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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着他给予她的酥麻触感。身子在他紧绷的身下轻颤。
他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抚,带来的暖意与触感令她渐渐放松了,身体变得轻盈柔软,仿佛轻轻一撩就能化成藤蔓纠缠上他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他身上的劲装已脱下,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窄窄精壮的腰,修长结实的四肢犹如女娲造人最完美的杰作。他的身体在她眼前一览无余,充满了内敛的霸气与年轻男子蓬勃的生气。她轻轻吻上他的胸膛,用唇舌来感觉他的身体。
细密的吻令他眼神越发沉暗,小腹的紧绷告诉他,身体中想要她的念头几欲癫狂。他猛地一把拉起她,将她的身体分开,狠狠进入。
第204章()
猛烈的冲撞令周惜若低低哀叫了一声。她迷蒙的眼中雾气朦胧,眼中的光仿佛能倾泻出来,楚楚动人。身体的契合到了最紧处,两人已不分彼此。
龙越离吻住她的唇,开始一次次深入她的身体中,令她的呻吟渐渐破碎凌乱。失而复得的欣喜令他一次次加重力道。他漆黑的眼眸中皆是肃然,带着情慾的狂野与掠夺的冷酷,一次次让她在他的身下低声求饶。暗夜妖娆生,她的身体是他百看不厌的绝色,是这个佛门夜中最深的罪业,而他愿意一次次沉浸其中,永无悔意。
周惜若只觉得自己身在茫茫黑暗中,起起伏伏,一次次被他的撞击,灵魂仿佛都被撞出了体外,身体已脱离了理智的掌控;只能紧紧地攀附着他的身体。
夜还很长,细细的呢喃在她的耳边,身体的融合仿佛能抵住了心灵最深处的虚无,再也无惧不怕
第二天周惜若醒来,微微一侧头就看见龙越离沉沉的睡颜。浓密卷翘的眼睫,挺直俊美的五官,睡梦中的男子有一种令人心疼的天真。她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一点一点,直到他长出些微胡渣的下颌这才收回眸光。
她心中轻叹一声,悄悄伏在了他的胸膛上。
到了正午,龙越离才醒了过来。周惜若已早就起身梳洗妥当,亲手做好一桌素菜,等着他。她今日只穿一件素白长裙,头上一根白玉兰簪,清雅秀丽。看着她,仿佛这个破败的佛庵都明亮几分。
龙越离起身,自有随行宫人纷纷上前伺候他梳洗。他看着一桌素菜,不禁皱眉对周惜若道:“你就吃这个?”
“佛门中不能杀生。”周惜若为他布了碗筷,笑着道:“虽然住持体恤臣妾,把臣妾安排在庵后的小院,但是也算是在佛门中。皇上就将就一下。”
龙越离眉头并未舒展,他道:“朕不是嫌弃这饭菜不好,是担心惜若你的身体。不过好在你就要随朕回京了,也就这一两天将就一下了。”
他说着看着满桌可口的菜肴,顿时觉得饿了,坐下来吃了起来。一旁的周惜若为他夹菜,只是眼底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恻然。
等龙越离吃完,她这才在他面前跪下:“臣妾还不能回去。”
龙越离吃惊地看着她,眸色一沉问道:“为什么不能回去?朕都来接你了,你难道心中还有顾虑?”
周惜若低着头,轻声道:“太后有旨让臣妾带发修行,为齐国祈福。臣妾才刚到了这清风庵,立刻就回了京城,天下人会如何看待臣妾?又会如何嘲笑太后的威严不过是徒有其表。甚至坐实了臣妾的祸国无稽传言。所以臣妾不能回去。”
龙越离听得她一番话,原本要发怒的一番话统统咽了回去。他沉吟一会,问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虚涯子还在宫中?”
