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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驱驰,先跑起来,就多了几步冲锋的距离,冲击力自然也更强些。
猛拍马背,顺势横起长刀,寒光闪闪朝子龙飞奔而去,费也头心里得意非凡,因为子龙根本没动。
虽然这有悖常理,但正和费也头心意,子龙如果原地坐以待毙,那恰好便宜了他,越跑心中越是兴奋,费也头再马上竟还耍了两股刀花。
子龙冷哼一声,双脚轻轻从马镫上抽出了一些,双眼紧紧盯着费也头的一举一动,心道这厮只会浪费体力,即便刀花舞得再怎么漂亮,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想着,双手紧握刀柄,猛地将力道灌注双腿,下手一拧,刀面竟竖了起来。
心中默默倒数,五,费也头长刀猛地向后一挥,运足了力气。
四,子龙不动声色,费也头吐气发声,高喊道:“独孤小儿”
三,还有两刀距离,子龙手臂忽地高举,费也头喊道:“受”
二,只剩一刀,子龙猛地抬头,眼中射出一道精光,费也头喊道:“死”
一,费也头将长刀挥得犹如一轮满月,正朝子龙腰上看去,却忽然目瞪口呆。
却见子龙,猛地一蹬马镫,高高跃起,跳在空中,自己这全力一挥,竟然落到了空出,费也头大惊失色,困哪地扭过头去,想看子龙动作。
心里不断祈祷着让战马快些跑出安全距离,却听头顶一声大喝:“受死吧!”
接着头顶一凉,旋即变热,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接着是脖颈、上身,然后世界仿佛忽然变作两半,连哼都没哼一声,费也头再也没有机会去感觉这世界的一切了。
喧哗声大作,费也头部手下,甚至有不少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神魂失守,就连交战多年的老兵,也从未曾见过这等场面。
但见子龙从空中猛地落下,长刀向下一劈,身形猛地一落,费也头被从头顶劈成两半,可刀势未止,竟生生将他胯下战马也一刀两断,内脏流了一地。
死寂,一片死寂,子龙看了眼被劈成两半的费也头和他的战马,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哼道:“可惜想拿你的头做个皮球都不成,碎的像个糟瓜!呸”
然后举目忘了以往,朝着肆州方向,喃喃道:“二哥,为你报了仇了!”
震天的喊声,从子龙身后爆发出来,忽然烽火燃起,硝烟升腾,喊声并杀声一起大作,子龙却策马稍稍远离了战场,看着眼前一通厮杀。
费也头的尸体,很快便再也不见人样,化作一团肉糜。
而身在肆州城的贺拔胜,竟然仿佛感觉到了子龙的召唤一般,透过窗子向外望去,正是桓州城方向。
“子龙啊,你在呼唤我妈?”(。)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奇袭桓、朔(七)()
“对面的听了,我家监军说了,赶快放下武器,还能活条性命,否则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北伐军的做派,都应该知道,从不虐待俘虏,有愿意留下的,咱们就是兄弟,不愿意留下的,管你顿饱饭,多少给点儿盘缠,你就回家去吧!”
传令官这么一说,立刻有很多人开始思考,方才两军阵前,子龙只一招,就将费也头劈成两半,其匪夷所思的战力,让众人瞠目结舌。om
而且对北伐军不虐俘的事儿,他们也多有耳闻,一时间拉帮结伙的,寻友问亲的,临时结组的,好多人一溜烟地策马投入到了北伐军的怀抱。
然而,不知是何原因,竟还是留下将近五千人,左冲右突,截杀投降的士卒,准备抵死顽抗,让子龙颇为不解。
但是子龙并非是菩萨,来这儿搭救世人,度人苦难的,听了属下的汇报,冷冷哼了一声,说道:“燃起烽火!”
烽火一起,各路兵马按照原计划,纷纷冲上阵去,未几,子龙大帐内,几个负责的统领,愤愤不平地回来较差。
“这也太没劲了,好不容易看到烽火,这一阵冲杀,才发现竟然只有几千人。”
“那算什么,你道我瞧见啥?他们竟然还起了内讧,自相残杀起来。”
“都别说啦,我碰到的竟然是个文士将领,我还以为有什么能耐,结果他之所以留在远处,竟然是为了组织手下一起投降。”
子龙听了他们的话,微微一笑,这次他敲山震虎,先一个下马威,让费也头部心胆俱裂,也算是有了一点儿作用。om
除了为贺拔胜报仇,子龙当初下狠手,也多少有点儿震慑军心的意思,算是达到了效果吧。
“监军,我们这不是白忙一场吗?埋伏了半天,连一千个人头都没赚到!”
子龙呵呵一笑,说道:“没关系,在咱们北伐军里,俘虏的功劳比人头功大,几万俘虏功劳等着你们分呢!”
这么一说,几个人才算心满意足,葛忠却仍是愁眉苦脸,子龙问道:“葛忠,你为何愁眉苦脸啊?”
葛忠沉吟一声,勉强地笑了一笑,说:“没什么,我只是怕”
子龙来了兴趣,笑着问道:“哦?你怕什么?”
原来葛忠是在担心高敖曹,子龙一再追问,葛忠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刚刚短暂的接触中,葛忠明显感觉到了剩下的那些人,很有誓死不降的气势,而且相互监督,如果有谁动了投降的心思,立刻会有人站出来,不是执法,便是规劝。
高敖曹只带了那么点儿骑兵,面对的是几乎整编制且并未急行军的费也头部整个步军队伍。
高敖曹又不像子龙那样,执着地执行少杀伤,多俘虏的政策,若是一个不小心,两下交战,焦灼起来,对方看高敖曹没有放过他们的心思,恐怕会造成对方输死抵抗。
一番话说下来,子龙不由有些惊讶,葛荣和各种算是同宗,但葛荣烧杀抢掠,眉头都不皱一下,各种这个小辈,反而能从大局出发,心地善良。
两下这一对比,子龙对葛忠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那你感觉应该如何呢?”
