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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激情的涌动,将两人心底的欲火彻底地燃烧了起来。墨源在佳人温润滑腻的玉体上恣意妄为,反复索求着,似乎永远都不肯满足,闵菲菲则是银牙紧咬,香汗淋漓,在墨源的身下"jiao "不已,尽情享受着心爱男人带给她灵与肉的双重快乐。
直到两人彻底累瘫在榻上,闵菲菲还是如同身在梦中一般。她温柔地偎在墨源的怀中,久久不肯起身。
墨源望着双颊透红,鬓发散乱的菲菲,嗫嚅道:“你放心,我会娶你的,就算死了,都会的……”
其实他的心里正自疑惑,为何自己会说出这一番话,又会做出这一件事来,是对方这美丽到极致的容颜令他不忍放弃,还是温香软玉般的躯体让他蚀骨销魂,他不知道,反正,他不假思索,口不择言,完全忘记了自己来到客栈的目的。
来到客栈之前,他其实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说服闵菲菲断了继续交往的念头。玲珑和丹霏的奉劝和告诫,让他大梦初醒。是的,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全功尽弃,不值得,他要拼尽全力让菲菲放弃,放弃这不切实际的幻想。鬼使神差,不知为何见到了闵菲菲,自己就动摇了,以致于完全失去了自我。
闵菲菲却是傻傻的,痴情地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的男人。会么?他会是这样吗?这个才高八斗,俊俏无双的男子,真的是如此多情多义,为自己甘愿碎骨粉身?
自己盼望的,当然是与他双宿双栖,白头偕老,哪怕是只有一间草屋,半亩薄田,在乡野山间劳碌耕作,她也会毫不犹疑,都会无怨无悔,心满意足,但是,自己能这样做吗?
一旦自己与对方成亲,可以想见,墨源的行为就将为天下人所诟病,他的仕途从此也就彻底无望了。无论怎么说,自己都是为人不齿的青lou出身,是为所谓的正人君子们所不容的下贱女子。
不能,决不能让墨源蒙受这样的屈辱,让他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自己不能如此自私。既然对方都能做到飞蛾扑火,奋不顾身,自己为何就要亲手葬送了他的大好前程,让自己从此一辈子愧疚,一辈子不安心?
也就是一瞬间,一个念头,她已然下定决心,要壮士断腕般了结此事,他已经彻底改变了自己原先的想法。
她痛苦而决然地摇摇头,说道:“不会的,我不会嫁给你,你永远也不能娶我为妻……”
“你和我本就不是一路人,能有你的眷顾,此生足矣,我不会贪求太多,你也不必为我所累。”
这实在是出人意料,赵墨源惊讶得目瞪口呆,他不明白,这个刚刚才与自己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子,怎会突兀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闵菲菲接着说道:“你放心,我会很快回杭州去,也许得月楼年龄,才是最适合我闵菲菲的最后归宿!”
墨源闻言倍感震惊,继而心中泛起一丝愤怒,自感受到了羞辱:“我再不堪,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再回到那种地方,既然让你来到京都,怎会让你重返青lou?”
闵菲菲怔了一下,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她沉吟片刻,淡淡说道:“不回去也行,但你答应我,永远不要动娶我为妻的念头,我会留在京都,否则的话,对不起,我会立刻南下。”
墨源心中纠结不已。既为闵菲菲的忍辱负重所感动,又对这柔情一片的女子终于不能与自己结为秦晋之好终日相伴而惋惜。柔弱的外表,善良的心肠,刚烈的品性,宽广的胸怀,这一切都让他自叹不如,这一刻,他差一点又要将佳人拥入怀中,表白自己冲破一切桎梏的决心了,突然间就莫名地想起了玲珑和丹霏,想到了她们不屑的言语,哀怨的眼神,甚至是近乎愤怒的劝告,他的心往下一沉,理智也终于战胜了冲动。
“好,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离开我……”
闵菲菲心中酸楚,却是半点也没有表露出来,她望着墨源,望着这个近在咫尺却又似乎渐行渐远的男人,郑重地点点头。
虽然只是点点头,不知为何,闵菲菲感到一阵心痛,有肝胆欲裂的痛楚。
该怎样办?今后该当如何?她心中一团乱麻,头晕脑胀,一时没了任何主张。
…………
雷高阳遇到洪辰寿,的确有点偶然,令他喜出望外。天转凉了,当时他正在古步街附近的店铺里挑选一件御寒的衣裳,一转身,就看到了那张熟悉不过的面孔从敞开的店铺大门外一闪而过,他顾不得与掌柜打招呼,急匆匆丢下手中的衣物,出门一把攥住了已经走出很远的洪先生。
“先生一向可好?”街头邂逅,雷高阳感到激动不已,像是遇到了自己的亲人,他的脸上一副喜不自胜的神态。
“好,好。”洪辰寿也是同样兴奋,他望着一身官服的雷高阳,有些诧异,却欲言又止。
雷高阳察觉到他的疑惑,半开玩笑地说:“原来是个仇视狗皮的人,没想到摇身一变,也披上这身狗皮了。”
雷高阳的自嘲让洪辰寿笑了起来。他拉着雷高阳就往街口走去,口中说道:“我如今就住在这古步街,来吧,到我住处去坐坐。”
雷高阳有些犹豫,自己除授了一个副将的官职,每日都要去蔡卓尔处露个头,今日若是耽误了,只怕那个脾气暴躁的蔡将军会找自己的不痛快。
“坐一下就走,算是认个门吧。”洪辰寿看他犹豫不决,仍是没有放开手,生拉硬拽地将他掳到了自己住的小院里。
这是热闹街巷转角里一处僻静的小庭院,院子不大,院中也是空空荡荡不置一物,却也显得干净整洁。院里有两间小平房,有些陈旧矮小却也不失雅致,雷高阳禁不住点点头,这里算得上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好住所。
进得屋中二人坐下,洪辰寿这才放开胆子,不再拘束地问道:“早听说红旗军已全数覆灭,你也投靠了朝廷,只是这其中的细节一点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归顺了,还是其中有一些外人不知的隐情?”
