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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黑甲剑手走到马车前对着马车恭声道:“启禀小姐和小侯爷,属下在山林中发现一名重伤垂死之人,不知如何定夺,请小姐和小侯爷示下。”
马车中沉默了一会儿,才响起一个轻柔的女声:“相遇即是有缘,既然遇到便不能置之不理,抬下去医治吧。”
“是,小姐。”两名黑甲剑手心中暗叹一口气,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小姐太心慈了,如今他们的处境艰难,实在不方便带上这么个还不知能不能活过来的病号,一路上他们很多重伤失去战力的兄弟都自动掉队,以求不拖累队伍。本来两人是不打算管这档子事,但过不了良心这一关,便将他们的少帅请去,以少帅的为人自然不会管不相干的人死活,只要少帅下令那就不是他们的问题了,但天算不如人算,少帅竟看上了人家的剑,拿了人家的东西,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自然不好不管不问。
两名黑甲剑手正要抬着少年下去救治,却又听马车中的轻柔女声道:“把这个给他服下。”
车帘掀开一道缝隙,一只白嫩细腻如精瓷一般的手从缝隙中探出,将一只瓷瓶放在车辕上,然后很快缩回。
两名黑甲剑手看到那只瓷瓶,心中竟然升起一丝艳羡和嫉意,心里暗骂少年的狗屎运,小姐连这种疗伤圣药都拿出来了,他们这些黑甲护卫也只在重伤之后有如此待遇。
将少年抬下去,将那些恐怖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接着上药包扎好,然后将那瓷瓶中一颗充满清宜药香的青碧色丹药用水化开,灌入少年口中,之后便将少年放入一辆装载行李杂物的马车中,便不管不问了。
车队很快继续上路,没有人注意到最后一辆马车车厢中,被抛在这里的少年手指很快动了一下。
莫问醒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握手中的剑,却感到手中空空如也,然后连忙去摸旁边,却依然没有摸到,不过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了身上的伤势,不由闷哼一声。
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帘,首先入目是上方一块不住晃动的方木板,随即感到他的身体也在有规律的摇晃着,熟悉的车轴摩擦声让他知道他现在是在一辆马车之中。再看身上,所有伤口都裹着厚厚的布,明显已被处理,而且胸口错位的骨头也被矫正。
“怎么会在这里?记得自己之前是被一头八级铜头飞猿追杀,最后被其拍了一爪,跌入了一条河中,然后就失去了知觉。可是那里是蛮牛山深处,为何会莫名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有人救了自己?”
莫问挣扎了一下想坐起身,却感到浑身上下都撕裂般的疼痛,尤其是胸口被铜头飞猿拍实的地方更像崩裂一般,最终不得不放弃做起来的想法。躺在原地恢复了一下体力,他这才转动头部打量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辆宽大的马车,但空间大都被一只只大小不一叠落的箱子和杂物占据,明显是一辆载物的马车,看来救自己的人也不是刻意救自己,兴许是顺手为之,不然不会将自己丢入这么一辆马车中,也不派人看护。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能静下心来尽快恢复剑气,大半个月的山野生活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东西都是虚妄,只有实力才是最真实的。大半个月中无时无刻都在危险中度过,吃饭睡觉甚至拉屎撒尿都有可能被危险的妖物袭击,如果不是他有了灵剑师修为,并掌握了那式得自小黑的“冷月”他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现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救自己的人又是不是敌人?这些都不知道,只有尽快恢复实力才能保持主动。遭逢一系列大变,又经过近二十天的生存考验的莫问,如今心智已是非常成熟,以前那个莫问的影子已经彻底消失。
默默运转心诀,体内散入四肢百骸之中微弱剑气开始缓缓汇聚,开始有针对性的滋润自身创伤,并且屡屡天地灵气从头顶百汇经过剑脉炼化壮大着剑气。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修为,但他凭着明悟的“冷月”却能够击杀七级妖兽,当然并不轻松,因为“冷月”是他那夜几乎失去理智时领悟的,还不能完全掌握,一剑出去体内的剑气就七七八八了,即便极力克制也只能发出两剑。不过“冷月”的威力是毋庸置疑,十丈之内能够轻易撕裂七级以下妖兽的防御,这大半个月他完全是凭着两式“冷月”在一次次危险中活下来,七级以下妖兽没有能够扛过一剑的,只是对八级妖兽却无可奈何,只能破开他们的皮肉,却无法伤其筋骨,这也许跟他的层次有关。
二十天的生死历练当然进步也是明显的,已经能够做到两剑“冷月”之后,还剩余些许剑气,不然最后那次被铜头飞猿追杀也不可能存活至今。
莫问默默的恢复伤势并没有惊动救他的人,自然也没有人刻意看他,治疗中莫问还发现体内多了一股温暖的灵力,这股灵力没有攻击力,却对伤势非常有奇效,在这股灵力下自身的伤势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愈合,按这种速度估计三四天便能痊愈。
对于多出来的这股灵力莫问起初惊异不定,不过最后还是看出了端倪,因为长年服药的他,没少吃那些类似人参、灵芝、何首乌等灵气浓郁的大补之药,对于药息那是非常敏锐,而那温暖的灵力之中就蕴含药味,这样说来是自己服用了什么疗伤圣药。