葛忠想了一下,说道:“应该驰援高别帅,若战则能以兵力优势压制,若未战,则可围而困之,徐图俘虏。”
微微点了点头,子龙却问道:“我军于环城立足未稳,本监军想要以桓州城为临时据点,不想破坏桓州城城防,以你看来,如何能兵不血刃取了桓州?”
葛忠见子龙接连首肯,渐渐放的开了,不再犹豫,笑着说道:“那还不好办吗?可遣一桓州城降将,带费也头尸体入城见斛律洛阳,以桓州城如今形势,必望风而降。”
子龙呵呵一笑,却摇了摇头,弄得葛忠一愣,子龙见葛忠疑惑,解释道:“你这样等于是吓唬人家,若是见了好好的费也头,或许他们还可能多加思量,最后投降了事。
但见了死的费也头,岂不是等于间接地告诉人家,投降的下场,可能是身首异处?如果你投降也是死,不投降也是死,你会失去性命还赔了名声吗?”
葛忠这才恍悟,的确是啊,可那又该如何让斛律洛阳聚城投降呢?
子龙也不纠缠于此,站起身来,下令道:“葛忠听令,带两万骑兵驰援高别帅,至于要求,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
“末将得令,少杀伤,多俘虏,只缴械,不虐俘!”
子龙点了点头,说道:“好,另有一事,需你顺便做了,此事事关朔州城得失,千万要谨记在心!”
葛忠愣怔说道:“是!”
子龙便将此事细细一说,葛忠听了,愣怔半晌,领命而去。
“各部清点战果,收拢战俘,回事桓州城!”
“末将得令!”
子龙处情况暂且不提,单说高敖曹处,果然如葛忠所料,遇到了麻烦,两下僵持不下。
如果以他手中的五千奇兵,想冲透桓州军阵也不是不行,可代价却太大了,大概等冲破敌阵,五千奇兵也剩不下几百人了。
只因北地各个势力,常年与骑兵交战,都有些步兵单兵对抗骑兵的方法,只不过还不成熟。
而且战场拉开距离不大,骑兵冲击力得不到保证,如果陷入敌军阵中,骑兵可能还不如步兵更加灵活占优。
幸好这时候,葛忠来了,见过高敖曹之后,葛忠将子龙的交代一说,高敖曹满脸羞愧,子龙只动了那么一小动,就搞定了战局。
而自己,如今已与桓州军相持许久,竟还想不到办法,这差距,简直太大了。
没办法,只好依葛忠的方法,尽快将这里的事儿给了了,偌大的各朔州城,还等着他们去平定呢!
是夜,桓州军内,几个将领正围着临时主帅斛律克在商讨着该何去何从,账外执勤巡逻的兵士,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被高敖曹打个措手不及。
早就听说高敖曹十分莽撞,杀伐果断,万一被他俘虏了去,还有好果子吃?众人纷纷抱怨,为何来的不是独孤子龙啊?
而不远处的黑暗中,正有一千多双眼睛,紧紧注视着这里的情况。(。)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奇袭桓、朔(八)()
“诶,哥们,你是哪一队的?我怎么看你面生啊?”
“我是费也头将军骑卫队的。om”
“骑卫队?那你不是应该跟费也头将军支援桓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唉,一言难尽啊!你听我说啊”
没一会儿,那个据说是骑卫队的小兵,带着百十号兄弟,进了临时驻地。
“斛律将军,有人阵前叫战,你快去看看吧!”
斛律克正苦思该如何突围,结果小兵的一句话,就让他的大脸,立马从苦思状变成了苦逼状。
“挂免战牌,若有人来挑衅,就把他射成个筛子。”
“可是将军,来将说他带来个人,会给你点儿惊喜,顺便指引你将来的路该怎么走,你看”
斛律克白眼一翻,说道:“哎呀,怎么这么烦啊,你就说我睡了!”
小兵愣了一下,领命出帐。
斛律克刚想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小兵去而复返。
“将军,来将说,来人是费也头的亲卫队队主,我们也没见过啊,你去看看吧!”
斛律克倒吸口冷气,忽然觉得事情不妙。
费也头牧子的亲卫队队主,那绝对是对费也头寸步不离啊,如果他都来了,若不是费也头有难,那就是
这不合常理,万余士兵,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被人搞定,开玩笑吗?
“取我盔甲兵器来!”
最后,斛律克还是决定出去一看究竟,心里也好有点儿底。
满心疑惑来到阵前,见竟然来将竟然只带了几个随从,不由老脸一红,几个随从就让他挂上了免战牌,这要传出去,铁定被人笑死。om
“来将通名!”
“在下葛忠,对面的可是斛律克?”
一听对方叫破自己的性命,斛律克心里先怯了三分,可当着众多士卒的面,哪敢露出半分怯意?
“正是某家,葛将军此来有何贵干啊?”
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斛律克非常识相地选择了客气一点儿,万一被人破阵,也好多条生路。
葛忠没有说话,只叫出来一个人,虽然如今冠甲皆无,但双眼冒出的精光,让人一看就曾是身份不凡之人。
“斛律克,费也头将军战死,桓州城破在即,你还在这儿苦苦支撑什么?”
“陈琦,真的是你,你怎么”
斛律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