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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自寻死路的小弃!
谭阳心里五味杂陈,急忙放出神识,试图沟通小弃命令它离开此地,可是竞技台离小弃的距离远远超出了五十丈,再说四相锁灵大阵的透明光幕本身就能遮蔽神识,所以这一招徒劳无功。
还没等他想出其它对策,早已有弟子打开了入口禁制,将小弃放了进来。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见到小弃,台下有些受害弟子就开始爆起了粗口,纷纷鼓噪不已。
小弃却似乎丝毫不惧,径直奔着谭阳飞来,直到落在了谭阳身边,两只小眼里才露出了几分畏惧之色。
“谭师弟,你刚才的谎言不攻自破了吧?”夏青芦讥讽道,“好了,贫道也不跟你计较了,为了给大伙儿节省点时间,咱们这就开始吧!”
说着,夏青芦从灵兽环里唤出了自己的灵兽飞骑。
谭阳一看,不禁目瞪口呆,愤然道:“姓夏的,你……你这不是耍流氓吗?”
夏青芦唤出来的,并不是那天见到的那只名叫嫦娥的大白鹤,而是一只威武雄壮的黑羽大鹤,个头比小弃足足高一半,两腿细长,爪如铁钩,长长的两喙又尖又硬,仿佛两把利剑。
“谭师弟,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夏青芦窃笑道。
谭阳讥讽道:“昨天说好的是小弃和嫦娥比斗,可你这哪里是嫦娥,分明是嫦娥她爸吧?”
“错,这是嫦娥她弟,而且是嫡亲弟弟,如果谭师弟不信,这两位灵兽园的同门可以作证。”夏青芦得意道,“贫道的嫦娥冰清玉洁,岂能和一只野鹤撕拼?这只野鹤调*戏了姐姐,弟弟替它姐出头打这个抱不平,也在情理之中。”
台下众人轰然大笑,谁都能看得出来,野鹤和黑鹤不在一个重量级,犹如一个壮汉与一个三岁孩童比拼,其实根本算不上比拼,只能说是欺辱甚至虐杀了。
一位灵兽园弟子道:“谭师弟,夏师兄说的没错,他的嫦娥和这只大黑鹤都出自本阁灵兽园,的确是一奶同胞的姐弟俩。”
谭阳张口结舌,想要分辨,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不管怎样,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弃送死啊,无奈之下,只得开口道:“看来夏师兄今天是注定要和在下过不去了。这样吧,我的小弃退出这场比斗,如果夏师兄不解气,那就由我来领教师兄的道法吧!”
“不行!”夏青芦笑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这只无法无天的野鹤已经来了,贫道就先替天行道杀了它,然后再来陪谭师弟玩两手也不迟。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台下众人大多与谭阳无冤无仇,恨的只是这只野鹤,所以纷纷出言附和,能看到大黑鹤将这罪魁祸首撕成碎片,岂不大快人心?
谭阳实在没辙了,只能暗自用心神沟通了小弃的意念,道:“小弃,你听好了,你的速度应该比敌手快,这是你唯一的优势,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反正无论如何,你它玛今天也得给老子活着回来!”
自从小弃来到竞技台上后,谭阳一直对它不理不睬,这一沟通意念,小弃眼里的畏惧之意尽消,欢快地鸣唳一声,伸出长脖,小脑袋在谭阳腿上挨挨擦擦,显得分外亲热。
这可能是这只小野鹤最后一次和自己亲热了,谭阳叹了口气,冲桌子后面那两位灵兽园弟子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位灵兽园弟子站在了竞技台中央,小弃和大黑鹤分别站在了他的身体两侧,相对而立,等候开战。
这两只仙鹤一亮相,台下就笑成了一片,大黑鹤像一尊黑金刚,威武雄壮,威风凛凛;小弃却像一个街头小混混,衣衫不整,瘦弱不堪。比斗还没开始,结局却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这时,桌子后那位负责博*彩的冯师兄站了起来,朗声道:“诸位同门,这场斗兽马上就要开始了,有没有要押宝的?愿赌服输,买定离手啊!”…
话音刚落,站在台下的鲍青风就略带戏谑地大叫道:“我!我押!十万晶石买大黑鹤赢!”
