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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事儿就有的想了,不过还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这个人还要对这些事情多少了解点儿,不然子萱都没处找人买去。
“兄弟,想问问你,为啥当初我抓了你,你倒不恨我呢?”
子萱也是奇怪,今日见了侯莫陈悦,根本就不像是曾经做过对头的仇敌,反而更像朋友一样。
侯莫陈悦却讪讪说道:“一只野兔,想要吃到新鲜青草,可是草原上没有遮蔽,所以被雄鹰抓住了,在它本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发现雄鹰竟然没吃他,反而被雄鹰扔到了一个满是青草的地方,你说兔子是该恨雄鹰呢,还是感谢雄鹰?”
子萱一下明白了侯莫陈悦的意思,原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帮了他一把,既然侯莫陈悦对此不萦于怀,他当然乐的轻松。
“想没想过,可能兔子太瘦,雄鹰想先养肥他呢?”
侯莫陈悦听了一愣,看了看子萱戏谑的神情,两人面面相觑,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大笑方止,子萱便说道:“帮我找些粮食,分你半成!”
侯莫陈悦被子萱忽然的要求弄的呆怔了一下,幽幽说道:“这个时候,或许你该有些察觉,根本没人敢大宗买卖粮食的,风险不小啊!”
子萱也没二话,伸出了一根手指,“一成,不能再多了!我要的可不少!”
侯莫陈悦略略思索,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要多少?”
子萱略略估算了下,道:“一千人,一个月口粮!”
侯莫陈悦听了差点儿没惊叫出声,目瞪口呆问道:“这么多,你准备怎么运出土城啊?”
子萱看了看城门笑道:“你该有些办法,我也能使些门道,我想在土城你也找不到这么多吧?是不是要到草原上转上一圈儿呢?”
子萱猜的不错,让侯莫陈悦可劲儿在土城搜刮,就算连他们抄没贺兰萧家产时私扣的也算上,都到不了这个数。
侯莫陈悦想了想,说道:“我尽力吧,你容我几天时间!”
子萱不再多说,站起身来,招呼弟兄们就要走,侯莫陈悦却忽然想起来,子萱似乎还没约定好如何接头呢!
急忙喊住子萱一问,子萱却嬉笑到:“我回伏牛岭了,你要找我,就去被我擒住的地方吧!”
侯莫陈悦一听,是哭笑不得,这个小子不光心机深沉,就连这么轻松的玩笑,都要挖苦他一番,看着那个乐呵呵远去的身影,侯莫陈悦一阵羡慕。
“啥时候我才能有他这运气呢?”
子萱却没管侯莫陈悦如何想,既然不用再面对那个老谋深算的费连勃了,他开心还来不及呢,招呼兄弟们回了伏牛岭。
伏牛村见子萱空手去空手回,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子萱一说这个情况,大家也都释然了。
子萱见伏牛村的建设如火如荼,自己反而是最清闲的一个,于是便准备为牛一郎的未解之毒做些什么了。
牛一郎对这事儿看起来不萦于心,但是最着急的其实就是他,不是为自己着急,是为他女儿翠秀着急。
已经没了母亲的翠秀,不知道再没了父亲,有多伤心,看着手里那个小小的童衣,想起第一次见到翠秀的样子,牛一郎深深叹了口气。
童衣里裹着一张丝帕,上面绣着一行娟秀的字体:书香盈翠秀。
正在发呆的牛一郎,忽然听到房门响了起来,叹了口气,心道:才刚休息这么一会儿,就又来事儿了,难道就不能自己想点儿办法么?
想是这么想,但对于新伏牛村的未来,牛一郎还是充满了憧憬的,他相信,子萱能带着伏牛村的村民们,创造出乱世中的乐土。
站起身来开门,发现竟然是子萱,赶忙将子萱请进了屋内,还没坐下就说道:“怎么,难道事情又有变化了吗?还是你准备去其他地方试试呢?”
子萱看着牛一郎疲惫的神情,和蜡黄的脸色,心里一阵不舒服。
“牛大哥,辛苦你了!”
牛一郎见子萱进屋啥都没说呢,先来了这么一句,心里莫名其妙的,后来发现子萱眼中有些愧疚,这才恍悟,子萱是来关心自己的。
占山头刀口舔血混饭吃的汉子,难得害羞了一次,老脸一红道:“说这干啥,都是应该的,这里是我们的新山头啊!”
说完,牛一郎就觉得有些别扭,补充道:“新家,哈哈,习惯了,是新家!”
子萱看牛一郎如此用心,却不居功,心里更是感动,若细算起来,这里的山头算是他的封地,见得再好,若是自己一变卦,这些也都是自己的私产了。
他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牛一郎明白,但是两个明白人,却从来没谈到过这个话题,他们选择了默契和信任。
所以子萱也就不再因为这个多说了,直接问道:“你那最后一味药,到底是什么,还有给你解药药方的人是谁?可靠吗?”
第五十五章 上山()
牛一郎将当日情形一说,子萱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师傅陶弘景。
虽然说分开不久,但是子萱还是颇为想念他的,关键是,陶弘景当初走的仓促,随便扔给自己一堆羊皮卷,就像第一次扔给自己一颗泥丸子就走人一样。
子萱摇了摇头,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儿敏感了,这个世界上道士那么多,怎么可能偏偏就总是遇上陶弘景呢?
