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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龙越离便宿在了周惜若的宫中,锦容华不甘愿,命人前来请,只说自己身子不适。龙越离眼中皆是厌恶:“身子不适与朕有何关系,不去请太医院的太医前来请朕岂不是荒唐?!”
派来的宫人见他脸色不善,战战兢兢地回宫去。当夜明溪宫中又是一片怒骂声。第二日龙越离去上早朝,临去前,看着一旁侯立的周惜若,一笑,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惹得她面红如赤,这才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去上了早朝。
周惜若恭送了他离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林嬷嬷欢喜地道:“这么看来皇上心中一定是把莲美人放在心中的。”
周惜若却神色平静,淡淡道:“喜欢不喜欢,我已不奢望了。只愿能好好的在宫中。”
活着,然后立足脚跟,才能徐徐图之,这个道理她在血的教训中渐渐明白。可是还要多久才可以安稳地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一条路她走了那么远,为什么却还未看见一丝光亮。
想着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锦容华在宫中责打宫人的事不知怎的被龙越离知道。龙越离不悦,派人带了口谕斥责皇后后宫掌管不利。皇后年轻气盛,一听这话就哭了,前去找楚太后哭诉。
楚太后知道来龙去脉,挥退了宫人,对皇后冷笑道:“所谓烂泥扶不上墙,锦容华那丫头性子张扬跋扈,怎么看都不是能笼络皇上心的人。你抬举了她,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皇后抽抽噎噎,委屈道:“臣媳也没料到这锦容华性子这么差。跟那菡香殿的莲美人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地下。难怪皇上喜欢的是那人!”
楚太后凤眼眸色沉沉,“事到如今,皇上喜欢那姓周的狐媚子也没有办法了。打也打过了,药也给她喝了,如今还大难不死地从宫外逃了回来。这周氏命真大。对于自己的敌手,既打不垮就要想办法笼络过来,为己所用。”
皇后一听,眼中皆是不服:“太后的意思是竟是让臣媳向那个周氏示好?”
楚太后看着她,哼了一声:“不然还要怎么办?这周氏进宫来就惹了一身风风雨雨,多少双眼睛都看着我们皇家,要是能置她死地也是干净,偏偏皇上还喜欢她,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以皇帝的性子还不再闹一场?!想想当初的越卿卿吧!”
“哀家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皇后自己思量吧!”
楚太后说完,就走了出去。独留皇后在生着闷气。她心气难平,忽地眼角有人影一晃,她警觉喝道:“是谁?!”
帷帐之后有人影动了动,走出一位面容秀美的年轻宫女。她上前笑道:“皇后娘娘,是奴婢,翎月,奴婢是来问皇后娘娘要不要在永寿宫中用膳?”
皇后正心烦意乱,挥了挥手,“不用了,本宫要回去了。”她说着就走了。
翎月看着她离去,眸中掠过阴冷的光。她想了想,也转身匆匆出了永寿宫。
一处凉亭外,龙越离正在与温景安说话,叶公公上前耳语几句。龙越离眸色一闪,淡淡道:“好吧,叫她等等。朕这就去。”
他说着示意温景安等待,转身走入了花丛深处。温景安一看,只见龙越离正在与一位女官模样的人说话。那女官的面目瞧不清楚,只觉得两人靠得十分近,似乎十分亲昵的样子。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龙越离一会便回来了,脸色中带着一抹冷笑,看样子是听到了什么。
温景安自是不会问,继续说着方才的话题。龙越离听完他所说的,沉吟一会道:“听你这么说,朕要提拔的人都在卡在了邵云和的手中?有没有办法绕过了他?”
温景安摇头:“邵云和是吏部侍郎,官员的政绩考核都经由他的手,实在是难以越过他。除非”
“除非什么?”龙越离眸色一亮,问道。
“除非皇上把他调离,或者给他更高的权力,实升暗贬,这样他才不至于阻了皇上的施政。”温景安慢慢说道。
龙越离闻言深深皱起长眉,半晌才道:“邵云和此人当真无懈可击?”