提到了伤心事,雷高阳心情陡然低落下来,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想到先生完全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他不再犹豫,断断续续将二哥临终前如何设计如何舍身一事如实相告。
洪辰寿听完,悚然动容,叹道:“有这等事!顾连此举,当真是令人唏嘘,可歌可泣。下一步,不知你有何打算?”
雷高阳木然地摇了摇头。
洪辰寿沉思半晌,终于开口说道,“这样吧,我来帮你出出主意……”
“我早就测出你有八十开外的寿命,也必然能够位极人臣,不用担心,一切都会顺利的……”
第6章 洞房花烛()
成章曰:三佳人同时进府院,大管家即刻传恶讯
京都揽胜苑。
恰逢秋风送爽之际,状元府内外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披红戴彩的大门楼让所有路过此地的行人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喜庆氛围。状元及第,屡获升迁的太后义子赵墨源即将大婚,同时迎娶三位佳人,这件事如同自己长了翅膀一般,一夜之间很快传遍至京都的大街小巷,为市井百姓们津津乐道,成为京都当下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据说这位年轻人最初是由圣上赐婚五个女子,其中就包括有京都第一才女之称的太师府三小姐。但是由于王尚书家的千金重疴在身,久治不愈,而暂代太师之职的叶大人小女尚未及笄,过于年幼,经圣上恩准,免于迎娶,所以今次只是同时过门三位妻子,饶是如此,所有闻讯之人无不认为乃是天下奇闻,人间美事,个个咋舌不已,颇为惊叹。
九月初八,深秋的早晨已是寒意深深,墨源才刚刚起身,就有宫里派来的太监入府来传达太后旨意,催促他早些更衣准备,说是太后和圣上,今日都要亲临婚礼现场为其助兴,不可怠慢。这消息传来,倒是让本来懒懒散散的赵墨源,顷刻间有些慌张起来。
他即刻命李安等人再将府内外巡视一遍,看看有无遗漏或是不完备之处,自己则将一套早已置备多时的新郎官衣裤拿入卧房,认认真真穿戴打扮起来。
圣上太后驾临,只怕本朝任何婚礼都没有如此排场隆重吧?无论如何也是不可敷衍了事的。
不多时,一帮吹鼓手就在府院门口,欢天喜地地吹打起来,墨源虽感有些嘈杂,但这也只是当下时兴的惯例而已,所有婚礼的仪式早已由皇宫管事的太监们安排好了,自己却也不得不入乡随俗,任由他们去胡闹。
只当做是走走过场,演戏看戏罢了,无需认真的。墨源自言自语地说道。
午时过后,太后的到来,总算让迎亲的气氛达到了首个**。
墨源因为父母不在场,太后又是自己的义母,不得已行了晚辈之礼,然心中颇感委屈无奈,他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内心的愤恨在脸上显露出来。他虚情假意地问候寒暄了几句,就谎称还有事情没有忙完,将太后交给了先期进府的老太傅照应,自己则躲到卧室中看书养神去了。
因为此次婚礼的场面太大,惊动了京城中所有的权贵,就连一向养尊处优,不问世事的老太傅也亲自过府来凑热闹,这几乎又成了一条不胫而走的新闻。说起来比圣上太后都要低调的太傅也不甘寂寞,亲临婚礼现场,倒真是令所有的宾客们都暗暗称奇。
墨源自然是不能在卧房里躲得太久,过了一个时辰,李安就来请了,让他到府门外迎接前来贺喜的宾客。
最让墨源惊喜的,自然是沛然的到来。上月在池州匆匆会面,因为军情紧急,墨源公务在身,急于赶回杭州,两人几乎未能认真说上几句话。这次却不同,两人能在如此轻松的心态和情境之下,再次相遇,却是不由得都有些莫名的期待。
墨源暗暗赞叹赵倨和太后的安排,竟是如此周到而细致。
将沛然迎入小客厅,两人自是感到有诸多心里话要说,一时滔滔不绝地互诉衷肠。这样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李安再次来请,墨源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走时再三嘱咐李安妥善安顿好沛然,并约好了两人再次叙话的时间。
墨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小客厅,回到府门外,却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从一顶小轿上下来,笑容满面地拱手做礼。
“赵大人,恭喜恭喜,老夫这里给你贺喜了。”
墨源一时有些懵然。这老者看上去气度不凡,精神矍铄,一望便知非等闲之辈,自己却怔了半天,一时想不起他是何人,只好也恭谨地回礼,连称同喜同喜。
老者笑声爽朗,大声问道:“赵大人看样子是不认识老夫吧?……老夫真有些唐突了。”
墨源尴尬地回应道:“这个……恕晚辈眼生,不知前辈该如何称呼?”
“听说过谢不烂吗?一个被人忘掉的怪老头……呵呵,正是老夫。”
这一说,墨源马上想起来了。这谢不烂名叫谢林,正是两浙路制置使兼杭州知府谢轩的叔父,曾任御史大夫多年,在位时刚直不阿,比现在的何巨贵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一直为先帝倚重,是以成为少有的言官不倒翁,人送外号“谢不烂”,先帝驾崩前任中书舍人,告老辞官,现已经致仕多年。
只是这样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奇人物,今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揽胜苑?墨源