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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帮人远去,船上还剩下十余人,貌似训练有素,唯船头一魁梧老者马首是瞻,站定不动。那魁梧老者身形雄伟,白须垂胸,一副久居人上模样,颇为气派,他环顾四周,突然笑道:“四川的刀客倒是莽撞,还没探听燕子坞虚实就闯了进去,若是碰到慕容小儿恐怕要吃点苦头呢。”
身后一帮寨众齐道:“寨主英明!”原来这群人却是云州秦家寨的,那魁梧老者则是唤作姚伯当。
姚伯当领了一伙寨众下得小船,正在清点人数时,突然发现一张陌生脸孔夹杂在队伍中间,不由一惊,指向那人喝道:“呔,你是哪里来的奸细?”寨众一听,眼光顺着姚伯当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相貌俊美硬朗的男子悠悠然地立在他们中间,不由纷纷大惊失色,抽出腰间五虎断门刀,跃开几步,齐刷刷地指向那名陌生男子。
那男子正是一路跟着混来的吴燎,他处变不惊,原地拱手施礼,朗声道:“晚辈泸州王僚,见过姚寨主,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姚伯当见他气宇不凡、温文有礼,便放下三分戒心,他虽然一时想不起泸州有些什么成名的武林名宿,但还是不敢怠慢,开口问道:“不敢当,都是江湖上兄弟给的几分薄面,不知小兄弟师从何方高人,为何一路随老夫来到这燕子坞?”
吴燎轻笑道:“请借一步说话!”说完略施凌波微步,无视周边十余把明晃晃的钢刀威慑,来到姚伯当身侧,耳语道:“师门有训,不敢透露师承,但有一点请姚寨主放心,晚辈此次也是来找慕容家麻烦的。”
姚伯当奔跑江湖几十载,武艺不敢说怎样,但几分眼光还是有的,面前这位自称王僚的后生谈笑间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到自己身旁,就凭这手轻功也非泛泛之辈,如果想取自己项上人头更非难事,此人宜友不宜敌。想到这里,姚伯当收起小觑心思,言语中愈发带了些恭敬诚恐,道:“原来如此,那么少侠与我们倒是同路的,是友非敌,是友非敌啊,呵呵呵!”
吴燎也不拆穿他心虚表情,便亲热地拍了拍姚伯当的肩膀,悄声说:“不瞒姚寨主,这次我是背着师傅偷偷出来找慕容家麻烦,不能过于声张,待会见到其他人问起,你便说我是你远方的侄儿便可。”姚伯当略一沉吟,便答应下来,接着吩咐旁边寨众别泄露了消息。
吴燎和姚伯当一行走进水榭楼房,老远便听到川西豪客们大声吼叫,声音粗暴鄙陋,与周围的优雅环境极不相称。进了小院,只看见地上砸碎了无数个花盆,鲜花绿叶撒了一地,被踩的七零八落,几名家丁打扮的人被揍得鼻青脸肿,手脚俱被捆绑起来,嘴里还塞着破布,正被两个川西大汉踢到墙根,一顿修理,甚是悲惨。
姚伯当只做没看见,领着众人越过花坛,穿过月牙门洞,循着吆喝咒骂的声音走进了一座大厅。刚进门,左首坐在一张椅子上的白袍客便嘎嘎怪笑起来:“姚寨主,你来晚了,那个慕容复小儿听得我青城派打来,人早就跑得没影了,剩下的几只小猫小狗也被我弟兄收拾干净,没您什么事了。”
姚伯当只做不闻,径自寻了厅中一块空地坐下,低声向身边的吴燎介绍道:“方才那家伙是青城派的现任掌门司马林,旁边那个麻皮汉子叫做诸保昆,是他师弟,听说上月司马林的老头子被人杀了,怀疑是死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家手下,于是便来这找慕容复寻仇了。”
吴燎点头不语,暗想那诸保昆应该是蓬莱派派到青城的卧底了,和那司马林都是小角色,便没放在心上。坐了一会,群豪便商议在此守株待兔,等慕容复回来,于是便抓来几个年老的家丁厨子,逼着他们去买些鱼肉酒菜供自己食用,可怜那些慕容府的家丁,武功低微,毫无反抗之力,只好忍气吞声,依照吩咐去做了。
天色渐晚,几名喽罗前去厨房催促饭菜,不多时,三个年老的渔婆子便慢吞吞地端起了几盘鲜鱼进来,经过司马林身边,其中一个渔婆子却不慎露出衣袖下小臂肌肤,洁白胜雪、嫩如凝脂,不是常年风吹日晒的捕鱼人家能有的,司马林瞅见,心里大疑,揪住那名渔婆,喝道:“慢,你们三个不是捕鱼的,格老子,你们到底是谁?”
