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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没?高敖曹胆小如鼠,还不是落荒而逃?不如我们趁他兵发盛乐,从背后包抄,留下他后军的万八千兵马,也好为他送行。”
斛律洛阳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轻举妄动,先观望观望再说。”
费也头牧子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胆小鬼,你怎么不回家抱娘们去,省的在这儿碍我的事儿!”
斛律洛阳没工夫跟他扯皮,来到地图前,怔怔发呆。
两日后,探子消息又来,高敖曹兵不血刃,拿下盛乐,此刻正朝武川、朔州分兵进发。
费也头牧子听了,一拍案几,笑道:“小小五万兵马,竟然还敢分兵?这不正是我们大好时机,立刻发兵四万,往朔州方向截击高敖曹!”
“不可,独孤子龙绝不会犯此兵家大忌,小心中了他的诡计!”
费也头牧子嚷嚷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上次就说攻他后军,你就不敢,现在又是畏首畏尾,照你的意思来,难道我们永远龟缩在桓州小城吗?”
斛律洛阳见费也头牧子如此莽撞,心里虽有抱怨,但顾及两人同盟,若因此而产生嫌隙,怕影响会更大,不得不退而求其次。om
“出兵可以,但是这三万大军,决不能再做调动,一定要稳守桓州,另外你切不可冒进,如果到这个位置,还没有见到高敖曹军时,必须回防。
另外必须广布探子眼线,一旦发现有高敖曹军在其他方向的影踪,赶快回师,决不能被人分兵围困,我在桓州坐镇,若你遭遇夹攻,我再出城营救!”
费也头牧子撇着嘴白着眼哼哼道:“好,你就好好留在桓州城,钻你的娘们裤裆,看老子如何大破高敖曹,生擒独孤子龙!”
而此时的朔州城,却一片死寂,只有城中帅府内,几名将领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鲜于帅,高敖曹率军来攻,虽然只有两万多兵马,但也不可小觑,他军中监军独孤子龙可不是善于之辈,我们本来兵少,是不是向桓州求援呢?”
一个身材纤长的中年人,背身而立,听了这话,沉吟一声道:“坚守城池,紧闭城门,斛律洛阳就算了,那小子畏首畏尾,绝不会轻举妄动,但是费也头牧子莽夫一个,看到有便宜可占,绝不会坐视不理。”
“可是”
“不要说了,去中山联络鲜于修礼的信使,还没回来吗?”
“尚无消息,想来也快要到了吧!”
鲜于阿胡回过头来,一双眼睛上,黑黑的眼圈儿尤其明显,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
两日后,费也头牧子一路高歌猛进,快马加鞭,四万大军已行至当日当日斛律洛阳所指的地点。
此处正处在桓州、朔州之间中点偏南两百里,一路走来,竟然没看到高敖曹的一兵一卒,随军谋士想起斛律洛阳的交代,苦着脸来到中军大帐。
“费也头将军,探子您也没放出去,这一路也不管不顾,昼夜兼程,斛律将军的交代,您可都抛诸脑后了。
如今这正是当初斛律将军交代要回师的地方,您可千万不要再罔顾将军的交代了!”
费也头牧子一听,横眉竖眼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不是还想被我挂在旗杆上欣赏欣赏这草原上的风景啊?”
谋士听了浑身一颤,哆哆嗦嗦说道:“费也头将军,这”
刚要说话,却听账外禀报。
“费也头将军,发现小股高敖曹军,似乎是在巡逻,请将军指示!”
费也头听了,高兴的一跃而起,笑道:“幸好没听你的,看到了没?来人啊,小心尾随,不要打草惊蛇,我要把高敖曹的两万大军,一锅端!”
外面领命而去,谋士松了口气,逃过一劫。
大军攒配而行,探子不时回报,已经尾随将近三十里,仍然没有看到高敖曹主力的影子,费也头不禁有些心浮气躁。
“来呀,大军驻足,阿楠带上五千兵马,把那股贼兵给我端喽,别忘了生擒敌将,我要问话!”
两个时辰过去了,阿楠竟然还没有回军,费也头有些懊恼,喝骂道:“妈的,阿楠个废物,一股散兵游勇,都解决不了吗?李永,你带五千兵马去接应一下,若敌情有变,不要打草惊蛇,快马来报!”
李永领命而去,又是两个时辰,杳无音讯,费也头牧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五千兵马,就算是对上高敖曹主力,也不过两万军马。
即便不能战而胜之,至少也有机会传回信息,费也头牧子心头一震,这才想起当初斛律洛阳的交代,忙下令道:“派出探子,四布眼线,发现异动,及时回报!”
这时谋士又站了出来,战战兢兢地问道:“费也头将军,我们是不是速速回师才好?”
费也头一拍案几,臭骂道:“放屁,连高敖曹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你想让我望风而逃,成为天下笑柄吗?”
“报!”
正这时,忽然账外来报,费也头正疑惑何以竟如此之快,却见一个小兵闯进帐来,满身血污。
“费也头将军,桓州被围,请将军速速回师,晚了恐怕桓州不保啊!”
“下令回师,骑兵马不停蹄,回援桓州,步军全速跟上,妈的,斛律洛阳个怂蛋,空有三万兵马,竟然连个小小的桓州城都保不住!”
谋士这时忽然挡住传令官,说道:“慢着!”(。)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奇袭桓、朔(四)()
费也头牧子此时好像忽然变得很愿意接受别人的建议,对谋士的话,并没有什么不满,问道:“哦?你有什么话说?”
