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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啊!
秋知风看着地上的白色细小羽毛,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笑容。
不过飞翩的试探还真是一如他风格般的咄咄逼人呢。
一直走回房间转身关紧门窗,张良全身无力地瘫坐到床上,拎着鸟尸体的手突然如被烫到般甩了甩。
可怜的死鸟被重重的甩到了地上,—滩鲜血慢慢地从它的身体下方流了出来。
张良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恐惧。
他还以为被飞翩那个阴森森的家伙看出了什么!好险!
不过,怕是他已经起了疑心吧,毕竟自己在魔教一直以来的形象就是温和不轻易杀生的谋士,并且武功平平没有威胁。
张良慢慢站起来,走到死鸟那里去,蹲下在死鸟的身体上翻找,然后取一片小小的布卷,展开细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风宇飞实在是太过急切了!毒下到黑鹰身上才几天,就急着问他们的情况。
从秋知风发现黑鹰中毒再到秋知风不得不为黑鹰寻找解药,起码也要一段时间,因为黑鹰是绝对不会主动告诉秋知风他中了毒的!
任何—个忠诚的影卫都不会,更别提那个人是黑鹰,秋知风座下号称「最强之影」的男人!
该说风宇飞实在是不负他皇族的本色,完全不了解江湖事么?而且,他还害得自己差点儿就被飞翩看出马脚来!
张良直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打火石点燃蜡烛,将之烧掉。
算算日子,再过几天黑鹰必定会产生毒发的初期反应,到时秋知风一定会察觉到。那么他们的计画就可以如预期般慢慢进行。
其实,他本人比风宇飞还要急!毕竟现在在这里当奸细的是他!以魔教人的凶残冷酷,对待叛徒的手段绝对不是平常人可以想像的可怕!
最好可以快点离开这个仿若虎|穴的魔教,他的意愿是平步青云、尽享荣华富贵,可不想在这些实现之前就送了命!
以后,他要更加小心一些。特别是那个诡异阴森的飞翩,特别要小心他那双鬼一样的眼睛!
如此想的张良全然不知其实自己的行动早就露出了马脚,而飞翩刚刚的行动也是完全得自于秋知风授意的试探。
毕竟,他与之为敌的,是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魔敦教主——秋知风。
除非可以保证计画天衣无缝,否则绝对没有胜算。
时间在张良与风宇飞的焦急等待中一天一天的过去,秋知风对待黑鹰的亲密,越来越令黑鹰感觉到诡异以及无所适从。
秋知风现在不仅每天都要与他欢爱一番后抱着他睡,还对他温柔无比,甚至连看着他的目光都是柔情万分,或者热情如火。
秋知风突然之间的大转变虽然令黑鹰怀念起久远过去的亲密,但是这种明显超出尺度的亲密,实在令他不能接受。
虽然,他越来越有适应主人怀抱的倾向。而且有时在主人对他做亲密举动的时候,会不受控制的脸红心跳。
这种感觉有点儿类似杀戮比斗时的心跳加快,但是又有很大的不一样。
有一点儿甜甜的感觉,还有一点点的羞涩与不安。
对了,跟当年主人指名他成为专属影卫之时的感觉很像很像!当时他就跟呆子一样愣愣地看着年少的主人,心里充满了喜悦与不安,直到主人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那个少年纯粹因喜悦而微笑的表情,一直都是他存在记忆深处的珍宝。
虽然后来主人也在捉弄欺负他成功之后常常笑,但笑容里已经失去了最纯粹的喜悦,坏坏的笑容中总带着几分淡淡的轻愁与苦闷。
他知道那与日渐变得繁重的魔教继承人训练有关,就像是自己越来越残酷的影卫训练一样。
但是他不像主人一样利害,有心无力,根本帮不上忙。甚至还在那次袭击中中扯了主人的后腿……
嘴里泛起点点苦涩,黑鹰出神地看着秋知风的侧脸,思绪慢慢拉回现实。
「鹰,过来。」
被黑鹰这样专注的注视着,秋知风固然很高兴,但是他明显在走神的表情实在令他有点儿不爽。
这几天在习惯了对黑鹰温柔之后,表达喜爱的举动已经很顺畅。
果然就如他所料,是一场很好演的戏。特别是与黑鹰待在房间里的时候,秋知风总会时不时因黑鹰的某些举动,而想起以前他们关系还很亲密时的事。
虽然心里隐隐觉得这样下去似乎有什么会超出控制,但是他却潜意识不想要停止。
