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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会饿着你夫妻俩……”
“村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谭阳听到父亲支持自己不去,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二十两银子的确不少,但总有花完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不去。”
“胡说!”茅屋里的母亲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泣道:“秋山,我们已经拖累了孩子,如果因为这再耽误了孩子的前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都别着急,听我说。”谭秋山不为所动,依旧冷冷地道,“儿子已经十四岁了,自己的事情该有他自己决定。他不愿去,就可以不去,做父母的绝不强求。”
“谭秋山!你……”茅屋里的母亲哭出声来。
谭阳心里一酸,热泪在眼眶里打转,安慰道:“娘,你别哭,都是儿子不好,咱家所有的灾难都是我带来的,我本就应该在身边伺候您一辈子,不好吗?”…
“闭嘴!老子的话还没说完,没你说话的份儿!”谭秋山厉声呵斥道。
谭阳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儿,自从出事以后,老爹的脸上再也没露出过笑容,他对老爹的打骂早已习惯或麻木了。
谭秋山盯着儿子,一字一句地森然道:“你可以不去,但咱爷俩的父子缘分也到头了。这辈子你别再叫我爹,我谭秋山没有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谭阳愣住了,直到听到村长的笑骂声才反应过来。悲喜交加,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地嗑了一个响头。
“起来!甭跟老子玩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去,进屋给你娘磕个头,然后赶紧自己收拾东西,给老子滚蛋!”嘴里骂着,谭秋山依旧冷着脸,转过了头不再看儿子。
谁也没有看见,转脸的那一瞬间,谭秋山胡子拉碴的脸上,已是热泪长流……
*
正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小院外传来。
“不用收拾东西了!”
晕!不会吧?谭阳心头不由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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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秘小木盒()
“不用收拾东西了。谭郎中,我这里有三两碎银,还有一身新衣服,让孩子带上。”说话的是韩武的母亲,村长的老婆。她的身后跟着一大群流花村的乡亲们,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阳仔,三叔这里有一双崭新的鹿皮靴,大小正合适。”
“谭郎中,我给孩子带了一些熏好的狍子腊肉干,别嫌少。”
“谭叔,俺家里穷没什么东西送给孩子,不过俺有两膀子力气,等会儿就替您去收拾老屋,让二老搬回村里住。”
“阳仔,婶子给你煮了几个山鸡蛋,带了路上吃。”
……
狭小的农家院里,顿时被欢声笑语挤了个满满当当。两年多了,小院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谭秋山胡子拉碴的脸上,终于浮出了久违的笑容,一边连连道谢一边招呼寒暄,淤积在心里两年多的愁苦,顿时烟消云散。
不用这么夸张吧?谭阳暗自嘀咕一声,饱受过冷眼的他,一时还真习惯不了这浓浓的乡情和热闹,悄悄回到了茅屋里,跪在母亲的病榻前,嗑了几个头。谭母摸着儿子的头,已是喜极而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谭阳趁机将手里的两锭银子偷偷塞到了母亲枕头底下,否则以父母的脾性,肯定会逼着自己带上。
小半个时辰后,终于该出发了。根本没用自己动手,村长老婆和村里几个妇女早已把他的行李收拾得妥妥的,连自己平时打猎用的弓箭和猎刀都装进了行囊。
这时,谭秋山略带歉意,拱手谢道:“我谭秋山一家三口多谢各位乡邻隆情厚意,诸位请回吧,我和孩子还有几句话要交代。”
众人依言纷纷退出了小院,却并不走远,簇拥在小院门口不舍得离去。
谭阳跟着父亲回到茅屋,只见父亲在角落的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暗褐色的方形小盒递了过来,道:“这个东西本想等你再长大些再给你,但今天你这一去还不知道哪年哪月能回来,所以现在就带上吧,它对你至关重要,千万别弄丢!”
小盒入手很轻,没有什么分量,应该是木料所制,但纹理很稀疏,看不出是何种木料。盒子呈方形,大约一寸半大小,通体暗褐色,没有任何光泽,看上去普普通通。谭阳心里砰砰直跳,好奇心大起,这个神秘的小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
告别了父母后,在乡亲们的前呼后拥之下,谭阳终于一步一回头离开了家门。
大槐树下,汪仙长一行人早已准备停当。看到谭阳走近,那个黑脸弟子远远就跑了过来,拉起谭阳的手,热情地笑道:“谭阳,我叫王猛,是盘龙山下王家埠村的,离这儿不远。咱们不但是老乡,以后还是同门师兄弟了。”
“谢谢,以后还请王师兄多关照。”谭阳心里对王猛大有好感,如果不是他,自己哪有机会踏入仙门?
