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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就别说,你找我没好事。”啧,这是怎么说话呢,我又不是瘟神。
“怎么没好事啊,我哪回有应酬不来照顾你鱼老板啊。”
“那都是晚上来,现在是下午,这个时间来,肯定没好事。”我还没接话,他又接着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为了云烁吧?”
嘎?又是一高人啊。
“你怎么知道?”
“傻子都知道,人带走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帮我把美人坊做大。”
啊?不会吧,这个行业我可是一点也不懂, 我是大好青年啊,以前可从没踏足过这种Se情场所,懂个甚。
“这可不行,我不懂你们这行啊。”连忙推辞,人贵有自知之明,没有这金钢钻,我可不敢揽这瓷器活。
“袁老板的能力我可是看在眼里,你答应了,把人领走,不答应就算了。”鱼老板悠闲的说,一副去留随君的样子。
我倒是想答应,可我又不是超人,什么都会,这个不比开店卖衣服,服装方面本就是我的专长,而且女孩子嘛,总是爱逛街的,逛多了,自然也会照猫画虎。
这可是妓院啊,儿童不宜的地方,我要懂才有鬼了。
“鱼老板没听说过吗,隔行如隔山,我极少来这种地方混,其中门道是真不懂啊。”我汗……
“调教孩子们当然不用你,你只给我想几条经营之道就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推辞不得了,牛不喝水强按头吧。
伤
回去找云烁,却发现他正坐在椅子上发呆,屋子里的东西一点也没动。
这是怎么回事?他没有东西要收拾,还是不想和我走?
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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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袁小姐,只是云烁已经有了自己的安排,怕是要辜负袁小姐的好意了。”他云淡风轻的开口,平静的如一泓秋水。
什么?我没听错吧,云烁竟然,竟然拒绝了?
自己的安排?什么意思?
这么说他是不想离开这里,不想和我走了?
“云烁……”我艰难开口,却不知该问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心中五味翻腾。
我刚来的时候他没有反对,还对着我笑了,现在,只不过一会儿功夫,他竟然变了卦,说自有安排,这个云烁,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能有什么安排?
有心上人了?不可能啊,要是有的话,估计鱼老板肯定知道,那他绝对不会让我替云烁赎身。
继续待在这?也不可能,依风说云烁有洁癖,讨厌死这么迎来送往的肮脏生活了,每次接完客,都要呕吐,吐完了再沐浴熏香的折腾半天。
那么,他会有什么安排?莫非只是一种托词,实际上,怕是别有内情吧。
千思万想,饶我想破了头,却也琢磨不出云烁的心思。
“弹首曲子给你听吧。”云烁打断了我的思考,洁白修长的手指拂上琴弦,泠泠的琴声盈满整个房间。
曲子很优美,却透着淡淡的凄凉。
曲调很平滑,却流出丝丝的惆怅。
曲音很宁和,却带有隐隐的哀怨。
轻拢慢捻抹复挑,云烁的动作熟练而流畅,自然而含蓄。
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琴声反反复复的萦绕在耳边,如一张网,层层叠叠将我罩在网中央。
低垂的眼睑,平静的容颜,纤长的手指,如漆的黑发,似雪的白衣,这样的云烁,真实而飘渺,相近却遥远,咫尺又天涯。
香炉中的香早已燃尽,云烁却还在弹那支曲子,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
琴声有些低沉了,弹出的曲调却越发的悲伤了。
乌黑的琴弦慢慢变了颜色,水淋淋的渗着暗暗的红,这红色在弦上凝结成团,逐渐形成了水珠,缓缓滴落。
云烁的手指仍不停息的在弦上拨弄,灵活依旧,修长依旧。
只是,指尖那耀眼的红,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凝重。
象是将所有的感情都交给了这支曲子,云烁那么专注的弹着,仿佛忘了我的存在,也忘了手指的疼痛。
我不是草木之胎,也不是铁石心肠,对着此情此景,说不感动是假的。
回想前尘,我与他,相见次数,屈指可数。
来送东西时的惊鸿一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再来时,独立楼上,白衣翩跹,秀美绝伦,惊为天人。
来访时,那首歌,让我窥见了少少的内心,有寂寞,有惶恐,有不安,应该,还有企盼吧。
弱水三千开张,来帮忙,不论面对谁,始终挂着温和而又疏远的笑容,进退有度,举止无伤。
一曲《遇见》,弹奏多遍,只为了,慰我思乡之苦,赠衣,挽青丝,仍历历在目。
眼睛渐渐湿润,隔着水雾,云烁的脸有些模糊,有些扭曲,怎么也看不清楚。
狠狠眨下眼,将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我起身,按住琴弦,那哀绝的琴声终于停了下来,琴弦嗡嗡的颤抖个不停。
我的手上,已是朱红满把。
云烁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我。
我从没见过这种眼神,凄美而无助,痛苦而绝望。
他就这么直直的望着我,象是要望到我的灵魂深处,也象是在宣告着某种绝决。
不敢与他对视,我低下头,去看他的伤口。
他的手指已全都磨破了,鲜红的血顺着指尖慢慢的滴到白色的地毯上,绽放出一朵朵的动人心魄的红花,那么刺眼,也那么刺心。
拉起他的手,放入口中,舌尖清晰的传来感觉,血是腥的,也是苦的,云烁的手指,是冰凉的。
我逐一的吮着云烁那受伤的手指,却怎么也舔不净那汩汩流出的血。
“有药吗?”我沙哑着声音问他。
云烁指了指一个抽屉,我忙过去找。
轻轻的,小心的将药抹在他的手指上,手指上的伤,深可见骨。
仿佛怕了这鲜血,这伤口,心紧紧的缩成一团,它颤抖着,战栗着,疼痛着,又胆怯着。
嘴里仍泛着血腥的苦,苦得我直想哭,却又怕这泪水,流下来,却收不住。
