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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那次在牛潭村小学出事当天,清查班级人数时,因为范惠贞太担心与紧张,使得班级一个请假做客的学生忘记了,以为还有一个学生落在厕所坑里,她反应特别大也使得学校和当时在场的领导也慌乱起来。好在杨东轩提醒了,才有教师提到学生请假的事。
这一闹剧可能使得范惠贞在学校和学区有不好印象留下来,影响到她的转正不成?如果这样,找自己给她说一说情,倒是勉强挂的上边。
当初她的慌乱和反应,其实也是担心学生而已,再说,像她这种对环境不熟悉、走到工作岗位才一年的女子,有这样的错失反应也没什么。
心里有计较后,杨东轩不先说话,走进办公室,先给范惠贞弄一杯水。范惠贞见了,忙说,“局长,我来我来。”范惠贞说的是普通话,而口音显然不是平秋市的人。
凑到杨东轩身边,要抢着倒水。杨东轩便让开了,说,“小范不是平秋市的人吧。”
“我是北省的,考特岗时就想到村里担任一个教师,给孩子们的成长出力。”
“很好,情怀很高啊。到这边一年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学生们都很纯真、很可爱。”
杨东轩对面前这个女子有些无言,不知说什么好才对。外面有些人对山区的认知只是从一些宣传的媒体上得到印象,之后按照自己的思维逻辑来进行推演,得出结果。便决定要将自己的生命和热情,泼洒到这样的想象里。而在实际中,有的能够适应下来,三五年体会到那种艰辛才离开,有的则三五个月甚至三五天就灰头土脸地逃掉。
退伍兵田志豪()
看着范惠贞热情不减,不过,牛潭村的条件并不算差,除了业余生活显得枯燥一些外,其他的都不错。 有教师办公楼、改装的寝室楼、有操场,还有将近二十个老师在一起。
“杨局长,今天我来主要是有几句话要跟您说。”范惠贞坐在沙发上,很认真地说。
“请说吧。”
“是这样。那天发生在我们小学的事要不是您,我都不知会怎么着。那天之后,心里一直在想要感谢您,可我也知道您当初是区里领导,区里那边我一点都不熟悉,没有勇气过去跟您说。前天我才听到我们校长说您到教育局了,还是局长,心里更急着要来跟您说这些话,不说出来,整天心神都不能静下来。局长,谢谢您……”
“小范,没有必要将这些记在心里。”杨东轩说,“好了,你先回去上班吧。”
“杨局长,您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太佩服您了。”范惠贞说,脸上表情丰富,似乎将很多压力在这一瞬间都冲散开,热情洋溢着,“太帅了、太酷了,真的是我们学校很多人的偶像。”
杨东轩心里在苦笑,这种女子多少有些那个,自己这才离开大学几年啊,就感觉到似乎跟这个有代沟了。“先回学校去上班吧,可不要误了课。”
“局长放心,我有车呢,不会误了工作。局长,哪天我拿笔记本来,您帮我签名好不好?求求你了。”范惠贞边准备往外走,说着,又对杨东轩做一个鬼脸。
张诚智进来,见杨东轩在看文件,心里在嘀咕。对范惠贞多少有点印象,他到牛潭村小学也有几次。见杨东轩平静不去提这事,说,“杨局,还没吃早点吧。我们干脆到外面吃,有一家牛肉粉很地道。车,安排好了。”
“好,我们就走。”杨东轩知道张诚智的意思,早上安排在外面吃东西,也算一种请客。不过这样的请客又不正式,最适合如今彼此之间关系增进的方式。要想让彼此的关系拉近,自然要给对方一点机会,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道理在任何方面都是一样的。
到车旁,司机老段来给杨东轩开门,张诚智说,“杨局,老段是我们局开车技术最好的。”、“段师父,辛苦了。”
“杨局客气,不嫌我就很感谢了。杨局年轻有为,前程远大,我们跟在杨局身后也吃点、喝点,就满足了。”老段说,司机都是老油子,跟的领导一届一届地换,也不太在意领导的感受。杨东轩不会去计较,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包烟丢给老段。老段麻利地接了,笑呵呵地说,“谢谢杨局,坐好了,我们走。”
到雄龙镇将学区校长带着一起到牛潭村去,杨东轩和张诚智都没有要撇开雄龙镇这边的人,来落实厕所复修的工程。招标或许是由区局来主持,但具体工程的进展、质量的监管,不是杨东轩和局里来做的。还有跟村里的沟通,学区、学校应该比他们更熟悉,也更有利于沟通谈判。杨东轩准备一开始将学区的人带着一起做这些事,只有将这件事做好了,才是自己在教育局立足的根本。
从镇上到村里,问了一些情况,学区校长高长兴说,“牛潭村比较复杂,主要是人多、村子大、之前练武风气重,在村里就养成一种坏习气。这一次为项目的是,他们竟然直接提出厕所要由他们来承建。说什么,修一个厕所有什么了不得的,村里修住的房屋都是他们修建。”
修厕所确实很简单,但作为项目来抓,招标时首先要看应标一方的资质,没有资质将项目交给对方来做肯定过不了关。万一出现质量问题,谁来负责?不仅教育局这边不可能通过,区里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这个厕所的修建,更是受到省里、市里、区里层层关注的。
