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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摹的画已经彻底不能要了,墨云浅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南宫琛平行,一字一句掷地清晰。“我也最讨厌你。”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时冷时热,忽近忽远。
撞见她眸子里的淡漠,南宫琛垂眸,半晌,他嗤笑一声。转身走出屋子。
她是他的克星。
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
他所有的运筹帷幄在她面前都不管用。
他所有的高傲自尊在她面前如同一盘散沙。
他所有的淡定自持在她面前丢盔卸甲。
为了得到她,千方百计的求到圣旨。
为了得到她,费尽心思的阻止她逃跑。
为了得到她,掏心掏肺的对她好。
只是那句话说得果然没错,强拧的瓜果然不甜。
直到看着南宫琛的身影消失不见,墨云浅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带倒绣架和上面的工具一大片。
心就像被人掏空了一般,鲜血淋淋。即使是死掉也没有这么疼,可是好奇怪,这么疼她竟然还活着。只是窒息包裹着她,让她有些不能呼吸。
听到屋子里的响声,门外的千鹤立刻推门冲了进来。看着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喘息的墨云浅。千鹤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抱着目光呆滞的她,哭得泣不成声。她在屋子外面都听到了,王爷和王妃的对话她全部都听到了。
此后的几天,墨云浅偶尔出去过一两次。每次出去都能见着唐初蝶或是徐卿卿跟在南宫琛的身边。
从那以后墨云浅再也没踏出过院子一步。整日紧闭房门待在屋子里。
第202章 从此不出深宅路()
彼时,墨云浅正在屋子里作画,练了近十日。近百幅面,她的画功大有进步。
洁白的宣纸上画的是一座八角凉亭。立在碧波荡漾的荷塘中央。穿着玄色锦袍的男子和淡紫色长裙的女子依偎坐在一起。
男子微垂着眼帘,柔情似水的看着女子。
而女子低着头,娇羞的模样尽显无疑。
映日的荷花别样红,却不及他笑得璀璨耀眼。
往仔细点一看,那画中的男子和南宫琛的模样一模一样。而那紫衣的女子便是唐初蝶。
画的旁边题了两行小诗。
从此不出深宅路,怕见郎情妾意深。
千鹤进来跟她禀报事情,眼睛扫到书桌上的画,眸子一酸,泪水便忍不住要往下流。看着墨云浅面无表情的模样,千鹤的泪水也越涌越多。哭着哭着抑制不住就哭出声。
墨云浅皱眉,放下手中毛笔。“什么事?”
千鹤止住哭声,断断续续回道。“徐夫人来了,奴婢替您打发她走吧!”
千鹤话音落,墨云浅还没有作何反应。徐卿卿的声音已经响在门外。“王妃,卿卿进来咯。”
墨云浅将画对折用镇纸压住。避免徐卿卿看到。
并不需要人应允,徐卿卿已经兀自推门而入。
墨云浅从书桌前起身,走到小桌旁坐下来。徐卿卿也随着她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
看着徐卿卿没有规矩的模样,千鹤忍不住出声道。“徐夫人,你还没有给我家王妃行礼。”
徐卿卿似经千鹤提醒才记起一般,不好意思道。“卿卿一时忘记了,王妃不会怪卿卿吧?!”
墨云浅无趣的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无碍,下次不要忘记就行。”
徐卿卿以为墨云浅会跟她计较,结果她这一拳如同打在棉花里。墨云浅根本就无痛不痒。徐卿卿美眸一转,唤了话题。“王妃在院子里做什么?”
“随手涂鸦几幅画罢了。”徐卿卿问,她便答。
徐卿卿看着她这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似有些不解道。“王妃,您不高兴吗?”
“没有。”
听着墨云浅单调淡漠的语气,徐卿卿肯定自己的猜测。府里的下人最近暗暗的在传,听说墨云浅和齐王吵架了。看着最近南宫琛对她们没有推拒的模样,如今又看着墨云浅这死灰一样的脸。下人们的猜测应该是没错了,要不然以南宫琛对墨云浅的宠爱,能这么多天连看都不曾看墨云浅一眼?只是她有些好奇,道。“卿卿听说王爷和王妃吵架了?不知道这是真的吗?王妃怎么会和王爷吵架,卿卿真是替王妃担心。”
迎上徐卿卿一半虚情一半假意的目光,墨云浅无趣的看着她。这种幼稚的把戏也只有徐卿卿喜欢玩。稀落她几句又能如何,看着她难受又如何?不过一时痛快罢了。
墨云浅没有答话,只淡淡的看着她。
徐卿卿又一拳打在棉花里,她续道。“王妃,王爷最近总是待在卿卿身边,这样冷落王妃。卿卿实在是感到抱歉,等再见到王爷卿卿一定劝劝他来看看您。”
第203章 把我逗乐了()
呵!
