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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璇左手一晃,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凭空出现在手上,递给宫装女子道:“如果二姐不答应,龙璇甘愿请死!”…
宫装女子夺过匕首,斥道:“你都多大了,还跟二姐玩这一套!小璇,我知道你想念你的十七姐,可是你即使去看上一眼,又于事何补?难道能从毒焰海眼里将你十七姐救出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二姐,你说实话,十七姐能否熬过这八百年的困厄之灾?”
“这……”宫装女子惨然道,“小十七的本源小宇宙已毁,还要日夜接受噬心炼魂的寒毒烈焰的煎熬,能不能熬过这场困厄之灾,只能看她自己了。”
“可是,我却有个办法,能保证十七姐活下来!”
“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只有我见到十七姐才会有效,我要告诉她一句话。”
“什么话?”
龙璇略一犹豫,才开口低声道:“在我告诉二姐之前,我要二姐一个承诺,就是决不能像当年一样透露出去。事关生死,二姐,璇儿能再信你一次吗?”
“我给你这个承诺,信不信在你,说不说也在你。”
“好!”龙璇银牙一咬,道,“我豁出去赌这一次,我要告诉十七姐的是,她的孩子还活着!”
“什么?你……你们……”宫装女子大惊失色,一把揪住了龙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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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辚辚,马潇潇,一队车马前呼后应,行进在宽阔的官道上。
两个趟子手前边开路,熊威远和四个镖师骑着马左右护卫,一位镖师和一位趟子手各牵着一匹备用马,尾随殿后。
谭阳和熊莺儿坐在居中马车的车厢里,谈天说地,颇有几分春意无边。
今天,已经是离开沂水城的第三天了。从第二天夜里开始,就陆续有各种颜色的虹光从空中掠过,朝着聚云岭山脉飞去。
谭阳心里知道,这些修士们肯定是冲着传界灵香引发的天地异象而去的。
从今天一早开始,不光是空中,即使在官道上,也陆续有各色衣饰的人或乘车或骑马,朝着镖局车队的相反方向而去。
其中不少人都过来打听道路,绝大多数都是打听聚云岭山脉的。谭阳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现在整个东土界已闹得沸沸扬扬,说是聚云岭山脉有天地异宝出世,不管是修真界还是凡间的武林界,正有无数人朝着聚云岭汇聚。
谭阳既惊异又好笑,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这些人知道异宝就在自己手里,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活活把自己淹死。
时近中午,熊威远带领车队下了官道,来到路边一个湖泊边的小树林,准备埋锅造饭。
谭阳和熊莺儿走出马车,活动了一下累麻了的腿脚,便一起有说有笑地来到湖边洗漱。他们二人年龄相仿,谭阳天性随和,熊莺儿天真活泼,这几天相处下来,很快便成为了几乎无话不谈的朋友。
“罗天佑,快看!快看!天啊!天上有神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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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九天仙子()
谭阳顺着熊莺儿手指方向望去,只见远山衔天的天际处,数个小光点正朝着这里飞驰而来,渐飞渐近。仅仅几个呼吸过后,谭阳已经看清了来人的大概情况,打头的是一位羽衣星冠的青年道士,脚下踏着一柄光芒四射的银色飞剑,他的身后跟着两男两女四个少年,分别骑乘着雪白的仙鹤,微微的破空声起,五个人飘然降落在了不远处湖畔的草坪上。
“伙计们,抄家伙!”熊威远呛啷一声抽出腰间宝刀,厉声喝道。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抽刀拔剑,如临大敌般开始各自警戒。
熊莺儿低声提醒道:“爹,来的可都是会飞的活神仙,怎么可能来劫镖?你……”
“管他什么神不神仙,这趟镖关系到老子的身家性命,谁敢动老子就跟他拼命!”熊威远大声喝道,只是声音略带几分颤抖,显然已是色厉内荏。
青年道士收起飞剑,跟其余四个少年男女商谈了几句后,就一起向着车队这边走了过来,那四只雪白的仙鹤则自行飞到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互相追逐着开始戏起水来。“这位兄台不必紧张,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跟你们打听一下情况。”
还没走近,那位青年道士就彬彬有礼地打起了招呼,熊威远收起武器,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几位仙长尽管垂询,只要在下知道的,定当奉告。”
说话间,几位神仙男女已走了近来,一个个神采飘逸,气宇非凡,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风道骨,让镖局众人包括谭阳顿生几分艳羡,甚至自惭形秽。
这其中有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更是引人瞩目,一身衣袂飘飘的白衣胜雪,脚蹬一双浅蓝色鲨鱼皮靴,清纯绝俗,如一朵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明眸皓齿,清丽不可方物。
少女绝美的容颜上,几乎没有丝毫瑕疵,但也没有一丝笑意,她整个人仿佛是亘古不化的万年冰雪雕琢而成,晶莹剔透中甚至还微微散发着尊贵圣洁的光晕。
这位白衣少女,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令人顿生遥不可及的敬畏之心,望而却步。
谭阳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如鹿撞,连呼吸都几乎要窒息了,天啊,这等倾国倾城的绝代尤物,红尘俗世根本不配拥有!他原以为十九姨已经算是天下无双的绝代风华了,没想到和眼前这位冰雪精灵般的女孩一比,还是如云泥之别。心旌摇曳中,谭阳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悄悄触动了。
熊威远和镖局的其他人,也全被白衣少女的绝世姿容震住了,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有的面红耳赤;有的呼吸急促;有的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有的刀剑哐啷掉到了地上;甚至有一个年轻的趟子手过分激动,嘭地一声,鼻血喷了一地……
即使连身为女孩的熊莺儿,也看得如痴如醉,喃喃自语道:“天啊!没想到一个人居然可以长得如此漂亮!不,你不是人,是仙子,九天仙子!”