那渔婆一惊,口里发出娇柔清脆的少女嗓音:“你干嘛,动手动脚的?”厅中众人一听,哪里还不知混入了奸细,忙出声喝问,更有人堵住厅门,呼啦啦从四面涌上,把这三个渔婆子包围得严严实实。
“哎呀,我不扮了,闷也闷死了!”一个美如仙乐般的清音从中间那个渔婆嘴里发出,她对那露了泄的渔婆说道:“都是你不好,被人拆穿了!”说完她三人低头一阵捂弄,脸上掉落块块白灰,再抬起脸时,只听见厅中众人鼻息一窒,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世间居然有这般粉妆玉琢、水嫩灵秀的姑娘。
吴燎看的仔细,露泄的那姑娘一张瓜子脸,五官娇美,小嘴微翘,透出江南女子的如水温柔,令人如沐春风,而右边的姑娘鹅蛋脸形,娇美怡人,骇然就是吴燎那晚在船上看见的阿朱女装样貌,只是脸色有些困顿,再看中间那姑娘,眼鼻嘴耳无一不和吴燎看过的北冥帛卷上画的神仙姐姐相同,只是略显稚嫩,即使现在穿着渔家朴素衣服,也掩不住她神仙般的倾城脸容,要说阿朱阿碧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但站在她的身边,却好似萤火比皓月、溪水比江海,输去不止一二筹,便是怜儿和她相比,也逊色三分。
王语嫣,我的未婚妻!吴燎心里一热,眼睛再离不开王语嫣娇容半分,心道:如此佳人,亲眼所见才知画中所绘非虚也,哼哼,我定要得到你的身心,天龙第一美人!
(没精了,道歉!下周再加!)
第五十八章 杀人 '本章字数:3446 最新更新时间:2007…03…29 21:2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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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一时间寂静无声,隔了一会,姚伯当才开口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阿朱笑道:“我是此间主人,却要旁人问我来这里干啥,岂不奇怪?”姚伯当点头道:“原来如此,看你相貌不俗,应该是慕容家的小姐吧?”二人你一问、我一答,如天龙原书中的台词一句句接了下去。
吴燎自从阿朱三人卸去脸上装扮,便偷偷离座,躲藏在几名高大的秦家寨众身后,防止被阿朱认出自己这张脸来。见到只有王语嫣三女现身,却没看见段誉那个家伙,吴燎不禁有些纳闷,不过却不便现身,只好四处张望寻找,以为段誉躲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不谈吴燎找寻段誉身影,厅中却热闹起来,王语嫣无意间点破了诸保昆的身份,青城派诸人一片哗然,团团把这个麻皮跛足的汉子围住,司马林脸色难看,质问道:“师弟,你这手天王补心钉是从何处学来的?”诸保昆脸色不豫,却说不出话来,脚步慢慢移向门口,想要寻个机会偷偷溜走。
吴燎此时放弃了寻找段誉的念头,想来是蝴蝶效应之下,出了差错,使得段王二人没有相遇,不然方才诸保昆发钉射向王语嫣时,这书呆子如何会不现身相救?吴燎悄悄靠近姚伯当,指了指场中正出言指点诸保昆大战司马林的王语嫣,轻声问道:“姚寨主,你看那位姑娘价值几何?”