“那个人是谁,这么牛气。”杨东轩觉得情况也不难想象,在牛潭村修建项目,而厕所的旧址处在学校围墙边,动工时必然会涉及到围墙外的地块。再有,老厕所里那些多年老粪要清除,往哪里丢?这些事情都跟村里有关。必须要跟村里协调好,才可能顺利进行施工。当然,如果新选址可回避一些矛盾,只是,牛潭村小学的地方就这样大,学校跟村里的关系也不能搞僵化,要不,今后征地、新工程等等都会很被动。
“主要是一个叫田志豪的退伍军人,他在五年前拉拉一只建筑队。周边不少村民到外地打工,赚了些钱,回来的第一个愿望就是修房子。牛潭村和周边的村里房子,基本是他包揽来做的。他儿子叫田坤,那天也是掉进粪坑里的其中之一。自从得知儿子差点死在粪坑里,田志豪就放话出来,说要找当年做这工程的人。”高长兴说,张诚智之前也跟杨东轩说过一些。
“这种人腰包里有几个钱,最是可恶。”老钱插一句。
对村里这种所谓的“豪强”,杨东轩也了解,每一个村都有这种人,像牛潭村这样大村子、大家族,自然更加霸气一些。甚至政府过来都不好沟通,说白了就是泼皮、新恶霸,确实很难处理。
琢磨一下,确实找不到更好的处理缺口,只有见面再说。
到学校,正在上课。杨东轩直接往综合楼去,进办公室,见办公室里人不多。但有三个人眼生,一看就不是学校的老师。三个人都显得精壮、浑身透着力气。杨东轩一下子感觉到三个人都有较强的战斗力,而为首的那人身材更加强悍,杨东轩觉得自己跟他放手拼不一定占优势。
看这情形,也估计到对方是村里的人,就是田志豪他们了。
本来想先了解更多一些情况,再更田志豪见一面,沟通一下。只是一进来见田志豪等人已经在办公室,那样子也是在跟校长缠赖着要那个项目吧。
校长见张诚智和杨东轩、高长兴等进来,站立起来,说,“局长、主任、校长。”招呼起来,将田志豪等三人搁在一边不理。修厕所虽说是小学所用,但项目却不归小学所管,连话都插不上一嘴的。田志豪等人缠着小学这边也没用,不过,校长也知道田志豪等人在村里的势力,惹不起也不敢不理会更不敢将他们赶出学校。
某种程度上,学校在上次学生掉进厕所的事件里是有过失的,家长要追究起来、要追索赔偿不是没有道理可讲。小学校长最怕的就是这个问题。
杨东轩正在想要怎么跟田志豪说话,直接摆明身份是不是恰当。那边校长才走过来,三个人中的一个伸手将校长手臂一扯。校长没想到会这样,丝毫没有防备,往后一下栽去,眼看要撞在办公桌上,那人也不管。杨东轩见了往前一步,将校长本能地扬起的手拉住,校长虽然身体没有平衡,可也不会摔倒。
那人见这样,也意识到杨东轩身上有功夫,放开校长的手,往前跨一大步到杨东轩身前,一拳击打过来。力强势猛。
“阿力。”这边动手就这两秒钟之际,田志豪突然呼喝一声,跟杨东轩交手的年轻人顿时停下来。杨东轩的手掌正好将他的拳头挡住,感觉到击打来的力收住了,杨东轩也卸下力度。
“要跟你说多少回,啊,改不了那狗性子。还不快跟校长道歉!”田志豪此时也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叫阿力的年轻人。
“田志力你真反了啊。”校长这时回过神,面红耳赤的,在这么多领导面前被人动手,丢脸太大了。恼羞之际,也不顾后果,“当初你在学校读书,打了多少回架,哪一次不是我帮你向家长求情?好,你现在长大了,敢打老师了。”
校长在牛潭村的资历老,田志豪在村里读书他没赶上,但这个阿力显然是教过的。
“给老师跪下认错。”田志豪沉声说。阿力回头看了看田志豪,见他脸沉着,是当真要他这样做,说,“豪哥,我……我是看他不理你……”
“师长为大,这点你都忘记了吗。要我跟你交待多少次才记住,你记不住,今后就别跟在我身边。”田志豪没有饶过他的意思。阿力稍迟疑,双腿便弯曲下去,朝着校长跪下去。田志豪才说,“跪师长不丢人,记住了。”
校长本来非常恼羞,可见到阿力这样给他跪下,也不再计较,拉住阿力,说,“田志力,快起来,算了,都算了。”
田志力起来,准备站到田志豪身后去。田志豪说,“阿力,你要感谢这位领导,是主任吧。”如果不是杨东轩拉一下校长,给撞到办公桌,情况会糟糕多了。校长虽然招呼过,却没有逐一落实身份。张诚智四十岁,看着沉稳也有气势,杨东轩则年轻得多虽走在张诚智和高长兴前面,不会让人看成他才是大领导。
认干爹()
田志力看着杨东轩,之前的交手很短,他先收了力,但也感觉到杨东轩的身手不简单。 对田志力说来遇上有一战之力的人很惹心痒的,说,“你很强哦,谢了,老哥几时有空一起喝几杯酒。”
本来对田志豪等人印象很差,但在处理这个事情上,却又让杨东轩觉得田志豪这人有他的一套。至少,有一点底线。田志力是一个冲动而莽撞的人,如果不是田志豪约束着,肯定会惹出更多的事。田志豪身边有这样两人,很多纠纷都会轻易解决吧。不知田志力所做,是不是田志豪预先布下的局。“客气了。”杨东轩说,转念想,田志豪要田志力当着大家的面下跪不可能是事先布局,他们不可能先预测到自己会出手,会将校长拉住不摔倒。
田志豪这时也看过来,杨东轩出手拉校长而不摔,之后跟田志力对了半招,都控制得很好。他哪会看不出来?只是,出手太少也看不出传承渊源。
“这位兄弟贵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