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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卫可孤这么一说,高敖曹才反应过来,而子龙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时机太过巧合,战斗力未免高的有些离谱,迅速获得了葛荣的信任,对葛荣手下新兴将领赶尽杀绝,这明显就是釜底抽薪的绝户计。
看了看卫可孤,子龙凝重地点了点头,卫可孤也稍稍有所意会子龙的意思,看了皱眉疑惑的高敖曹,卫可孤笑道:“不管怎样,葛荣是真的变了,就因为众将阻止他将子龙的所有东西划拨给侯景使用,他取人性命,这未免也太过激了。
而且,葛荣杀他们的理由,可跟这场仗毫无关系啊,哼,拥兵自重,意图造反,亏他能想的出来,这些人谁有那个能力,如果说我要造反,信的人还可能多点。”
高敖曹好像这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是侯景蛊惑齐王?”
卫可孤抚着额头沉默无语,满脸都是无可奈何,这高敖曹的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子龙也是醉了,对阵高敖曹的天真,他败了。
“葛帅马上要称帝了,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吧,如今想来,多亏我们从幽燕回来之后,交付了兵权,不然的话呵呵!”
卫可孤还在试图引导高敖曹,朝正确的方向去想,然而,他还是高估了高敖曹对这些明争暗斗的理解能力。
子龙当然知道高敖曹的性子,说话多拐个弯儿,他可能都要转不过来,卫可孤这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干咳了一声,一脸严肃地盯着高敖曹说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葛帅不会允许那些在军中已有名望之人,手握军权的,那是对他帝位的一种威胁!我们虽然也有些声望了,但是我们都交了军权,其实是逃过一难啊!”
“你是说,齐王本来就像杀他们?这次兵败不过是个由头?”
高敖曹总算是开了点儿窍,子龙都害怕他不知道什么叫鸟尽弓藏呢,看他算是反应了过来,不由点了点头。
卫可孤却一声冷笑,哼道:“连个由头都不是,没看斩首时的告示吗?就是说他们战急之时,不肯出力相救,拥兵自重,意图造反,这才是葛荣的真心话!”
被卫可孤这么一说,高敖曹好像失去了心里的一个什么支撑,目瞪口呆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下,再不肯说话了。
一直以来,子龙都知道高敖曹算是对葛荣最忠心耿耿的一个人,如今自己效忠的对象,杀了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高敖曹一时还是不能接受的。
子龙也没去管他,高敖曹会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的,如今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如双和陶弘景如何救出来?自己三人的危机到底会不会来?如何应对葛荣和侯景的联手?又该如何揭开侯景来此的真是目的?一切,都要等下午才能揭晓了!(。)
第二百五十章 子龙登殿()
午时风起,狂沙四卷,子龙、卫可孤、高敖曹三人,站在皇宫外面,等待着已经自立为齐王的葛荣召见。om
还是那股凝重又让人胆寒的气息,可子龙已经不再恐惧,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冤死的千多口无辜之人的怨念而已,狂风正是他们的倾诉。
也许,他们也一直等待着子龙回来,为他们洗清冤屈,报仇雪恨。
子龙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如双和陶弘景,已经忍耐了这么久,如果这次能成功将两人救出,他就算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让葛荣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如果营救行动还是没有希望,子龙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能让这些人,都白白牺牲,白白用自己的怨念,笼罩住整个金碧辉煌未来的皇宫。
虽然,帝位跟前从来不缺尸骨,但是,子龙不想看到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更不希望这些白骨都是自己兄弟的冤屈。
葛忠接到自己任命时的瞠目结舌,李东、费准缠着子龙传授统兵之道时的热切期待,荆臣投降时对自己信任的目光,子龙都能看得见。
而且每一个表情,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然而表情的主人们,他却再也看不到了。
攥了攥拳头,发现手心竟然已经被汗水浸透,子龙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目光不再闪烁,不再空洞,紧紧盯着那道朱红的大门,等待着它开启的那一刻。
终于
“齐王召见独孤子龙将军,其余人等宫外候命!”
出乎子龙的意料,葛荣并没有同时召见自己三人入宫,如此看来,他们三人还没有列入葛荣的死亡名单,也或许,死亡名单上,只有自己一人吧!
卫可孤和高敖曹分别拍了拍子龙的肩膀,子龙从愣怔中回神,对二人笑了笑,随即头也不回地拾级而上,迈入宫门的那一刹那,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om
外面还战火纷飞,皇宫里却奢华一片,铺路的红砖,红的像血,金黄的墙体,黄的像汗,精美的石雕,里面镶着数不尽的白骨,别致的山水,下面迈着难以计数的冤魂。
洛阳的大魏皇宫,似乎也没有眼前的齐王宫,更让人眼花缭乱,子龙的心,也没有像进入洛阳大魏皇宫那样淡然。
每走一步,当初为了找到如双,所做的一切,从眼前划过,后来为了营救如双和陶弘景,敢冒风险单枪匹马闯洛阳的经历,也穿过脑海。
如今,终于可以将如双救出来了,但愿一切顺利,但愿他二人平安,然后
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大殿前,稍稍退后了两步,等着通禀,未几葛荣召见。
深吸口气,将身体绷得紧紧的,转身低头迈进大殿内,朱红的地面踩上去软绵绵的,也不知这是不是最古老的地毯。
想抬头,可是又怕惹怒葛荣,依照卫可孤的描述,葛荣如今就好像一个炮仗,一碰就燃,而且,还不知道导火线到底是什么。
子龙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行差错池,让如双和陶弘景陷入险境,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却发现四周静的出奇,只有前面隐隐传来一人啜吸的声音,似乎是极为激动。
“臣独孤子龙,叩见齐王陛下,愿齐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戏份一定要做足,子龙以为,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礼节即便是真正的皇族,也没有享受过,葛荣算是第一个吃到螃蟹了。
而在葛荣马上登基的当口上,这样叫,应该算是十分合宜了吧,如果葛荣听了,还不高兴,那子龙也没有办法了。
果然,头顶传来一阵狂放的大笑,子龙听得出,葛荣应该是十分享受自己这番礼节,至少暂时安全了,可是
“齐王陛下,听你说着独孤子龙该是个宁折不弯,文武双全,坚守原则,从不谗佞之臣,怎么如今末将看来,他到更像个趋炎附势,毫无胆色的小人呢?”