大部分新弟子也纷纷过来打招呼介绍自己,这种场面对已经习惯了冷眼和孤独的谭阳来说,一时间真有点应付不过来,只是傻傻而笑。不过他注意到,除了那三个女弟子比较矜持,还有几个华服少年冷冷地站在原地不理不睬,其中就有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唐戈。
一番寒暄道别后,谭阳随着青阳宗众人登上了飞舟。
在流花村乡亲们羡慕又好奇的目光中,碧竹飞舟无声无息地散发出一圈炫目的光晕,缓缓升上了天空。
谭阳平生第一次飞行,随着飞舟越升越高,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已是日上三竿,头顶碧空如洗。俯瞰脚下,正在挥手告别的众乡亲们越变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堆蚂蚁般的小黑点。流花河仿佛变成了一根亮晶晶的带子,平日里高不可攀的盘龙山现在尽收眼底,层峦叠嶂郁郁葱葱,山势蜿蜒起伏,宛若巨龙盘卧,不愧盘龙二字。
极目远眺,长河如带,湖泊如珠,田野碧绿,阡陌纵横。
这美不胜收的旖旎风光,让谭阳心情大好,很快忘掉了紧张,尽情饱览起这锦绣河山来。
仰视令人不由自主地自卑,而俯视却总能给人带来居高临下的快意。
谭阳从小就梦想着自己能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今天终于实现了。这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
碧竹飞舟在章四海的操控下,平稳地在湛蓝的天空里飞行着。飞舟散发出的那圈光晕仿佛是一层透明护罩,遮挡住高空里的罡风,船舱里一丝也透不进来。
谭阳正新奇地俯瞰着脚下的风光,只听汪仙长开口道:“诸位师侄,此去聚云岭山门,还得大半日时光,我们也别闲着,我先给你们讲一下修仙的一些基本常识。”
谭阳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和新弟子们一起凝神聆听。
只听汪仙长继续道:“所谓修仙又叫修真,修炼自我,明心见真性,以求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在咱们大楚王朝修真界,把修真者的境界分为七大阶段,从低到高分别是炼体、聚气、御灵、证罡、元相、合虚和渡劫境界。”
“修仙的第一步,是炼体境界。所谓炼体就是开辟丹田气海,引天地灵气入体来洗筋伐髓,疏通经脉,驱除人体内的秽气和杂质。凡人的全身经脉也是勉强相通的,不过经脉里痈滞、血瘀、痰凝、湿聚等等病变太多而拥堵不堪,就像一条条荒草丛生砾石遍布的小径。这第一步的炼体,就是导引天地灵气去锄草碎石清淤疏堵,让灵气能在经脉中畅通无阻。”
“所以,在正式修炼开始之前,首先大家必须要清晰地了解自己周身的经脉和穴位。下面,我发给大家每人一张人体经络穴位图,两天之内必须牢记背熟,这也算是大家进入本宗后第一次悟性考校。”
说完,汪仙长开始给大家分发经络穴位图。
谭阳接过来一看,是一张两尺大小的羊皮,上面画着几幅不着片缕的人体,人体上错综复杂地刻画了许多黑线和黑点,旁边用蝇头小字密密麻麻标注着经络和穴位名称,看一眼就让人头大。
新弟子们都埋头开始研读,谭阳却不着急,悄悄打量起这群未来的同门师兄弟们。
除了三位仙长,船上加上自己共有二十九位新弟子,其中三位是女孩。这些人大多是粗衫布衣,应该出自普通百姓人家。唐戈周围有五六位锦衣少年,看上去应该是富家子弟,其中最令谭阳注目的是一位绸衣少年,居然时不时吸吮手指玩,十五六岁了却还像一个鼻涕未干的幼童,真是一朵娇生惯养出的奇葩。
这时,王猛站了起来,挠着后脑勺,期期艾艾地道:“仙长……”
汪仙长和蔼的道:“王师侄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不用紧张。另外,以后不要叫我仙长,按宗门习俗叫师叔即可,大家也都记住这一点。”…
“是,汪师叔。”王猛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从小不爱读书,没上过几天学堂,这上面有好多字不认识……”
“哈哈,文盲也来修仙。”唐戈身旁一个白白胖胖的富家子弟讥笑道,“我说王猛,你还是赶快回你家铁匠铺抡大锤去吧,大字不识,修的什么仙?”这少年叫姚峥,和唐戈同样来自青州郡浦陵城。
其实,在大楚王朝的普通老百姓中,很多家境贫寒的孩子都早早辍学帮持家里干活,读书甚少。再说,这经络穴位的名字里有很多生僻疑难字,认不完全理所难免。谭阳家里出事以前家境尚可,但也只能半天上学半天干活,不过这点字对他来说还不成问题。
大部分弟子哄笑起来,其中一个锦衣少年笑道:“姚师弟,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那不叫大锤,叫仙锤好不好?”
王猛本来脸就黑,在众人的哄笑声里,黑脸羞愤成了紫红色:“姚胖子!**找打是不?信不信我把你打成唐戈那样子……”
“王大锤!你这个乡巴佬!”唐戈怒骂道,“你骂姚峥我不管,干嘛殃及本少?”
唐戈这一张嘴,谭阳才惊讶地看见他不光被打得鼻青脸肿,上门牙还被打掉了一颗,黑洞洞的牙缝嘶嘶漏风。小孩子换牙时的门牙缝,能增添几分俏皮可爱,可如果是大人掉了门牙,脸庞再英俊也会被破坏得惨不忍睹。
看着唐戈气急败坏的样子,谭阳差一点没忍住乐出声来,连忙站起来劝王猛道:“王兄,别着急,我来教你,包你俩天之内完成任务。不就认几个字嘛,没什么大不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唐戈鄙夷地讥讽道,“就你认字多是吧?还腆着脸给人当起老师来了。”
姚峥在一旁帮腔道:“就是,我们唐哥可是科考童试第四名,要论识字,和你们这帮乡巴佬不可同日而语。”
谭阳不想招惹他们,笑道:“唐师兄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况且现在考校大家的是背熟经脉穴位,不是比谁识字多。”
“那好!”唐戈依旧不依不饶,把一腔怒火发到了谭阳身上,“姓谭的,你敢不敢跟本少比一下,看谁背得快!”
“不能白比。”姚峥接口道,“唐哥,要比就加一点彩头,否则岂不掉身价?”
“好!”唐戈从怀里摸出两锭黄澄澄的金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