秋知风的话依旧是命令句,却多了三分的温柔,听得黑鹰全身不自在。
可是主人的命令是不可违背的,所以,他慢慢挪动脚步靠过去,却依旧离秋知风三步远,以示尊敬。
「再过来一点儿,」秋知风无奈地继续命令道。
黑鹰眨眨眼,慢慢腾腾蹭上前去,然后停在秋知风身后一步远。
耐心越来越少,秋知风手臂一伸,干脆自己动手把人拉过来。
被强有力的手臂抱在怀里,黑鹰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只得左右为难。
邪佞地笑着,秋知风的手慢慢伸进了黑鹰的衣襟里。
「呵呵……」他低笑起来,声音戏谵而轻佻,「你好像很有感觉呢,连这里都硬起来了。」
手指抚上那硬挺起来的两点,秋知风伸舌舔上黑鹰的耳郭。
「啊……」轻轻的呻吟出自自己的扣中,黑鹰咬紧嘴唇才能克制这丢人的声音。
「为什么不叫出来?明明是那么好听的声音。」秋知风的舌尖探到了黑鹰的耳朵内,张口含住了他半边的耳,以牙齿轻咬。
「唔呜!……嗯嗯……」因为秋知风更加邪恶的手指动作,黑鹰的呼吸变得急促其来,几声呻吟还是漏出了口。
「叫这么大声真的好么?」秋知风又邪笑起来,不知转了什么歪念,「这里可是庭院,虽然没有青衣护卫敢进来,可是堂主之类的还是可能来找我的哟!」
闻言,黑鹰的身体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不想要出声,就要闭紧牙齿跟嘴唇,可是,主人的手还是他的嘴里。
闭无可闭,退无可退。
只好顺从。
身为一个影卫,「服从主人」已经成为—种本能,而现在,他不过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忠顺一点罢了。
毕竟,他以后可以守卫主人的时间不多了。
满意地看着黑鹰眼泪汪汪的委屈表情,秋知风收回手指,停止逗弄他,手臂又顺势一伸,将人整个圈进了怀里。
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原来他抱起来这么舒服。与自己的身体刚刚好契合,仿佛天生自己的怀中就是他的栖息之处。
黑鹰全身放轻松,轻轻喘息着,然而身体突然的一阵抽搐令他轻颤起来,甚至连呼吸都乱了。
毒,已经开始发作了么?
一边努力地克制自己身体的反应,黑鹰一边想道。幸而这阵抽搐不算久,片刻就消失了。
不过,却再也瞒不过秋知风。
一把捉住黑鹰的手腕,秋知风在下一秒皱起了眉头,声音变得有些冷。
「你这内息是怎么回事?」秋知风手指微微用力,按在了黑鹰手腕的|穴位上。
虽然黑鹰的脉象依旧绵长而平稳,却总会有细微的断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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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知风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而黑鹰的避而不答更是火上浇油。
不过,稍微联系一下最近发生过的事,秋知风就已经猜到了黑鹰身上一定被风宇飞下了毒。否则黑鹰也太轻易就被放回来了。
自从黑鹰回来之后,他一直都没仔细考虑这件事情。是他的错。
不过这样一来,整件事情他大致就可以串起来了。
原来他们给自己下情毒打的是这个主意,这还真是大胆又有新意的方法。该说风宇飞贪婪过头还是胆大包天呢,竟然想要控制自己,掌握魔教全部的势力,还真是好胃口啊。
淡淡地笑,秋知风另一只手扣紧了黑鹰的腰,抓住他手腕的力道放轻了些。
「什么毒?」
「……血魁。」迟钝了一下,黑鹰还是选择老实回答。
秋知风的身体一僵,身体的温度从指尖开始退去。
这种独门的秘毒,就算是他也只是听说而已,却也知道,这种控制人的剧毒根本不会有解药。
咬着牙盯着黑鹰面无急色的脸看,许久之后,秋知风挫败。
拉着他的手,秋知风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黑鹰一头雾水,却也乖乖地跟着走,连半丝的危机意识以及反抗都没有。
秋知风一直走进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将黑鹰按到了床上。
黑鹰的身体再度僵硬,身下柔软的布料,又令他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主人他……不会又要……现在还是大白天哪!