周惜若抬头起来,明眸湛然:“虚涯子不过是蛊惑人心的江湖术士罢了。臣妾并不害怕他,只是宫中的人心还未安定,若臣妾贸然回去一定还会面临曾经在宫中面临过的窘境。所以带发修行,用佛祖的庇佑来让谣言再无根据,这才是根本之道。”
这些龙越离前来南山也曾想过,但是他总以为只要她在他身边,等到时日久了一切无稽谣言自然会破灭。只是他没想到周惜若想得更细。
精致的长眉挑起,微眯了眼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让谣言平息再回去,顺便顾全太后的面子?你担心太后会为难了朕?”
周惜若点了点头,道:“臣妾只能这样做。”
龙越离扶了她起身,看了她半天,忽地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边咬牙道:“可是朕不想让你在这里太久。朕会想你的。”
缠绵的情话带着昨夜激情后的暗哑,听得周惜若脸上不禁通红。她抬起头,在他耳边低语:“臣妾也会很想念皇上。只愿皇上不要忘了臣妾。”
龙越离看着她,狭长妖娆的深眸中涌动着她未曾见过的坚决。他一字一顿道:“朕发誓,这是那个女人最后一次把朕在乎的人夺走,可是这一次,朕不会让她轻易得逞。”
周惜若嫣然一笑:“臣妾相信。”
龙越离在第二日清晨走了。清风庵中又恢复了平静,唯一不同的是,因得御驾前来小小破败的佛庵顿时成了浦县最热闹的圣地。百姓们纷纷不辞辛苦前来庵中烧香,以期待能偶尔见一面整个齐国中最皇帝宠爱的妃子。
她的离奇经历,她一次次从佳丽万千的后宫中脱颖而出,独得盛宠的传言犹如长了脚传遍了整个齐国。她的美貌,她的才情令人津津乐道,从不厌烦。
有谁能独自带着稚子上京认亲?
有谁能不畏权贵,滚钉板状告当朝军郡主驸马?
又有谁得了那风流不羁年轻帝王的青睐,入宫为妃?
又有谁让整个齐国权势最大的女人都忌惮,不惜赶出宫外“带发修行”?
又是谁让年轻的皇帝割舍不下,策马疾驰两天一夜,只为看她一眼?
太多了太多了,传言中她被蒙上一层层神秘的面纱,越发令那方小小的院落神秘莫测。
周惜若品着清茶,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眉心一点梅花花钿衬得她眉眼如画。外面如何评说她一无所知,她如今心只定下了一半,另一半还未完全落定。
林嬷嬷见她出神,问道:“娘娘还在担心什么呢?只待皇上旨意一下,娘娘就能回宫了。”
周惜若闻言恍惚一笑,轻捻手中的茶杯,深秋渐至,这深山中已一日日凉意渗骨,她可没带多少冬衣能安然过冬。她淡淡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林嬷嬷想了想,问道:“娘娘是担心虚涯子还不除吗?”
周惜若微微点了点头:“他的来历连云少都查不出来,若不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呢?”
虚无的神鬼之论她向来是不信的,什么前世今生只是江湖术士骗人的幌子。撇去虚涯子对她的一番污蔑,他的神通她是略有耳闻的。测字批命,还有一些神乎其神的小法术,他样样精通,是什么样的人家可以养得起这样的人?
她眉心越发紧皱,心中一道不祥的感觉缓缓掠过。难道宫中还有谁不懈余力也要将她置之死地?
她正在出神间,晴秀哼着歌走了进来。她笑眯眯地上前,道:“奴婢要向娘娘讨一杯茶喝。”
周惜若看着她得意的神色,知道她事情办好了,微微一笑,推了推手边的茶杯为她斟了一杯茶,道:“这还不简单。我当是什么样的赏赐。”
晴秀笑嘻嘻地把手中的一张字条递给了她。
周惜若打开一看,眉间的忧色顿时散去,她转头对林嬷嬷笑道:“母亲,我们过些日子可以安心回宫了。”
林嬷嬷不知她做成了什么事,只听得她这么说,长吁一口气,双手合什,道:“佛祖终于开眼了,让娘娘回宫了。”
周惜若看着眼前山峦翠色万重,风吹过隐隐有红叶如浪滚滚,不禁长叹:“佛祖若开眼,让我回宫后尽早得偿所愿,我愿余生长伴青灯,赎我过往之罪!”