在牛一郎的记忆里,当初他遭到暗算,受伤中毒后,回山寨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道士,那道士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无声无息出现在他房顶的。
额,子萱心中一阵恶寒,道士好像都喜欢昼伏夜出哈,以前陶弘景掠夺他手中馒头的时候,也都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哦,是抢人馒头夜。
道士鹤发童颜,满面红光,虽然身上衣着有些狼狈,但是看得出来精神矍铄,有些修为。
当然,这些也都只是牛一郎的臆断,但是当道士出手为他疗伤后,牛一郎彻底相信,这个道士的确是有些本事的。
不知道道士是用了什么法子,随后甩出颗药丸,牛一郎吃下后,第二日便基本康复了,只是体内的毒素,却并未排清。
幸好,那道士临走时,给了他一张药方,本来牛一郎是不敢轻易相信的,但是见识过了道士药丸的厉害,他就不再怀疑了。
于是按照药方上林林总总罗列了将近几十种药草,到各处寻求药材,最终,却卡在了两种药材上。
第一种便是子萱相赠的三十年龄以上的黑熊胆,第二种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并非这药材有多稀罕,关键是很多大夫都没听过这种东西。
子萱听了牛一郎的话,越发觉得这人即便不是陶弘景,也是与他关系极密切之人,随便扔人个药丸子,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相信。
这种事情,子萱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做得出来。
不过,现在子萱更感兴趣的,却是这第二味药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牛一郎看着子萱好奇的眼神,眉头微扭,喃喃道:“此物生来最奇特,夏为草木冬虫蛾。调和阴阳有奇效,排解毒血化沉疴。”
“嘶!”
子萱听了倒吸口冷气,这个东西他似乎异常熟悉,光听到第二句,子萱心中便冒出来一个现代非常受热捧的东西――冬虫夏草。
子萱前世也曾买过些贵到要死的野生虫草,据说这个东西的确是性温和,补肺益肾,能提高人体免疫力和抗病毒能力。
但要说到解读,这还真没听说过,中医博大精深,子萱还真是难以理解。
想到这里,子萱想了想,问道:“还有别的提示么?”
牛一郎摇了摇头,神色暗淡道:“没有了,不过那道士说他要上屠孤山,如果碰巧遇到,会顺便给我采下来些,可是,已经这么久了,还没音信。”
子萱真想把牛一郎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浆糊,还没给其他提示,这样的提示难道不够明显吗?
“牛大哥,人家已经告诉你了,你咋就不明白呢!”
牛一郎听了一愣,已经告诉了,他都不知道,子萱又是从哪儿知道的呢?
子萱见牛一郎满脸疑惑,到现在还没开窍,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道:“大哥,这个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说完也不管你一郎诧异的眼神,就跑了出去,匆忙间看了看李宇,发现他与翠秀等原本山寨中的小孩子们,已经打成一片了。
于是,找到贾思勰,让他辛苦点儿,多费心看着村民们的进度,另外提醒牛一郎每日派人下山接应侯莫陈悦的送粮车队。
回到自己的房中,收拾了些火刀火石火绒、绳索匕首,就又出了门。
来到屠孤山主山脉下,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山峰,子萱心中一阵激动。
多久没有独自挑战荒野了?今天,那个荒野求生高手,就要在这个时代,踏上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荒野求生之路了。
顿了顿脚,紧了紧身上的绳索,锦囊匕首火具都已带齐,出发!
现在天色尚早,子萱此行的目的又是采药,所以并没有照往常的荒野求生路数走。
为了行动方便,子萱只带了几块羊肉干,以减轻负重。
按照前世的了解,冬虫夏草一般生长在海拔三千八百米以上的雪线附近,屠孤山主峰,正是子萱此行的目的地。
屠孤山地势环境恶劣,但地表土壤由于积雪融水的原因,疏松湿润,北峰植被稀少,南峰植被繁茂,既有常年生树木,也有灌木荒草,正适合虫草生长。
伏牛岭恰好是屠孤山南峰以南的延伸山脉,子萱省去了绕路的麻烦,直奔已经白雪皑皑的屠孤山主峰。
在刚刚上山不久,子萱没有盲目寻找,山腰以下根本不是虫草生长的范围,故而,他可以全速赶路。
山上本就没有什么人,更遑论山路,子萱也不用费心寻找路径,遇水涉水,遇崖攀崖,只用了两个时辰,便来到一处树林。
此时天色尚早,子萱也远没有到达目的地,但考虑到准备过夜的东西,会耗费些许时间,加上急着赶路,早已疲惫,所以子萱便停了下来。
虽然,已近寒冬,屠孤山所处之地,又常年少雨,但此处山风颇大,子萱还是决定要准备个临时住所。
屠孤山不比南地,没有阔叶树木,幸而荒草遍布,子萱便寻了一处岩架,岩架下有一内凹角落,刚好容身。
子萱寻来些可做支撑的枯枝,搭成了一个简易的支架,将支架靠在岩壁上,侧面遍覆枯草,厚厚一层,有用枯草在岩架下铺了一层,防止夜晚降温,地面冰冷造成体温流逝。
打点好临时住所后,夕阳已渐渐西斜,子萱没有动那些羊肉干,这是留待危急关头,或者实在难以寻找食物的情况下用的。
有了火具,又有枯枝干草,生活虽然是求生第一要素,子萱也可以从容完成,到不用多花费心思,此时他需要做的是寻找些食物。
虽然临出发前,子萱已经知道此行定然饥餐露宿,故而曾先饱餐一顿,但他从未到过屠孤山,也不是再向上攀爬,还能不能找到食物。
略略准备一些,总是好的,幸而,半路上他曾细心留意,在路上发现了几处兽径,这些兽径有大有小,大型兽径,子萱曾看过,没有发现食肉动物足记与粪便。
但是制作陷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