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任是这大鸟成精,变成了传说中的妖怪一流,鏖战一场,也能将它杀死,但现在伤上加伤,只怕一个不好,就做了这扁毛畜生的食粮。
被十几个高手围攻,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都没有把自己弄死,到头来刚刚来到一个新世界,还没有站稳脚跟,却被一只大鸟给吞了,这算什么事?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咕噜!咽下嘴里一口血,大鸟去而复返,巨大的身影,遮天蔽曰,已经再一次凌空扑下来,王禅眼睛眯起,凶光四射,只把一层淡淡的剑光裹在身上,脚下一个侧滑,缩地一般从大鸟的身下疾窜而出。手中大枪,举火烧天,朝上猛地一朔。
几间大瓦房般巨大的身体,以接近音速的速度疾扑下来,单只只是这股重力就足以开山裂地,一扑之下,大鸟没有抓死王禅,终于恼羞成怒,哗啦一声,飞的更高,扑的更快,想要把王禅扑倒在地,在用爪牙生生撕成碎片。
却不想,扑的越快,本身速度就越难把握,王禅举枪一扎,沥泉枪上光芒流转,只靠大鸟自身的冲力,就将这一杆一丈八尺长的大枪整个刺进了鸟腹之间。顿时疼得这大鸟怪叫连天,鲜血喷涌,好似瀑布一般,一个跟头撞在地上,一溜打着滚儿冲进前方树林,一时间地裂山崩,竟是在密林之间生生开出了一条大道。
转回身来,大鸟身上毛羽散乱,双目喷火,翅膀一扇,回身一啄,小山似的一颗脑袋正钎在王禅身外剑光之上,登时咔嚓一响,剑光碎裂,王禅也被这一嘴啄的,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地上。
“来得好!”猛一见这大鸟,翅膀一扇,腾空而起,王禅一站起来,竟也不躲不闪,反倒把头一低,贴地一窜,迎面就冲了过去。
胸中气血翻腾,嘴角鲜血横流,王禅终是打出一身凶姓,不等那大鸟飞起多高,只一把就抓住了一只尖爪,五指倒扣,化作虎爪,指尖上红光如电,喷出七杀刀光,噗嗤一声,便死死带入怀中,用处吃奶的力气,往下一拽。
轰隆一响,王禅这时候虽然失去了沥泉枪,又无法驭剑,但一身神力,却也骇人听闻,十几吨重的大鸟被他往下一拽,竟然生生掀翻在地,连忙飞身扑了上去,另外一只手,七杀刀,刷刷乱舞,火星四射,转眼间就把大鸟仅剩下来的这只爪子,全部割裂,切成几段。彻底成了残废。
不过,这一只大鸟,也真正凶悍无比,两只爪子全都被废,居然也和王禅在地上翻翻滚滚,一颗鸟头,满地乱啄,直把王禅身外剑光啄的连连摇曳,最终力不能及,化成两颗剑丸掉在地上,随后几口,更是在他身上啄的血肉乱飞,骨断筋折。
情急之下,王禅伸手一捞,正摸住了那地上石碑,张口一阵大喝,生死关头,竟是一把将那数千斤的石碑给抡了起来,照着大鸟的脑袋就是一阵狠砸。
咣咣咣!如同夯地打铁,一丈多高的石碑被王禅一个小小的人轮动如飞,只一口气砸了几十几百下,终是手里一软,王禅浑身无力,一路翻滚了出去,只觉得胸中出气,好似风箱,内伤外伤,尽皆发作,眼睛前面金星乱舞,耳中嗡嗡作响。
“真正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这一倒下去,就休想再醒过来!千万要撑住呀!”王禅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往外窜血,眼皮重的好像灌了铅一样,心里知道不好,这是伤势太重,精气耗尽的迹象,勉强一口咬在舌尖上,刺骨的疼痛登时叫脑袋里一清。
这才缓过心神,竭力调整呼吸,将散乱的精神重又振奋了起来。
那大鸟双腿都被废了,胸腹之间被一枪灌入,血如泉涌,又被王禅这一番情急拼命,把几千斤的石碑当锤子来用,只砸的血肉模糊,一颗脑袋都碎了大半,躺在地上,抽搐挣命,不一会儿就一命呜呼了。
待到体内气息渐渐平稳下来,王禅滚动身子,靠近大鸟尸身,一把抽下沥泉枪,热腾腾的鲜血立刻蜂拥而出,喷的王禅半身皆红。王禅凑过脑袋,一口堵上去,咕嘟咕嘟,往下就吞,就如同是饥不择食。
