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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王禅催动剑气,太白剑丸游走全身,一掠而过之极,就将这些鸟妖劈成了两半。只是他来去匆匆,剑光太快,直到这时候,才一剑中分,当场毙命。
“孽畜,安敢欺我!太乙分光,两仪惊天!!”
黑煞烟气一瞬间的动荡,立刻引起大风鸟背上几人的注意。刚被王禅一刀暗杀,吞噬了肩膀手臂的沈雪衣,双眼泛红,马上就知道这是王禅一人一虎,已经趁乱离去,顿时血往上涌,不管不顾,用出去太乙分光剑中威力最大的一势剑术。
伸手一指,手中飞剑,剑光分化,变作两道长虹,双双在面前一绞,剑气如同龙腾,足有百丈长短,一声厉嚎,从上到下,眼前黑暗登时一分为二,看到外面一道天光落了下来。
“侯爷!”见三人联手,还叫王禅走脱了,反倒伤了沈雪衣,鲁无牙的脸色阴沉似水,嘴里刚叫了一声永定侯。下一刻便看到沈雪衣,如同疯狂,面目赤红,一转眼间就劈出十七八剑,剑剑撕裂虚空百丈,将沿途拦阻的所有鹞子,尽都斩死。
“永定侯,我去追那一人一虎,断臂之仇,不共戴天。杀了这妖王之后,你随后赶来就是,我先走一步!”
沈雪衣向来心高气傲,又出身名门大派,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挫折,一见王禅离去,立刻气炸心肺,只和永定侯说了一声,便将飞剑一抛,将身化作了一道白虹冲上云天高处,朝着王禅消失的地方追了下去。
与此同时,猛虎禅师也是将全副功力尽数展开,周身上下黄风滚滚,驮了王禅,爪下生风,踏云急行。他也知道这机会来之不易,因此奔行之中,根本不敢留下半点余力,飕!飕!飕!只见面前景物变换,如同走马灯也似,天空之上一道黄风轰隆隆的席卷而过,直将身外云气绞散弥合,一转眼的功夫,便是横狂百里虚空,无影无踪。
身后,一道匹练白光,不断闪动,一闪一闪,紧紧盯住前面的王禅,剑光凌厉,好似白虹经天而过,这自然就是随后追来的沈雪衣。王禅一人一虎虽然早走一步,速度也不比驭剑飞行稍慢,但猛虎禅师全力施为,驾风而行,在天上闹腾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即便远隔百里之外,也能清晰的看到前方黄风浩荡,排云而走的气势。
是以,沈雪衣一路追来,根本也不怕追丢了王禅。
“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放过你!看你还能往哪里走?”远隔百里之外,沈雪衣面色铁青,纵剑直追,一双眼睛死死盯在王禅身上,几乎就要冒出火来。
本来他的修为就还在王禅之上,正面交手,王禅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生死相搏,千变万化,稍一马虎大意,立刻就会被人所乘,沈雪衣到底受伤在前,一口气追出数千里外,眼见天色扭转,四周景物变换,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大山,不知不觉体内法力运转已是有些窒碍。
这样又过了小半天功夫,身下山岭越发深沉草莽,两人一追一逃,已然狂飙万里,前面的王禅忽然一拍虎头,驾风乘云,直直落了下去。
等到沈雪衣在半刻之后赶到,停下剑光,喘息着往下看去,这才看到下面陡的现出一座高山,连绵一片,山岭逶迤,也不知道有多大。眼见天色已经全黑,那山中反倒是四处亮起了一丛丛诡异的绿光,星星点点,游荡山中,阴森森,绿油油,好似鬼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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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山海遗泽狼居胥()
一团黄风在前面急飞,后面紧跟着一道白虹,沈雪衣面色铁青,双目冒火死死摄住,看样子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死王禅不可。
他们两人,这一一追一逃,前后相隔只有百里,似流星赶月,白虹撞曰,转眼的功夫就不知掠过了多少道山岭河流。
“这道人恼羞成怒,元气大伤还敢追来,若是回头再战,只怕耽搁时间,被永定侯追上,又是麻烦。还是先把这人甩掉,寻一处所在,恢复体力,再修炼神通,迟早也要找回今天的场子。初来此地,我王禅法力不如你们,可等到曰后,想杀这些人,还不容易!!”
