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丫头儿怎么还是如此贪吃?……《
/p》
不是说舞伎们儿都很注重节食吗?不过,她怎么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他的黑眸中射出一道晶亮的赞叹目光……
初见她时并不起眼,再见她时令人心动,三见她时心痒难耐……
如今,竟然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
看不到她,就茶饭不思……
黑衣人不由后退一步儿,仰头闭眼长长的屏息,压低声音自语道:“爷儿这次是彻底陷进去了。要是再得不到她,只怕命不久矣!”……
“九爷儿,您若真心喜欢,咱们现在就把这小舞伎掳走给您暖/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
另一个黑衣人压声言道!……
九爷儿回头,冷冷瞪了他一眼,那黑衣人立刻低头噤声……
那九爷儿侧头继续向屋内看去……
那丫头儿一直吃得满嘴咕囔囔,打了几个饱嗝才罢休……
她丝毫不顾礼仪,胡乱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再将手中的果盘随意一丢……
苏离兮伸了个懒腰、打个哈哈叫道:“啊,这古代米虫的日子,过得真是舒坦呀!……”
穿越到这里的前十几年,她一直过得蛮幸苦……
从安郡王守护她以来,饭来张开、衣来伸手,总算是体验到古代米虫的幸福生活了!……
古代米虫?什么是古代米虫?……
他暗暗猜测着……
“吃太饱了,消消食吧!……”那丫头儿自言自语道……
紧接着,她跳下/床,也不穿鞋,光着脚丫儿站在屋子中间的空地上边跳边唱: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看得窗外那位九爷儿蓦然睁大了双眼,嘴角上挑、强/忍着没有喷笑出来……
她的动作稀奇古怪,摇头晃脑上窜下跳,扭/屁股调腰几分滑稽……
她一扫平日伪装的淑女模样,活泼好动本/性/暴/露……
他也算是阅尽天下舞艺,却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奇怪的舞蹈动作,就连这歌声儿的腔调亦是古里古怪,闻所未闻!……
他环臂轻倚在槛窗边,细长黑亮的眼眸中溢出一抹溺宠无声的笑意……
另一个黑衣人则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丝毫不敢松懈!……
忽然,他低声说道:“九爷儿,有人进院子了!”……
“无妨!…”那九爷儿动也不动,仍然看着屋内跳舞的丫头儿,眼神似乎舍不得挪开半分……
正在苏离兮上上下下、跳得欢快起劲之时……
“砰砰……”有人轻轻敲门:“离兮妹妹,你可歇息了?……”
苏离兮立刻停止了跳舞,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飞烟姐姐,你来了!……”
她慌忙将地上的盘子捡起来放好,又惦着脚尖儿跑到/床/前整理一下褶皱的床铺,穿上绣花的布拖鞋,拍拍自己的衣裳,觉得差不多都整洁了……
她才迈着淑女轻柔的莲步走过去开门:“飞烟姐姐请进!……”
九爷嘲弄一笑:这丫头儿真是会假装呀!……
郦飞烟悄然闪身进来:“离兮妹妹,我听郦姑姑说,你明日清晨便要走了,特意来与你辞行!……”
九爷儿的耳朵竖了起来:明日要走?她一个官舞伎能去哪里?……
苏离兮即时变成了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文绉绉的说道:“都是妹妹不好,劳烦姐姐牵挂,姐姐快请坐!我给姐姐斟茶!……”
苏离兮和郦飞烟挽着手,双双坐下!……
她端起案上的茶壶,纤手一边倒茶,一边细语:“姐姐说的没错,妹妹明/日一早便要离开水韵坊了……”
苏离兮言道:“下午的时候,我原去找姐姐辞行的,可是姐姐去参加宫舞伎甄选还不曾回来,我便空走了一趟。妹妹这心里正遗憾着怎么办好呢?不想,姐姐可巧就回来了!……”
郦飞烟闻言,依依不舍地看着苏离兮:“我听姐妹们儿都说,安郡王要接你入府,司徒坊主也不敢阻拦,已经上报了太常寺记录在册了,入府不是什么难事,谁人敢得罪郡王?……”
郦飞烟说:“幸而,以往歌舞教坊也有先例。贵族们喜欢官舞伎,长期包下来入府居住,也是有的!……”
“嗯!……”苏离兮轻轻点头……
郦飞烟又道:“那妹妹是以什么身份入府?侍妾?还是家伎?……”
苏离兮不好意思地低头,呢喃低语:“是家伎……”
“那怎么行?侍妾是有名分的妾,唯有主人一人独享,得宠后还有机会生下子嗣……”
郦飞烟急切地说道:“在天熙朝贵族们儿设宴乐舞,家伎都是用来招待宾客行乐的,人人可用。妹妹太委屈自己了!……”
“我不
在乎什么身份?我愿没名没份的跟着他……”
苏离兮笑盈盈仰头,一张小脸上充满了自信,显得明媚异常:“我信他,绝不会负我!更不会把我转手他人……”
窗外,九爷蹙眉,低垂的拳头紧紧握住!……
爷儿可以给你一辈子的尊荣,你却宁可做一个小小的家伎……
郦飞烟面带忧虑之色:“如今,你们二人刚刚相恋,自然是蜜里调油般的和睦!可是,不是姐姐给你泼冷水儿,我真的十分担心你……”
“……你可曾为自己的将来好好谋划谋划?你是教坊伎籍,太后和皇上都没有恩赐,并不曾脱离奴婢的身份!那万一将来,郡王他变了心,把你遣送回来?或者他迎娶了郡王妃,王妃容不下你,可怎么办?……”
苏离兮低头,默然无语……
郦飞烟言道:“你不要怪姐姐多嘴,我也是为你着急。你可曾记得梅儿师傅,曾经教过我们一年茶艺的……”
“…她就是被主家的夫人容不下,被捏着嗓子逼着灌红花药,肚子里好好的孩子打下来,遣送回教坊又得罪坊主,送到兵营里活活折/磨死了……”
“姐姐别吓唬我……”苏离兮变色:
“安郡王他不是那样无情之人,就算在皇宫大殿里,在皇太后面前,他也说过对我不离不弃。他肯为我一个小小奴婢多次进宫求旨意,这样的男子,我能不信他吗?……”
窗外的九爷儿,嗤之以鼻……
“那样最好……”郦飞烟露出欣慰的笑容:
“姐姐也不再说丧气话了,一心儿盼着你们一直好下去。呵呵,我再问你一句,咱们女人间的私密话,郡王他、他可曾破了你的身?……”
苏离兮顿时满脸羞红,转过身去不理她:“姐姐真讨厌……”
“这些时日,你们天天在一起弹琴跳舞,他到底沾了你的身子没?”