谋士对费也头忽然的改变,甚觉奇怪,不由一愣,心道,这个莽汉怎么忽然变得不那么鲁莽了?
心中疑惑归疑惑,如今情况尚不明朗,怪事连连,谋士可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对那传讯的小兵问道:“你是谁属下?原任何职?可有信物?”
小兵听了,身子一晃,竟然晕了过去,谋士不由冷笑一声:“哼,雕虫小技,也想混淆我的视听?来呀,搜身!”
外面星光隐现,账内早已昏暗如夜,掌起火把,两名亲卫来到小兵身边,一通摸索,竟然真的从他怀中,搜出一块令牌。om
谋士一看,这还是将军亲卫的令牌,于是向费也头望去,费也头见谋士神色,走了过来,看了看令牌,眉头一皱。
“这确实是亲卫令牌,火把近些!”
亲卫听令,将火把凑得近些,费也头问道:“你们可认得此人?”
亲卫们摇了摇头,费也头看了,却疑惑地嘀咕道:“我却看着此人眼熟,似曾见过,莫非是斛律洛阳的亲卫?”
“诶,将军,你看这是斛律将军的亲笔书函!”
费也头听了忙一把夺了过来,接着火光一看,确是斛律洛阳亲笔无疑。
“没错,正是洛阳的亲笔,看来此事是真!”
“等等,将军,这书信似乎有些古怪,我们”
“古怪什么?洛阳的笔迹难道你还不认识吗?做什么都诸多疑虑,能成什么大事!”
“费也头将军算了,既如此,那我们就赶快驰援桓州城吧,迟恐生变啊!”
费也头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也随我们骑兵先赶回桓州吧!”
未再多话,谋士与费也头下达命令,召集骑兵先行,留下步军押送营帐等一应物资,很快便走了个干干净净。om
那个送来消息的亲卫兵,也被留下,诊治伤势,同步军一起行动。
而此时,桓州城内大乱,帅府内人来人往,斛律洛阳气急败坏,对着一众无功而返的亲卫臭骂道:“你们这一帮废物,废物,几十人都为了送出求援消息,死在定州城外,你们特么怎么就能逃回来?难道一个都没冲出去吗?”
亲卫兵们战战兢兢摇了摇头,斛律洛阳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大骂道:“混蛋,是没有,还是你们******不知道?”
“我等不知道啊,大帅!”
斛律洛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魂不守舍地嘀咕道:“桓州完了,桓州”
桓州城外,西城防大营内,高敖曹满脸不情愿地对子龙抱怨道:“东西南北四座城防大营,我们都已肃清,为何不一鼓作气,直接拿下桓州城,他城内的只有几千守军而已啊!”
子龙却摇了摇头,眉头皱得很深,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必须替卫可孤想想,他可是面对着四万大军啊!”
高敖曹冷哼一声说道:“但是你不是给他留下那什么锦囊妙计了吗?莫非你也没有把握?”
没想到子龙竟然点了点头,高敖曹脸上的表情,一时僵住了,原以为子龙定了放出诱饵,让费也头牧子一点点投入兵力的计谋,必然是十拿九稳的。
可如今子龙竟然亲口告诉他,这个计谋他也没把握!
“敖曹,你确定你留给卫可孤的战马都是最快的吗?”
高敖曹正色点了点头,却又接上一句,“可是到底比费也头快是不快,我可没把握了!”
子龙被这话一哽,竟然无言以对,是啊,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啊!
只留下两万兵马给卫可孤,让他又要兼顾散播消息,又要做出分兵两路的样子,还要引诱费也头牧子孤军深入
只两万兵马,却要深处两大势力,七八万兵马的包夹之中,稍有差池,就死无葬身之地啊!
“子龙,你没和卫可孤说过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于他来讲,有多危险吗?”
子龙摇了摇头,高敖曹眉头一拧,心里有些堵得慌。
“那他应该不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吧?”
高敖曹觉得,卫可孤比自己聪明多了,自己都能意识到那个位置要面临多大的风险,卫可孤应该也会早有准备。
“他一定是知道这次危险重重,但他也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在尽量减少伤亡的情况下,拿下桓州,只要拿下桓州,朔州就会孤军作战,我们也能迅速攻陷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才能尽快攻城,好去接应卫可孤啊!”
子龙长出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两封书信,和几块令牌,心中也是十分纠结。
“但愿我们伪造的假求援信,能蒙混过关吧!”
其实子龙心中纠结的正是此事,他既希望费也头牧子能够鲁莽如传闻,那当假求援信送到他手上的时候,他才可能分兵。
若所料不错,费也头应该会带着脚程最快的骑兵先赶到桓州城外,到时候自己手里的的七万大军一拥而上,死死围住,不怕他不投降。
就算费也头誓死不降,子龙一声令下,这被围困的一万多骑兵,也没什么可怕的。
可子龙又不希望费也头那么鲁莽,但凡他小心一点,那卫可孤只有两万兵马的情况,很容易就会被查明。
到时候不用联络朔州成,费也头也能带着他的四万大军,一朝击溃卫可孤。
然而卫可孤面临的麻烦,还不仅仅如此,朔州成的鲜于阿胡或者费也头,任何一人探明领军的并非自己或者高敖曹,而是卫可孤。
那这围点打援之计,就绝对不可能奏效了!
“希望留下的帅旗,多少能掩人耳目吧!”
想起当日盛乐城外遇到正在草原上游荡的卫可孤部,卫可孤初见自己时的喜悦,谈起这次暗度陈仓加围点打援的计谋时,卫可孤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