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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救命”郁可月拼命叫了起来。她带来的宫人看见这情形想要上前,却被林公公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夜风呼呼,似乎风更大了,周惜若冷冷看着郁可月在自己的手中挣扎,一字一顿地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本宫瞒着皇上的事吗?为的就是防如你这般别用用心的人。皇上虽然不在了,但是齐国的江山在,齐国的忠臣也在,本宫还在!就容不得你胡来!”
“郁家军功甚高,位极人臣,你说本宫是第二个楚太后,那你就先祈祷你们郁家千万不要做第二个安王!”
郁可月被她推得上半身都已离了阑干,再一下,她就要掉下去香消玉殒了。
她惊恐非常,却又不甘,哭喊道:“周惜若,你怎么敢杀我?!你怎么敢?”
周惜若素白的面上冰冷非常,夜风拂过她长长凤服,妖娆的艳红在夜色里如一朵静静燃烧的妖莲。
她斜睨看着远处一群簌簌发抖的宫人,轻笑:“本宫不敢杀你吗?你要不要试试?今夜你死了都无人知晓!”
她猛地放开宁妃郁可月,看着她委顿在地上,冷冷吩咐道:“传本宫的懿旨,宁妃郁氏冒犯皇后,即日起在宫中禁足,无诏不可出宫半步!违令者,斩!”
第386章()
郁可月委顿在地上,方才周惜若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把她推下去了。她浑身发抖地抬头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周惜若,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惜若转身,林公公已吩咐内侍将她架起往回走。
“周惜若!你得罪我会后悔的!会后悔的!”郁可月在她身后叫嚣,可是那声音渐渐地远去,最终消失不见。
“皇后娘娘,如今得罪宁妃恐怕会令郁家不满。”林公公提醒。
周惜若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是她已知道了皇上的事,不能任由她随意散播这个消息扰乱宫中的人心。郁老将军是个德高望重的老臣子,应该不会轻易因为这事向本宫发难。”
她看着深夜下宁静的宫殿,慢慢道:“宫中虽然平静但是却比外面更加凶险。”
宁妃郁氏被皇后叱责思过的消息在第二日传遍了宫中上下。郁老将军第二日亲自递上请罪表,以示对其女冒犯凤颜求情。周惜若看了按着不表。
德妃虞氏在宫中听闻这个消息,心中越发欢喜。她一早就前去拜见周惜若,因时辰还早,周惜若并未起身。她便与几位女官畅聊起来。
女官们皆是内务府选上的年轻一批,一个个能说会道又存心要巴结德妃虞氏,自然哄得虞氏十分开心。
虞氏问起昨夜的事,其中有个女官笑道:“都怪宁妃没眼色,皇后娘娘正为宫内宫外的事烦心,她居然敢冒犯了皇后娘娘,这不是找死了吗?”
虞氏笑道:“皇后娘娘可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娘娘了,这宁妃若不是真的触怒了皇后娘娘,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另一个女官插嘴道:“德妃娘娘也是个脾气好的娘娘,皇后娘娘将大皇子交给德妃娘娘教养可真的是给对人了。”
女官们接着便纷纷夸赞了大皇子如何知书达理,将来必成大器等等。她们自顾自说得热闹,连周惜若来了都不知。
周惜若上前,一干众人急忙惶恐跪下。
周惜若看着虞氏脸上的得意,淡淡道:“虞姐姐随本宫去后花园走走吧。”
虞氏连忙道:“皇后娘娘有吩咐,莫敢不从。”
她说着急忙扶着周惜若的手向中宫的花园后走去。花园中翠红柳绿,一派欣欣向荣。周惜若今日穿一身明紫色滚金边凤服,修长窈窕的身姿临风而立,华美的凤服竟多了几分仙气。
周惜若慢慢地走在廊下,却只是沉默。德妃虞氏本一腔高兴,可是见她如此沉默不禁忐忑起来。
良久,周惜若走到一处荷塘,荷塘中荷叶翠绿,看起来格外令人赏心悦目。
周惜若忽地幽幽一叹:“看到这荷塘,本宫怎么就想起了当年的锦容华。”
德妃虞氏一听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尾,脸色煞白,急忙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她不明白为何周惜若要旧事重提。
周惜若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本宫与虞姐姐有五年多的姐妹情意了,真真假假,总算是明面上未曾撕破脸皮。今日提起锦容华不过是想让虞姐姐有个警醒,切莫走了锦容华的老路。”
虞氏急忙道:“臣妾不敢,万万不敢!”
周惜若扶了她起身,美眸看定她略微发福的面容,低声轻叹:“虞姐姐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路平安至此吗?”
虞氏连声道:“臣妾不敢妄自揣测皇后娘娘的心意。”
周惜若轻声道:“因为虞姐姐够忠心,勤恳,懂得惜福。今日本宫还是这么看待虞姐姐。如今宁妃已被本宫禁足思过,但愿虞姐姐切莫树大招风。”
虞氏看着周惜若那双明澈的眼眸,惶惶地点头答应。
德妃虞氏退下,林公公上前,看了她离去的身影,笑道:“皇后娘娘连消带打,这一下子把这两宫的宁妃与德妃的气焰都压下去了。”
周惜若面上并不欢喜,声音清冷道:“她们只是为了自己和皇子而争。只要皇上一日还在‘伤重’,她们就不会轻举妄动。可是,瞒不了太久了。”
“皇上伤重,正在修养,外人不得打扰”之类的借口已经用烂了。若宁妃说的是真的,那过不了多久,皇上已经身死的消息就会传遍了齐国上下。
是时候慢慢给毫无准备的百姓一个交代了。
周惜若凝神苦思,面上愁容遍布。林公公心中一叹,上前道:“皇后娘娘,有个人皇后娘娘一定很想见到。”
周惜若整了整面色,看着林公公担忧的神色,笑道:“是谁呢?”