子龙拳头攥得青筋毕现,却咬牙硬挺,没有抬起头来,看看这个无耻小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却听头顶袍袖挥动,带起一阵风响。
子龙心头一颤,但听前方有人挣扎,发出“呜嗯”的声音,可子龙却无动于衷,半晌,悉悉索索的声音停了,子龙心内稍安。
忽然,一声脆喊,只见眼前出现一双娇俏的小脚,穿着小皮靴,快步跑到自己跟前,一声间杂委屈、埋怨、期待、欣喜的叫声。
“子龙哥哥,你终于来了,师傅师傅他”
眼看着眼前这双小脚,不安地躁动着,子龙心中立刻涌起了一阵酸涩,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可是
猛地抬起头来,没等葛荣发话,子龙长身而起,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孔,梨花带雨,子龙的心,拧成了一团,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不安。
“师傅怎么了!”
说着,眼光搜索一圈,发现殿上只有四人,葛荣高高在上,如双泣不成声,且不说自己,只有最后一人,养着头捻着络腮胡,闭眼单手背起,连看都不看这里一眼。
这,应该就是侯景了!
虽然子龙已经大概猜出,侯景肯定是尔朱荣安排到葛荣身边的棋子,可是见如双这个样子,听师傅前途未卜,心中已然燃起一把无名怒火。
但是在师傅下落不明之前,子龙必须忍耐,必须克制,至少,要先把如双的话听完。
轻轻伸出手来,颤抖着扫去如双眼角的泪珠,盯着这个熟悉的眼神,子龙甚至有一种错觉,如双,已经是自己初识的那个如双了。
可是想想,这是多么天真的奢望啊,连师父都一筹莫展的顽疾,如双又怎么会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忽然痊愈,或者,她只是见到了一个给她些许安全感的人吧!
“别哭,告诉我,师傅到底怎么了?”
子龙的话音,有些冰冷,连他自己都有点儿不敢相信,可是,如今这个情势,子龙又安能不冷,安能不怒?
如双刚要说话,却听侯景疯狂大笑起来,子龙皱着眉头,转过身去,见侯景忽然张开眼睛,只见眼前一丝寒光闪过,旋即恢复如常。
“哈哈人说独孤子龙盖世英雄,却原来英雄也难过美人关,难道见了个委屈的小娘们,就失去理智了吗?”(。)
第二百五十一章 子龙请辞()
侯景眼现寒光,嘲讽子龙,话音一落,便开口大笑,笑声中讥诮之意,让人愠恼。om
忽然,侯景的笑声忽然中途扎住,葛荣不由一愣,但见子龙杀人的目光,瞪了过去,侯景竟然微微有些发抖。
如双正被子龙搂在怀中,痛苦不已,忽然发觉静的出奇,除了自己的哭声,竟然再无动静,搂着自己的那双铁臂,好像到了数九寒冬,冰凉彻骨,瑟瑟颤抖。
抽泣着抬起头来,看到子龙那冰冷的目光,如双也不由一颤,这样冷漠无情的目光,仿佛他瞪着的那人,已然死了一般。
子龙却是怒了,看着侯景如此火上浇油,置他人感受于不顾,尤其事关如双和陶弘景,子龙当然难以忍受,若非如今如双正在身边,恐怕子龙立马就会取了侯景的狗命。
然而,现在他不能。
“呵呵,将军果然一代名将,这么凶悍的眼神,侯景生平仅见,可是”
一声干笑,侯景尴尬地奉承了子龙两句,忽然话锋一转,继续道:“可是对自己的同僚报以这样的目光,将军似乎”
话总是留下半句,这样典型的挑拨式的说话方式,子龙当然早已洞悉,果然见侯景话没说完,就扭头看了看葛荣,葛荣忽然牙根暗咬。
“子龙,侯景乃是本王救命恩人,又击退了贺拔胜贼众,不可无礼!”
对着葛荣微微一稽,子龙没有再看侯景一眼,让侯景有些尴尬,这样没有存在感的尴尬,他可是有好久没有体验过了。om
子龙哪会管他,扶住如双的瘦削的肩膀,俯下身来,定定地看着如双红肿的眼睛,看来他必是整日以泪洗面,心疼地擦了擦如双脸上的泪痕,柔声问道:“别急,告诉我,师傅到底怎么了?”
哽咽了半天,如双终于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经历都说了出来。
原来在那天子龙走后,陶弘景和如双,双双被葛荣软禁了起来,可是作为道修界成名的前辈,陶弘景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连个小小的符咒都没有发出来。
而在一段时间之后,陶弘景陷入了深深的龟息状态,可惜如双并不明白陶弘景这样的状态意味着什么,于是整日以泪洗面。
而葛荣却非常小心地发现,原来陶弘景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