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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主看到烈风发飙,驯马的四小姐被它甩脱,大惊失色,喊道:“敏莹小心!”
子萱一听这个名字,立刻想到了眼前这人是谁,正是那日勿忘楼上找自己麻烦的刁蛮小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看到昔日的对头如今落难,子萱本该高兴,但是看着那个飞脱出去的娇小身影,子萱心中却生出一丝不忍。
子萱眼前,仿佛出现了王玟玫那嗔怒含泪的眼神,虽然他对前世妻子有诸多怨恨,但这尔朱敏莹毕竟不是王玟玫。
虽然二人当初也曾敌对,但顶多算个小小的误会,还不至于见死不救。
子萱心思电转,三息间便做了决定,长身跃起,跳入场中。
此时场中诸人,见四小姐被烈风甩脱,眼看就要落地,烈风尚未驯服,发狂之下,恐会伤了倒地的四小姐敏莹。
于是几人分成两拨,一波驱使着瑟瑟发抖的战马,挥动套马索,想将烈风套住,另一波跳下马背,急匆匆冲到敏莹身边,想要扶她起身。
正这时,烈风忽然调转方向,朝着敏莹落地处奔去,套马之人几次投出套马索,均被烈风闪过。
救了敏莹的几人抬着敏莹放足狂奔,希望能赶快逃到场外,却怎么能敌得过烈风神速?
忽然有人意外套中了烈风脖颈,狠命一拉,烈风似乎感觉到了有人阻止自己报仇,一时兴起,便要挣脱。
但草原上的汉子,早习惯了套马时的各种状况,顺着烈风挣脱的方向松了点绳索,免得被烈风怪力所伤。
其他人忙趁着烈风受困,纷纷扔出了套马索,一环有一环,将烈风死死套住。
烈风本是野马中的王者,怎么受得了被人如此羁困,野性上来,便不管不顾,索性又绕着马场栅栏飞速狂奔。
那些抬着敏莹的汉子,此时终于心神一松,速度竟慢了下来,敏莹挣脱了几人抬着自己的手,偏又向场中走去。
这时,烈风似乎发现了套住自己的几人速度并不十分快,索性全力奔跑,一时间竟使得几人松脱了套马索,也有几个极固执的,被烈风拉下马来。
烈风拖着数根套马索,回头看到场中的始作俑者,就是她使得自己陷入窘境,一时怒火冲天。
鼻子里喷出腾腾白雾,硕大的马眼也微眯起来,四蹄不住地踢着脚下的黄沙,忽然尖啸一声,朝敏莹扑了过去。
敏莹似乎被烈风举动所慑,愣在当场,全然没有听到场外场主提醒她快快闪开,眼见烈风纵身一跃,巨大的马蹄就冲着自己践踏而来,敏莹是悔恨不已。
她只是喜欢烈风神骏,一直想要驯服它,可父亲却屡加劝阻,让她终日怄气。今日正巧心血来潮,敏莹便又来试驯烈风。
谁想烈风还是不肯驯服,而且今日反应尤其激烈,在旁护持的众护卫也难以控制,这才出现了方才惊险的一幕。
敏莹本来已经决定不再和烈风纠缠,谁想偏看到场外子萱的身影,心想在这臭贼面前岂能被一匹马儿难住?
于是便不顾护卫们劝阻,死死抓着马鬃不放,誓要让臭贼看看自己的本事,谁想敏莹却不知自己会因此分神,松了马鬃,让烈风觑得机会,将她摔下马背。
在子萱面前被摔的如此狼狈,敏莹当然心有不甘,想到烈风已被众人套住,想来也不会有多大危险,这才又恨恨地推开众人,踏入场中。
谁想烈风今日便如受了刺激一般,不仅摆脱了护卫的套索,还对她不依不饶,被烈风反常的反应一惊,敏莹便失去了反应能力。
此时眼看烈风的马蹄就要落到自己头上,敏莹一时惊慌失措,竟然忘记了躲避。
闭上眼睛,正等着成为烈风蹄下的又一冤魂,敏莹已经准备就死,谁想这时场外一声惊呼,接着敏莹便感觉自己被人扑倒,连连翻滚出去好远。
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又羞又怒,却还间杂着一些欣喜庆幸。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那个搂着自己的暖暖有力的怀抱,便将她推了出去,敏莹不禁怅然若失,秀目微瞪,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副画面。
第三十五章 驯服()
扑开敏莹的正是子萱,虽然敏莹与子萱原本有些误会,但子萱怎忍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下,那个同样刁蛮的灵魂,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损?