墨云浅忍不住突兀的笑出声。这个女人真的有够幼稚。
千鹤听着徐卿卿的话,没有给她好脸色。“徐夫人,你不要再让我家王妃难过了。”
徐卿卿做无辜状。“王妃,卿卿没有,可能是卿卿不会表达。可是卿卿真的没有要让王妃伤心难过的意思。”
墨云浅轻嗯一声,对千鹤道。“你看,徐夫人都把本王妃逗乐了。”
徐卿卿听完墨云浅话,脸色有些难看。骂她是跳梁小丑吗?到了现在这幅模样还有功夫跟她耍嘴皮子上功夫,徐卿卿冷笑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齐王妃的位置上赶下来。”
墨云浅不为所动。“那是你的本事。”
刺激了墨云浅半天,可她一直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徐卿卿觉得无趣,带着黎儿兴趣恹恹的离开了。
…………
虽然知道借酒浇愁是最蠢,最消极的办法,但是墨云浅就是想喝酒。只有喝醉了她的脑子才不会清醒,只要脑子不清醒就不会记起南宫琛说讨厌她时冷到让她窒息的模样。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空酒壶,手中的酒还在一杯接一杯的往口中灌。眼中透明的液体不断的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她没有哭,只是想流泪而已。或者是这个酒太烈。她还一时没有习惯。
…………
南宫琛的院子里。
唐初蝶正在跳她近日专门为南宫琛学的舞蹈。每一个动作都很到位,刚中带柔,柔中有媚。南宫琛却没有心思看,一颗心都在想着墨云浅。听辰巳说保护墨云浅的暗卫禀报他,下午徐卿卿去了她的院子。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就出来了。徐卿卿去的目的他再清楚不过,无非就是想稀落她看她笑话。这种女人真是闲不住。
唐初蝶一支舞作罢,停下来殷切的看着南宫琛。“王爷,妾身跳的好吗?”
南宫琛敷衍道。“很好。”
听着南宫琛的回答。唐初蝶却没有开心,她嘟着嘴撒娇道。“王爷您都没有看人家。”
“本王看了。”南宫琛看着唐初蝶这幅模样,突然就明白她为什么会败在墨云浅的手中。
因为墨云浅从来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去奢求什么,人就是这个样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没有。”唐初蝶仗着最近和南宫琛亲近一些,不依不饶道。
南宫琛蹙眉,神色有些不悦。“本王说看了就看了。”
看着南宫琛突变的神色,唐初蝶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突然杀出七八个黑衣人将他和唐初蝶团团围住。
唐初蝶吓得脸色惨白,不断的尖叫着。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南宫琛身边靠。
南宫琛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嫌恶,黑衣人已经持剑朝他们两个人攻过来。南宫琛从容不迫的跟黑衣人过招。不知何时,唐初蝶突然被一个黑衣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那黑衣人朝南宫琛威胁道。“南宫琛,你最好赶紧收手,不然我的剑不长眼,不小心要了你这位心爱的夫人的命,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了。”
第204章 错觉()
唐初蝶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恐的大呼道。“王爷,救救妾身,妾身不想死。”
南宫琛没有理会她的大喊大叫,平淡如水的看着说话的男子,徐徐溢出两个字来。“随你。”
南宫琛说话的间隙一掌挥出去,那边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人直接飞出去,只一下便咽气。
那人没有想到南宫琛这么冷血无情,手里的刀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道。“我真的会杀了她的。”
南宫琛神色依旧没有起任何变化,又杀了一个黑衣人之后,甚至双手交负在身后,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人。
可是那黑衣人迟迟没有动作,南宫琛凝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已经飞身朝墨云浅的院子里去了。
因为他想到一种可能,这边的人故意迟迟没动手就是为了先稳住他,给那边杀墨云浅的人下手的机会。
果然不出他所料,几个黑衣人正和他安排保护墨云浅的人缠斗在一起。南宫琛心里一惊,已经落在墨云浅的房间门口,屋子里并没有点灯,没有一丝迟疑南宫琛推门走了进去。
一打开屋子的门,浓烈的酒香味立刻传入鼻尖。南宫琛蹙眉,墨云浅在喝酒!
他拿出火折子。随着屋里的烛火被点亮。屋内的情形也一点点的映入南宫琛眼帘。
地上已经倒着好几个空酒壶,墨云浅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
南宫琛拾着步子往墨云浅身旁去,路过书桌旁南宫琛瞟到刻意盖过来的宣纸。他驻足转身停在书桌前,将镇纸拿来。
看到画上的内容时,南宫琛彻底愣住了。那画中的人分明就是他和唐初蝶那天在一起时的场景。而更令南宫琛内心不能平静的是那画下题的两行小诗。
怕见郎情妾意深。
怕看到他和唐初蝶在一起时的模样!
放下手中的画,他继续往墨云浅的身边走。无意中踢到地上的酒壶发出叮叮当当瓷器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的响。
墨云浅被惊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正看到南宫琛举着烛火站在她身边。
一如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那时他逆着光,夏日的金光似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璀璨夺目。他俊秀俊美的容颜绝美如画卷。
墨云浅勾出一个开怀的笑意来。“南宫,你来了。”
还不待南宫琛给出回答,墨云浅抬头努力摇晃几下此时此刻不太灵光的脑袋。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一定是错觉。”
南宫琛已经很久没有踏进过这间屋子里。照着以前每天都待在这间屋子里来算,是过了很久了。久到她觉得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昏黄的烛火,映照出墨云浅的脸。未干涸的泪痕还挂在脸颊,在微弱的烛火映衬下中泛着晶莹的光。
她颓然的模样让南宫琛的心猛地一滞。南宫琛小心翼翼捧着她的脸,冰凉的指腹一点一点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墨云浅如今的这幅模样让南宫琛有些不确定,她对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第205章 真实的梦()
冰凉的触感,裹着墨云浅发烫的脸颊特别的舒服。她抓住南宫琛的手贴在脸颊,感受着掌心柔软的触感,她喃喃道。“这个梦好真实。”
可惜梦再真实终究有醒的时候,梦醒时分所有的美好就幻灭了。墨云浅哽咽道。“好想就这么一直梦下去,梦里只有你和我。”
南宫琛的心早已疼得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