这救自己的人也并不是那么吝啬啊,至少能将这种神效的疗伤药物给自己服用。能三四天便将自己身上这种程度的伤治愈,据他所知铸剑山庄绝对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猛的一震停了下来,莫问立刻停止了修炼疗伤,不过依然紧闭双目,装作昏迷的样子。很快耳边传来车帘掀动的声音,一名黑甲剑士探头往内看了一眼,见莫问并未醒来,也便放下车帘不再理会。
之后莫问没有再刻意疗伤,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灵觉能够感应五十丈的距离,如今整个车队都在他的感应下,车队中除了六十多名普通人的气息还有六股属于灵剑师的灵气波动,其中一股最强超过了吴伯,但非常隐晦,明显刻意收敛,另外四股较弱,强度都差不多,还有最后一股则比较微弱,在一辆马车之中,那四股一般强度的灵剑师正护卫着那最弱的灵剑师所在的马车。
过了一段时间,车帘再次被人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接着莫问感到自己的上身被人架起,唇边一热,一股温热的粘稠物质就流入了嘴中,莫问尝出来是一种米面混合物,如今他正腹中空空,也不客气都吞咽了下去。
喂过流食之后,莫问就感到身体被重新放了回去,车帘响动,那个味自己的人已经出去了。莫问这才又睁开眼睛,窗外透过来的光线已经非常暗淡,看样子已将近夜晚。默默叹了口气,继续闭上眼睛修炼心诀,用剑气疗伤。
一夜无话,第二日车队继续启程,虽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但莫问明显感觉到一股紧张的气氛,因为车队中的人很少交谈,甚至根本就不说闲话,所以让莫问无从判断自己如今身在何处,又或者对方的身份。
对方明显对自己也抱着警惕,甚至有些排斥,除了每到饭时有人准时喂食自己流质食物外,根本没人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过对此莫问反而有些安心,打定主意能伤势养好便离开,这个人情以后再找机会还吧。
又是一天过去后,莫问身上的伤经过药物、剑气和他本身体质的三重作用已经好了大半,除了几处露骨的重创还没好利索其他创伤已经基本痊愈。
“是时候离开了,过了今晚便向车队主人挑明,要回自己的剑然后离开。”莫问心中暗道。
但上天并不想让他平静的离开,就在这天下午,车队刚刚经过午时休息上路不到一个时辰,几股强大的灵气波动从车队前方传来,紧接着很多不弱的气息出现在车队四周。莫问心中一紧,支起身子透过车窗的缝隙向外望去。
此时整个车队已经停了下来,前方道路上并排立着三名中年骑士,其中为首一人穿着锦衣华服腰间挂着一柄长剑,两缕长须飘飘,似有修养的富贵商贾,而左边之人抱着一柄长剑,面目阴郁,眉眼细长,双目开阖间如毒蛇一般阴冷,右边之人则长的身高马大雄壮非凡,背着一柄无鞘大剑,敞开的胸襟露出茂盛的胸毛,仿若一只未开化的蛮人野兽。三人的长剑上均荡出不弱的灵力波动,明显都是灵剑师。
同时两侧密林中走出一名名骑士,呈扇形缓缓向驰道上的车队逼来,这些人穿着混乱,布衫、长袍、兽皮、护甲什么样的衣服都有,有的甚至是混合搭配,显得不伦不类,但这些人均目光凶狠,有一股亡命的彪悍气息。
车队数十名黑甲护卫已经迅速行动摆出防御阵型,将三辆马车护在当中,当然重点是最前方那辆精致的马车。接着数十人呛啷一声几乎同时抽出长剑,一股严整肃杀之气弥漫开来。两侧逼近的杂牌军被气势所慑,不由停下了脚步,不过他们已将车队团团围住,整体人数差不多接近两百之多。
“哈哈哈哈,不愧为鼎鼎大名的黑风铁卫,凭着六十多人便将我这手下两百亡命之徒的气势压下。”驰道上,那商贾模样之人哈哈一笑。
车队中,张都督催马越众而出盯着面前三人冷声道:“尔等何人?在此拦我们的车队意欲何为?”
没等那商贾模样之人开口,其右手边那名身材魁梧雄壮,整个人看着如一头人形野兽般的汉子大笑道:“哈哈,你是白痴吗?这都看不出来,我们当然是来打劫的。对了,我在路上遇到了几个不开眼的桩子,顺手给砍了,你点一点看看够不够。”
雄壮汉子伸手从马鞍上邻起一长串黑乌乌的球状物,狂笑着往前面空地上一扔。那些黑球状物体立刻被地面弹的散开,赫然是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只是这些人头上均带着车队黑甲护卫们那种制式的头盔。
看到这些人头,张都督的目光瞬间冰冷无比,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体内爆发,那刻意压制的属于灵剑师独有的灵气波动完全释放。那六十多名黑甲护卫也看到了昔日袍泽的头颅,一个个目眦欲裂,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那雄壮汉子,不过那深入骨髓的纪律感让他们没有妄动,虽然恨不得将敌人撕碎。
地上八颗人头,正是车队派出去的斥候,两人一组负责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十里内的情况侦查。都有着一流剑客的身手,并且因为出身经历的缘故,杀人的手段比剑技更强,但就是这么四组八人被人无声无息的杀了,事前车队连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第15章 夺剑()
“你们该死!”张都督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身上弥漫的杀机牢牢的笼罩拦路三人。
商贾模样的灵剑师双眼微眯:“不愧为七阶灵剑师,灵压不是我等六阶灵剑师可比。不过可惜外强中干剑气虚浮躁动,看来阁下确实伤的不轻,以这受伤之躯又能发挥几成实力?”
张都督双唇紧抿,并不答话。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我们杀将过去抢了便是。”雄壮汉子显然有些不耐烦,挥舞着右手大剑瓮声瓮气的道。
商贾灵剑师微笑着摇摇头:“三弟,对待功臣遗孀咱们要尊重一些,不然就太失礼了,您说对不对张都督?”
“哼!”张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