窗外的九爷,快速转动着指间的绿色扳指,只觉得心绪不宁……
屋内,郦飞烟拉起苏离兮的小手:“这有什么害羞的?你既然下定决心跟他走,这是早晚的事。你说呀,到底破了没有?……”
苏离兮咬着下唇,羞涩地摇头:“没,我心里觉得不妥……”
窗外的黑衣人顿时舒展了眉头儿,心情又变得明朗起来……
郦飞烟笑了起来:“傻丫头,姐姐劝你一句,在没有脱离伎籍身份之前,万不可有/孕。我听郦姑姑说,女子一旦有/孕,就不能侍奉他,男子就会移情别恋了。你要想办法拖到脱离奴婢身份,你懂吗?……”
苏离兮摇头娇嗔道:“姐姐别说这些好没意思的话了,我信他、我信他…我也喜欢他!……”
郦飞烟说道:“你说得也是!难得有情郎,我瞧着安郡王是个极为和善之人,性/情品格都是一等一……”
“…安郡王是天熙朝第一名士。不知道有多少姐妹羡慕嫉妒你呢。不过,你以家伎的身份入郡王府,不清不楚的,你娘亲儿可否愿意?……”
苏离兮黯然叹道:“娘亲儿当然不满意,可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我去求了她几次,她都不肯随我同去,说是在水韵坊住了一辈子,怎么都不肯离开的。我只得拜托姐姐们多照顾照顾。我也会常常回来探望!……”
“那是当然!……”郦飞烟安慰道:
“苏师傅就像是我的亲姨娘,即使我不在这里,司徒坊主看在安郡王和你的面子上,也不敢怠慢了苏师傅。你只管放心去,好好奔自己的前程去,只有牢牢抓住郡王爷的心才是正理!……”
苏离兮感激的说道:“谢谢姐姐,我就知道,你是最肯帮我的人!……”
郦飞烟说道:“行李可都收拾好了?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收拾收拾?只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姐姐有心了!……”苏离兮摇摇头:“郡王说,这水韵坊的用品一律不要带,就连平日穿的衣衫都不要了。入府以后,他自然会置办新的给我!……”
“你是个有福气的!……”郦飞烟羡慕地说道:
“以前,我就一直有一种感觉。咱们这批儿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艺的童舞伎中,就属你的福气好。你瞧瞧,现在可不是应验了?……”
苏离兮不好意思的低头:“姐姐别笑我,我其实最羡慕你。你入选宫舞伎,依靠自己的本事和才艺生活,将来还有彻底脱离奴婢身份的机会,我恨不能和你一样才好呢!……”
窗外黑衣人沉思:原来,她喜欢入选宫舞伎?这件事,倒是可以好好斟酌、斟酌……
一说到宫舞伎,郦飞烟的一张脸顿时神采飞扬起来:
“是啊!你不知道我们甄选的时候有多紧张?那么多的太使们眼睛直直盯着你,一项一项的才艺比赛,弄得人晕头转向,恨不得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找错……”
苏离兮歪头儿好奇地听着……
郦飞烟面
带得意之色:“幸好,我已经连续过了两关,如是再有福气过了第三关,便可以入宫过最后一道关了!……”
苏离兮俏皮地行了个礼:“拜见宫舞伎大人,恭喜姐姐,贺喜姐姐。姐姐才艺出众,一定会脱颖而出、得偿所愿!将来姐姐成了贵人,可别忘记照顾妹妹这个小奴婢呀!……”
“呵呵,妹妹这话我爱听,借你吉言了!……”
郦飞烟神情充满了向往:“将来若是有机会进宫,就可以慕见皇帝的天颜,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听说,皇上是少年天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苏离兮的笑容不由凝结在一起,只好端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喝了一口……
郦飞烟不曾察觉,她的脸色微微发红,羞涩地说道:
“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宣召我跳舞?我是低/贱之身,若是能有幸侍奉皇上一/夜,就此生无憾了!唉,可惜轮不到我,听闻宫中美女如云……”
闻听此言,窗外的九爷甚是得意,对另一个黑衣人低声吩咐:“这个官舞伎还算有些见识……”
屋子里,苏离兮听到郦飞烟的话,不由面露古怪之色……
苏离兮的脑海中,忽然闪过那一张纨绔混帐的脸,她赶紧厌恶地摇摇头……
那个浪/荡/子,一肚子坏水,真挑不出什么优点来!……
不过,这话有些大逆不道,藏在自己的心里也罢,万不能对别人说了。若是传到皇帝老儿的耳朵里,还不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