众人轰然大笑,今天的斗兽实在是没有博头了,如果押那只野鹤赢,无疑是在拿钱打水漂,可如果都押大黑鹤,大家去博谁的钱呢?
斗兽**没有庄*家,而是押对了的人按比例瓜分押错了的人的钱,如果没人押小弃,你就是押再多的钱也白搭,因为没有钱可供瓜分。
“鲍师弟不许起哄!”冯师兄呵斥道,“按老规矩,有晶石的押晶石,有宝物的折半抵押,晶石宝物都没有的就别瞎掺合了,开始吧!”
“我押!”夏青芦一边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往外拿晶石,一边笑道,“五百晶石,押黑子赢!”
冯师兄收好晶石,拿出一块青白色玉简,边记录边喊道:“夏青芦,五百晶石押黑子!下一位!”
他连喊了三遍下一位,却再无一人回应,押了也白押,谁肯白费劲儿?冯师兄暗叫晦气,如果没人押宝,他和灵兽园其他两位弟子今天也白来了,本来按规矩,他们三人可以从赢者的彩*金里抽头做酬劳,现在看来泡汤了。
“如果没人押宝,今天的斗兽博*彩取消,开始斗兽吧!”
这时,台下却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且慢!在下也出五百晶石,押那只小野鹤赢!”
开玩笑吧?竟然还真有人拿钱打水漂?
众人一片哗然,谭阳循声一看,只见说话的是人群中一位白衣少年男弟子,相貌普通,除了声音沙哑,几乎没有任何能让人记住的特征。
冯师兄道:“这位师弟面生的很,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是今年刚入阁的新弟子,姓胡,至于名字,说了大家也记不住。”那位白衣少年笑道,“再说博*彩博的是晶石,又不是名字,那只小野鹤叫小弃吧?冯师兄就以那只野鹤的名字登记吧!”
“好!”冯师兄道,“不过,我可要提醒胡师弟,这五百晶石可不是小数,开不得玩笑。”
“这个在下自然晓得,这是五百晶石,请冯师兄收好。”说着,那位白衣少年随手抛出五块中品晶石,施展驱物术朝着冯师兄飞去。
看来这白衣少年也是带艺投师,能施展驱物术,至少也应该是炼体第四层的十二正经境界了。
众人大哗,大家惊奇的不是白衣少年的驱物术,这种小法术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会,而是这位新弟子敢拿五百晶石打水漂,没想到这位白衣少年其貌不扬,居然也是一位身家不菲的豪门阔少!
冯师兄大为兴奋,现在已经有了五百晶石的对*赌彩*金,自己师兄弟三人至少可以有五块晶石进账了,他边登记边朗声道:“胡小弃,五百晶石押小弃!下一位!”
这一下,台下众人顿时乱了套,争先恐后地纷纷开始押宝,当然绝大多数弟子押的都是大黑鹤赢。
甚至有些发财心切的弟子,连自己积攒多年的全部家当都押上了!
白衣少年这五百晶石简直是白白送上门来的,谁不想从中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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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鹤战()
纷乱过后,冯师兄宣布道:“现在,押黑子赢的总共是六千四百二十三块晶石,押小弃赢的总共是五百零八块晶石,还有没有人继续下注了?”鲍青风笑道:“我还想押,可惜砸锅卖铁也就这点晶石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众人哄笑,在场的绝大部分弟子都是御灵境界以下,一时间能凑出这么多晶石也相当不错了。
除了那个白衣少年的五百晶石,其他人押小弃的总共只有八块晶石,而且押宝这些人谭阳基本都认识,有吕哲;有藏经阁那位弟子;有炼丹堂的韩师兄;有听涛小筑那位执事弟子;还有祖师祠的严师兄,这些人明知小弃必输,但还是或一块或两块晶石地押了小弃,也就是表示一点支持的意思罢了。
夏青芦开口激将道:“谭师弟,你自己的飞骑自己不押,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押!当然要押!”谭阳道,“不过在下手头有点紧,就押十块晶石吧!”