姚伯当眉头一跳,回头看了看吴燎,只见他一脸奸诈狡容,便点头道:“少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王姓姑娘来历不明,但偏偏懂得数家武学、见识不凡,你看你看,在她指点下,那武功明明低于司马林的诸保昆居然隐隐占了上风。我有心请她去寨里做客,帮忙补全我的五虎断门刀的招式,可只怕她武艺高强,请不动哪!”他嘴里口口声声说请,但言之灼灼、目光闪烁,分明是想擒她回去,只是一时辨不清她的深浅,不敢妄动而已。
吴燎道:“姚寨主多虑了,依我看,这位王姑娘分明不会半点武功,只是博闻强识,阅读广泛罢了。”
姚伯当知他武功胜己良多,本来自己瞅见那女娃脚步轻浮,就不像身怀武艺之人,现在得到吴燎的肯定答复,不由老脸大喜,忙出声喊道:“王姑娘,听你口气,你似乎是慕容家的人来着?”
王语嫣闻言一怔,紧接着玉脸泛起红晕,又羞又喜,道:“你这人说的什么话,慕容公子是我表哥,你又有什么事来找他做?他什么地方又得罪你了?”
姚伯当果然老奸巨滑,如同书中所述编了个故事就去诓不谙世事的王语嫣,说得小姑娘眉梢轻颤、颇为意动。吴燎在旁暗叹:姜果然是老的辣啊,小小的姚伯当,在我告诉他王语嫣不会武功后还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晓得先以话语引诱,真是不简单哪!
王语嫣正要答应去姚伯当的寨中一游时,身边阿朱突然出声道:“王姑娘别听那老头胡说,他是哄你哩,我家公子哪里欠了他的钱,他想骗走你才是真的!”
此时诸保昆已经逃走,那被诸保昆打翻在地、现在被青城众弟子搀扶着的司马林也出声赞同:“这位姑娘说的是极,姚老头正是垂涎你知道的那几招五虎断门刀呢!你千万别上当了,咳咳……”他受伤不轻,说得几句便剧烈咳嗽起来,惹得身后弟子一片惊慌。
姚伯当见王语嫣果然流露出犹豫神色,心知诱骗失败,他仗着有吴燎这个高手撑腰,便索性露出狰容,嘿嘿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只好动手来请王姑娘了!”说完身形一动,出手朝王语嫣抓去。
他先前说话时就与王语嫣离得甚近,此时一发难,当真迅疾无比,王语嫣只觉迎面一股雄厚的掌风拍来,吹得自己娇躯如风中细柳,摇摆不定,眼看就要站不住脚,给那姚伯当捉去。说时迟、那时快,窗户外突然闪进一道灰影,速度快如闪电流星,一指点向姚伯当背后必救大|穴,迫得他顾不上去抓王语嫣,慌忙回掌相救。
“包三叔叔,是你吗?”王语嫣认出来人高瘦身材,脸上乖戾执拗,四十余岁,正是慕容复的家将包三先生包不同,便喜极出声。
“非也非也,你表哥喊我一句包三哥,你又怎么能叫我叔叔呢?不妥不妥!”包不同一边笑着一边挥掌逼得姚伯当连连后退,二人武功不在一个档次上,若不是包不同心中没存杀机,只是想教训他一番,只怕一招之内姚伯当就得血溅当场。
姚伯当暗暗叫苦,眼看明明就要抓住那个精通各家武学的小姑娘,谁知半路竟杀出一个煞神,长相古怪,武功更是高得吓人,这下可要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了。包不同挥掌慢慢把姚伯当四周退路封死,心里想道这厮无礼,竟敢打公子表妹的主意,岂可轻饶,决意先制住了他,再赏他几个耳光便是,对付这等有头面的人物,如此羞辱手段更胜过杀他千百刀。
姚伯当一刀斜劈砍出,施展的正是一式‘倒劈卷帘’,取的正是包不同的胸肋破绽,包不同嘿嘿一笑,身子如陀螺般旋转开来,一手便扣住姚伯当拿刀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反绕到他头顶上,五指如山,一巴掌就带着虎虎风声朝姚伯当左脸扇去,原来方才那破绽乃是包不同故意露出,为的是引诱姚伯当到合适位置,方便自己制住、扇他耳光。
姚伯当手腕一麻,身体立马僵了半边,再也不能动弹,听得左脸方向呼呼响声,知道对方存心削自己面子,要在寨中众弟子面前结结实实地扇自己耳光,虽然有心躲闪,但力不能及,不由心如死灰,闭目等对方来打。
“呀!”风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