「好好待着。」命令句再出江湖,秋知风摆明不容商量。
「影一!」
提高了声音之后,一道黑影应声跪拜在他面前。
「去叫毒医来!」
黑影略一点头,身形一闪而逝。
虽然影卫中也有疗伤解毒的能手,但是比起魔教毒医来却是远远不够看。特别是毒,那可是毒医的老本行。
而躺在床上的黑鹰眨了眨眼,刹那间明白了秋知风的用意。
「教主,您叫我?」一步三晃,吊儿郎当走进来且身穿花花绿绿,令人匪夷所思衣服的男人,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医。
「过来看看他。」
直起身,坦然自若地站到一旁,秋知风示意毒医近前来。
对于教主床上的平凡男人,毒医眨了眨眼,呆愣。「这位是?」
虽然教内上层人物都知道教主身边有影卫的存在,甚至有的人还知道影卫的名字,可是通常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而毒医,不巧也是这「通常」之一。
漠然地瞪了毒医一眼,秋知风的声音不悦。
「你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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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逾越了。」
秋知风那眼中的杀意,令玩世不恭的毒医瞬间全身发寒。
不再多问,快步近前,把脉。
片刻之后,毒医的眉头挑了起来,却不是为难,而是一种发现宝物的狂喜。
「这……这是血魁!独门秘毒之最!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竟然可以碰到它!」
毒医瞬间双手抓住黑鹰的手,眼中闪出狂热来,全身陡然掀起丈高的气浪。几乎瞬间压下了秋知风遍布全身的威势。
可也只是几乎而已。
「放手。」
冷冰冰的字句从身后砸来,毒医全身一抖,战战兢兢地放下了黑鹰的手。
糟了!不小心太过兴奋,失礼于数主之前了。
小心翼翼地偷瞄一眼秋知风,却惊见其脸黑可比锅底,更是瞬间魂飞魄散。
这……这可如何是好!
狠狠地瞪一眼抖得跟风中落叶似的毒医,秋知风咳了咳,状似无意地手按上了毒医的肩头。
「他的情况怎么样?」
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事,连脉息的不稳也不明显,可是毕竟那是控制人的毒,他就不信会如此简单无疑。
「还……还好。」毒医大半心神都放在肩膀上的那只手上,回答的也结结巴巴。
他给了明显不能令秋知风满意的答案。
「还好?」耐着性子皱紧眉头,秋知风的声音变低。
秋知风的威严如实质的利剑般压在毒医的头顶,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位……这位少侠……」纠结了半天,毒医说出一个让秋知风差点儿露出笑意的形容词来。
「他中毒应该不足七日,所以毒性并没有发挥,而是郁结在胸肺之处。若再过十日,应该近于半月之数,毒性才会开始蔓延至全身。至三十日之时,便会全身疼痛难忍,武功尽失,形如废人。且此毒最可怕之处便是……」
说到这里,毒医面带惋惜之色,却似乎因惧于秋知风的威压不敢说出口。
「说!」
掌下用力,「咯吱!喀!」的骨裂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尤其清晰。
刷白了一张脸,冷汗顺着脸滑下,毒医也没胆子在数主面前哼出—声。
咬紧牙关,毒医硬着头皮将未完的话说完,「此毒没有解药。」
「你再说一遍。」
虽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