说着他摸出从炼丹堂领到的那两颗筑脉丹,递给了冯师兄,两颗筑脉丹市场价值二十块晶石,折半抵押正好是十块,反正这筑脉丹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输掉了也无所谓。**
试炼场。竞技台上。
两位灵兽园弟子互相点了点头,站在两鹤中间的那位弟子手往下一挥,抽身退了开去,只留下大黑鹤和小弃直接相对而立。
几乎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另一位灵兽园弟子大喝一声道:
“斗兽开始!”
那位弟子的话音刚落,黑羽大鹤一声怒唳,展开巨翅扑了上来,张开尖喙,冲着小弃啄去!
小弃吓得一声惊鸣,慌乱地扑棱着翅膀,向天空逃去,可还是晚了,黑鹤的尖喙啄中了它的尾翼,象利剑般戳了进去,翎羽纷落,鲜血飞溅。
“好!黑子干的好!杀死这只野鹤!”
“嫦娥她弟,追上去,撕碎了它!”
小弃在众人的哄笑和加油声中,一边惊啼,一边拼命向上空逃窜,黑鹤在后边紧追不舍!
谭阳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小弃虽然肯定打不过那只大黑鹤,但飞行速度远超一般仙鹤,逃命应该没问题。
眼看两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突然砰地一声闷响传来,正在飞驰的小弃仿佛撞到了一堵石墙,惨叫着被弹了回来!“四相锁灵大阵!”谭阳蓦地反应过来,试炼场布置了四相锁灵大阵,连灵力波动和声音都穿不出去,何况一只野鹤。
高速飞驰之下,这突如其来的一撞显然重创了小弃,它似乎被撞得晕厥了过去,象一块石头一样从空中坠落。
这时,黑鹤已堪堪赶到,伸出两只铁钩般的鹤爪,将小弃紧紧抓住,用利剑般的尖喙开始狠狠啄咬!
一片片破碎的羽毛在风中飘飞,一缕缕鲜红的鲜血从空中飘落……
剧疼之下,小弃清醒了过来,声声哀鸣,凄厉惨烈,令人不忍卒听。
谭阳原以为凭小弃的速度至少可以支撑一段时间,没想到它这么快就濒临绝境,慌忙拉住一位灵兽园弟子道:“师兄,你们不是裁判吗?快快叫停,我认输,我认输!”
还没等灵兽园弟子开口,台下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弟子怒道:“不行!这只野鹤偷吃了我的锦毛灵鼠,以血还血,以命抵命!”
“不行!不行!”台下众人也纷纷喝阻,看来小弃的确作恶多端,犯了众怒了。
“愿赌服输吧,谭师弟,稍安勿躁,过一会儿你就可以替这只野鹤收尸了!”夏青芦得意洋洋地道。
灵兽园那位弟子也为难道:“谭师弟,这恐怕不行,弟子之间试炼斗法可以点到为止,可这斗兽不同,只要一方不同意,我们也不能随意终止比斗的。”
正在这时,一声夹杂着痛楚和愤怒的鹤唳传来,小弃经过一番垂死挣扎,终于摆脱了黑鹤的蹂*躏,开始在试炼场上空漫无目的地逃窜。
黑鹤在小弃身后紧紧追赶,虽然它本来的速度比不上小弃,但毕竟身强力壮,加上小弃已经遍体鳞伤,所以两鹤之间已拉不开距离。
不过,黑鹤仿佛是猫戏老鼠,似乎还不想一下子致小弃于死命,而是或用巨翅扑击,或用尖喙咬啄,或用铁爪撕抓,尽情地戏耍着这只杂毛小野鹤。
不一会的功夫,小弃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