“咳咳,”青年道士和同伴们对这个场面早已司空见惯,并不意外,微笑道,“这位兄台,在下凌海阁令孤雁,这几位都是在下的同门师弟师妹,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哦,哦,不敢不敢。”熊威远这才从失态中回过神来,尴尬道,“敝姓熊,草字威远,现在是沂水城威远镖局总镖头。看几位仙长行色匆匆,可是要前往聚云岭?”…
“咦?熊兄怎么猜出来的?”令孤雁奇道。
“呵呵,今天向我问路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全是去往聚云岭山脉的。”
令孤雁点点头,微笑道:“不错,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也是聚云岭。沂水城离聚云岭不远,熊兄既然是从那里而来,是否知道聚云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奇事?”
“惭愧,在下丝毫不知内情,只是听传闻说,聚云岭有天地异宝出世,至于真假可就不得而知了。”熊威远殷勤道,“令仙长,此时已是中午时分,我们这里有一些劣酒和粗茶淡饭,不知仙长……”
“不必了!”另一位羽衣星冠的少年道士插口道,“我们自备有食物和饮水,就不必叨扰熊总镖头了。”这位少年道士大约十六七岁,一头海蓝色长发,英俊挺拔,他话说得虽然客气,但语气里却明显带有几分不屑之意。
“袁师弟!”令孤雁略带不满地看了蓝发小道士一眼,抱拳施礼道:“盛情难却,既然熊兄……”
“师兄……”那位白衣少女欲言又止道。
这两个莺声燕语般的字一出口,谭阳只觉得血脉贲张,骨软筋麻,这声音犹如炎炎酷暑里,被古井深水冰镇过的沙瓤西瓜,柔软中带着冰凉,爽脆中带着沙甜,好听,简直太好听了!
“哦,好吧!”令孤雁转身微笑道,“这样,我在这里陪熊兄喝上几杯。钟师妹,你和林师妹及两位师弟一起自便吧!”
令孤雁落落大方,谦和有礼,一举一动及言谈话语都令人如沐春风,让谭阳心里对他不禁大起好感。
那位姓钟的白衣少女并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在其他三人的簇拥之下,袅袅婷婷地远去了。
谭阳呆呆地盯着她窈窕的背影,一股淡淡的怅然若失感,在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这位小兄弟,我观你身上有灵气波动,应该也是一位修真道友吧?不知如何称呼?”
谭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熊威远父女及其他人都已忙着去准备午饭了,这里只剩下了自己和令孤雁两个人。
“不敢不敢,在下姓罗,名天佑。”谭阳连忙抱拳道,“令兄法眼如炬,在下的确自己胡乱修炼过几天,可和令兄比起来,可就小巫见大巫了,见笑,见笑了。”
令孤雁随和地一摆手,微笑道:“既然罗兄弟是修真之人,为何混迹在凡间的镖局里呢?”
“这……”
“哦,倒是我冒昧了。”令孤雁善解人意地道,“罗兄弟既然不方便说,刚才这话就算我没问过,不必介意。”
“令兄误会了。”谭阳道,“在下其实一直想拜入一个修真门派,可是不得其门而入。”
“原来如此。”令孤雁道,“凌海阁虽然已今不如昔,但源远流长,大楚王朝修真界恐怕没几个门派能及得上。今年秋天,凌海阁正好要开山门收徒,不知罗兄弟可有兴趣?”
“有,有,当然有!”谭阳激动道,管它什么无极派,管它什么梵天寺,就是凌海阁了!至于为什么主意变得这么快,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可是,令兄,我只是先天水性单灵源,不知道够资格不?”
“这……”令孤雁语气里带了几分失望,犹豫片刻方道,“不瞒罗兄弟说,凌海阁虽已没落,但招收弟子时却一贯坚持宁缺毋滥,向来只招收三灵源以上资质的弟子,就连杂役,也必须是双灵源。”…
谭阳并不意外,大楚王朝修真界一些大门派的收徒规矩,在《大楚异仙志》上早已有所了解,只是没想到,已变成瘦死骆驼的凌海阁居然也这么苛刻。
令孤雁歉然道:“令某人微言轻,这个忙恐怕帮不上兄弟了。不过,如果罗兄弟有朝一日能突破到聚气境界,我倒可以引荐你去凌海阁,只不过只能做一个外门的杂役弟子了。”
谭阳眼前一亮,道:“杂不杂役对我来说无所谓,我从小就是吃苦长大的,只要能修真,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好,那就一言为定。”令孤雁笑道,“到时候,罗兄弟尽管来凌海阁找我,我在凌海阁七峰之一的云海峰……”
“令仙长,罗哥哥,饭好了!”就在这时,熊莺儿像一只小鸟般,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湖畔树林里的浓荫底下,令孤雁无拘无束地和众人一样席地而坐,一边喝酒吃饭,一边谈笑风生,一点神仙的架子都没有。
草草吃完午饭,熊威远带着几分酒意,感慨道:“没想到,老子……老熊这辈子居然能和神仙一起喝酒吃饭,这下子,以后行走江湖时,我老熊可有的牛可吹了!”
“熊兄高抬了。我哪里敢称得上神仙二字?”令孤雁笑道,“我们只不过是修道之人罢了……嗯?有高人来了!”
谭阳跟着众人跑出树林,只见碧空蓝天之下,又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