温景安摇头,儒雅的面上难得凝重:“他行踪神秘,令人捉摸不定,又不见他有什么嗜好,所以探不出他有什么弱点。更何况他还是安王的女婿,安王此人老奸巨猾,权势极大。难啊!”
第105章()
亭中一时间陷入了寂静中。龙越离眉头深皱,沉吟半响都不吭一声。
"你先回去,让朕好好想一想。"龙越离道。
温景安闻言应了一声转身退下,走了几步转头道:"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龙越离见他神色郑重不由一挑眉,眼中带了几分兴趣问道:"说吧。"
温景安郑重道:"莲美人心地善良,身世堪怜,又是皇上可信赖的人。皇上一定要善待才是。"
龙越离眼中的笑意冷淡:"朕不曾对她好么?"
温景安沉默了一会才道:"微臣不应该越矩过问,但是皇上应该知道莲美人想要的是什么。"
他说完施了一礼转身退下。龙越离深眸眯起,恨恨的一掌拍上桌子,想要发火却不知道从何发起。
叶公公悄然上前,低声道:"皇上,皇后的确去了永寿宫中对太后哭诉。看来翎月姑娘没有说谎。"
龙越离眼中掠过恨色:"看来真的是太后指使了那一场刺杀。她果然还是那样,一定要将碍眼的人除去。"
叶公公只是静静听着。龙越离沉吟一会才冷冷道:"继续好言敷衍她,找出永寿宫中可以成为朕的人。"
叶公公连忙应声退下。
四月春光渐盛,天气越来越暖和。宫中爱美的宫妃都换上了薄薄的夏装,姹紫嫣红十分美丽。尚衣局奉了旨意前去菡香殿中为周惜若量体裁衣。所用的料子都是上等的丝绢。花样繁复不像是龙越离提到的那一批蜀锦,倒似是苏杭一带上等的锦缎。
周惜若看了几眼问道:"皇上当真赐下这些么?看着不像是我能穿的。"宫中有宫规,几品的妃嫔吃穿住行,甚至穿戴都要符合相应的规置,若是越了规矩便会被责罚,除非是御赐的。
尚衣局的嬷嬷笑道:"莲美人放心,这些是皇后娘娘亲自赐下的。皇后娘娘说了,莲美人入宫后谨慎守礼,值得嘉奖。”
周惜若闻言,秀眉一挑,眼中诧异之色掠过,随后回过神来笑道:“那我要好好地去向皇后娘娘叩谢了。”
尚衣局中的嬷嬷笑道:“莲美人人美,若穿上这一批新进贡来的锦缎一定更出众。”说着一番忙碌,帮周惜若量好了衣长,退了下去。
周惜若等她们都走了,这才对林嬷嬷皱眉道:“皇后这般倒是令我觉得十分不安。”
林嬷嬷道:“宫中都是如此,莲美人得了皇上另眼相看,皇后自然要多多示好。”
周惜若一笑:“原来如此。那我明日定要好好谢谢皇后娘娘。”
到了第二日,周惜若前去中宫向皇后请安,跪下道“婢妾无才无德,皇后娘娘如此恩赐,妾身惶恐。”
皇后看着她恭敬的样子,微微一笑,“只不过是几匹锦缎罢了,这般客气。昨儿皇上还说莲美人温顺恭谦,要本宫给你提个位份。本宫就想着等挑个好日子再给莲美人提一提。”
此话一出,殿中几位宫妃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看向周惜若。一道道含义不明的目光直射,令周惜若心中不禁觉得不适。
她低头道:“婢妾谢过皇上与皇后娘娘的恩典!”