小心翼翼的,仔仔细细的,认认真真的摆弄着每一根手指,生怕弄疼了这伤口,也怕错过了哪一个伤口。
上药,垫药棉,裹纱布,打结,我虔诚的去做着每一个动作,怕稍一分心,稍一用力,会让他痛上加痛,伤上加伤。
有水滴滴在我的额头上,冰冰的,凉凉的,它附在我的肌肤上,向我诉说着它的无奈,它的悲哀,它的伤心,它的寂寞。
心痛的不能再痛,伤的不能再伤,它哭泣着告诉我,我应该去安慰眼前这个人,应该擦去他眼角的泪,应该抚去他心里的忧伤。
可是我却仍不敢抬头,也不能抬头,怕这一抬头,就会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
我是什么身份,我的身上有什么包袱,我的身后站着什么人,我一刻也不敢忘记,也不能忘记。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我和依风,早已生死相许,不可分割,两个人的世界,再也放不下他人。
纵有多少故事,多少风情,都已不是我能再拥有的。
流年似水,世事难料,那些美丽,只能定格在回忆中,多年以后,再想起时,就化作红尘一笑吧。
打住思绪,不再去想,也不敢去看,任凭这水滴,变成小溪,变成小河,在我脸上肆虐横行,在我心上刻上烙印……
终于包扎完了伤口,我将药又放到原处,远远的看向云烁。
他已经恢复了平静,脸也干干净净的,除了红红的眼睛,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
“你回去吧,以后要好好的对待依风。”他没看我,眼睛盯着那染血的琴,静静的说。
纵有千言,有万语,此刻,却是骨鲠在喉,一句也说不出来。
人生若止如初见,那该有多好。
云烁仍是那个才华横溢冠京师的浊世公子,而我,仍是那个冷面冷心无情思的失意女人,何有今天,相对默然,心事不能谈。
我转身。
“袁惜。”云烁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忙回头,云烁脸上慢慢的绽开了一个笑容,凄艳绝伦。
“再见!”他就这样笑着对我说,语气很轻松,就象平常朋友分手时说的一样。
我勉强一笑,走了出去。
初见,惊艳。蓦然回首,曾经沧海,早已是,换了人间。
挣扎
失魂落魄的飘出美人坊,喧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嬉笑声,打闹声混合在一起,扑天盖地朝我涌过来,这一切,都好沉重,沉重到我无法直起腰身。
踉踉跄跄的迈着脚步,跌跌撞撞的艰难前行,路人见我这样,主动的让了一条路给我,大概是将我看成了醉汉。
苦笑一声,我倒宁愿是一个醉汉,这样,我可以躲开这烦恼,忘掉这伤痛,不用象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难受了。
云烁那绝望的笑容,悲伤的眼神,流血的手指,不断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头都晕了,呼吸逐渐变的有些困难,胸口象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我缩到一个角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个女人走过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抬头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告诉我,一个人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她痛惜的看着我,叹息一声,摇头走开了。
呵呵,你也不知道是吧,你没有痛过吧,那么谁痛过,请来告诉我,心怎么会痛到这种程度。
这是爱情么?我不懂。
我和他,明明没有多少交集,怎么可能会有爱情。
只见过几次面,谈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几百字,这样,也会有爱情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很清楚,我爱的人,是依风,不是他,我不能没有依风,这是个不可争的事实,为了依风,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可为什么,看到云烁那绝望的样子,我的心会好痛,痛入骨髓,痛得我不能忍耐。
我起身,继续我漫无目的的游游荡荡,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天越来越黑,路越走越远,可我不在乎。
我还用在乎什么?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老天爷真会开玩笑,为什么当初不让我死掉呢,那次如果死掉了,倒也是一了百了,毫无痛楚了。
那样该有多幸福啊!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当我的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依风,他正坐在大厅里看帐册。
我走过去,缓缓蹲在地上,将脸埋进依风的大腿,痛哭出声,压抑了半天的泪水终于狂泄而出。
依风放下手中的帐册,轻轻搂住我。
感受到他的关怀,心里好受多了,可泪水,却仍止不住的流下来。
我哭了好久,直到声音暗哑,依风才将我抱起来,紧紧拥在怀中。
“风,对不起,我没能把云烁带回来。”我抽泣着说。
依风帮我擦去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说:“傻瓜,你尽力了就好,这有什么好难受的。”
“我好没用,是吧?”
“瞎说,我的惜不知道有多能干呢,谁说你没用了,我找他去,带一帮人揍他一顿。”依风笑着对我说,想让我好过些。
依风,永远知道该怎么样来给我安慰,怎么样让我燥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他的怀抱,就象一个避风港,在我受到伤害的时候,总是在第一时间让我躲进去,给我温暖。给我安全。
没有心情吃晚饭,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