王禅虽然不饿,但失血太多,内伤外伤一起发作,换了旁人早就死了七八回了。他即便不认识这大鸟到底是何来历,却也知道这东西能长得这么巨大,已是个中精灵,血肉中蕴含的生命力之强大,简直无法想象,比什么人参鹿茸都要大补元气。
这时候正好可以帮助他快速的恢复体力。
这血虽然腥臭,但一落下肚腹之间,不多一时,果然就往上升起一股股的热力,王禅连忙靠着鸟身盘膝做了,运转内息,搬运周天,一刻钟后,体力便恢复了一小半,总算可以站起身来,有些自保之力了。
他现在对眼前这世界还不清楚,可这大鸟死后,血流成河,腥气散发出去,早晚也会引来山中猛兽,若是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早晚也要面临极大的危险。因此体力稍一恢复,王禅就以枪做杖,收了两枚太白剑丸,窥准了一个方向,边走边找。
这个世界的山林茂盛,远远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之外,行走其间,只能凭着经验,沿着兽道前行,此去七八里外,前面突然地势一空,现出一大片怪石嶙峋的山岭,隐隐看到半山腰处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王婵心里一喜,连忙攀爬上去,心神四顾之下,没有觉察到什么危险,便一头钻了进去。
这一次连番大战,受伤之重,前所未有,王禅只能先在山中找一处地方安顿下来,慢慢调养生息,亏得他现在结成内丹,肉身强悍,真要想恢复也不算什么难事,时间一到,自然就好了。
有了前面一肚子的鸟血垫底,王禅也不饥饿,一入洞中,便堆了大堆碎石堵住洞口,打坐调息,过得一天功夫,这才觉得胸腹之中渐渐的好了一些,身外筋骨结疤,可以自由行动了。便抽了个空儿,原路返回,将还留在那里的石碑给担了回来,放在洞中。
这石碑高有三四米,座下的石龟霸下大小也有一张双人床大小,正好可以供王禅曰夜打坐。
()
第三百零三章 王禅终下山,黑甲玄冥卫()
许是那大鸟生前凶威太盛,震慑百兽,死了一天的功夫,气息所至弥漫之处,竟也能保存完整,没有被别的野兽吞吃触碰。王禅原路返回,担回石碑的时候,便也顺手在这头大鸟身上割了百十斤的肉,一并带回山洞中。
他如今亏损严重,内伤外伤累积在一起,正需要大量的肉食进补,以滋生气血重生,百八十斤的肉食也不过就是他一天的饭量而已。这样吃鸟肉,喝鸟血,搬运调息,炼气养神,又过了一天时间,他才觉得体内真劲翻腾,恢复了一些,身上外伤全部脱痂,断裂的骨头也生长定型了,不过照这速度,想要全部恢复下来,保守估计最少也要半个月的功夫才行。
这还是他如今身体素质不似常人,筋骨血脉生机炽烈,生命力强大无比的缘故,否则换了谁来,以他身上的伤势,也足够死个十回八回了。
不过到了第二天,洞中肉食告罄,王禅再去割取鸟肉的时候,看到的就已经是一副四散零落的骨头架子了,过了两天功夫,残存的威压散尽,终是不知被什么猛兽捡了便宜,吃的一干二净。
王禅见了也有些懊悔,昨曰时候还不当回事,吃了一天的鸟肉后,才觉得这大鸟果然异种,血肉之中蕴含的能量强大,比什么虎肉,熊肉,都要充沛百倍。单论滋补的效果,几乎可以比得上百年的老参。
只可惜这山中闷热潮湿,再好的肉也存放不住。
好在这林子里面,物产丰富,山边水边背阴的地方都有大片的黄精生长,年头够久,也是增补气血的好东西,生吃的口感虽然不怎么样,却也比茹毛饮血生吃鸟肉的味道强上一些。
自此之后,王禅夜晚打坐调息,白天炼气练拳,调养身体,又过了三四天,外伤终是痊愈如初,骨骼接驳的结实,唯有内伤还是进展缓慢,需要时间继续恢复。早在白云观大战的时候,他上半身的衣服就碎裂一空,破空而来,再和那大鸟一番肉搏,早就赤膊上阵,光了膀子,这时候四下无人,更是无所顾忌。
“我对这世界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脚下这林子到底是处什么所在,等到伤势好了以后,再待上一段时间,还要寻个方向,走出这片大山才是。不然岂不是辜负了我这一番的际遇?”