皇后笑了笑,看着手中的帕子上精美的刺绣,曼声道:“不用谢了。太后也说宫中的宫妃太少,品级也都很低,四妃之位都还未有呢。本宫身为一宫之主,是应该为皇上多招几位贤良淑德的妃子,这样齐国的龙脉才能昌盛。在座的诸位也要多多用心才是。”
这一番训诫听得底下几位妃嫔脸色各异。锦容华冷哼一声:“皇后娘娘说得是。一定要多多用心。不然皇上眼中只瞧着一个人,咱们都只能在一旁看着难受。”
周惜若面上掠过似笑非笑,起了身,恭谨地立在一旁。皇后又说了一些话,这才吩咐诸位散了。周惜若出了中宫,虞婕妤上前挽了她的手笑道,“皇后当真赐给了莲美人那批锦缎?可不可以让我也瞧瞧?”
周惜若点头,柔声道:“不要说瞧了,虞婕妤要是想要,我送一匹给婕妤娘娘。”
虞婕妤一听,眼中亦是一亮。宫中每月分下来的份例中,出挑的锦锻并不多,女人都爱美,自然都十分看重这些。难得周惜若大方竟要送她一匹,这怎么不令她动心。
虞婕妤正要说好。旁边就传来锦容华讥讽的声音:“我说果然不一样了。这稀罕物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不过再稀罕也是别人的,照我的脾气可是不屑着嗟来之食。”
她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虞婕妤听到。虞婕妤一听气得脸色煞白,一回头冷声讽刺道:“是啊,谁能有锦容华这么好的家世?金山银山,只可惜这家世再好,在宫中撑死了也就是九嫔的末流!扶不起的阿斗!”
锦容华生来傲气怎么能容得虞婕妤这么骂?立刻跳起来骂,虞婕妤也不甘示弱,两人就在中宫争执起来。周惜若好不容易拉了虞婕妤离开,匆匆离了那锦容华远远的,这才劝道:“婕妤娘娘与她争什么?她的脾气就是那样,让她说说就好了。犯不着跟她争论。”
虞婕妤气得眼中都是泪水,恨恨擦了一把,冷声怒道:“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个下场!从入宫来我就忍了她许久了了!别逼我不客气!”
周惜若看着她愤恨的样子,只觉得头都大了几分。正在这时,远远地有人走了过来,手中似拿了什么东西。虞婕妤随意扫了一眼,只觉得那些宫人眼熟得很。
她脸一沉,唤道:“你们是哪宫的?可是明溪宫的人?”
那几个宫人见是虞婕妤,连忙笑着道:“回婕妤娘娘的话,奴婢们是明溪宫的。”
虞婕妤看着他们手中拿的东西,又问:“这些是什么东西?怎么本宫从未见过?”
那几个宫人连忙回到:“回婕妤娘娘的话,这些是锦容华娘家托人带进宫来的。是几枝百年老参,还有一斤燕窝,还有几贴药。”
“药?”虞婕妤秀眉一挑,上前看:“是什么药?难道她生病了不成?”
宫人不知虞婕妤今日怎么会怎么好奇,犹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道:“就是就是一些补药罢了。锦容华还未进宫的时候就在用了,所以所以进宫后府中怕锦容华在宫中配药麻烦,所以就托人带了进宫来。”
虞婕妤一听,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这才拍了拍手,冷笑一声:“好吧,你们回去吧。我也只是好奇而已随口问问罢了。”
宫人们见她终于放行,这才松了一口气往明溪宫中而去。虞婕妤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杏眼微眯,流露一抹阴冷的光。周惜若不经意看见,心中一突,再看时,虞婕妤已恢复了平静。
她看了看天色,随口道:“走吧。本宫也累了,改日再去莲妹妹那边玩。”她说完匆匆地就走了。
周惜若见她走了,这才皱起了悠远的秀眉。她对林嬷嬷道:“我怎么觉得这虞婕妤不是善于之辈?”
林嬷嬷耸了耸肩,只道:“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