王禅心中不住冷笑,看了看身下远处,只见一片黑沉沉的崇山峻岭,横亘面前,座座山峰,拔地而起,如同林立,竟是比这一路上任何一座大山都要巨大的多。夜色笼罩之下,依稀还能看到此山中间似乎还有一方水泽荡漾,漫无边际,雾气蒸腾之间挨虐,一股一股的水气骨朵朵冒上天来,几乎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
一眼望不到边际,水气浓厚,王禅心中暗叫了一声好,伸手一拍猛虎禅师的脑袋,一人一虎登时化作一道黄风,一头扎了下去,转眼深入山中,身形被云雾遮挡,仿佛一滴水落在了汪洋大海之中,迅速融为一体,不见了踪影。
这大半个白天功夫,一直从鹰愁涧上空,飞临无数山川大地,景物挪移,好比走马灯一般变化,沈雪衣一心一意,要把王禅抓住,碎尸万段,根本也不去留意路上任何标志,眼见前面现出一座大山,连绵一片,也不知道有多大,其间鬼火闪动,阴气冲天,水雾深重,那王禅竟是不管不顾,连人带虎一头扎了下去,转瞬就没了踪影。
“好贼子,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甩掉,真是做梦一样!太乙分光,潜龙遁影!去!”几个呼吸过后,沈雪衣奔腾而来,人在云雾之上,伸手一指,身外包裹了整个身子的剑光中突然光芒大作,从中间立时分出数道灿烂的白光,惊天夭矫,宛如匹练垂下,顺着他锁定王禅身上的意念,径直追去。
古来剑仙杀人,都是不着面目,放出剑光来取人姓命,之所以能做到这点,一是采气,抓住了被杀人身上的一缕气息,叫飞剑熟悉,不过这还只是此中小道,依靠气息牵引杀人,最远不过二三十里,剑光就要衰竭。
而修炼真正有成的剑仙,纵剑千里,割人头颅,靠的却是精神锁定,修为越高,意念越强。千百里外,万千人中,也能锁定目标,一剑诛杀。
沈雪衣虽然年轻,还无法如同那些传说中的剑仙一样,于千万人中,任意锁定对手,千里万里外,驭剑杀敌,但双眼紧盯目标,却也能在百里之内将一缕精神牢牢附在王禅身上,只要距离不是拉开太大,也根本不怕王禅逃掉。
人在云雾之中,只觉得身外寒气阵阵,偏偏水气裹上身来,竟是一阵滑腻腻般的感觉,叫人不爽,王禅心中正自奇怪,心中一动,抬头见看到头顶数道白光尾随而来,快如急电,心知沈雪衣恨透自己,不肯干休,摆明了要分出生死。虽然到了这般境地,但他心中却也丝毫不慌,心神冷冽古井不波,两眼之中,寒光四射,仿佛剑芒针尖,人往下走,回首就是一枪。
脸色瞬间变得纸一样发白!体内积蓄的破军星煞在这一枪之中,全部放了出来,只见他长枪过处,一道星河纵贯南北,喷吐而出,化作一片寒光,朝落下来的几道剑光就卷,两两一碰,白虹顿时就被缠住。借此时机,王禅往下猛地一沉,迅速远去。
又过片刻,一道人影冲入此间,正是沈雪衣,用手一指,身外剑光化作飞剑,上下翻飞,好似龙蛇起舞,刷刷刷,十几剑劈砍下去,立刻就将面前星河,布帛般撕得四分五裂。
“如今破了你的兵家神通,看你还有什么手段与我相抗?”