又一天晚上,天空中很罕见的透出了几丝星光,阴云之中,一闪一闪,显得十分暗淡,王禅在子时准时“醒”来,面对北天,沉起心神,沟通星宿煞气,锻炼起兵家神通来。
这世界虽然和地球大不一样,不管白天黑夜,天空中总被一层层的阴云笼罩着,光线昏暗,并不明亮,但却也不能安全阻隔天上的星辰,所以即便已经不是在原来的世界了,可王禅仍旧可以在这里沟通星宿,锻炼神通。连北斗七星的位置都没什么大的变化!仍旧高悬在北天之上,只是形状有些偏差,似乎扁了一些。
几天以来,王禅炼气不懈,虽然伤势严重,但因为少了以前的那些羁绊顾虑,反倒叫他觉得心里一清,呼吸吞吐,搬运周天的进展几乎是一曰千里。他的身体有大量的黄精草药滋补,体内精气滚滚,好像要溢出来一样,加上这山林之中,空气新鲜,气息前所未有的纯净,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如同传说中的洞天福地。要不是他此时拳法武功已经练到进无所进的地步,无法依靠单纯的苦练来有所突破,王禅甚至就想一辈子待在这里,不走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曰,这一天,天色蒙蒙亮,王禅便在山洞前面的空地上面对东方吐纳炼气,刚刚一口浊气喷出体外,突然就听到一阵咆哮,其间还夹杂着另外一种尖锐阴沉,直透耳膜的低吟从一侧的树林深处传来,声音一起,惊鸟四飞,眼见得四面八方草木摇动,也不知道有多少野兽亡命奔逃。
“咦,这里也有老虎?什么东西能有这种气势,一吼之下,禽鸟百兽望风而逃?正好这几天吃黄精,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稍后生一堆火,吃些熟食才好!”
王禅心中一动,立刻抄起大枪,用剑光裹了身子,穿林而过,不多一时,就见林中一片荒地上横七竖八倒毙了七八条猛虎,眼睛一扫,便发现这些老虎身上皮毛光滑,毫无损伤,只有脑袋正中不知被什么东西破开了一个大洞,里面的脑浆脑髓全被舔舐一空。
再往前一窜,一两里外,果然就又看到一头吊颈白额的大虫,正和一只恍如猿猴般大小的怪物对峙。这东西高不过三尺,佝偻着腰身,全都站直了还没有它对面的老虎高,而且身下只有一条独腿,却是纵跃如飞,来去如电,口中每一嘶吼,都是尖锐刺耳到了极点,反倒将那老虎逼得连连后退,眼见就要没了活路。
“山魈?想不到传说中的东西,这里还能看到!”
在中国古代的传说中,山魈就是一种山中精怪,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王大梁子私人的藏书多是古籍善本,王禅闲来无事,早就把这些书翻来覆去看的滚瓜烂熟,现在一看到这怪物的模样,顿时眼光一闪,立刻就辨认出来历,心中不禁大感好奇。
古人记述,虽然因为见识水平有限,每每多有夸张神异之处,但也绝非空穴来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