林嬷嬷看着她清冷的侧面,不禁诧异,久久无言。
好消息带来之后,却久久不曾收到宫中的消息。周惜若即使再镇定也无法再安坐,催促了晴秀派人前去宫中打探。晴秀探听回来的消息都是一样:虚涯子依然深受皇后信任,楚太后更没有践行把他赶出宫中的承诺。龙越离因为与秦国的和谈而操心,便把迎她回宫之事搁置下来。
周惜若看着林嬷嬷把冬衣拿出来晒,不禁眉头深皱。
林嬷嬷见她忧色又聚拢,安慰道:“娘娘放心,就算这虚涯子不除,娘娘也会回宫的。只是时日早晚而已。”
周惜若摇头:“他若不除,我回去也是如从前一样。”
林嬷嬷想要问她有什么办法除去这虚涯子,但是想起这事从头到尾周惜若从未对她说起过,也就闭口不问。
第205章()
她在宫中十几年看尽世事早就明白一个道理,旁人不让知晓的秘密有时候不必要追根究底,知道越多也许越是危险。周惜若不对她明言,应该有她自己的道理。
日子缓缓滑过,渐渐到了十月深秋。山中寒冷早就滴水成冰,房中也烧起了炭盆。周惜若依然在等待着期待已久的消息,可是久久未至。
她不禁想:也许他还是一如从前那般,不想让她回宫。所谓的帮忙不过是又一次欺瞒了她。
正当周惜若渐渐失望之时,一道清脆的铁蹄声踏破了深夜中寂静的山门。
那一夜,周惜若被林嬷嬷从睡梦中唤醒。林嬷嬷欲言又止,却只低声道:“有人要见娘娘。”
周惜若一怔,随后匆匆披衣起身。屋外的寒风忽起,她看见了一道挺拔如剑的身影披着暗红披风站在廊下。他头上戴着宽大的风帽,遮住了大半张面容,只露出小半片瘦而犀利的下颌。
两人在黑暗中默默对视。周惜若拢了拢散发,眼中的惊诧渐渐尘埃落定。她轻叹一声:“你怎么过来了?”
他沉默不做声看了她许久,廊下的她一身白衣,身影单薄欣长,眉眼在昏黄的灯下如寒夜中不合时宜盛开的一朵白莲,清雅而楚楚动人。他走上前,脱下身上的披风随手为她披上,这才冷冷一笑道:“龙越离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他说着越过她进了屋中。
他的披风带着马革的气味还有身上特有的淡淡似松柏的气息,令她心中微微一窒。她走入屋中。林嬷嬷早就与晴秀铺好了细软的地毡当做地席,当中放着一个矮几。屋中不如宫中宽敞,一台屏风之隔,是她方才安歇的床榻。
屋子里暖洋洋的,他除下风帽又脱下沾满泥土的长靴,这才踏上了软毡。烛火照亮了他的冷峻的面目,映得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十分犀利而英挺。他环顾了屋中一圈,并未说什么。只是细心的周惜若看到了他眼脸下的阴影和说不出的倦色。
周惜若坐在他的对面,捧起热茶,小口小口抿着。两人各怀心思,陷入了沉默中。
“我以为你已忘了我在南山苦苦等着消息。”周惜若打破沉默道。
邵云和揉了揉眉心,淡淡道:“我也以为你在这里过得甚是舒服不想回宫,所以拖延了一段日子。”
周惜若笑了笑,眉眼清冷:“说来说去,你终究不愿我回宫去。怎么?怕我阻扰了你的复国大计?”她的声音中带着刺人的讥讽。
邵云和抬起眼,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没有人能阻扰我的计划,与你回不回宫没有关系。”
他说得笃定,眼底的冷傲怎么也遮掩不住。周惜若心中失笑不再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