林公公只是笑而不语。他领着周惜若前去,在殿中,周惜若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眼眶一热,禁不住跪下,深深伏地:“母亲。”
林公公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离宫许久的林嬷嬷。
林嬷嬷急忙将周惜若扶起,眼中泪光点点,哽咽道:“娘娘万万不能行此大礼。”
周惜若见了她就如见了自己的母亲一般,心中的郁结刹那间解开。当初楚太后宫变,她命林公公将她与晴秀一同送出宫外去安置,而后形势变化令人措手不及,她也没有机会再见了林嬷嬷,只知道她在宫外生活得很好。
母女相见,有千言万语的话要说。林公公知趣退下。宫外,一抹清影久久伫立,看着殿中抱头痛哭的母女二人,沉默不语。
林公公上前,低声道:“相国大人想的主意真是好,皇后娘娘哭一哭,经由林嬷嬷开解定能化解了心中的悲痛。”
温景安轻叹一声:“我能为娘娘做的只有这些而已。”
他说罢转身悄悄走了。
林公公看看他离去的身影,再看看殿中周惜若,轻叹一声:“世事弄人啊。”
热闹的集市上,邵云和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头上带着一顶垂纱斗笠,遮挡了过人的相貌。而在他身后跟着的却是满脸好奇的龙越离。经过了几日的舟车劳顿,他们两人终于来到了京城中。
龙越离的相貌本就十分俊美,街上不少女子都羞红了脸偷偷看他,有的大胆的甚至朝他怀中丢香帕香囊。龙越离不明所以,纷纷还以微笑。他这一笑不要紧,身后跟着的女子越发多了。邵云和看着他如穿花蝴蝶一般,深深皱起了剑眉。可这还不算是最头疼的,龙越离时不时为所见的东西惊呼连连。
齐国的京城是四国中最繁华热闹的,街两旁商铺林立,小摊小贩货摊上各种各样的东西琳琅满目。龙越离刚从偏远的渔村而来,自然看什么都新鲜不已。邵云和在前面走,时常一回头还能看见龙越离流连在商贩中。
“邵大哥!这扇子真的不错!”
“邵大哥!这西域来的香料真的很香!”
“邵大哥!这是苏杭的刺绣啊!我要买一个香囊!”
“”
他跟在邵云和身后喋喋不休地说道。邵云和不耐烦,拉了他的领子就往客栈中走去。龙越离被他拽得嗷嗷直叫,两人进了客栈中。掌柜一看他们两人,问道:“两位客官要住店吗?”
邵云和点了点头。龙越离笑眯眯地凑上前来:“我要天子第一号房。”
邵云和一把把他推开,冷冷道:“普通的客房就行了,两间。”
掌柜的一听顿时为难:“普通客房满了,就剩下天子号房还有两间。”
龙越离连忙道:“那就天字号房吧。贵店有三十年的女儿红吗?方才我可看见有人在点这酒。”
掌柜一听,连连点头。
邵云和却冷冰冰地插话道:“两间下房。干净的就行。”
龙越离一听禁不住跳了起来,指着邵云和恼道:“为什么不住天字号房?”
邵云和打量他上下,冷淡道:“你有银子吗?”
龙越离一听,气哼哼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丢在了案上,哼了一声:“这玉佩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把这客栈都包了还有余呢!”
邵云和一看这玉佩,眸光一闪,手中忽动,已稳稳地将玉佩揣入了自己的怀中。
龙越离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你你你”邵云和就这么厚着脸皮把他的东西给收走了?!
岂有此理!
他上前拽住邵云和的手臂,恼道:“把玉佩还给我!”
邵云和抱着肩冷冷道:“你身上的衣服,这一路的花销都是用我的银子。你这玉佩刚好给我抵债用。”
龙越离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是决计不会把他的玉佩还给他了,索性道:“玉佩给你也行,我要住天字号房。”
邵云和瞪了他一眼,这才对掌柜道:“那就两间天字号房。”
“我还要三十年陈酿女儿红!”龙越离又凉凉开口。
邵云和冷冰冰地撇了他一眼,对掌柜的道:“再来一坛女儿红。”
龙越离一听笑嘻嘻地道:“这才是好兄弟啊。”
邵云和看着他搭着自己的手,冷冷道:“你可以滚上楼了。”
龙越离不以为意,转头与领路的小二闲聊。他问道:“为什么最近客人这么多啊?居然只剩下天字号房了?”
小二也是个碎嘴的,连忙道:“两位客官有所不知,听说过两日皇上与皇后娘娘要去白马寺进香呢。这条街是御街,到时候皇上与皇后娘娘一起经过,说不定能见到圣颜呢。所以最近订这里房间的客人特别多,都想一睹皇上和皇后的天人之貌呢。”
邵云和正在前面走,一听这话猛地顿住脚步。龙越离不提防猛地撞上了他,挺直的鼻梁也几乎被撞断。
他捂着鼻子怒道:“你又怎么了?”
邵云和不理会他,盯着小二问道:“这事当真?”
小二被他的犀利的眸光吓得一哆嗦,连忙道:“自然是真的了。光禄寺都贴出告示来了。说是皇上皇后为齐国得胜祈福。”
邵云和皱起剑眉,龙越离已越过了他,迈着轻快的脚步进了房中。他大大一叹:“总算是来到了京城了。这些日子可憋屈死我了。”
邵云和皱眉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随手打赏了小二,走入了房中。
龙越离见他进来,问道:“既然已到了京城,邵大哥应该告诉我,我的家住在京城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