛇,却又止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吴芪好奇地问道。
曹薪则是在一旁讥笑道:“这现场写诗,哪是那般轻松,他这是卡住了,我看呐,唐老师,你也回去洗洗睡吧,你这水平恐怕还不如这些半吊子书生呢,拿什么和我比?”
“啊切!”
他话音刚落,唐牧便是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喷出来的口水正好溅了曹薪一脸。
“你……”曹薪气得用手哆嗦地指着唐牧,憋得脸都红了,却憋不出一句话来。
唐牧赶忙笑道:“抱歉,抱歉,没忍住。”
一旁的众人见状,掩嘴而笑,他们哪里看不出来,唐牧是故意喷曹薪一脸口水的呢。
曹薪最后只得唾面自干,有怒气不敢发,谁让他打不过唐牧呢。
“别磨蹭了,赶快写诗。”曹薪催促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写出什么狗屁诗来,别让我们笑掉大牙就好。”
“啊……”
在他的话音落下时,唐牧微微张开了嘴,好像又要打喷嚏,吓得曹薪赶忙躲到一旁,可是等了半天,才发现唐牧只是打个哈欠而已。
“呵呵,原本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会有怕的人啊。”
唐牧揶揄一句,提笔写下一首,他早已想好的诗句。
第60章 小楼一夜听春雨()
“你们说这个唐牧真的行吗,我咋觉得这么悬乎呢?”
“谁说不是呢?这个曹薪虽然心高气傲,说的话十分难听,但人家的字摆在那里啊,还有诗,光这前两句的启呈就没人是他对手,唐牧一个无名之辈,拿什么比啊?”
“唐牧这个人我倒是有点了解,貌似是青藤学院乾院的思想道德老师。”
“这一听就是个闲职啊,他恐怕连自己的课都整不明白呢,哪还能写诗歌啊?这牛皮吹得,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真是可惜,让这个信口开河的曹小子博得头筹,想想就不爽。”
“MD,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唐牧这还没动笔呢,那些个惜败的书生就开始议论纷纷,言语之中,除了不爽曹薪独占鳌头,便是不看好唐牧。
有些人甚至都去看唐牧写诗,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落寞地喝着闷酒;有些人则是幸灾乐祸地守在一旁,等着看唐牧笑话呢。
曹薪更是百无聊赖地打个哈欠,还不忘了催促道:“你倒是快写啊,我响了一肚子词,夸你呢。”
“夸”字咬的特别重,明眼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嘲讽之意。
唐牧理都没理他,抓起酒壶,直直地灌了一口,然后提起毛笔,便是笔走龙蛇。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他这刚写了一句,围观的众人便是开始评头论足。
“这字写的真一般,没啥笔锋,一看就是个业余的。”
“这开篇一句,才是一般好吧,一点新意没有。失望的很。”
“平平淡淡,就是一般的写景记事,没有啥吸引人的地方,这个唐牧果然不适合写诗。”
“唉,一个乾院的思想道德课的老师,哪能写出惊才绝艳的诗歌,你们呐,真有点想多了。”
“就这点水平,也敢出来献丑,真是不怕贻笑大方。”
“我之前看他挺自信的,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啊。”
就在大家对诗开篇的一句,深感失望时,渐入佳境的唐牧已经写完第二句诗。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看到这两句时,众人先是没觉得什么,只是仔细一回味,我靠,这描写如此细致,绝了!
“这一联语言清新隽永,画龙点睛啊。”
“有前面的铺垫,这一转,不敢突兀,反而让人眼睛一亮,春景盎然的画面,顿时雀跃之上啊。”
“妙啊,妙极,只用一联便是将深春景象描写出来,而且还如此的贴切,简直令人如痴如醉!”
之前还批判唐牧不会写诗的人,在细细评完这第二句诗之后,竟是出奇地改了口吻,全部都是在夸赞唐牧。
看了开头一句的曹薪,已经准备好一堆词嘲讽唐牧,可还没等他说出口,目光不自觉地瞥到第二句,顿时吓尿了。
“丢你雷姆,这家伙怎么承接的如此巧妙?”曹薪的瞳孔缩了缩,然后又不屑地说道:“我看你下一句怎么接。”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一众书生的附和。
“是啊,这下一句不好接啊。接着写景?不行,前两句已经将景色写绝了,再写没啥看头,可是就这样收尾,总感觉缺点什么,嗯,有点烂尾嫌疑,这不好写啊。”
“这个唐牧还真是个半吊子水平,自己水平不知道嘛,没那技术,还高起低走,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这首诗烂尾无疑。”
“可惜了,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这两句多好啊,毁他手里了。”
当众人都在替唐牧可惜一句妙语浪费了,一首诗将要烂尾的时候,唐牧已经将第三句写了出来。
众人纷纷偷眼看去,顿时惊呆了。
只见那第三句这样写道:“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握个大草,这一联不仅对仗工整,而且承接完美,和上一联的契合,简直是天衣无缝,浑然一体。”
“矮纸、斜行、晴窗、细乳;这些词,我斟酌半天,觉得只要稍微换一点,都会影响整首诗的诗意,这简直绝了啊。”
“嘿,刚才哪个哥们说唐牧是高开低走的呢,让我看看,这脸有没有抽肿啊?还烂尾,呵呵,你看看人家这写的,妙不可言啊。”
“我之前还担心上一联要毁了呢,没想到这第三句直接给接上了,而且毫无生硬痕迹,刚才谁说唐牧不会写诗的,站出来,老子干死你!”
曹薪此时正呆呆地看着唐牧写的三句诗,脸上有种火辣辣的疼。
之前,貌似就是他说人家不会写诗的。
这叫不会写诗?你TM全家才不会写诗呢。
在众人叫好声中,唐牧写完最后一句诗,意犹未尽地停下笔,抓起酒壶仰面灌下一大口。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唐牧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首诗真TM是好诗,但是我这字不行啊,看来改天得练练字。”
就在他的话音落下时,一只纤纤玉手便是将他写的诗牢牢地抓住,三两下便是揣进兜中。
唐牧哭笑不得地望着玉手的主人,“吴堂主,你这是干嘛?我写的再差,也不至于这般糟践吧?”
“糟践?你小子可真逗?我这是在保留原稿呢。”吴芪妩媚地一笑,“你这诗一看就是一首上佳之作,我若是不赶快收起来,怕他们争相传诵的时候,给我弄坏了,到时候,我找谁哭去?”
“有这么夸张吗?”唐牧悻悻地摸摸鼻子。
吴芪淡淡一笑,“把‘吗’字去了。”
唐牧苦笑着耸耸肩,“那这诗赛怎么评啊?”
吴芪颤然一笑,“这还用问?这诗赛的魁首当然是你啦,虽然这字写的丑了一点,但是无论是从平仄用词,还是诗意之上,在座的诸位都没有谁能胜过你,就连那个姓曹的也不行。”
唐牧无奈地摊摊手。
这首诗,能夺得魁首,一点没有出乎唐牧的意料。
毕竟,这可是他那个世界的诗词大家——陆游,陆放翁的传世名作,尤其小楼那一联,传唱几千年,若是连个曹薪都赢不了,那还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老陆,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