于是最强大脑飞转,计算好了扑出的角度,需要翻滚出的安全距离,烈风反应的速度,就这样抓住时机,将敏莹扑倒翻了出去。
扑倒敏莹后,带着她连连翻滚,直到感觉大概已经到了安全范围,子萱这才直起身来,纵身一跃,堪堪抓住烈风拖着的套马索。
烈风似乎被子萱搅了好事,十分气恼,毫不犹豫地转移了目标,急急刹住脚步,回过身来,看着这个半路杀出的小人儿。
子萱明显感觉到了烈风眼神中的不屑,他轻轻一笑,似乎看穿了那双硕大的马眼,从中读出了烈风被人围捕,遭人羁困的愤恨。
烈风蓄力良久,看子萱面对自己,竟然毫无惧色,感觉自己的王者权威受到了挑衅,一时兴起,朝着子萱撞了过去。
子萱见烈风撞来,稳稳抓住套马索,定定站住,看了烈风的攻势、方向和速度,大脑飞转,顷刻间已经有了驯服烈风的计划,间不容发之际,纵身一跃,避过了烈风的雷霆一击。
烈风一撞失手,更是火冒三丈,转过身来,不做停留又马上冲了回去,如此往复再三,竟然一次都没有撞倒眼前这个小个子。
烈风渐渐被磨得失去了耐性,对于一只永远也拍不到的苍蝇,它真是兴趣缺缺,只想着马上就让子萱尝尝它马王的神蹄之威。
第五次冲击,就这样展开,烈风毫无耐性,没有聚力,方才止住身形,便又回过神来冲击,以至于冲势不足,甚至脚步也有些凌乱,原本的冲击节奏被打乱了。
虽然子萱看似淡定,但周围的人们已经被惊出一身冷汗。
那些护卫从来没见过这样驯服野马的手段,更何况驯服的对象还是匹野马王,那狂躁的个性,曾让他们吃足了苦头。
可现在一看,这马王竟然连场上那个小子的衣角,都没沾到,不由惊异这人是谁,为何在牧场从未见过?
“这人是谁?场主怎么会让他进入牧场?难道是场主的朋友?”
“你什么眼神,这个小子才不过十几岁,怎么会是场主的朋友。看他年纪轻轻,身躯羸弱,好像还有伤在身,仗着身法奇妙,也敢来驯服马王,真是胆大包天!”
“是啊,我看他就是速度有些快而已,驯服烈风,可不是单单身法漂亮就能做到的,烈风的耐力、体力和速度,都是一等一的,连场主都无能为了,更何况他个小屁孩!”