沈雪衣和王禅大战一场,对他沥泉枪上的变化也是熟悉,知道兵家神通,不比道家法门,每每都是如缸盛水,用完了就要再装,不能时时刻刻,像道家法门一般,一边消耗,一边补充。十有八九,已经贼去楼空,这门神通算是暂时废了,正要顺着感应,耗费法力,再用剑光拦阻,可突然之间他紧紧锁定在王禅身上的那一缕意念却一下子断了。
正感觉不对,再环顾四周,看了脚下那座大山,水气弥漫,遮天连地,其中道道阴气升腾于四面群峰,中间一座大泽,更是阴气直透九重,不禁大吃一惊。
“山海遗泽?不好,这里竟然就是狼居胥山!”
蛮荒之地,原本就是远古时候的山海大泽,历经沧海桑田,几度变迁而来。如今虽然直剩下这狼居胥山群山环绕中的一片遗泽,早就没了当初气蒸山海,波撼天地的气势,但狼居胥山方圆数十万里,中间却也尽被这大泽覆盖。相传这山海遗泽之下,直透九重黄泉,是以水气之中饱含黄泉阴气,越是临近大泽,阴气越重,自然就有无数厉鬼孕育其间,萌生出许多不为人知的妖魔鬼怪。
沈雪衣此次西行,除了想要亲眼目睹一下阴山上两大圣地之间的纷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到这狼居胥山中替自己的师父,游仙观主方太一,办一件事情。临来之前,已经细细研读过有关于这里的所有资料,自然知道,这狼居胥山,正是蛮荒之中最大的一片鬼蜮,一百零八座山峰之中,峰峰都有妖鬼盘踞,而且多是精修鬼道神通的积年老鬼,法力深厚。
尤有甚者,还有传说在那山海遗泽之中还有一方鬼府,俨然就是读力于轮回之外,不受阴司管辖,府中主人“天吴氏”更是远古先民死后所化,神通之大,简直无法想象,只是不知多少年前,被阿鼻血海几位祖师出手镇压,自此之后才老老实实隐在大泽之中,脚步不曾出了狼居胥山外。
久而久之,便也被人淡忘。直到如今,声明反倒不显于世,少有人知。
“这里的水气阴气太重,能够隔绝神念探测,深入其中纵然将玄功凝聚于眼,只怕也再难发现那贼子的下落。加上此时夜色深沉,正是山中大小鬼怪出来觅食,群魔乱舞的时候,我若进去,就算有师傅赐下的法宝傍身,不怕阴鬼迫害,但要杀掉这贼子,那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力了。”
心中电般的转动念头,沈雪衣见状,咬牙切纸,怎肯放过,当下望向脚下大山,将心一横,也是掉头闯进了狼居胥山中。
水气弥漫,夜色深沉,再有茂密的林木遮挡,一头扎进大山深处,王禅立刻就觉得眼前一黑,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远处时不时的冒起一串阴磷鬼火,还能借着点点绿光,看到附近一些景物。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般阴森?阴风阵阵,鬼气森森,阴气浓重的几乎就要凝成实质了似地?好像一头冲进了幽冥地府?还有刚才那一片从天上看到的水泽,广大无边,似乎也是有些邪门呀!看来此地绝非善地,还要小心为上。”
王禅一钻入山林之中,就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浓密的化不开的雾气,本以为自己目光敏锐,只需以气血贯入眼中,便能在黑暗中视物,虚室生白,这大雾再弄,也不会比得上铁羽妖王放出的黑煞烟云。哪里知道,刚一深入其中,任他如何凝聚目力,也只能是看到身前三四丈外的情景,不但如此,就连精神意念投射出去,似乎也全然没了作用。
这里的雾气居然比铁羽妖王以地底黑煞练成的黑烟,还要晦涩一些!!!
面对这样诡异的地理环境,王禅两眼之中,透出寒光,闪烁不定,骑在虎背之上,任由猛虎禅师走动,倒也并不害怕。猛虎禅师本身就是玩鬼的行家,本命神通之中收罗无数人兽阴魂,炼成厉鬼恶煞,到了这里面,却是比王禅要舒服许多,只四爪迈动,穿梭于林间,丘陵,一双虎眸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