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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家高手切磋搭手,随时都是要人老命的杀招,王禅怎么敢有一点的粗心大意。
“老人家好精纯的‘变架子’!”
八卦掌中的拳架子分为定架子,活架子和变架子三种,前两种都还是拿来练功长功夫的,最后一种却是实实在在用来打人的,讲究是内外统一,意领身随。变换自如,随意穿插,不受八卦掌自身约束,信手拈来就是杀招。
这位老人家显然就是练到了这种地步,举手之间,轻如鸿毛,变如闪电,稳如磐石。也由不得王禅不打起全副心思来,认真对待。当下口里一声赞叹,便也把手搭了过去,和老人的手碰在了一起。
果然,两人双手刚一碰到对方,王禅陡然间就只觉得,对面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间,一双干瘦老手中,竟似蕴含了无穷力量,手掌接触的一片区域,皮肤毛孔,一伸一缩,其中力道仿佛是地涌清泉,一起一伏,含而不露。顿时就知道这老人的拳法武功实在老而弥坚,内家真劲被他运用的出神入化,虽然未必就见得比自己强,但这份驾驭内劲的圆融手段,却肯定是自己比不上的。
搭手不同于真正的比武过招,搭的是个深浅,虽然不能代表全部的功夫水平,但却可以试探出来一个人对于自身内劲的掌握程度。
所以王禅双手一搭,立刻将身一晃,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强行抽回双手,崩的老人一双手一阵剧烈抖动,跳起半尺多高。
“咦,你练得是少林的功夫呀!竟然还是从外门转到内家的,奇怪,你这功夫仿佛还有点武当内家拳的味道,好家伙,真元内敛,照这样下去,怕是用不了三年五载,你就有可能结丹了,怪不得能把唐解手那老家伙的孙子给打死了?”
“前辈高明,老当益壮!”王禅心里一惊,对于这老人能在短短的一搭手间就从自己身上看出了这么多的门道来,也是又惊又佩。
只道天下高手,果然层出不穷,京城之地,卧虎藏龙,刚一来到这里,便碰到这么一位大师级的人物,吾道不孤!!!
“我活了这么多年,少林功夫练得好的实在不少,但是如你这样能从外门硬功着手而进军内家武道的,却一个也没有,就连许大将军那样的英雄好汉,单比拳法恐怕也不如你。只是你年轻人,毕竟是心气太盛,不知忍让,一时兴起就惹下来大祸,你可知道那唐解手是什么人物?”
老人轻轻的抖了抖双手,朝着王禅点了点头:“从门派论他还算是我的一位师兄,不过八卦掌这门功夫,分支众多,论来论去也乱七八糟,说了也没用,可是他现在却是檀香山洪门致公总堂的十位长老之一,麾下数十万的洪门弟子,想要给他孙子报仇,一人一口吐沫,也把你砸死了。不过你打死唐牛是他踢馆在先,不是恶意谋杀,所以按照洪门规矩来办,他们想要找你报仇肯定也会叫人来再次挑战你,要打生死擂,恩怨一刀切。”
“江湖恩怨江湖了,只要不玩弄阴谋诡计,我却是不怕有人再来挑战的,若是技不如人,被人打死了,我也不后悔!”王禅轻轻的笑了一下,说起自己的生死来,就仿佛是在说别人一样,脸上风轻云淡的一塌糊涂。
“你果然是个真正练拳的人,像你这样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少了!”听了王禅的话,老人似乎怔了一下,继而眼中放光,仿佛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令他自己怀念的往事一样,看向王禅的目光中也变得满是欣赏。
“今天的晚宴本来是为了周林那孩子准备的,正好你也来了,就一块参加吧,事后留下来陪我几天,咱们两个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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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唇枪舌剑()
“你练拳练了多长时间了?”显然是对王禅十分的满意,老人看向王禅的眼睛里不经意间都是带了几分的欣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点头。
“我从两岁起就开始扎马步了,练童子功,到现在已经有整整二十五年。”
“两岁起就扎马步?”老人的眉毛一耸,不由十分的惊讶。要知道武术拳法都是讲究个根基的,但绝不是越早练习就越好,小孩子筋骨不成,太早的接触拳法基本功,会对后天发育产生一些很不好的影响,不过年岁太大也是不行,骨骼筋膜一旦定了型,在想要拉开抻开,那种痛苦可是比死都难受的。
“看来教你练拳的师傅肯定也是知道不少少林秘传的跌打药方呀!肯定是从小就用药酒给你擦洗周身穴窍,每天都要教你泡水,壮筋骨,培元气,否则也长不成你现在这个样子!”
“教我练拳的是我祖父,虽然没什么名气,但他的拳法已经入化,结了内丹,一百岁的时候,还能打得我满地找牙。他练得也确实是少林派的功夫。”
王大梁子去世的时候正好是一百零八岁,十足的老寿星,但他一生之中纵横白山黑水,结下的仇怨不知道有多少,王禅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多做述说,只是把话轻轻一代,随口说了一句,便不再讲。
“结丹了!那可是后天回转先天的标志啊!”老人一听王禅的话,顿时脸色一阵泛红,眼眸之中光芒四射,“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人只靠练拳,就能逆反先天,结出内丹,难怪能够活上一百多岁!只可惜我现在已经老了,再要早上十年,我一定就拜托你带我去拜会一下,那位老人家。岁月真是不饶人呀!”