护卫们的议论,一丝不落地传进了敏莹的耳朵,可她却无心再听下去,看着眼前这个轻薄自己的臭贼,敏莹心中不知怎地,竟隐隐有些高兴。
子萱的身法,敏莹是见识过也亲身体会过的,但是单以力量来说,她可真对子萱驯服烈风不抱任何希望。
因此敏莹心中又或多或少有些担忧,怕这个臭贼死在烈风蹄下,那样她就不能报当日勿忘楼当众轻薄自己的仇了,这是她给自己找的理由。
见到这个臭贼,敏莹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开心,又掺杂了一些毫无来由的担忧,虽然她给自己找的理由冠冕堂皇,但似乎连她自己都不能说服。
看着子萱在场上跳来跳去,像个猴子,敏莹不由想起了当日勿忘楼上子萱救她的画面,心中怒气陡生,又盼着烈风赶快一蹄了结了这个臭贼。
这都是第二次了,上次勿忘楼被这个臭贼轻薄的仇还未得报,如今他又追到自己家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自己翻了不知多少圈,想想又让敏莹双颊发烫。
又喜又忧,即怒且羞,敏莹还没等直面臭贼子萱,就已经被自己的纷乱心思弄得头晕目眩。
但她也没多少时间可以纷乱了,随着一阵惊呼,敏莹重新将视线聚焦在子萱身上,惊讶地发现,那个臭贼竟然和烈风赛跑起来。
说是赛跑,其实说子萱被烈风拖飞更恰当些。
烈风和子萱玩儿够了猫和老鼠的游戏,深感这只小老鼠实在狡猾,便打定主意要用自己最强的优势――速度,来拖垮小老鼠。
于是烈风故技重施,带着子萱绕场飞奔。
子萱被烈风激起了傲气,誓要驯服这匹神骏的野马,死死抓住套马索不放,谁想烈风速度实在惊人,一时竟然难以跟上,索性便由着烈风拖拽。
幸好这里是马场,周围栅栏限制了烈风的脚步,若是在广袤的草原上,怕子萱早已被烈风拖拽至死了。
而场主此时看着那个被烈风拖着却时时瞅准机会,借势化解危机的身影,心里不由更生惊讶,他这次怎么如此莽撞,为何不再用头脑战斗了呢?放手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
他哪里会想得到,子萱竟然和一匹野马怄起气来,非要驯服烈风不可呢?
“场主,是不是找人阻止他再这样胡闹下去?”
方才劫走李宇的汉子,在场主身后轻轻说着,目光看向子萱的方向,也充满了惊讶,他甚至怀疑,烈风会不会被这个家伙耗尽耐性,最后不得不为子萱驯服。
正是担心这一点,他才出言提醒场主。要知道,马王的作用,对他们这些草原上的牧马人可是至关重要。
只要有了马王,所到之处,只要是野马或者无主之马,都会默默跟随,这是动物界的天性,谁都会被上位者的权威慑服,在人世间同样适用。
若是马王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驯服,那之前围捕马王所耗费的人力物力精力,就全部付之东流了,这可不是他也不是场主所想见到的结果。
可是谁想,场主今天竟然有些反常。
“律虎,你看这小子能不能驯服烈风呢?”
原来这个汉子名叫律虎,乃是场主的族亲,平日里专门负责牧场的护卫工作,是以才对这个不知姓名不明底细的外来人子萱,有些莫名的顾忌。
律虎被场主问话,心中一怔,他其实很想告诉场主,他深深地觉得烈风绝对要被那小子驯服了,这是一种说不清的直觉。
可平日严谨的性格,让他不会妄下断言,只能怔怔看着场上飞奔的那个身影,兀自发呆。
场主转过身去,继续观察场上形势,发现烈风此时已经耐性全无,竟然跃入栅栏内,惊得栅栏内已驯服的战马惊恐不安,有的甚至趴在地上不肯起身。
一个又一个栅栏被烈风踢翻,看的律虎等牧场之人心痛不已,再这样闹下去,恐怕马场就要被烈风给毁了,为何场主还不出面制止?
尔朱敏莹此时却忘记了一切纷杂情绪,只剩紧张,将一对粉拳捏的静静的,娇嫩的指关节都变成了扎眼得雪白色,手心里也冒出了淋漓汗渍。
一双美目,紧紧盯着烈风和它拖着的臭贼,目不转睛。
烈风每踢翻一排栅栏,她的拳头便攥紧一分,见那臭贼安然无恙才缓缓放松,可又是一座栅栏被踢翻,拳头再次紧握
忽然,烈风猛地转向,竟然朝刚刚借着栅栏跃起,此刻尚在空中的子萱冲了过去,敏莹心中一震,喃喃道:“躲啊!”
子萱确实想躲,奈何身在空中,实在无处借力,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