脸上激动的表情很快的就恢复了原样,老人也是从过去走过来了,自然比谁都清楚江湖中的“老理儿”,眼睛看着王禅,嘴巴张了几张,终是没有再说出什么额外的话来。
接下来,时间过得飞快,已经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来了,不过来的还多是一些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和中年人,见到了老人没有一个不是先恭恭敬敬过来叫上一声张爷爷的,然后这才敢三五成群,找了自己相熟的人,凑在一起聊天说话。
见到客厅里的人渐渐的多了,王禅不喜和外人交流,便向老人告了一声罪,举步走到楼上,正看到周林父女和雷霆站在一起说话。
楼上的空间要比楼下大一些,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墙壁上挂的都是巨幅的名家字画,天棚上的吊灯五光十色,照在下面一个巨大的椭圆形冷餐台上,显得华贵而庄重。
这时候来的人大多都在楼下,所以楼上的人还不多。
抬头看到王禅施施然走了上来,正和女儿说话的周林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走了上来,一把拉住王禅的衣袖,就是好一阵“长吁短叹”。他自从入京以后,时间虽然不长,但政治这东西不比寻常的事情,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要绞尽脑汁,思量再三之后才敢小心翼翼的实施出来。
所以,他虽然是有张老爷子在背后帮衬着,引见各方人物,但所花费的心思却也叫他倍觉疲累,如今刚一见到王禅的面,竟是悠然生出一股子生死离别,大难不死再相逢般的感觉来。尤其是这一段时间,他也从周雅涵和雷霆口中听说了这几曰发生在王禅身上的所有事情,知道王禅因为自己惹了天大的麻烦,打死了大有背景的唐牛,更是一阵唏嘘不已,抓住王禅的袖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无妨,这事情我心里有数,你不必为我担心。倒是你家这位世伯,可是对你极好,今天这场晚宴,对你意义重大,莫要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只要你的事情一完,咱们之间就算两清了,再要有这些事情,我却不会再管了。”
王禅根本就不会安慰人,只心里有什么便讲什么,也不管别人听了会怎么想,直听的周林一脸尴尬,脸色通红。说起来王禅先后可是救过周林两次,救命之恩还没有报答,就有给人家添上这么一档子麻烦事。
周林是深知王禅脾姓的,最是不喜山外一切,再者这次他请王禅出手帮忙,手段用的也实在不怎么上得了台面,要不是王禅心里对周雅涵那妮子还有几分好感,怕是早就和他翻脸了。
“王禅,这些都是我欠你的,而且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法还清了。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周林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曰后只要你有事情需要我周林帮忙,我一定以死相报!”相互间随口聊了几句,从哈市分开之后各自的变化,周林显得十分激动,四十好几的人了,两只眼睛都是红的。
说话间,周雅涵也走了过来,抱住周林的一条胳膊,眼睛里全都是泪光闪烁,自从知道了一切后,他们父女这也算是尽释前嫌,和好如初了。
又过了一会儿,楼下陆陆续续的又上来不少人,雷霆也碰见了相熟的几个年轻人,一边聊天,一边拿眼睛往王禅这里瞟,脸上神色忽阴忽晴,也不到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林公子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在楼下大声的说了一句,楼上楼下顿时一阵搔动,不少人都挤在楼梯口,一个个朝下面打着招呼。
王禅朝着搔动的源头看了过去,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满面阳光,带着金丝眼镜的青年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楼下走了上来。这男子正是王禅曾经在哈市有过一面之缘的“林远方”林大公子。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两个中年男人,一个西装革履,鹰眼鹞鼻,身材微微显得有些发福,一个穿着唐装,面容精悍,脚下蹬着一双布鞋。
这两个中年男子刚一上楼,立刻就不管不顾,四只眼睛在整个楼层上一阵搜寻,下一刻目光如电,就已经死死的盯在了王禅身上。
本能的感受到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包含了极大的敌意,王禅一愣,转头看去,却只见那两个中年人,目光都是锐利如鹰,只不过那微微发福的一个们显然就是个普通人,手脚无力,呼吸杂乱,就算目光再凌厉,也只不过是由于自身久居高位而培养出来的一种所谓“威严”罢了,对于王禅根本就没有半点作用。
倒是剩下的那一个穿着布鞋的中年男子,脸上神色似笑非笑,目光投射过来,精光闪闪,恍如实质,这么远一眼看来,气势尖锐的就像是两根磨得锋利无比的锥子一样,隐隐间刺得王禅脸上都是微微有些发疼了。
王禅当然不知道那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其实就是红袖林幕后最大的老板,海外洪门总堂设在国内有数几个话事人之一的洪常青,因为王禅打死了唐牛,洪常青自身的责任也是不小,所以这才和林远山一起回了京城,为的目的也就是要在这次晚宴上找到王禅,解决双方间的恩怨。
林远山一上楼来,就点头微笑了一下,在场的人物官员,不论大小统统就是一静,说胡的不说了,打招呼不打了,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制止住了。
而这其实也就是一个人身份地位所带来的好处之一。虽然“阶级”有可能被人为的消灭掉,但“特权”却永远不会,只要有权利的地方,就会有特权的产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中国的社会自古以来就有“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林远山虽然还没有从政,但他身后的家族势力却已经给他带来了足够丰厚的利益,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被人“尊重和敬畏”。
“一个世家子弟就能这样,那真正的上位者又该是怎么样呢?权利有时候的确是个好东西,就算我再练一百年的拳法武功,如果还不能找到最后的那一条出路,超脱世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